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運動] B [下半場｜姜兄弟] 鋼鐵羽

看板BB-Love作者ethor (伊瑟)時間5年前 (2019/09/15 00:52)推噓6(6推 0噓 1→)

留言7則, 5人參與討論串1/1

▲ 電影《下半場》衍生，兄弟無差 ▲ 這題目不寫下半場我會後悔XDDD 　　姜秀宇走過光誠的走廊，已經有了年代的學校建築，牆上的白漆多少已經剝落，露出灰黑的混凝土。秀宇的左手食指尖隨著腳步，拖曳過難掩斑駁的牆面，感受朗朗讀書聲的震動透過厚實的建築傳向自己。現在是上課時間，但因為是校籃一員，老師們和幾個不專心看向窗外的同學只是瞄了眼在走廊上遊蕩的他，沒有任何驚訝和責難。他往球場走去，空無一人的場地被天窗照得耀眼，雖然教練曾玩笑帶點埋怨的和他介紹這個地方，但這一年裡他早就已經愛上這個球場。秀宇瞇眼往天空看去，無雲的天氣正適合打一場籃球。　　他解開制服鈕扣敞開領口，開始運球。　　明亮而寧靜的籃筐下，他卻彷彿身處無數深夜裡和桐豪相伴的那個小球場，喧鬧而漆黑，車流聲在他們頭上隱隱呼嘯，而桐豪會在黑夜的另一端，等著他的傳球。　　跳躍的瞬間，他彷彿飛翔在被天空渲染成一片光亮的場上，背脊的肌肉伸展向上向上，如長長的羽翼伸展到高空，地心引力再也不會對他作用——他從半場投籃，秀宇最終還是沒有飛起，穩穩落地，球帶著衝勁落進籃筐，卻沒如秀宇一樣落在地上。鄧子穩穩的接住球，然後在籃下又耍帥補進一球。　　「這麼認真，都要解散了還來練習。」鄧子把球丟給秀宇，活動手腳，「來吧，我們打一場。」　　兩人開始奔跑，直到下課鈴響，學生們從教室裡衝向球場，兩人才讓出場地，癱坐在一旁擦汗。　　「你準備得怎麼樣？」　　「行李都打包好囉，不然怎麼去U18？」鄧子接過秀宇遞來的水，「啊你弟呢？他不是也要去培訓？」　　「是啊，怎麼會問到阿豪？」秀宇眨眨眼，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鄧子抓抓頭：「也不只是問他啦，其實是問你們兩個。比賽那天他守你守得那麽兇，結果之後跟你哭得那麼慘。你們沒事？」　　「阿豪他啊，從我們小時候就這樣，很要強、不肯認輸，愛打架，打輸又不肯跟我說。我幫他搞定之後又會哭著跟我說『哥哥謝謝』。」秀宇微笑著回想，「就算我沒有來光誠、沒有打進決賽，他一樣會對任何擋在他前面的敵對後衛這麼兇，不過他只會對我哭而已。讓他哭出來這方面我們應該算小贏一點點點吧。」　　鄧子似懂略懂但堅定的點點頭：「好我完全不能理解，兄弟真是種奇怪的關係。」　　「是啊，真的很複雜。來吧。」　　明明沒有很深刻的談心、但在姜秀宇額頭和姜桐豪相抵的那瞬間、在姜桐豪撥開勝利歡慶的人潮向姜秀宇走來只為了擁抱的那瞬間，他們就已經和好了。決賽後兩人回到各自的隊伍，桐豪只來得及提醒秀宇要幫助聽器充電，就被育英眾人簇擁著離開了，秀宇只是笑著目送弟弟離開，對他豎起大拇指。　　我們終於在此處相遇，不是在觀眾席、不是在電視機前，而是在場上面對面分出勝負。這是超越自己贏球的滿足。　　桐豪永遠懂他，從人群裡轉過頭回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放學時秀宇和鄧子一同走出球場，遠遠的卻看到一名平頭少年正坐在階梯上摸著學長的頭。學長拖著牽繩、伸出舌頭任少年摸來摸去，之前常常跑來嚕學長的那群女同學也不敢靠近這名外校的帥哥，躲在一旁遠遠的偷看。　　「欸那是——」　　「對，我弟。」秀宇把手上轉著的籃球往凳子手上一塞，往弟弟走去。鄧子和桐豪只在賽場上打過照面，只好在後面看著兩兄弟。　　「阿豪，怎麼來了？」秀宇在弟弟身旁坐下。桐豪穿著育英的制服，還難得的打著領帶，只是酒紅色的領帶被他甩到背後，才顯露一些曾經野孩子的氣息，不然桐豪看起來的確就是菁英學校的學生。　　才過了幾個月，他們就成長得這麼多了。　　「週五可以回家，就來找你啊，我們去吃飯。」學長得寸進尺的把整個毛茸茸的頭塞進桐豪懷裡，惹得秀宇一陣低笑，也伸手揉揉學長。　　「打給我就好啦，育英來這邊很遠吧。」　　「……直接過來比較安心。」桐豪也想過打電話，但拿起手機，卻忐忑不安。如果哥哥不接電話怎麼辦？如果他要跟隊上吃飯而拒絕他怎麼辦？他最後乾脆依循衝動，直接殺來光誠找秀宇，巧妙繞過警衛室後，他在球場外看到了正奮力躍起的秀宇。他不敢打擾和隊友練球的秀宇，只好坐在外頭。　　「好啊，順便去晃晃，總覺得好久沒見到你了。」秀宇摸摸弟弟的腦袋，剃短的頭髮刺得他手心癢。　　桐豪正想抗議幾句，秀宇已經換成摸摸學長的頭，把意圖到處亂跑的學長牽回校舍裡。桐豪整整衣服站起來，看著大狗跟秀宇一路角力，不禁失笑。　　記憶中的哥哥常常為了鐵盒裡那薄薄一疊的錢、為了輸球的弟弟、為了自己的耳朵而露出憂鬱的表情。現在的哥哥開朗許多，眉眼之間少了陰鬱，多了點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調皮。　　雖然知道是光誠的那群隊友幫助了秀宇，並不是他的功勞，但他還是由衷的為秀宇感到開心。　　他並不是不想秀宇，賽前很多個喘不過氣的時候，他是想著秀宇撐過去的。知道在另一處，哥哥也跟他一起努力著，他也有了動力能夠再跳再跑。　　秀宇帶著桐豪走出光誠校門，兩人如往昔在台北的小巷弄裡嬉鬧遊蕩，最後像是被本能牽引般的，他們又回到了那個在高架橋下的小球場。販賣機的燈光在他們身後安靜閃爍，隔著鐵絲網，球場裡卻依然人聲鼎沸，鬥牛的單挑的在狹長的空間裡各據一方。　　「哥，要不要下去賭一場。」桐豪巴著鐵絲網，期待的望向裡面。　　「白痴，等等被你們教練抓到你就完了，等人少一點我們兩個下去打一場。」　　「我們而已嗎？」　　「當然啊。」秀宇推著桐豪往前走，「只有我們兩個，先去吃飯，然後回去跟叔叔嬸嬸打個招呼，我們很久沒回去了。」　　他們在九點多時回到球場，人已經只剩零星。桐豪和秀宇佔了一個籃框，面對著彼此。他們剛剛回家沒有更衣，依舊穿著制服，光誠和育英的校徽相對著在球場照明燈下輝映。　　「單挑？」　　桐豪把許久沒戴的帽子扣上頭頂，帥氣的把帽簷往後拉緊。「才不怕你咧，來啊。」　　街頭籃球不像他們在學校紮實的籃球訓練，但卻是他們最熟悉的運動，枯燥乏味的練習成了能自由發揮的炫技。HBL決賽是不到一個月前的事情，但這次打球和那次劍拔弩張的對抗不一樣，這次單挑沒有規則、沒有比分，只是一場和平的比試。　　小時候他們也是這樣打球的，一個兒童用的小籃框曾懸在紡織工廠的一角，還不懂規矩的兩個孩子拿起了球，就像是擁有了所有的快樂。青春期之後，他們把所有年少的憤懣衝動都投注在肌腱上，化成一次次的步伐和跳躍—— 　　桐豪伸手抄過秀宇手上的球，秀宇立刻轉攻為守，擋住桐豪的去路。桐豪用肩側架開秀宇，往籃框前進，秀宇雖然被撞的一個趔趄，卻還是緊咬桐豪不放。　　然後他們一路追趕闖蕩、顛撲蹣跚—— 　　秀宇成功地給了桐豪一記火鍋，搶到球的他運球後撤，和桐豪拉開距離，抓準桐豪的空檔托球上籃。　　他們試著飛，墜落再爬起，繼續往前助跑拍翅—— 　　桐豪也向上跳起，像是要脫離地球表面，在被高架橋和漆黑深夜壓著的球場上，明明知道飛不開這個星球，他們都還是奮力去抵抗重力。　　桐豪在空中撞到秀宇，兩人摔落在水泥地上，球的彈跳聲迴盪在無人的球場上。　　他們都太想飛起，卻又太在乎彼此。翅膀雖然慢慢強壯，但卻還不足以承載他們的重量，被滿身鋼鐵的硬羽刺得渾身是傷。　　「哥，還好嗎？」桐豪先爬起身，喘著氣問秀宇。　　秀宇只是呻吟了一聲，桐豪擔憂的推推他，終於讓秀宇斷斷續續的開口。「好、好刺激喔。」　　「你撞傻囉，沒受傷吧？讓你受傷你教練大概會把我殺了—— 」　　「他大概只會以為我們打架然後在U18讓我們牽手一整天。」秀宇開玩笑地回應。　　「什麼鬼？！」　　「你之後敢打架就知道了，書文教練最討厭隊員打架了，嘿嘿。好啦拉我起來。」　　桐豪站起來「嘿咻」一聲對他伸出手，秀宇藉著桐豪的力氣站了起來，桐豪這時才發現秀宇的膝蓋有一處不大但粗糙的擦傷。　　「欸你膝蓋！」　　「沒事啦，喔跟你打球真的不一樣欸，累死了。」秀宇伸展四肢，然後就看到桐豪氣勢萬千的向他衝了過來。　　「喝啊啊啊啊！」桐豪攔腰抱住秀宇，趁秀宇沒有防備，用肩膀頂住他。秀宇大笑著搥他的背，然後去撓桐豪的腰窩。桐豪癢的大叫蹲了下來，秀宇則趁機站直身體準備反擊。想不到桐豪從低處發動突襲，一手扣住秀宇的膝窩，另一手則是抱著秀宇的腰，終於成功地把哥哥抱了起來。　　「阿豪你這白癡！放我下來！」被打橫抱起的秀宇雖然因為腳離地而全身肌肉緊繃，但話語裡還是帶著嘻笑。　　「才不要，我要把你扛到育英陪我。」　　秀宇聞言，無奈苦笑。他畢竟被育英拒絕過，也不敢奢望以第二名隊員的身分再進入第一名的強權隊伍，能夠和桐豪一起比賽，還選上U18培訓營，已經讓他很滿足了。他伸手摘下桐豪的帽子，戴到自己頭上。「去育英能幹嘛？你輸的時候幫你剃個大光頭？」　　「幹不要！」桐豪哀號，「欸我很心疼我頭髮，你們沒髮禁真好。」　　「我現在比較心疼你的手，我很重，放我下來啦！」　　桐豪這才鬆手，但因為太突然而讓秀宇下地的時候有點不穩。秀宇乾脆一屁股坐回地上，然後又倒了下來。　　桐豪的手錶響起電子音，他從書包掏出手錶關上鬧鈴，「還有電嗎？」　　「嗯。」秀宇應聲完就不再說話，睜開眼睛，繼續躺在地板上仰望看不見的天空，而桐豪看著他晶亮的眼睛。　　他們雖然無法窺探對方眼中的世界，但還是能知曉對方心中想說的話。無數個謝謝、無數個對不起，還有一句「有你真好」。　　鋼鐵鑄成的羽毛太重也沒關係，要背負的東西太多也無妨。等他們長大，總有一天能一起飛起來。　　秀宇突然開口：「其實我很想念你的捲毛，平頭真的很醜。」　　「喂！」桐豪大喊完，摸摸自己的腦袋，也小聲承認，「我也很想你，全部，一起打球一起吃飯一起做不知道在幹嘛的蠢事。」　　「哈哈。」秀宇伸手牽住桐豪汗濕的手，晃了幾下，像是認同又像是吐槽。　　「回家幫你膝蓋擦藥。」　　「好，那我們回家？」　　「回家。」 -- 本家:https://www.plurk.com/ashura789eon 放文倉庫:http://ashura789eon.blog.fc2.com/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2.96.177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68479962.A.52E.html

推

ziya0817

09/15 00:54, 5年前 , 1^F

09/15 00:54, 1^F

你個海豹冷靜點啊XDD ※ 編輯: ethor (111.242.96.177 臺灣), 09/15/2019 00:55:45 ※ 編輯: ethor (111.242.96.177 臺灣), 09/15/2019 00:57:51 ※ 編輯: ethor (36.232.134.63 臺灣), 09/15/2019 07:57:28

推

klad

09/15 09:25, 5年前 , 2^F

09/15 09:25, 2^F

他們真的很棒><

推

hikari233

09/15 14:08, 5年前 , 3^F

09/15 14:08, 3^F

謝謝光神的技術指導!

推

alexa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