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 C 夕陽無限好

看板BB-Love作者nacht236 (尼西)時間4年前 (2019/09/19 19:59)推噓9(9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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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一其實不擅長打棒球，唸書那會兒體育課教過，也僅此而已。不過向遠竟然在臺灣還約他出門，這真的太難得，他滿腦子想著這不來不行，興沖沖的跑出了門。因此他忽略了對方「來陪我打棒球，還可以賺錢」的後面那句有多奇怪。當他依著訊息的指示來到一間位於郊區的小學，他才後知後覺事情並不單純──應該說詭異透了。他一路騎來都是鐵皮倉庫，人煙少得可憐，好不容易靠著Google map才抵達這個神祕地方，舒一心裡頭的懷疑已經吊得老高、只差一步就想跟向遠說他不來了，卻見校門口前人聲鼎沸。他朝著他們騎去，赫然發現其中有不少熟人，雖然不是很熟，但至少在同一個群裡，臉還是有印象的。向遠在人群中朝他揮手。「這是在幹嘛？」舒一看不明白，一邊對幾個還算認識的人點頭致意。「向晚的新企畫，這次是運動主題的，你體育不是不錯嗎？」眼看人都到齊了，向遠領著眾人，浩浩蕩蕩的往球場前進。球場上的人更多了，舒一甚至看到一旁架設的各式專業拍攝設備，工作人員忙進忙出，一旁還停了一台露營車，不禁瞠目結舌。「……拍A片？」「你當著向晚的面前說他的藝術是A片，小心他教訓你。」「……拿錢砸我嗎？拜託他教訓我。」說起向遠與向晚這一對雙胞胎兄弟，是舒一認識的所有奇葩中最怪的。向氏家境富裕，從小不愁吃穿也不知民間疾苦，遂把「不務正業」四個字表現得淋漓盡致。向遠是個利他主義者，舒一沒有見過比他更無私的人了，他將自己的幸福快樂建立在他人的幸福快樂之上，從念書時就參加各種服務性社團，每個周末每個暑假的投身公益；畢業之後更是跟著跨國的非營利組織到處跑，哪裡需要幫忙就往哪裡去，像顆陀螺一樣忙得團團轉也樂此不疲。向晚則是個藝術家，有一種無法為世俗所定義的理想主義，他樂於將他心裡頭的美好世界與他人分享。於是他創作，文字繪畫雕塑影像音樂或多或少都沾了一點，歌詠人類存在的美好意義。而剛好在他心中，人類最完美的表現方式，是最自然純粹的初始狀態，也就是裸體。「不管這個企畫是什麼，我都不脫。」舒一義正詞嚴，申明立場。「也不用你脫，向晚自己會脫。」「……他不當導演了嗎？」「其實這次主要是慶祝他跟男朋友交往三周年，所以用紀錄片盛大慶祝，順便留個紀念。」「……很棒，那找我們這些人是？」「臨演，來打棒球的，一小時兩千。」向遠說，手指著其他人，「化妝師、髮型師、燈光師、收音師。」他一個一個點名，「向晚跟他男朋友許今明是主演，還有一號攝影師。」順著向遠的手指看去，舒一下巴都要掉下來，「徐傳奇！」「你認識？」向遠疑惑得挑挑眉，而舒一肺活量十足，已經將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一瞬間徐傳奇彷彿看到鬼，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就恢復了，又是平常酷酷的那副帥勁，他朝著舒一和向遠走來，「你怎麼在這裡？」「我還想問你！」舒一笑出聲音，幾個小時前兩人還睡在同一張床上，怎麼也沒想到各自說要出門結果又遇到。「傳奇的拍攝眼光很好，向晚御用的掌鏡人。」向遠幫兩人補充不對等的知識，「舒一運動神經很好，所以找他來打棒球。」「我以為你在當教練？」槽點（或是問題）太多了，舒一只能一個一個問起。「我打很多工。」徐傳奇聳聳肩，他就是不想當醫生，因此被斷了金源踢出家門。他家本想著沒錢了徐傳奇就會低頭了，卻不想徐傳奇意志堅定，反而開始經營各種副業養活自己。「業務範圍很廣？」「可以這麼說。」「你們幹嘛看著對方一直笑。」向遠插嘴問道。兩人均是一愣，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止不住笑意，但映著逐漸西墜的柔和陽光，一種繪本上才會出現的朦朧感，對方的臉是那樣的好看，看到美好的事物而發自內心露出笑容，似乎也是人之常情。他們繼續笑的心照不宣，舒一轉移話題，「你從剛剛一直說打棒球，具體來說到底是什麼？不是在拍成人片嗎打什麼棒球？」「Show some respect，我從來沒說成人片好嗎？我一直說的就是打棒球。」好像的確是、從頭到尾都是他說的，「……失禮了。」舒一坦然道歉。「劇情是這樣的，這是地區預賽的最後一場比賽，要是贏了就晉級全國，輸了就…… 輸了，不重要，因為贏了輸了都無所謂，贏了大家很開心輸了大家很難過，內心都很激動，所以向晚──喔他是投手，喔還有剛剛說的最後一場賽他們是守備方，因為向晚堅持住了所以才贏或沒堅持住就輸掉──總之向晚最後會跟他男朋友在投手丘上做愛，結束。」舒一見過向遠專注於社會工作的狂熱模樣，又罩又可靠，因此很難將這個把事情交代得零零落落的想做是同一人。不過眼下他關心的只有一件事，「所以我只是來打棒球？」「我就是這樣說的啊。」向遠點點頭，「你們打棒球，他們打砲。」「坦白說，我不太懂為什麼非要有打棒球這一段……」如果重點在於紀念意義的話，就讓他們自己玩自己就好啦。舒一雖然慶幸沒他什麼事，但他也不是很想看人公開做愛。「向晚說他不喜歡一見面就插入的那種類型；他喜歡有劇情的。」「……他根本就是奔著拍porn去的嘛！」打什麼藝術的大旗。「他高興就好啊。」向遠呵呵笑著，「好啦快去換衣服，要是拖到時間，讓向晚沒辦法在向晚打到砲，他會生氣喔，他就是想拍黃昏。」舒一無奈又好笑，只能乖乖的朝著服裝的方向去；徐傳奇跟著他。「你不用去準備什麼的嗎？」舒一問。「還好，定點鏡頭的角度都喬好了，待會主攝影機我會扛，沒什麼大問題，我可以幫你換衣服。」「幹嘛要你幫忙。」舒一笑他無恥，「話說回來，你很常做這種事？」「當攝影師？算是我的興趣，我平常拍靜態比較多，影片倒只跟向晚合作過，因為只有他欣賞。」徐傳奇摸上舒一勁瘦的腰，指腹磨過每一顆雞皮疙瘩，「你在吃醋？你很緊張？」「我又沒做過這種事。」舒一辯解，「你看他們……做，你不會有感覺嗎？」「還好。」徐傳奇頓了頓，「想著你的時候才會。」「別撩我。」舒一瞪他。「你先撩我的。」徐傳奇低頭咬他嘴唇，指尖挑開舒一的褲頭。「我在換衣服欸，你自己要跟來的！」舒一側過首躲開他的吻，他已經半勃了，再讓徐傳奇摸下去肯定要出事，那傢伙甚至不肯放棄還在啃他脖子，這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舒一只能出全力制止他，「不要脫我褲子。」「總是要脫的，我脫或你脫有差別嗎？」徐傳奇笑道。「有，我是在換褲子，我脫了還會穿。」「我也可以幫你穿吶。」「三十分鐘後穿的不算。」然而徐傳奇就像個寶寶不肯撒手，舒一勉強掛著這個黏人的巨嬰，好不容易換好了與同隊的棒球裝。不得不說向晚腦子有洞歸有洞，細節卻相當在意，只見球衣上都印好了號碼與所有人的名字，煞有其事的，還真像一個隊。他們甚至請了個顧問講解規則，在場的人有的以前真的是打棒球的，也有的像舒一那樣是運動天份不錯的，因此大家進入狀況得很快。幾個練習之後已經表現的極有團隊感了，兩隊氣氛甚至劍拔弩張的。舒一剛好與主角向晚同隊，他與向晚不熟，但向晚與向遠都一樣，有些散漫、懶洋洋的、甚至可以說隨便。然而只要一碰到自己在乎的事物，就會變得極為銳利、鋒芒畢露。現在就是這種時候，向晚本就是個外表充滿魅力的男人，當他對所有人說，謝謝你們今天來，這是一次任性的決定，但重點並不在於我跟今明的周年紀念。而是想把大家找來，回憶一下以前，曾經我們不顧一切狂奔，熱血奮鬥，拼盡全力求勝，我想跟大家一起想起那個時候；我們輕狂恣意，無所畏懼，各憑本事決一勝負，夕陽和記憶體就是我們的見證。大家都被他說服了，堅信這是一場意義非凡的戰鬥。他們竟然真的開始打棒球，舒一站上壘包卻還覺不可思議，這也太理所當然了。但是感覺很好，當向晚投出了球，當打者擊出了球，當揮棒落空的鬆一口氣，或當球被擊出「匡」的一聲，打擊者拼命得跑，而所有人的視線與心跳都開始升高，注意力就在那球上面──不能讓對方贏，那就是所有壘手心中共同的願望。球賽打得如火如荼，情緒也開始升高，唯一一個例外是徐傳奇，他的視線清涼如水，儘管內心的火種與大家一樣溫溫熱熱地燒個不停，可他的專業在情緒之前，因此心無旁鶩。舒一不知從什麼時候，把目光投到了徐傳奇身上。也許是因為一二壘沒人，所以三壘手的壓力沒那麼重，他開始觀察起徐傳奇。這個人認真的時候真好看，那雙眼睛裡沒有其他，只有一心一意，彷彿這輩子至高的追求。難怪徐傳奇看著他的時候，他會覺得自己是完美的。舒一分心得厲害，也幸好向晚球投得巧，其他防守也給力，所有的打者都夭折在這銅牆鐵壁之前，他們隊贏得毫無懸念。雖然才當了一小時不到的隊友，但勝利總是令人喜悅不已，他們又叫又跳的抱在一起慶祝，好像真的前進全國賽一樣。助理在攝影機外瘋狂打提示，眾人才收拾過於激動的情緒，想起要照劇本走。他們退了開來，讓許今明出場。許今明很入戲，他風一般朝向晚跑去，跳到他身上親吻他，兩人雙雙倒在投手丘的畫面感染力驚人，別說向遠這個共情力強的眼眶泛淚，四周此起彼落傳來融化的聲音。他們並不刻意表現情慾，只是單純相愛著的兩個人，情難自抑，所以他們說愛，做愛，以大地為床以黃昏為被，彼此就是依歸。舒一一點都不懷疑成果會有多好，那夕陽太美了，在白晝與夜晚的交界處一切晦暗不明，一如徐傳奇掌鏡的視角，一點都不露骨，什麼都無須明說，在光與影之間的悸動卻真實強烈，向晚每一次的撞擊都彷彿撞在觀眾的心上；而許今明殘喘著，細細縷縷的呻吟絲絲入扣，徐傳奇都記錄了下來。「我好想打砲。」不知道誰這麼說，渴望又哀怨。不少人點頭表示同意，看著那兩個人的眼神充滿妒忌。不少人耐不住了先走，舒一能夠理解，那兩個人的氛圍太讓人羨慕，對於孤單寂寞的人尤其是，看著球場中央求而不得的光景，理所當然的會開始想要愛人，想要被愛。於舒一來說又更煎熬了，他不動聲色，也不能言說，不然他怕沒有控制好，他會衝上前去把攝影師撲倒。那教訓他的人就不只向晚跟許今明了，他會瞬間成為在場所有人的敵人。舒一只能在心裡頭默背九九乘法表。終於日落到了盡頭，向晚也力竭地倒在許今明身上，兩人相擁著並不急著起身。徐傳奇自忖所有畫面都有了，便不打擾他們的時光，停機之後加入了其他人收拾的行列。舒一磨磨蹭蹭地蹭到了他身邊。「怎麼了？」高度集中精神之後難免有種劫後餘生的疲憊感，徐傳奇仰頭補充水分。舒一不說話，只是把玩徐傳奇的手，每根指頭都勾了一遍，然後又勾了回來。「想要？」「嗯。」舒一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抬頭看他。「那我們就做啊。」徐傳奇笑著親他，將人抱進懷中，有些驚訝後者腿間的反應。本來還想著只是興奮而已，卻沒想不是一般的興奮。「很丟臉。」舒一靠著徐傳奇胸口悶悶地說，他又不是血氣方剛的高中生，竟然這樣輕易受影響，他覺得羞恥。而且此處荒郊野地的，距離市區還有很大一段路，他不覺得自己忍得到那時候，可是他也不想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尤其一邊向晚的眼神彷彿看透一切，他饒富興味的一直盯著他們這邊看，更讓舒一覺得毛骨悚然，他可不想成為向晚藝術的主角。「我有跟你說嗎？我開車來的。」舒一抬頭看他。徐傳奇笑了笑，露出八顆牙。舒一一拳揍在他肚子上，趁著他吃痛彎腰之際，順手從他口袋中抽出鑰匙，頭也不回的往停車場走。徐傳奇無聲的笑個不停，連忙追著舒一的腳步跟了上去，兩人的形與影又纏到了一塊，難分誰是誰。ＴＢＣ（？＊今天產量高到驚到我，還以為這週得放棄惹（公告時被A片嚇到逃跑＊原諒我不擅長運動，運動的描寫總是好少啊＊謝謝看到這裡的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3.204.140.126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68894374.A.72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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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x321edc

09/19 21:30, 4年前 , 1^F

09/19 21:30, 1^F

喔喔喔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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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dwhhk

09/19 21:41, 4年前 , 2^F

09/19 21:41, 2^F

謝謝，不敢當XD 喔喔沒有說清楚，不過如同下面的推文所說，就是有個地方可以解決一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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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enity13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