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戲如人生 13已刪文

看板BB-Love作者houseau3 (House)時間4年前 (2019/11/21 09:38)推噓17(17推 0噓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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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秋第十三章　改變陳淑惠帶著一疊資料夾走進門，在坐定之後猶豫了幾秒。「你……現在是叫昱婷嗎？」袁子君驚訝地睜大雙眼，幾乎要懷疑眼前的人被冒名頂替了。似乎是查覺到他的表情，陳淑惠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把資料夾中的紙本拿出來。是關於跨性別的文宣和資料。「這是你表哥幫我找來的。」她說。「他……他說你現在過得比以前要開心多了。」「是……比以前開心。」袁子君盯著桌面上的文件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有種終於自由了的感覺。」陳淑惠應了聲，有些心不在焉地翻著文宣。「我還是不懂這種事情為什麼會發生。」袁子君無聲地聳了聳肩。「是不是因為我在懷你的時候想要個女兒？」陳淑惠低聲念叨。「還是因為算命先生以為你會是個女孩子，先給你取了女生的名字？」雖然想法有些歪，但總體而言態度軟化許多。袁子君輕嘆口氣，帶著笑容說：「說不定我上輩子是女的，孟婆湯只喝了一半？」陳淑惠頓了下，蹙起眉。「是不是真的改不了？」「改不了。」「但是我聽到有人說變性會短命。」陳淑惠擔憂地說。「吃賀爾蒙是不是對身體不好？你有在吃嗎？」「那是服用過量才會有問題。」袁子君解釋。「別擔心。」「這樣。」陳淑惠安靜下來，手指無意識地反覆摺起紙張的右下緣，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袁子君耐心等待著。「我心理上其實還是不大能接受。」陳淑惠說。「為什麼會是我的孩子呢？」袁子君輕嘆口氣。「我也經常問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呢？為什麼我的身體不是女孩子的呢？但是不管再怎麼想不通，我還是這個樣子啊。」他彎起笑。「你也別想太多了，媽。」陳淑惠愣了下，點點頭。袁子君可以看見她的若有所思，他真的沒想到她能自己跨出這麼一大步。「你說，」陳淑惠開口，聲音有些沉鬱，「我作為母親是不是很失敗？」「為什麼這麼說？」袁子君輕輕地問。「在你跟我開口之前我並沒有發現你的掙扎。」陳淑惠說。「在你開口之後我還——」她抿起唇，手指緊緊纂著。「還沒意識到你有多怕。」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她低聲說：「我怎麼能這麼遲鈍？」袁子君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慢慢鬆開自己的手。「如果可以重來，」袁子君開口，「你會說什麼？」陳淑惠看上去有些茫然，袁子君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說：「媽，我想變成女孩子，我是個女孩子。」陳淑惠愣了幾秒。「你……是什麼意思？」「我生錯身體了。」袁子君說。「我沒辦法接受當男人。」「啊。」陳淑惠看了眼滿桌面的文宣。「你是……什麼時候有這種想法的？」「我也不確定。」袁子君皺起眉。「以前男孩子女孩子之間沒什麼區別，大家的身體看起來都差不多，只有身高體重的不同，但是之後我肩膀開始變寬，聲音變粗，下面也……我就慢慢開始覺得不自在了。」「這樣啊。」陳淑惠的聲音很輕、很小心，像是眼前的路布滿了地雷，而她不確定該往哪裡走。「你想動手術嗎？」袁子君露出驚喜的表情。「你接受了嗎？」「我……」像是要將自己積壓在心中的言語挖掘出來，陳淑惠艱困地說：「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帶大的孩子啊，我怎麼能放下你不管？就算我現在心裡還有疙瘩，我也不該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這個世界，而且——」她放輕了語調。「你一向都很自立，會來找我……一定是真的很害怕吧。」她咬著下唇，眼眶紅了起來。「你明明那麼害怕。」「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緊握著拳，閉上雙眼，全身都在顫抖著。袁子君來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按了下她的肩膀。「還不會太晚。」袁子君說。「她還在等你呢。」陳淑惠顫抖地深呼吸，顫抖地吐出。「我把話說得這麼絕，」她說，「她還能原諒我嗎？」「我無法保證。」袁子君溫和地說。「但如果不試試你們就會一直形同陌路下去，你也不希望如此吧？」陳淑惠抬起眼看著他。「謝謝你。」她說，吸了吸鼻子。「很抱歉，我之前對你的態度不是很好。」袁子君一笑。「沒關係，我的態度也不是特別好。」陳淑惠扯了扯嘴角。「你先前一定覺得我是個食古不化的老頑固，怎麼說都說不通。」「你之前一定覺得我目無尊長又沒有禮貌。」袁子君用輕鬆的語氣說。「長得又沒有你家昱婷好看。」陳淑惠短促的笑聲像是個意外，讓他們兩人都有些發楞。袁子君用手指理了下頭髮，對著陳淑惠露出溫和的笑容。「你接下來有什麼計畫嗎？」袁子君問。「我請了她表哥幫忙。」陳淑惠說。「希望她會願意見我。」袁子君點點頭。「嗯，希望一切順利。」不再鑽牛角尖的陳淑惠其實是個很健談的人，她先是問了袁子君他今年幾歲、怎麼變成演員的、有沒有對象，之後提起她女兒小時候的故事。「她三歲之前，不知道為什麼在家裡總是不愛睡覺，但是只要我一開車帶她出去晃一圈，她很快就會睡著了，也不知道是把自己興奮累的、還是喜歡在車上搖晃的感覺。」陳淑惠笑了聲。「這孩子又特別愛笑，跌倒也笑，吃東西掉了也笑，亂爬階梯差點摔下來還是在笑，我同事替我帶過她的都特別羨慕。」「我們劇團也有人的小孩特別好帶。」袁子君說。「平時雖然好動，但只要一聽到媽媽唱歌就安靜了，我們幫忙帶的時候都會在手機理準備他媽媽唱歌的錄音。」陳淑惠笑了，看上去和袁子君最初遇到的嚴肅女人截然不同。人的多面性總是令袁子君感到驚訝。這一回他一路將陳淑惠送到了車上，看著她開車離開停車場，回過頭的時候就看見許沐晨站在門口。「進展真大啊。」許沐晨說。「我們的袁小君魅力無邊。」袁子君翻了個白眼。「她這是自己有意願去了解，還有別叫我袁小君。」「我覺得很可愛啊。」許沐晨說，從頭到腳打量著袁子君。「說真的，如果我們剛認識時你就這樣打扮，說不定我們的友誼就沒有這麼純潔了。」袁子君輕輕推了她的肩膀一把。「然後我裙子一掀你就要尖叫著逃跑了？」許沐晨皺起鼻子。「我是挺不喜歡男性生殖器的樣子。」「很公平，我也不喜歡女性生殖器。」袁子君回道。他們兩個至今看過唯一的異性下體就是彼此的。他們劇團的人總是能想出一些……有趣的大冒險。「說真的，你妝也別卸了，直接這樣去見你男人吧。」許沐晨說。「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袁子君哼笑。「他三個月前就看過了，有什麼好意想不到的。」「想不到你會這樣在家等他啊。」許沐晨暗示性地扭動眉毛。「偶爾也要有點情趣來保持新鮮感嘛！」袁子君不是很能理解大家為什麼都要追求新鮮，他就喜歡兩人熟悉之後帶來的安心感。不過最後他還是拗不過許沐晨，就這樣維持著妝容，穿著長裙回了家。顧封進門的時候愣愣地盯著他看。「歡迎回來啊，親愛的。」袁子君裝模作樣地眨眨眼睛。「你今天是想先吃飯、吃甜點、還是吃我呢？」顧封都還沒反應過來袁子君就破了功，搭著顧封的肩膀大笑出聲，顧封無奈地看著他，問：「打賭輸了？」袁子君搖搖頭，咳了聲。「許沐晨慫恿我的。」顧封伸手碰了下他的唇角。「為什麼？」袁子君聳聳肩。「說是要維持新鮮感。」顧封歪了歪頭，似乎不是很能理解這個理由。袁子君笑了。「對吧，我也不懂。」他轉身就要走回客廳，顧封突然拉住他，貼上他的唇，溫柔但仔細的吻讓袁子君一時之間腦袋有些發昏，他雙手抱住顧封的脖頸，整個人往顧封身上貼了上去。「怎麼了？」他抽開身，看著顧封嘴角的口紅印，突然覺得有些羞赧。「你也不等我卸妝再親。」他伸手用拇指抹去顧封臉上的紅印，顧封輕輕抓住他的手腕，親了下他染上紅色的指腹。「好看。」顧封低聲說。「卸掉有點浪費。」袁子君微微瞪大雙眼，耳邊彷彿能聽見血液隨著心跳湧動的聲響。「在卸掉之前你還想做什麼？」顧封安靜了幾秒，之後把頭歪向一邊，露出修長的脖頸。袁子君看懂了這無言的邀請，也沒有說不的打算。他把顧封推到玄關牆邊，吸吮顧封的脖子，輕輕啃咬他的喉結，雙手自然而然搭上顧封緊實的胸肌，一時忍不住解開他襯衫的領口，舔吻他的鎖骨，顧封的喘氣聲讓他更加興奮起來，拉開顧封的襯衫細密地親吻他左邊胸膛，雙手滑到顧封的臀部，不由自主抓住他的屁股。袁子君打從第一次看見顧封穿西裝褲開始就對他的屁股情有獨鍾。「你真的對當一號沒興趣？」顧封打趣地問。袁子君咬了他一口。「我對你的屁股不是那種興趣，就是覺得……好翹啊。」顧封低笑，突然彎下身把袁子君抱了起來。「好，先讓我沖個澡，之後隨你捏。」結果他們在吃晚餐之前先吃了彼此……的體液。性愛用客觀的語言描述起來總是讓人意識到這種行為其實多麼奇怪。「為什麼你剛射出來的我能吞下去，但是你如果射在杯子裡叫我喝我就會覺得噁心？」袁子君懶懶地問，躺在顧封胳膊上。「不都是一樣的東西？」他嘴唇上的口紅基本上都到了顧封身上，顧封的脖子和腹部尤其是重災區。顧封低笑出聲，揉了揉他的頭髮。「我之前看過類似的文章，提到人為什麼覺得到了體外的口水噁心，目前的理論是為了避免感染疾病演化出的厭惡感。」「嗯……有點道理。」袁子君伸手勾住顧封的小指。「但是人類在做愛的時候好像突然之間什麼噁心的反應都沒了，哪裡都願意舔。」「也許是在標記領地？」顧封說，笑著親了袁子君的胸口一下。「唷，親一下就得到我的心了？」袁子君調侃地說。「那你豈不是整個人都是我的了？」「是。」顧封毫不猶豫地說，笑容更加燦爛。「都是你的。」袁子君愣了一下。「這才是你不讓我卸妝的陰謀？」顧封沒有說話，又親了袁子君的胸口一下。「你真是……」袁子君搖搖頭，對這樣的顧封毫無抵抗力。「來來來，隨你親。」他張開雙臂，任由顧封吻他的胸口第三四五六下。 ------------------------------------- 先別罵我，全套的車在第十五章哈哈哈，這種程度應該不用標示吧？一切都在不言中 :P 問題感想都很歡迎，我的噗浪：https://www.plurk.com/HouseAu3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8.168.132.14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74300280.A.82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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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achia1230

11/21 09:50, 4年前 , 1^F

11/21 09:50, 1^F

雖然都沒寫出來哈哈哈 ※ 編輯: houseau3 (118.168.132.14 臺灣), 11/21/2019 09:5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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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owo

11/21 10:06, 4年前 , 2^F

11/21 10:06, 2^F

大家都如此喜歡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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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orangesi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