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２.５Ｐ （２）
【此文為代發文】
２.５Ｐ 作者：嵐風
一覺醒來, 居然都過中午了, 不只那個地方感覺麻木, 全身都痠痛, 小腹發脹, 雙腿發
軟, 撐著懶洋洋的身體起來, 全身已被洗淨, 換上乾淨的短袖上衣跟長棉褲。
接下來兩三天都不見蓋馬, 只有齊科回來, 卻也是行色匆匆, 歐柏身體因為一直提不起勁
來, 心情也悶悶的。
整天都躺在床上, 歐柏覺得很不舒服, 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這天又是下午, 歐柏依舊沒勁的躺在床上, 忽然村莊的集合鐘聲大作, 匆匆下床套上外
衣, 跟著大家走到階梯圓形會場。
「歐柏！」隔壁的希紐熱情的打招呼。「你怎麼了？ 臉色看起來好差呀！」
歐柏搖頭, 只道, 「今天好多了。」外人根本不知道奶奶的命令, 他也不打算訴苦。
「好久沒有敲鐘了,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希紐好奇。
一百多人集合到階梯圓形會場, 不大的場地擠得水泄不通, 半娃通常不高, 歐柏個頭偏
小, 來的又晚, 站在人群之後, 什麼也看不見。
“碰！碰！” 渾厚的木頭敲地聲, 眾人安靜下來, 族長奶奶神態肅穆走到圓形會場中央
。
「大家都知道這一年來, 因為巨蜂我們喪失了許多寶貴的生命, 親如手足的村民。」奶奶
停頓幾秒, 環視全場用威嚴的嗓音宣布, 「故十村共同決定, 合組屠蜂隊一起出力消滅巨
蜂！ αβ村已經有五名勇敢的自願者, 讓我們為他們鼓掌, 感謝他們為倖存人類的貢獻
。」
地球文明消失之前, 原本不超過大拇指節大小的蜜蜂, 變異成跟古代犀牛一樣大小, 變異
蜜蜂不再靠吸取花蜜, 進化成吸血為生, 人在這場浩劫之後, 也成為獵物之一, 說是蜜蜂
也不是蜜蜂, 只是似蜂類的飛行生物, 兩對翅膀有長針吸血, 下方口器鋒利像大把剪刀,
能直接切開皮膚, 流出來的血引發腥味, 讓原本就是成群行動的蜜蜂更是大舉入侵, 橫掃
過任何區域, 人類牲畜都隨即成為乾扁的屍體。
十個村落加起來五十名勇士, 決心一同對抗蜂害。
一陣悉悉簌簌, 五名勇士走到場內, 站在奶奶旁, 接受表揚。
「歐柏, 那不是蓋馬嗎？」
希紐的提醒讓歐柏皺眉, 歪頭從縫中往下看, 才注意到幾天不見的蓋馬在五名志願者裡。
『蓋馬他......怎麼......』
原來齊科早就知道了, 怎樣也改變不了蓋馬的決定, 這件事是蓋馬直接找奶奶談的, 任何
人都無力挽回。
離開的那一天, 歐柏與齊科不捨的跟蓋馬道別, 這樣的任務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是有去無
回, 能不能有一半的人安全回來, 都無法保證。
從小一起長大不是兄弟更甚兄弟的, 成天打鬧的蓋馬, 自從那晚之後, 兩個人好陌生, 歐
柏不知道怎麼辦？
「這是我最鋒利的一把刀, 帶著我的力量跟你一起上場殺敵。」齊科遞過去一把刀, 蓋馬
已拒絕很多次, 他仍堅持要他帶走。
看到大家一直給蓋馬禮物與信物, 自己什麼都沒做, 歐柏臉都燒紅了, 從小到大的四哥,
竟是如此疏忽。
蓋馬拿了滿滿的祝福, 一一收好, 步出大伙的包圍, 走到歐柏面前, 彎腰親吻他的耳尖。
“啊！” 歐柏沒有防備的被咬了一下, 蓋馬頑皮的退開, 伸出舌頭, 裡面有一枚銀色耳
扣, 開心的對歐柏大笑, 「回來再還你！」
就這樣歐柏呆呆的看著黑大個蓋馬, 頭也不回, 帥氣的離開了。
ＸＸＸＸＸ
「別讓德爾亂吃東西！」歐柏正在搗鼓食物, 自從幾個月前生下德爾之後, 他開始嘗試做
菜, 雖然育兒園都有專業的照顧人員, 他還是想要額外做些特別的, 今年分配到的的工作
是採集蔬菜, 難得水耕種出油亮的葉子, 想搗碎給德爾吃。
「他吃得津津有味！」齊科看著德爾吃著樹上掉下的葉子, 很是有趣。
歐柏端著小碗走過來, 拿出德爾嘴裡的葉子, 「叫你看著, 盡是搗亂！」
齊科把碗放在德爾面前, 一手把歐柏帶走, 「他有食物吃了！ 那我呢！」
蓋馬走了不久, 歐柏就發現有孕了, 奶奶給他們的命令是, 完成行房與一年內受孕, 兩人
好運的, 不到兩個月內都完成了, 齊科繼續學習一族之長的工作, 一般至少都是三個男人
配一個半娃, 歐柏即時受孕躲過這樣的命運, 只需靜待孩子降生, 讓僅有兩人的婚姻生
活, 幸福的不一般。
齊科對蓋馬的存在沒有任何異議, 不過, 與現在的生活相比, 誰不希望擁有的是唯一呢
？
“鏘！鏘！鏘！鏘！” 已經一年多沒有響起的鐘聲, 再次大响。
齊科抱著兒子, 一手牽著歐柏走到會場去。
蓋馬回來了！ 離開一年多, 看起來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五十名勇者一同出征屠蜂, 一
年多後只剩下八人, 十個村落舉大了盛大的歡迎儀式, 持續了三天, 之後蓋馬回到村裡
來, 分配到一間房舍, 還有一位新的伴侶, 無人不羨慕的一對一關係。
歐柏邊採集蔬菜, 邊回想慶祝會上, 見到齊科跟蓋馬相處依然融洽。
「你這小子！ 沒想到能活著活來！」齊科拿著酒杯, 邊拍蓋馬的肩膀。
「你還沒死呢！ 我怎麼能死！」蓋馬哈哈大笑, 喝下更多酒。「你連孩子都有了, 可惡
！」
「那你要加油呀！」齊科看著蓋馬身旁的半娃, 腓尼是高瘦型的, 感覺很健康, 目光充滿
祝福。
歡迎會結束, 歐柏跟蓋馬依然處在尷尬的疏離, 蓋馬跟村裡每個人都熱情擁抱, 唯獨對他
只有點頭微笑。
歐柏沈浸在回憶中, 站在梯子上機械式的採集蔬菜, 沒有注意旁邊一陣驚呼, 有人被突然
折斷的樹枝打到, 傾倒的梯子往自己的方向歪倒, 等到反應過來已經從梯子上摔下來。
沒有預期的疼痛, 蓋馬適時衝過來接住歐柏, 把身體當成肉墊。
「有沒有事？」蓋馬緊張問。
「好像沒有......」歐柏除了有點驚嚇, 倒也沒什麼傷。
兩個人爬了起來, 腓尼走過來扯住蓋馬的袖子, 表情略顯不悅, 「你受傷了！」
蓋馬把腓尼的手帶開, 「沒事！」解釋衣服只是被砸下來的梯子勾破了而已！
「走了！ 今天休息一天！ 我去找齊科！」, 被希紐大呼小叫的帶回家, 歐柏內心疑惑也
不好發問。
齊科回來看過歐柏發現沒事之後, 也要趕去探望其他傷者。
歐柏在家裡回想, 蓋馬高溫的身體抱著自己, 兩人的鼻尖些微碰觸, 模糊的印象, 似乎
看到蓋馬被勾破的衣服, 邊緣有血絲。
想至此, 有點坐不住, 連道謝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拿了傷藥, 決定去蓋馬家。
蓋馬的家很大 新文明的房子都是大同小異, 灰色水泥牆, 正正方方沒有任何造型, 因為
他的英勇事蹟, 特地發給他一間僅次于村長家的大房子。
歐柏拉起門上鐵環, 敲擊兩下。
過了好一會兒, 蓋馬才來應門, 見到敲門的是歐柏也有些驚訝。
歐柏低著頭等了好久, 開門的蓋馬上身赤裸, 很多道結痂癒合的傷疤, 像蚯蚓在土堆下的
彎曲路線密密麻麻。
一時之間, 歐柏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我拿藥來......看你有沒有受傷......。」一句話
說的斷斷續續。
「我沒事！」蓋馬語音剛落, 後面腓尼拿著碗狀的傷藥追出來。
氣氛莫名凝重, 歐柏拿著傷藥, 不知所措, 在他來之前蓋馬跟腓尼好像有爭執？
三個人都有不自在的尷尬。
腓尼真的太生氣了, 他是被挑選出來最好的半娃, 能嫁給勇者, 他覺得很榮耀, 帶著這樣
的光環來到αβ村, 剛開始他暗自竊喜, 沒想到看起來粗莽氣質的蓋馬, 對他一切以禮相
待, 漸漸發現事實正好相反........。
今天他特意帶蓋馬到蔬菜樹園去炫耀, 沒想到蓋馬衝上前去拯救的人, 竟然是他以前的半
娃, 歐柏。
無法掩飾的急切關心, 與平時冷淡的態度完全不同。
腓尼逕自拿走歐柏手中的藥, 鞏固領地站在蓋馬背面替他擦藥。
「四哥, 你沒事？」脫口而出才發現, 自從他歸來這三個月, 不只沒有私下跟蓋馬說話,
更沒有叫過他四哥。
蓋馬顯然也有相同感受, 愣住一秒馬上回話, 「這不算受傷。」
啪！ 腓尼用力關上藥罐的蓋子, 生硬遞回給歐柏。
什麼話也沒講上, 歐柏垂頭喪氣的走回家, 有點失望又說不出來有什麼可期待的, 悵然若
失坐在屋子裡。
沒多久, 齊科匆忙開門進來, 神情肅穆對歐柏道, 「寶寶！ 你先不要慌。」 聽到這樣的
開頭歐柏皺眉, 「........德爾受傷了！」
「雖然有點嚴重, 目前要做的是輸血, 我們一起到醫務室。」
“嚴重” 跟 “輸血”兩個詞在歐柏腦中嗡嗡作響！ 六神無主一片空白的他被齊科牽著
走到醫務室。
原來是村裡一個長得很可愛又活潑的半娃叫迪迪, 和四個男人結婚之後, 已經三年都無法
受孕, 下個月要被交換到其他村落, 迪迪承受不起這樣的噩耗, 精神不穩定跑去養育園,
拿刀砍傷小孩們, 德爾還是小嬰兒無法逃跑, 受傷尤其嚴重。
醫療技術不敵文明前, 基本的輸血功能還是有的, 只是必須要血親的血才能使用, 齊科跟
歐柏都被抽了很多血, 在急診室外面焦急等候。
沒想到才沒過多久, 醫生滿頭大汗走出來, 「你們只有一人的血起了功效.....」
醫生話還沒說完, 齊科已經了然於心, 拔腿狂奔而去。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3.138.28.102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74137693.A.71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