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天若有情 58
微限？（還是防爆一下）
回程的路上，白髮青年一直都很沉默，藍髮霸主也就靜靜地陪在他身邊，兩人婉拒了泰族
的車馬，一路徒步走過泰族的領地。
泰族人見藍髮霸主如此對待他們的神使，心裡感動的同時也更加疑惑：若兩人真是好友，
為何死去的大祭司會說神使不能留在燄宮？
難道燄宮裡有人會誣陷神使還是毒害神使嗎？
泰士清一直遠遠地陪在他們身後，臨別之前，泰士清忍不住對藍髮霸主說道：「陛下過去
爭戰沙場，不少將領因此榮華富貴，如今因為神使之故而不再出兵，或許有人會心生妒恨
，祈望陛下能多加留意。」
藍髮霸主淡淡說道：「誰敢說修行者一句不是，朕戮了他九族便是。」
泰士清嚇了一跳，不敢再說。眼前已到燄泰交界，燄國龐大的車隊等在前方，至此已不必
再送了。
泰士清對白髮青年說道：「神使，您要多加保重。大祭司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也必然希望
神使您能夠健康長壽。」
白髮青年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既接任大祭司之位，泰族重擔便落在你身上了，自己
也要多加留意。」
泰士清應了一聲，又道：「神使在燄宮裡若是有什麼委屈，一定不可吞忍，最不濟也能到
泰族來，泰族上下必倒履相迎！」
白髮青年還沒說話，藍髮霸主卻回頭瞪了泰士清一眼，說道：「燄宮有朕在，哪裡比不上
你泰族了？你莫要胡亂說話。」
白髮青年忍不住微微一笑，對泰士清說道：「我不會有事的，你安心回去吧。」
泰士清方才依依不捨地離去了。
＊
「走吧。」藍髮霸主對白髮青年說道。
燄國雖然出動了這麼多的車駕，卻竟然沒有專為白髮青年準備的。他的座次就在御輦上，
和藍髮霸主一起。
禮官當然一早就特地詢問過，藍髮霸主只說道：「御輦造大一點，不要讓修行者委屈了。
」
當時藍髮霸主只想著這樣才能朝夕和白髮青年相伴，同時也照顧他的心疾，眼下這情況卻
顯得有些尷尬了。
還好白髮青年只盯著那御輦，停頓了一會，便一聲不出地走了進去，藍髮霸主暗地鬆了口
氣，也跟著走了進去。
那御輦甚大，直如一間屋子，裡頭甚至還有床鋪隔間，白髮青年走進隔間，在榻上盤坐下
來，一動也不動地閉上了眼睛。
藍髮霸主本來也覺得自己理虧，便沒有去打擾白髮青年，但兩天過後，白髮青年依然不言
不動，直如老僧入定一般，藍髮霸主日日看著他，卻連一句說話也沒有，藍髮霸主幾曾受
過這樣的冷落？他強抑著不耐與逐漸上升的火氣，忍到了第三天夜晚，終於再也無法忍耐
，大踏步來到榻前，一把按住白髮青年的臂膀，沉聲喝道：「睜開眼睛來！」
白髮青年張開眼睛看著他，淡淡道：「你終於要來討回我欠你的東西了嗎？」
藍髮霸主一時愕然，卻見白髮青年甩開他的手，解下自己的腰帶，又拉鬆身上的衣服，冷
冷說道：「我不懂得怎樣侍候男人，脫衣服倒是會的，請陛下別再撕毀我的衣物了。」
見藍髮霸主沒有動作，白髮青年索性站起身來，卸下全身衣物，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
淡淡道：「今夜過後，請陛下放了我。若是陛下不放心，擔心將來我會報仇，那便挑了我
的筋脈、廢了我的武功吧。當然，陛下若要殺我，我也無話可說。」
白髮青年脫光衣服站在他面前，卻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著他。
藍髮霸主氣得微微發抖，心口卻痛得難受，他突然伸手按住白髮青年的肩膀，壓著白髮青
年躺到床榻上。
白髮青年閉上了眼睛。他原本已經準備要迎接粗暴的欲望發洩，但藍髮霸主卻只是一動也
不動地壓著他──也不是，藍髮霸主雖然將他整個人籠在身下，卻並沒有碰觸到他。
好半晌，白髮青年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看著在他上方的藍髮霸主。
藍髮霸主的雙手撐在白髮青年的頸側，血紅的雙瞳正凝視著他。
那雙眼睛太認真也太誠懇，甚至有一絲隱隱的祈求。白髮青年突然感到心口好像被針刺了
一下，心裡一陣慌亂，強撐著問道：「你、你不想要嗎？」
藍髮霸主突然低下頭去吻他，白髮青年忍不住緊緊閉上眼睛，他原本以為又要經歷一次狂
風暴雨，沒想到那吻卻像春雨般的輕柔。
藍髮霸主用嘴唇溫溫慢慢地輾轉流連在他的雙唇上，偶爾伸出舌尖輕輕舔舐，或者用鼻尖
磨蹭過他的鼻尖，碰觸他的臉頰；若不是在這樣緊繃的情境，那吻甚至舒服地讓人想瞇上
眼睛睡一會。
但這樣的溫柔反而讓白髮青年更加不知所措，他不怕面對任何強權暴力，但卻不知道該怎
麼應對這種軟綿綿的溫暖情愫。
好不容易等到藍髮霸主的嘴唇稍稍離開了他的嘴唇，白髮青年連忙別開臉去，喚道：「好
友……」
藍髮霸主抬起頭來看著白髮青年，感嘆般地說道：「朕終於又是你的『好友』了。」
白髮青年被他弄得一頭霧水，在泰族的藍髮霸主和眼前的好友，簡直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似
的，白髮青年忍不住問道：「你、你在逗我？」
「逗你？」
白髮青年說道：「我以為你想要我，所以才……難道我誤會了，好友其實只是為了要轉移
我的悲痛，所以才……」
「你沒有誤會，朕的確想要你。」藍髮霸主輕撫著他的頭髮說道：「原本朕真的只是想要
讓你忘記傷心，但是朕早已愛上了你，朕也不知道竟然早已愛你如此之深。朕在泰族對你
那樣，並不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朕並不覺得後悔，只是抱歉讓你受驚了。」
白髮青年感到難以置信，怔了半晌才吶吶地說道：「你知道我長年修行，並不曾牽情動欲
，好友你……」
藍髮霸主移身下榻，坐在床沿背對著他說道：「朕當然知道你是個修行者，可是朕卻沒辦
法阻止自己愛上你。」
白髮青年忍不住坐起身來，無法理解地說道：「好友身邊那麼多美人相伴，為什麼竟會…
…還是說，好友也把我當做是美人了？我的意思是，好友是不是也想要男人？」
藍髮霸主感到哭笑不得，他站起身來拿過一旁的外褂覆住白髮青年赤裸的身體，這才說道
：「朕不是當你是美人或孌童。你是你，朕愛你，你懂嗎？」
白髮青年想了半晌，終於搖搖頭說道：「我不是個適合的對象。」
藍髮霸主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罷了，朕也知道你不懂。朕只要你先記住兩件事。第
一，朕愛你，但不會再逼你，所以你不要怕朕。第二，除非你也愛上了朕，願意和朕在一
起，否則不要在朕面前脫衣服──朕也是男人，你若故意來引誘，朕也不能保證克制得住
。」
白髮青年一聽，連忙閃到他背後，把衣服穿上了，這才說道：「好，我記住了。」
藍髮霸主不由得一笑，回過頭來面對著他，又道，「同時，希望你也能答應朕一件事。」
「什麼事？」白髮青年問道。
藍髮霸主說道：「你答應朕，你也會試著來愛朕，好嗎？」
白髮青年露出為難的神情，藍髮霸主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問道：「你連試一試也不願意嗎
？」
白髮青年認真地說道：「好友，我不是不願意，但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
藍髮霸主忍不住笑了，他覺得白髮青年真是他這輩子所見過最可愛的人了。
藍髮霸主突然緊緊地抱了白髮青年一下，又在白髮青年還來不及抗議前放開了他。
藍髮霸主心情愉快地說道：「先這樣吧。回燄宮之前，這御輦就讓給你一個人了，朕到外
面透透氣。你若感到任何不適，喚朕一聲，朕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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