[自創] 皇帝的祕密（限）

看板BB-Love作者mezamenotoki (♥二期フォロフ♥)時間4年前 (2019/11/25 20:49)推噓21(21推 0噓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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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編輯提議公開的追蹤者福利，反正都要放噗浪順便貼過來。 ※為商業誌裡收錄的番外，但劇情關聯不大可單獨成篇。 ※關鍵字：架空設定、現代皇室、年上攻、年紀差、R18。 ※人物關係如下 https://images.plurk.com/4uomXtlNFsfKMiUxtnj2HX.png

以上如果ok↓ 皇帝的秘密從床上清醒時，身旁的人發出了模糊不清的聲音，翻了個身，似乎有些怕冷地蜷縮在棉被裡，皇帝睜開雙眼，看到那張酣睡中的睡臉時，昨晚發生的事情在幾秒內湧回了腦海中。酒精與性，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倒不如說是相當熟悉，在他人生中經歷的數十年，從來沒有少過這些東西，唯一的問題在於自己身旁睡著的人。雖說是兩人的先祖是嫡親手足，但幾百年前便已分宗，皇室血脈從那時傳承到現在，除了親戚名分之外，兩人在遺傳學上其實早已沒有太多關係，甚至稱不上近親，儘管如此，身旁的人就倫理上還是要叫他一聲堂祖父。對方依然睡得很熟。這給了皇帝一些時間，思考事態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麼一回事。第一次見到載沅時，對方大概才三四歲，年紀很小，皇帝還親手抱過他幾次。這件事十分難得，因為除了自己的兒子之外，皇帝對孩童向來沒有多餘的耐心，而載沅能讓他抱，是因為對方足夠乖巧，也不怎麼哭鬧，就算皇帝擺著冷漠的表情，載沅也不會感到畏懼，反而總是笑臉迎人。後來隨著載昀漸漸長大，開始讀書上學，皇帝見到載沅的機會也多了一些，他們兩人就讀同一所小學，因為皇室成員成年前不在公眾前露面的條例，用的都是假名，有什麼分組報告之類的作業時，載沅都會來到宮中。說也奇怪，從那時開始，皇帝就能感覺到載沅與一般孩子的不同之處。比起自己的兒子，這孩子與他更相似，就算是看到受傷的動物，心中也不會生出多餘的憐憫與關愛，冷漠到了極點，區別只是載沅還會以天真的外表偽裝，而皇帝則沒有掩飾的必要。皇帝並不是對載昀不滿意，他唯一的兒子很聰明，性情仁善，這不是什麼壞事，只是他也不免會對載沅投以關注的目光。他只有一個兒子，如果這個兒子未能順利繼承皇位，他也不打算再娶妻生子，而是會在皇族宗室中挑選繼承人，載沅便是那些人選中的其中之一。大概是十三歲的時候，載沅的父親為他請封世子爵位，宗室進宮時載沅也會跟著到來，無形之中，兩人見面的機會又更多了。這時載昀跟載沅不知道因為什麼理由漸漸疏遠，兩人上了不同的初中，皇帝不太關心兒子的交友情況，然而在察覺載沅總是盯著他看時，儘管依舊維持不動聲色的外表，但心中其實多少有些詫異。他有一陣子以為載沅親近載昀，是想要得到未來皇帝的重用，但是後來載沅與載昀交情轉淡，證明了他的猜測並不正確，而載沅究竟在想什麼，他也不禁產生一絲疑惑。「我想為陛下效勞。」載沅斬釘截鐵地道。在皇帝第一次問「你想要什麼」時，對方這樣回答。那時是在某個宴會的空檔，寬大的陽台上別無他人，兩人站在大理石雕成的欄杆旁，正在讀初中的載沅穿著整齊的西裝，衣領上繫著精巧的領結，一本正經地回答。騙子。他這樣想道，但並沒有說出口。兩人維持著一段恰當的距離，當皇帝準備離開時，才聽到對方略微慌亂地道：「陛下不相信嗎？我什麼都可以做——」他回過頭，瞧見載沅急切的神情，終於忍不住拍了一下對方的頭頂，近乎敷衍地道：「等你長大再說。」之後幾年，載沅確實是長大了。對方成長不少，在皇帝當時的記憶中，總覺得載沅在一瞬間內完成了從少年到青年的轉變，除了長高之外，長相也從青澀變得成熟，眉眼的輪廓變得鮮明俊俏，手臂與身軀也有了男人才會有的線條。因此再次見到對方時，就連皇帝也不禁多看了對方一眼。那時的載沅正在就讀大學，看得出來，因為年紀到了的關係，對方開始學著品味酒精與雪茄作為娛樂，說不定有花錢買性服務，也可能會去飆車，不管是怎麼樣都不奇怪。不知道為什麼，皇帝就是看得出來，載沅像他一樣，對什麼都不排斥，在有自信能控制的情況下，也許還會稍微嘗試大麻之類的東西，他並不覺得對方會上癮，載沅是一個對自己懷有自信，同時意志力堅定的人，這點皇帝早就知道。「陛下。」長高了的青年穿著合身的西裝，對他微笑。說也奇怪，除了制式化的場合，載沅在他面前總是穿著西裝，他有時會想這是不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但又不能肯定。不管是有心或無意，引起他的注意是事實，大多數人都知道皇帝喜歡穿著傳統服飾，來見他時也會注意服飾的選擇，不會有人像載沅這樣隨心所欲。 ……自己當時說了什麼？多半是「你長大了」之類的話吧……然而載沅的嘴角似乎不明顯地抽了一下，隱約有些無奈。「就算是實習也可以，我想為陛下服務。」簡短的寒暄後，載沅這樣說道。這樣說的人，載沅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後來皇帝索性讓載沅跟著自己其中一個秘書（還是最不重要的那個）實習，作為只是實習的新人，除非必要，載沅幾乎沒有接觸到他的可能。他承認，這樣做有些為難對方的意思，但他也確實想知道，載沅到底想要什麼。最後的結果令他吃驚，整整一年，載沅都在為他秘書的秘書工作，職場眾人對他滿口稱讚，就連秘書長偶爾也會稱讚載沅，顯然載沅確實做得很好，從最枯燥乏味的機械性工作一步步做著，最後漸漸成為秘書長的左右手。從那時起，皇帝便意識到載沅存有野心，而且毫不掩飾。有野心並不是什麼壞事，特別是載沅這樣的年輕人，出身高貴，聰明能幹，那份野心能幫助他走得更遠。因為確認了這件事，皇帝不再刻意為難載沅，在載沅大學提前畢業那年，將對方調回自己手下，隨便安排了一個職位，讓對方替自己辦事。皇帝並不煩惱自己究竟能不能信任載沅這件事，既然敢於任用載沅，那便是確定自己知道如何掌控對方。早在過去到現在的相處之中，他已然無意間發現了載沅的弱點。每個人都會有弱點，這點是顯而易見的，區別只在於會不會主動將弱點隱藏起來，而弱點本身是否被旁人窺知。皇帝不知道載沅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這方面的自覺，但是從察覺到載昀用熱切的視線望著自己時，皇帝便明白了，這個孩子……或者說青年，有些戀父情結。這點從對方那種孺慕的目光就能探知一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弱點，皇帝倒是相當明白理由，或許是因為父親太過完美而不自覺受到同樣類型的男人吸引，或許是父親過於令人失望轉而從他人身上尋求完美的憧憬對象。以睿王花心的名聲及他們父子不算親近的相處看來，載沅無疑是後者。所以在察覺到對方用那種眼神看自己時，皇帝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將這件事記在心裡。他開始時不時會用一些簡單的舉動來試探載沅，雖說對方已經成年，不過彼此是同性，有些簡單的肢體接觸並不會顯得過於奇怪，更不要說皇帝還算是長輩，只要把握好分寸，誰也不會多想。在皇帝初次若無其事地拍了拍對方的頭頂後，載沅的動搖十分明顯，連目光都開始有點閃躲。 ……這個漏洞比想像中還要來得大。這些舉止因為只是出於實驗的緣故，並沒有持續太久，否則會引起對方的戒備，很快地，皇帝便察覺，就算只是口頭上的褒揚，也能讓載沅發自內心露出微笑。儘管對方表面上裝得還算不動聲色，但在皇帝看來，載沅如果是幼犬的話，只怕連尾巴都已經猛烈地搖了起來……那樣明顯的表現，實在無法忽視。在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兩人一直相安無事，皇帝對載沅的信任亦是與日俱增，除了表面上的事務之外，也漸漸將一些不能讓外人知情的事情交給載沅去辦。就像他一開始感知到的一樣，載沅跟他果然是一樣的人，就算做的是違背法律的事情也毫不猶豫，皇帝明白，對方的果決並不是因為什麼都沒想，而是因為對自己懷有強烈的自信。不管處於如何惡劣的情境下，載沅都有脫身的自信。這是年輕人特有的狂妄，但出現在對方身上卻顯得有點可愛。皇帝對載沅的信任在皇室內部多多少少引起一些微詞，比如說認為載沅過於年輕不能擔當重任，或者說身分敏感不足以信賴，不過皇帝對此從來沒有發表過任何言論，在他看來，別人怎麼想並不重要，而他也不在乎。顯然載沅也不在乎這件事，就算被旁人當面嘲諷是皇帝養的一條狗，對方也能涵養極佳地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這點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皇帝這樣想著，聽著腳步聲往自己的方向走來，陽台的門被推開後，直接與來人打了照面。載沅明顯愣了愣，下意識道：「剛才的話陛下都聽到了？」「嗯。」皇帝點了點頭。載沅似乎有些窘迫，罕見地沉默下來。皇帝瞧著對方的臉，「為什麼不反駁？」「什麼？」「『不過是皇帝養的一條狗』……你是睿王世子，就讓人這樣說你？什麼都不打算做嗎？」皇帝以談天般的平淡口吻問道。載沅微微一怔，「這樣不妥。」「哪裡不妥？」皇帝問道。載沅沒有開口解釋。皇帝忽然便感到一陣意興闌珊，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正當他轉過身軀準備離開時，載沅卻突如其來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陛下……」青年低聲道，似乎是有些無措。他明白對方要表達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一點也不為此感到高興。那天晚上皇帝找了他的一名情人過來，做完該做的事情後，對方便識趣地起身下床離開。這樣的對象他有很多，但也就是如此了，這一切並不涉及感情，當然更加不會讓外人知曉。他靠在床頭點了一根菸，片刻後有人過來敲門，說是載沅來了。因為時常有事要對方辦，載沅在宮中可說是通行無阻，明明沒有說找皇帝有什麼事情，旁人也依舊不敢拖延，立刻就來通報。皇帝這時有了些睡意，也懶得起身離開床舖，隨便披上睡袍，也未曾繫緊衣帶，便讓人請載沅進來。「陛下……」載沅進門後，目光卻有些躲躲閃閃的。「什麼事？」他直接了當地道。載沅似乎有點語塞，花了一點時間整理思緒，才道：「我……」對方才說了一個字，就被皇帝毫不猶豫地打斷。「不必說了。」載沅的臉色有些僵硬。「既然你不在乎，那就算了。」皇帝淡淡道。他以為自己很瞭解載沅了，不過人終究不可能完全理解另一個人。對他來說，有些事情可以退讓，可以談判，可以妥協，有一些則不行，連讓人踩一下都不能允許，他曾以為載沅跟他很像，現在看來，或許還是不同的。「我不是不在乎……」載沅彷彿想要解釋。「那當時為什麼不反擊？」即使被輕蔑侮辱，也不該笑著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皇帝不主動為他說話，是出於對身分的考量，也是認為載沅能自己解決這件事，沒想到載沅會直接笑著接受旁人的侮蔑言論，這固然是能屈能伸，但也是少了幾分血性。皇帝不喜歡這樣的人。良久，才聽見載沅有些沙啞的嗓音，「你對我失望了嗎？」他沒有說話。片刻後，載沅低頭行禮，靜靜地退了出去。從那之後，兩人有好一陣子沒有見面，皇帝但凡有什麼事都是讓人轉達，載沅甚至沒有再進宮。過了一段時間，皇帝再得知載沅的音信時，卻是對方公然與人鬥毆的消息，鬥毆的對象他也知道，正是當初侮蔑載沅的人。皇帝只問了幾句，當天稍晚，整件鬥毆事情的始末便以清楚簡單的書面報告出現在他辦公桌上。他看完之後，讓秘書長去慰問因傷住院的載沅，對另一人則不聞不問。這種直接的作法也讓旁人側面得知了他的意思，據說對方本想提告，後來卻放棄了。幾天後，載沅入宮。皇帝抬起頭，瞧見那張臉上還有一塊尚未消褪的清晰瘀青時，不禁笑了起來。「不是說過不妥嗎？」他半是打趣地道。載沅似乎有點尷尬，但還是道：「我那天的話沒說完。我可以忍一次，但決不會忍第二次。」雖然這一點跟自己的處事方式不同，但也還沒到讓人無法接受的地步。皇帝這樣想道。先前的冷戰無聲無息地消弭，兩人又回到原本的相處模式，只是皇帝閒暇無事時，偶爾會琢磨一下載沅這個人。他漸漸發現，載沅似乎將他擺在一個相對重要的位置，雖說這也是他察覺對方的孺慕心態後刻意為之導致的後果之一，不過載沅的表現依舊超乎他的想像，皇帝甚至明白，對方很怕他生氣。說「怕」似乎不太精確，他也不覺得載沅畏懼他，但是對方的表現總是會讓他聯想到這個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載沅那種孺慕的目光漸漸產生變化，等皇帝察覺到的時候，對方的視線已經帶有一絲無法忽視的熱度與迷戀，雖說載沅掩飾得還算不錯，但皇帝對於旁人的視線向來敏感，當然不可能一無所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為什麼？雖然感到困惑，但是他並沒有問出口，有些事情最好連說都不要說出口。皇帝私下思索著令人信服的理由，但每每想到一半仍感到難以置信。兩人的年紀差距不小，對他來說，載沅跟他兒子輩份相同，甚至還曾是太子的同學，皇帝再怎麼百無禁忌，也不會對兒子的同學產生多餘的念頭。儘管如此，在載沅什麼都沒說的情況下，他便只能裝作若無其事。接著就是昨晚發生的那件事。因為載沅一直以來都掩飾著感情，什麼都沒有表示，皇帝也不至於因為一件沒有說出口的事情防備對方。他或許會這樣對待旁人，不過載沅大概是有些不同的。現在正處於新年連假中，昨晚載沅來報告一件事情，之後也留下來跟他一起用餐喝酒，算是慶祝新年。當時是皇帝主動邀請對方留下來的。他知道載沅的母親遠在外地，父親大概正在情人家中過年，意識到對方是孤身一人時，索性將對方留了下來，兩人吃過飯後，喝了一點酒……或許不只是一點，等他回過神來，兩人已經離開了起居室，來到了臥室。「你在做什麼。」皇帝清醒過來，低聲道。載沅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目光凝視著他，「我的話……不行嗎？」「你想對長輩做什麼。」「那天我看到一個人從你臥室離開。」載沅似乎有些不甘心，「他看起來比我至少小了五歲。」被戳破這種事，皇帝也毫不尷尬，「就算如此，那也不是你該管的事情。」這句話似乎惹怒了載沅。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對方臉上出現那種神情，過後對方像是一時衝動，抬頭吻了他。雖說是淺嘗輒止，不過載沅的技巧相當不錯，至少沒有讓皇帝覺得反感，大概是因為帶了一點醉意，他竟也開始回應對方。之後發生的事情順理成章……不，或許不該說是順理成章，對他來說，大概更像是隨波逐流。載沅出奇的主動，在皇帝的臥室內，除了一開始脫去衣物時有點羞窘之外，很快便調整好心態，異常自然地跪在皇帝雙腿間，舔舐那個還未進入狀況的器官。皇帝從來沒有用這種角度看過對方，但卻異常自然地適應了那種曖昧氛圍，相較於接吻時嫻熟自然的技巧，載沅在口交上顯然沒有太多經驗，也許都是別人反過來服務他也說不定，嘴唇與舌尖的吸吮與舔舐都顯得十分生澀。「沒做過嗎？」皇帝不禁問了一句。青年抬眼看他，口中含著東西沒有出聲，但卻很輕地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點令皇帝有點動搖。過了一會，被含在溫暖口腔中的器官漸漸膨脹，載沅一邊吸吮，一邊不太熟練地嘗試吞嚥，發出了輕微的溼潤聲音，像是幼童舔舐冰棒會有的聲響，偏偏載沅的動作又極為專注，有種說不出的情色感。因為經驗不足的緣故，載沅的唾液弄得到處都是，整根性器都被沾染得濕漉漉的，對方像是有些難為情似的，回頭又將自己的口水都盡量舔乾淨嚥下去，這種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的地方居然有些可愛。皇帝深吸了口氣，決定這件事還是暫時打住，他沒有第一次就射在對方口中的打算。「夠了。」他示意對方停下。然而載沅似乎誤會了什麼，不僅不肯放開，舔舐的動作變得慌亂急促，像是想要證明自己能夠做得更好，那種焦慮到不敢看他又渾身緊繃的模樣不知道戳中了皇帝心底的什麼地方，令他嘆了口氣。即使不想出聲解釋，也不得不選擇開口。「不是要你走的意思。」皇帝低聲道，「過來。」載沅略微愕然地抬起臉，霎時間，臉上泛起了明顯的潮紅，終於情願鬆開嘴唇，離開那個剛才被他舔舐良久的地方。皇帝猶豫了一下，抬手關了臥室的燈，只開了一盞不算太亮的壁燈。他察覺載沅有點緊張，心想這樣子大概多少會有一些幫助，事實證明，他的猜想是正確的。大概是因為光線減弱的關係，載沅明顯放鬆了一些。皇帝從上方壓上去時，對方很快就伸出手擁抱了他，像是貪戀皮膚的溫度一般，時時刻刻都緊貼著他，這與對方平常表現的鎮定模樣完全不同，皇帝吃驚之餘，又有些說不出的感覺。載沅閉著雙眼，熟練地吸吮他的嘴唇，明明應該有很多經驗，但有時卻顯得出奇的僵硬，不知道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情事，或者是因為對象。皇帝思索著這個問題，結束親吻，按部就班地沿著對方的胸膛吻了下去。他平常在這方面的態度比較隨意，不過他能看出來，載沅這方面的經驗……或者說是被男人擁抱的經驗……多半是趨近於零，所以選擇保守的作法也無可厚非。載沅的反應比想像中還要大。明明只是親吻胸膛，乳頭也被玩弄地吸吮了幾下，很快就發出了難以忍耐似的呻吟，皇帝低頭望去，才發現對方的下身反應劇烈，膨脹挺立且微微顫動，彷彿只要被稍微碰觸就會有體液噴濺出來。對方自己也察覺了這一點，雖然沒有羞澀到用手擋住下身，但也有點訕訕地挪開了目光，彷彿有些尷尬。「要先射一次嗎？」皇帝問道。沒有聽到回答，他困惑地望去，才察覺到對方漲紅了臉，好像被他說的話嚇了一跳。皇帝回想自己說過的話，隱約察覺了對方在床上的弱點，倒是沒有猶豫，刻意壓低嗓音道：「不想射嗎？我看你好像忍不住了，弄髒床單也沒關係。」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碰觸那裡，載沅沒有閃躲，只是緊緊抿著唇，面紅耳赤的程度堪稱誇張；正如皇帝想像，只是一些連調情都稱不上的話語，就能有效地挑起對方的欲望。他的手握住了對方的性器，彷彿確認觸感一樣，輕輕握住，手指在前端摩擦了一會，只不過是這樣，載沅的喘息便忽然劇烈了不少，不自覺地掙扎起來，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在掙脫皇帝的手之前，前端的孔隙便已經有白濁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噴濺出來，斷斷續續洩了幾次，弄得到處都是。載沅的喘息相當急促，臉上神情慌亂，但偏偏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窘迫與滿足。「舒服嗎？」「……」「出聲。」皇帝沒有放任對方的沉默。載沅的呼吸稍稍平息下來，才道：「嗯。」皇帝的手上被弄得濕漉漉的，一時也沒有要擦拭的意思，載沅大概是覺得無法忍耐，索性自己抽了紙巾，替皇帝將手上的液體擦乾淨。「你到底在緊張什麼？」皇帝忍不住問道。他做出的決定向來不會收回，既然兩人都躺在床上了，也不會做到一半就讓對方離開，然而載沅的緊繃依舊讓他感到有點煩惱，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對方。「陛下……討厭嗎？」皇帝被問得一愣。要說討厭，倒也未必，要不然剛才就該將對方趕下床了，只是載沅這樣緊繃敏感，他不免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不討厭。」皇帝回道。他觀察著載沅從緊繃轉為放鬆的神色，心中湧出一股異樣滋味。載沅明顯沒有被進入的經驗，光是放入一根手指都顯得有點吃力，瞧對方緊蹙的眉頭，也能猜測到對方並沒有從這種行為中獲得多少快感，然而說也奇怪，載沅的下身倒是一直都極有精神，就算沒有碰觸也依舊堅硬。就著潤滑劑的幫助，皇帝試探著放入第二根手指，忽然間不知道碰到什麼地方，載沅突然像被拋到岸上的魚一樣，猛烈地掙扎起來。皇帝知道男人身體裡都有被摩擦碰觸時會感到舒服的地方，不過載沅的反應還是比想像中強烈，不僅遏制不住呻吟聲，就連目光都變得朦朧，似乎是初次面對陌生的快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種反應令皇帝感到相當新鮮。他有過的情人不少，上床的對象更多，沒有人像載沅一樣生澀，因為他在一般情況下不會與沒有經驗的人上床，而載沅便是這之中的唯一一個例外。皇帝抽出手指，準備進入。一開始相當艱難，只能勉強讓前端進入，載沅雖然竭力忍耐疼痛，但身體的緊繃卻不受控制，他想了想，索性伸手撫摸對方的下身，趁著對方感覺到快感而分心時，一鼓作氣地全部進入。「……啊！」載沅發出了微啞的叫聲。皇帝察覺不對，低頭一看，才發現有什麼液體溢滿了對方的眼眶，偏偏兩人的結合處又依舊緊緊纏在一起，想退出也來不及了。「很痛？」載沅無聲地點點頭，皇帝遲疑一會，維持著進入的姿勢，將對方抱入懷中，安慰般地撫摸汗溼的背脊。一如以往，這些簡單的舉動也奏效了。載沅深呼吸幾次，彷彿已經準備好，接著開口問道：「不繼續嗎？」皇帝按住了對方的手臂，試探著開始抽送，起初載沅還是一副竭力忍耐痛苦的表情，但是到了後來，雖然表情依舊緊繃，但似乎是另一種意義的壓抑，臥室裡不知何時多出微弱的呻吟，那張臉上的潮紅與迷亂也愈發明顯。他將對方的一腿抬高，架在肩膀上，這種姿勢導致對方雙腿大大敞開，彼此的交合部位一覽無遺。察覺皇帝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下方時，載沅有些慌亂，然而皇帝愈發激烈的動作打斷了他的思緒，呻吟聲漸漸變得清晰可聞，被進入的孔隙不斷地顫抖著，偶爾還痙攣般地收緊，似乎已經能從被進入的方式體會到快意。不知道過了多久，載沅忽然不自覺地弓起身軀，面紅耳赤又慌亂急切地抱緊了他；察覺有什麼溫熱黏稠的液體濺到自己身上時，皇帝的動作也暫且停了下來。「光是被插入就射了？」半晌後，他忍不住打趣道。載沅滿臉羞愧，偏偏那神情裡又夾雜著一絲不能忽視的饜足與快意。當然這遠不是結束，而只是中場休息。皇帝發現載沅在這方面或許相當容易適應，之後又被輕易地弄得玷污了床單，不過隨著時間過去，載沅漸漸習慣了各種感覺，不再是一開始的緊繃，被翻過身時甚至會抬高臀部迎合他的進入。載沅顯然不是什麼毫無經驗的處男，習慣了這種事，屏棄不必要的緊張與羞愧後，態度就變得無比自然，甚至會開口要他深一點或用力一些，途中也曾跨坐在他腹部上，主動納入性器尋求快感，偶爾也會說出一些挑逗的言詞。不知道做了多久，最後結束時，載沅已經是一副十分狼狽的模樣，側著身軀蜷縮在床上，雙腿間被弄得一片狼藉，濁白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從微張的孔隙中漏出來，青年一邊喘息一邊微微顫抖著，那副樣子有些可憐又有點可愛。皇帝瞧著那疲倦又亂七八糟的模樣，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載沅。過後兩人也沒有去浴室裡清洗身軀，而是依偎在一起，直接睡著了。接著便是翌日早晨。他想到這裡，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你要裝睡到什麼時候？」身旁的人明顯僵了一下，但抱著他手臂的雙手卻沒有鬆開，反而收緊了一些。「早安，陛下。」載沅睜開眼，若無其事地道，顯然並不是剛剛才清醒。載沅的反應跟他想像的不太一樣，不過仔細想想，除了真正感到緊張的時候，對方向來泰然自若，就像昨晚，起初緊張又羞恥，但後來很快就沉浸到曖昧的氣氛當中，甚至變得相當主動。「我們該談一談。」皇帝開口道。載沅的神情微微一怔，很快便回應道：「沒有什麼需要談的。」皇帝還想說話，嘴唇就被堵住了，載沅一邊吸吮他的嘴唇，一邊用無辜的目光盯著他看，皇帝三番兩次想要推開對方，卻仍被對方緊緊糾纏著。他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又好氣又好笑，但是載沅倒是一副十分投入的熱情模樣。被這樣撩撥，皇帝幾乎沒有猶豫，翻過身主動親吻，趁著載沅走神的片刻將對方的雙腿分開，就著昨夜殘留的溼潤進入青年的身體。這個舉動顯然令對方十分吃驚，臉上泛起明顯的紅暈，但是很快就配合他的動作，儘量敞開大腿，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臥室裡只剩下逐漸激烈的碰撞聲與呻吟。彼此的關係到底算是什麼，這著實是一個謎團。即使皇帝提出談一談，但載沅的表現永遠像是畏懼著談話內容似的，不是藉故離開就是以各種方式讓他說不出口，最急迫時甚至不顧場合地吻了他，懼怕談話到這種地步，也算是蔚為奇觀了。皇帝的心情十分複雜。從那天開始，到年假結束之後，兩人曖昧且模糊不清的關係似乎逐日有了確切的形狀，但如果要給出明確的定義，他又說不出來。他漸漸明白，載沅似乎是喜歡他的，但要說希望彼此的關係有所改變，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在皇帝的概念中，這種關係就算是床伴。不管載沅對他有多少感情，那與對方做出的決定未必一致，所以兩人只能維持著這種微妙的關係，只要不談起那件事，載沅的神態舉止就跟往常一樣，區別只在於多出偶爾睡在他床上這件事而已。後來的某一天，皇帝的某位情人打來了電話。皇帝想了想，答應了邀約。當晚對方來到宮中，準備陪伴他過夜，因為此人向來十分識趣，加上性格討喜，皇帝跟對方相處時一向十分輕鬆，喝了一點酒之後，也不免有了些許肢體接觸，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響時，皇帝回過頭，瞧見了載沅。載沅臉色蒼白，面無表情地瞪著他。身旁的男人似乎看出了什麼不對，開口道：「要不然我先去客房……」「不必。」載沅冷冷打斷了對方的聲音，「你可以走了。」在男人望過來時，皇帝沒有多說什麼，示意對方照做，男人儘管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卻順從地起身，將襯衫鈕扣扣上後離開了起居室。第一次看到那張臉上露出這麼冰冷的神色，而且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皇帝靜靜端詳載沅，沒有說話。「陛下需要人的話，不能找我嗎？」「你剛才不在。」「只要你說一聲，我隨時都……」「我偶爾也想跟別人在一起。」皇帝毫不猶豫地道。載沅的臉色愈發蒼白了，好像有誰將那張臉上的色素都抽走了一樣。「你可以選擇逃避，我也可以選擇旁人。」皇帝輕率地笑了笑，「你完全沒想過這一點嗎？」載沅露出了不甘的神色，「我以為……你……不會……」對方彷彿想要說什麼，但是說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那張臉上漸漸充斥失落與難堪，就像被主人拋棄的幼犬一樣徬徨無助。皇帝好整以暇地瞧著對方，終於忍不住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如果是床伴的話，你不該干涉我與誰往來，同樣地，我也不會干涉你的事情。」「不是……」載沅的聲音很小，但卻是毫不遲疑的否認。「不是嗎？」皇帝反問。「不是！」似乎是被反問激起了怒氣，載沅抬起臉，那張臉上滿是無法掩飾的痛苦與嫉妒，「我不是只想要當床伴，但是你是皇帝，我再怎麼……再怎麼自信……也不覺得你會為了我背負引誘晚輩的罪名……再說，你不可能跟我結婚，你不喜歡我……」皇帝有些吃驚。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能理解載沅的想法了，沒想到對方想要的遠比他預料的還要多。然而吃驚過後，他仔細思考載沅說的話，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顧慮是有道理的。「因為這些理由，所以你連談都不願意談？」載沅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你真傻。」皇帝忽然笑了起來。他從很年輕時就成為皇帝，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的心意，就算是結婚對象也要多方考量，因此載沅絕不是完美的對象，他也沒有考慮過這種事。然而，除此之外，他對載沅就完全找不出更多挑剔之處了。載沅的外表與性情符合他的喜好，聰明能幹，在很多方面來說都十分出色，更重要的是對方對他十分順從，這種順從是他所不能拒絕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載沅對他來說，不再只是普通的親戚或下屬，他甚至覺得對方有些可愛，就連剛才的事情也是做給對方看的，如果載沅不來，他打算讓男人去客房睡一晚，明早正好與載沅打照面，製造出彼此不得不交談的結果。「我不能跟你結婚，對不起。」皇帝想不起自己上次道歉是幾歲的事情了，只記得肯定是多年以前。他笑了笑，「如果你願意屈就的話，我現在沒有男朋友。」載沅的目光從不可置信到詫異驚喜，那雙黯淡的眼睛在一瞬間內亮了起來。 ……未免也太好哄騙了。皇帝暗自想道。不過這正是年輕人的通病，在往後的時間內，他還有很多機會教導對方，不該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輕易動搖，不過現在就不必將那些不合時宜的話說出口了。當載沅罕見地憑著一腔衝動抱住他時，皇帝不禁溫柔地擁住對方的背脊。（完） -- 這篇其實有續篇……可能之後發福利時會再公開XD -- ♥噗浪帳號，以連載更新或出版資訊為主。 https://www.plurk.com/L67 ♥個人網站，原創作品二創作品連結統整。 https://lunarrabbits.weebly.com/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6.115.195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74686196.A.0AF.html ※ 編輯: mezamenotoki (111.246.115.195 臺灣), 11/25/2019 20:5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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