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喜歡（短篇完）

看板BB-Love作者polas6530 (OUKU)時間4年前 (2019/11/22 22:38)推噓27(27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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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TA攻x有點笨的學生受 *甜的 *小段子形式，不一定有後續 01 　　關邵奇是許歡大學時期某堂必修課的TA，負責課前點名、批改作業，偶爾還要帶同學做課後討論。　　關邵奇那時候已經研三準備畢業了，許歡他們班是他帶的最後一屆。第一堂課前點名他就注意到許歡的名字，覺得挺有趣的。　　許歡許歡，喜歡喜歡。　　結果腦子裡這麼想，一句「喜歡」就這麼不經意脫口而出。　　一陣哄堂大笑過後關邵奇看見坐在中後排一個滿瘦的男孩子半舉起了手，表情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支吾開口：「那個、助教……我叫許歡，不是喜歡。」　　關邵奇心想還好舉手的不是個女孩子，不然搞不好都要被當成性騷擾了。 02 　　許歡的成績不怎麼樣，或者說……挺慘的，上繳的作業不是B-就是C，期中考的名詞解釋也都回答得亂七八糟，關邵奇想給個同情分都不曉得從何下手。　　不過關邵奇也趁著職務之便，下課時候單獨把許歡留下來，告訴他教授說要找時間個別輔導期中墊底的幾位，又問許歡學習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被留下的許歡有點緊張，不自覺地摳著自己的手指，支吾問道：「我是不是、是不是挺笨的啊，才被留下來……」　　是挺笨的。關邵奇在心裡回了一句。　　就是太笨了才能被他隨口幾句就騙下來，想想也沒什麼不好。　　關邵奇對這個學弟有興趣是有興趣，但沒打算這麼快出手，他擺出一副真切關心對方學習狀況的樣子，又順勢提點了他幾句這堂課考試和報告的應對方式。　　「其實我也不是老陳底下的學生。」關邵奇的手撐在椅子上，忽然這麼和許歡說。「我碩士論文做的是質性研究，不過之前大四的時候修過一堂他的課，做了一份量性研究的報告，他覺得滿好的，研一的時候就直接把我拉過來當TA了。」　　然後關邵奇看著許歡一雙嘴唇張張闔闔欲言又止，他「嗯」了一聲，問許歡想說什麼。　　「呃……質性跟量性……差在哪裡啊？」　　「……」關邵奇被這最基礎的問題問得頓了一秒，旋即笑了開來。「沒關係，我以後慢慢教你。」 03 　　關邵奇很喜歡許歡的名字，他聽過許歡的同學喊他歡歡，覺得還是沒有許歡兩個字來得好聽。　　他猜測許歡應該是在充滿愛的家庭環境下長大的，才會被取了一個這麼得人喜歡的名字。　　最後一堂課還沒敲鐘，老教授交代關邵奇和他們講解一下這週作業，便先行離開了。　　教授人一走，又是一天中的最後一節課，原本還死氣沉沉的教室便開始熱鬧了起來。　　關邵奇走到台前，喬了一下立在桌上的麥克風，又曲起指節敲了敲桌面，「好了，知道你們歸心似箭，聽我講五分鐘，講完就下課。」　　底下果然瞬間安靜了一點，但還是有幾個同學窸窸窣窣，關邵奇想想算了，沒聽到是他們自己的損失，便開始講了起來。　　講到一半關邵奇就看見坐在第二排的許歡被身旁的女同學拍了下肩膀，狐疑地側過頭去。　　他正好講到個段落，便假借走下台拿水，實際上是在聽許歡都和旁邊的人說些什麼。　　「歡歡，等下跟我們去唱歌，幫立安慶生。」　　「啊，哦，好啊，應該可以吧。」　　關邵奇仰頭喝了口水，抿了下濕潤的嘴唇，又抬起手用手背按了一下，然後緩步走回台上。　　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許歡的側臉，跟著雙唇停在麥克風前，「好了，這禮拜的作業記得一樣本週日晚上十二點前上傳，有其他問題課後再和我約時間討論，沒其他事今天就先這樣，下課吧。」　　關邵奇看著底下紛紛開始收拾東西的同學，忽然又打開麥克風補充一句：「那個許歡，留下來一下，教授讓我找你談談。」　　只見許歡收拾到一半的動作僵滯，而後抬起頭，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神情看向他，關邵奇笑瞇瞇地望了回去，對他點了下頭。 04 　　許歡被關邵奇以課後輔導的名義留了大半個學期，倒沒覺得哪裡不對，還暗暗想著自己的成績有了顯著的進步，真好。　　關邵奇也覺得傻傻笨笨的學弟好騙，真好。　　這堂課期末不考試，是以分組報告的形式為這學期作總結。關邵奇坐在第一排最旁邊的位置靠著椅背翹著條腿，眼神直直盯著講台邊操作電腦的許歡。　　許歡負責後段與結論的部分，他的嗓音很輕，也似乎有點緊張，講話的時候贅詞不少。關邵奇聽著聽著，不自覺地向前離開椅背，手肘撐在桌面，交疊十指墊在下巴下面。　　許歡講的時間不久，好像才三分多鐘，講完以之後教授點評了幾句，又提了一兩個問題。教授提問的時候許歡有些走神的樣子，目光亂飄，關邵奇笑笑，在兩個人視線對上的瞬間張口無聲說了一句「專心」。　　許歡愣了一下，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把頭別開，關邵奇看著對方半擋在髮下微微發紅的耳朵，眼底的笑意漸深，而後提起筆，在許歡的組別旁邊寫下一個A。 05 　　寒假的時候關邵奇偶然在路上遇到許歡，對方穿著純白色的羽絨外套，把瘦瘦的身子裹得鼓鼓的，看到他的時候咧開嘴笑著喊了一聲「助教」。　　天寒地凍的，關邵奇卻覺得那笑容溫暖了一切。　　「怎麼跑出來了？」關邵奇幾步走到許歡面前，從口袋裡伸出手，捏了一下許歡被冷風吹紅的鼻尖。「這麼冷不好好待在家休息。」　　許歡嘿嘿一笑，說自己被使喚出來跑腿辦年貨，又指了一個方向，和關邵奇說他家就在兩條街後面的巷子。　　關邵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心想還真近啊，是天意吧。　　「你要去年貨大街嗎？」關邵奇問，見許歡點頭，本來是要去書店買書的他便順著說：「那一起走吧，我也剛好要去那邊買點東西。」　　關邵奇和許歡逛了年貨大街一圈，期間大略把許歡的家庭狀況了解了遍，和他原本猜測的沒什麼太大的差別，許歡是家中老么，父母慈祥，兄姐友愛。　　許歡買了很多很多食物，兩隻手提不動，最後還很不好意思地勞煩助教大人幫他一把。　　「你們家年夜飯吃這麼多，你平常也吃不少，怎麼還這麼瘦啊？」關邵奇提了提手中略沉的提袋，問出了一直放在心裡的問題。　　許歡是真的很瘦，腕骨和鎖骨格外突出，正常尺寸的T恤在他身上都鬆垮垮的。關邵奇有時在學餐碰到許歡，總能看到對方桌上擺滿了一堆食物，卻都不知道那些食物進了胃以後都都消失到哪個黑洞裡去了，一點營養也沒吸收的樣子。　　「體質吧，從小就吃不胖。」許歡揉了揉鼻子，還是在笑。「我已經吃很──多很多了，但還是這樣。」　　關邵奇一邊走一邊偏頭看向許歡，看看他偶爾隨著動作從圍巾縫隙露出來的細瘦脖頸，又看看他勉強還算有點肉的臉頰。　　然後目光又順著臉頰往下，到腰、到腿，再到屁股，最後關邵奇小聲地自言自語：「沒關係，該有肉的地方有就好了。」　　許歡沒聽清楚，抬頭問他：「什麼？」　　關邵奇朝他笑笑，騰手將他的圍巾拉好，「沒事。」 06 　　那堂必修是學年課，第二學期依舊是關邵奇擔任TA。　　第一週課堂結束的時候關邵奇按照慣例把許歡留下來，許歡卻突然開竅了，和關邵奇說：「可是我上學期最後拿了八十分，剛剛教授講的也大概都聽得懂，應該沒有再吊車尾了吧，這樣我還要被留下來嗎？」　　關邵奇一頓，唇邊隨即拉開讓人看不出異樣的弧度，一邊心裡暗想是時候該出手了，一邊把手搭到許歡頭頂揉了揉，「留你不是因為你吊車尾，你進步很多，值得鼓勵，等下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　　「欸、那怎麼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只要告訴我等等有沒有空就好。」　　「有是有……」　　「很好，那先陪我回研究室拿東西。」 07 　　後來又和關邵奇吃了好幾次飯，許歡才隱隱約約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倒不是因為關邵奇對自己太好而覺得怪怪的，而是他覺得自己最近面對關邵奇的靠近會不自覺心跳加速掌心發熱，這十分不對勁。　　許歡再傻也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他就是有點不知道怎麼反應，也不知道該和誰講。　　剛滿二十歲才情竇初開，開的對象還是和自己性別相同的課堂助教，說出去肯定會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　　許歡咬咬嘴唇，又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助教這麼好的一個人，一定有女朋友了吧，怎麼也不可能輪到他。想到後來許歡又覺得有點難過，才剛意識到喜歡馬上就失戀，世界上還有比他更慘的人嗎。　　許歡心裡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關邵奇很快就察覺到異樣，也一下就明白對方最近有些閃躲的態度是為了什麼。　　他勾起唇角，想著差不多是時候了。　　快到期中考，關邵奇替暫離的系秘坐鎮系辦，他的腿上墊了台筆電修論文，幾分鐘後聽見敲門聲，關邵奇頭也沒抬就說了句「進來」。　　誰知進來的正是最近躲他躲得特別明顯的那傢伙，關邵奇一愣，許歡也一愣。　　關邵奇很快反應過來，他將筆電往旁邊一放便站了起來，「系秘出去了，大概一個小時後會回來。」　　「哦、哦……那我晚點再來。」許歡垂下眼簾不敢看關邵奇，腳步剛往後退不到一步，關邵奇的影子忽然蓋了上來，跟著他聽見砰的一聲，身後的系辦門板被關邵奇抬手關了起來。 08 　　門被關起來了，不算寬敞的系辦空間只剩下他們兩個。　　許歡被關邵奇堵在門邊的白牆上進退兩難，他原本一直低著頭，但關邵奇始終沒有出聲，他便有些好奇地揚眸，結果一秒就對上關邵奇靠得很近的一張笑臉。　　許歡下意識屏住氣，緊張得甚至不敢呼吸。　　關邵奇的雙手撐在許歡脖子兩側，把人困在自己與牆面之間動彈不得，他低頭看著對方慢慢脹紅的臉，低聲一笑，而後又往前湊近幾分，鼻尖幾乎相碰的距離，關邵奇才輕聲開口問：「許歡，喜歡助教嗎？」　　許歡的嘴唇抿得緊緊的，就怕一鬆口，劇烈躍動的心臟會從嘴裡跳出來。可顯然關邵奇沒打算給許歡沉默的機會，他忽然騰手捏住許歡的下頷抬起，主動用唇舌撬開對方緊閉的牙關。　　一吻方盡，許歡整個人還暈暈乎乎的，關邵奇用拇指揩掉殘留在對方唇角的水光，語帶笑意地和他說：「許歡，助教喜歡你，你也喜歡助教嗎？」　　許歡恍恍惚惚，只記得最後自己好像應了一聲「嗯」，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有沒有把那句喜歡說出來。（沒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5.82.8.26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74433482.A.69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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