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每天醒來都忘記自己是誰 (下) 限

看板BB-Love作者Meters13 (澤野)時間4年前 (2019/08/27 09:38)推噓27(27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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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吃肉精神好yo -- 　　剩下的時間是他以各種姿勢或坐或躺，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把男人的筆記看過一遍。他努力不讓自己打瞌睡，幸好在經過三個月之後，男人放棄了逐步記錄，至少上廁所、幾點幾分喝水嘆了幾口氣這類的事情不見了，固定的是他幾點起床、幾點吃飯、幾點休息，接著是歸納這一天的他是什麼樣子。　　一開始很暴躁，像是吞了炸藥，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暴怒，還摔過東西，傢俱為此換了好幾次，他卻覺得陌生，他覺得男人寫的那不是他，他才不是這種個性－－他想起男人說過每天早上醒來的他性格都不太一樣。看來一開始甦醒的是他隱藏在潛意識深處的黑暗人格嗎？他突然好心疼，心疼男人面對那樣的他時，一定很難過。　　他躺在單人沙發上，腳則是掛在椅背上，視角上下顛倒地看著旁邊那張三人沙發上認真敲著筆電的男人。男人工作時會戴上眼鏡，認真的表情看起來特別帥，他不太能想像他居然是從男人十六歲時就認識對方。要不是看過他們各別十八歲以及十六歲時的合照，他根本不認為這男人曾經十六歲。　　怎麼看都是比他可靠的人，在他和男人的關係裡，他該不會是一直被照顧的那個吧？　　後來的他像是把該發的脾氣都發洩完了，有段時間很陰沉，一醒來就在床上躺一整天不動，唯一下床是因為上廁所，不吃不喝，是男人硬把食物塞在他嘴裡，要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他，早在陰沉的那段時間把自己餓死了。　　男人的記錄裡呈現的都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也許真的是屬於他的某一面，他一邊看得新鮮一邊難過，要是立場對調，他沒把握他有辦法做到男人這程度的不離不棄。　　感覺到腦充血之後他才改變姿勢，軟爛地頭枕著這邊扶手，腳靠在另一邊扶手，這張沙發真的很舒服。在他看見半年後某一天醒來的他在那個晚上和男人做愛之後，他就把筆記本扔了。　　紙張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產生不少動靜，吸引男人的注意，用眼神問他怎麼了，他卻在跟自己生氣。　　他們有婚姻關係，上床理所當然，不管哪個他都是他，男人對他有感情，如果遇到願意接受男人的他，恢復更進一步的交流也是正常。但他就是不高興，不高興男人幹嘛連這種記錄都寫。　　沒得到回應的男人一臉憂心地走過來跪坐在他旁邊，專心看著他的臉，「怎麼了？」　　男人又問一遍，他給了男人一個眼神，語氣酸酸的：「是不是只要哪個我醒來之後說喜歡你，你都會和他上床？」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不是『他』，全都是你。」男人把手放在他的臉頰上，指腹輕輕撫摸著。　　「你覺得那是我，可是我不覺得。」他氣得肝都在疼了，好像只要披著他的殼，不管裡面裝的是什麼鬼東西男人都會接受。他就這樣氣了好一會兒，不說話，男人也不吭聲，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意識到他的情緒不對勁。　　「你今天的情緒起伏比較大。」男人說完，拿下眼鏡，「一直待在家裡也不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他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男人毫無抵抗地靠過去，他像抱著什麼至寶：「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他聲音有些哽咽，「我覺得我才認識你不到三個小時就好喜歡你。」　　離開屋子他才感受到現在的季節不屬於他。　　男人走在路上耀眼得像是發光體，哪怕頭頂上的陽光足以曬瞎所有人的眼，撐著陽傘防曬的人們還是會將目光集中在男人身上。而他是順便的。畢竟路人看到男人之後總想把男人頭尾打量一番，接著就會看見他們十指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起先有點不自在，先是在家裡莫名奇妙大哭過一次，男人拿冰塊讓他的眼睛消腫才出門，接著又是在大庭廣眾下兩個男人手牽手，路人的視線都像針一樣紮得他變成刺蝟，男人卻好像習慣了。　　「我們以前也像這樣出門過嗎？」他小聲地問。　　街道的環境讓他不安，他感覺自己彷彿來到一個陌生的國家，只有文字是熟悉的，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身邊的男人。　　男人只把手握得更緊，溫度從手掌心傳到他的臉頰，他抬起另一隻手搧風，說天氣真的太熱了。　　他並不覺得出門是個好主意，他記得他怕熱，頭頂的太陽光是站在不動一分鐘都能令人汗流浹背，他是瘋了才會答應男人在夏天日正當中的時候出門。不光是高溫，還有空氣中揮之不去的悶熱與潮濕，他已經快喘不過氣了，直到男人牽著他走到附近的大公園，他在記憶裡搜尋了很久，確認十八歲時的自己沒來過這種地方。　　多虧周圍的樹蔭，他感覺才從鬼門關前走一趟回來的自己復活了，兩人找了個沒被太陽直照的長椅坐下，他想他們應該帶黑古出門，留牠自己看家，多可憐。　　「這種天氣對黑古太熱了。」男人解釋。　　他想也對，他都快熱到不行，更別說黑古一身黑毛衣，「羨慕黑古。」　　男人不說話，捏著他的手指玩，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像這樣和男人待著很好。　　「你會想和我做嗎？」他突然問。　　「做什麼？」男人對他的手指樂此不疲。他看過，男人的手指遠比他的還修長多了，而且他的手背上還有黑古的牙印，不明白哪裡好玩。　　「上床啊，做點愛做的事情。」他刻意讓自己語氣平靜。　　「這裡不適合。」男人淺淺笑道。　　「……誰跟你在這裡！」他惱羞地罵了一句，補充，「在家就可以？」　　「你願意嗎？」男人反問，「我當然想，我每天都想，但你不是每天都願意讓我碰你。」男人執起他的手，湊在嘴唇親了一口。　　「昨天沒有嗎？」他問。　　「昨天你懷疑我洗腦你，東西還要用黑古試毒過才肯吃。」　　他捧著肚子大笑了很久，笑完站起身，「走！回家！」　　「嗯？」　　「讓你把昨天的份補回來。」他朝男人咧嘴一笑。　　到家進門後他還在脫鞋子，男人扳過他的臉便吻過來，他張口回應，男人焦急地隔著衣服撫摸他的身體。他想男人真的憋得很久了，他心裡有點興奮也有點緊張，在他的認知中他沒有任何性經驗，但他的身體有，而男人熟悉他的身體。現在不光是情緒上的亢奮，連帶身體也開始對男人的撫摸給予回應，血液慢慢集中在下體，男人已經快一步解開牛仔褲的拉鍊，在他被男人親吻得頭暈腦脹時，男人的手已經握上他勃起的性器。　　「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沖一下？」他一邊喘息一邊開口，他被摸得腳都軟了，「剛、剛才流那麼多汗……」他的呼吸一緊，男人顯然和他的陰莖交情很好，一出手就弄得他挺不直腰，男人挑起他的下巴繼續親吻，好像要把他吞下肚子。　　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把外出鞋脫掉，接著就被按在牆邊，男人用大腿分開他的雙腿，他背抵著牆壁接受男人不給他半絲喘息機會的深吻，男人吸吮著他的舌頭不給他嚥下口水的機會，他覺得這樣的親吻有點超出他的負荷，兩手揪著男人的襯衫，卻又捨不得離開。　　男人的手一上一下地套弄著他的性器，也不曉得是因為身體太熟悉男人的愛撫還是他的心態問題，男人在接吻的空檔說他的反應變得比過去敏感，他來不及問男人口中的過去是生病之前的他還是生病之後偶爾和男人做過的他，他感覺自己有大半的重量都壓在男人的大腿上，兩腿合不攏，低頭就看見男人用姆指指腹掰開他的馬眼，裡面還不斷流著水，舒服得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下意識扭著腰想催促男人快一點。　　男人的呼吸急促，動作卻不慌不忙，解開他襯衫的扣子開始舔咬他的脖子，一口親到鎖骨後咬了一口，手裡的動作也沒停下，當乳頭被男人的嘴唇含住時，他發出類似貓叫一樣的聲音，嚇得他捂著嘴巴，男人還用手指搓揉他另一邊乳頭，陌生的刺激讓他不知所措，他只知道他舒服到好像快射出來了。　　就在高潮即將來臨之前，男人卻鬆開手，他的身體微微發抖，男人的手指間帶著黏稠的水絲，繼續下探，摸上他因為興奮而縮在一塊兒的囊袋，冰涼的外皮接觸到男人掌心裡的溫度，他一時沒忍住，全射在男人的衣服上，他難為情地撇開臉，男人卻從他的臉頰一直親，親到他的嘴唇。　　他回應著男人的吻，原本死命揪著男人衣服的手鼓起勇氣向下，一路摸過男人的小腹，再往下，是被勃起的性器撐起的西裝褲，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地問：「你這樣撐著不難過嗎？」　　男人的聲音嘶啞得性感，「先讓你舒服，你再讓我舒服。」　　他燒著一張臉，手忙腳亂地拉下男人的西裝褲拉鍊，扯下裡面的底褲，一根勃發的性器便彈了出來，比他自己的完全充血時還大，他不禁咕噥一聲現在的小孩發育都這麼好嗎？男人又吻上他的嘴，他閉眼睛慢慢地用手握上男人粗大的陽具，頂端已經完全露出來，過於興奮的液體將男人的龜頭浸得又濕又滑，他一握著就被沾得滿手，再慢慢地學著男人剛才幫他的動作。　　男人的呼吸一度停滯，咬著他的下唇說：「不是要沖一下？」　　「你忍得住嗎？」他看著男人。　　男人思考了一下，「還可以。」　　「你這樣露出下面再硬著走去浴室，有點像變態。」他笑了笑。　　男人看了他一眼，他縮著脖子，把男人把陰莖塞回褲子裡，拉鍊卻拉不起來了。　　男人親他的額頭，「別鬧了。」說完卻也把他射精過後疲軟的性器收回褲子裡。　　他想和男人做愛，但十八歲的他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知識，清潔和如何擴張都是男人教他的。他強迫自己厚臉皮地學完一切，卻還是沒臉直接在男人面前排泄，直到清乾淨才把硬了大半個小時的男人叫進浴室裡，兩人飛快地一邊親吻一邊洗澡，他說過可以在浴室裡做的，但男人沒答應。　　於是他們將霸佔著雙人床的黑古趕出房間，在門口時他還沒覺得怎樣，真的躺在床上看見男人壓在身上，他的心跳便開始加速，男人也不囉嗦，拿了潤滑劑就直接往他經過擴張的後穴抹，手指也順勢探了進去，他皺著一張臉，臉上寫滿不習慣。　　「我沒想過我是在下面的。」他說話時，男人又放了一根手指進去，藉著潤滑劑抽插，他很不習慣，也不是痛，就是覺得好像剛才沒拉乾淨。　　男人低頭在他的小腿肚親了一口，「你一直都是在下面的。」男人調整著他的姿勢，一眼就能看見他的後穴吞吐著插入的兩根手指，這畫面把男人搞得更硬，但男人沒讓精蟲淹沒理智，耐心地繼續替他擴張久未人事的後穴。　　「我就沒試過在上面嗎？」他放慢呼吸，男人的手指很長，全插進來可以碰到很深的地方。身體隱隱約約地產生一股他無法形容的快感，他下意識扭著身體想讓男人的手指再往深一點的地方碰，「啊……你的手可以再深一點嗎？」他輕叫了一聲，臉紅地問。　　「再深一點我的手指就碰不到了。」男人的指尖在邊緣按壓了幾下，他又扭了扭身體，呼吸也變得急促，男人又說：「在上面你試過，騎乘。」　　他抬腳想踢男人，但腳軟。剛才的扭動裡，男人的手指好像不經意碰到什麼地方，他的陰莖像觸電一樣又站起來了，「真的不能再深一點？裡面好舒服。」　　男人不說話，拿潤滑劑又擠了一點，先退出在裡面的兩根手指，三指並攏後又放了進去。　　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一陣失落，缺少的快感在他被再次充滿後，不管男人怎麼摸擬交合的動作也補不上。他伸手掰開自己臀瓣，把他的後穴更清楚地展露在男人面前，「我想要你進來，只有手指……不太夠……」說完他撇過臉，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羞恥心能說出這種話。　　男人從善如流，抽出手指，將脹得發疼的男根也抹了潤滑劑，往他的後穴也補充了一些，這才扶著陰莖，用龜頭在他收縮的小穴外面慢慢畫圈，他不耐地扭著身體主動迎合，男人這才讓龜頭對準穴口慢慢擠了一點進去。　　他這下不動了。他只想著身體裡面很癢，特別是被男人的手指不經意按到的地方特別癢，所以他想要讓男人顯然比手指還粗長的性器直接進來止癢，但他沒想過他後面一時間沒辦法吞入男人粗壯的陰莖。嬌嫰的肌膚無法忍受撕裂的疼痛，他手緊抓著男人的手臂，疼得面目猙獰，「好痛……很痛……」眼淚都被他擠了出來。　　男人擠了更多潤滑劑，「才進去一點點而已。」連龜頭的一半也不到，「深呼吸。」男人輕聲開口，他試著照做，在一吸一吐中感覺男人的性器撐開他的身體，慢慢填滿他的腸道，不知道花了多久才全部進來，他動都不敢動，盡可能的放輕所有動作，呼吸也不敢太過用力。　　唯一的好處是男人的性器夠長，恰巧壓在了那個點，他全身又痛又軟又酥又麻。　　時間像是靜止一般停滯不前，他還是不太舒服，可能有點習慣後穴被撐開的不適也可能還沒完全適應，但男人埋在他體內的器官很脹，脹得他懷疑自己快被撐破了。揪著男人衣服的手指時鬆時緊，反應著他正在猶豫，猶豫該不該讓男人開始動。男人像讀懂他的肢體動作，跟慢動作播放一樣，一點點地退出，再慢慢進入，男人看他吞著自己陰莖的穴肉隨著動作被翻出又被擠入，不著痕跡地嚥下口水忍耐住想要用力操幹的慾望。　　「這樣可以嗎？」男人又慢慢地動了一會兒，他沒說話，正在感受用屁股做愛是什麼滋味。只能說他吞下男人性器的地方已經疼得麻木了，相較之下被龜頭摩擦過的地方帶來的快感漸漸強烈。　　他深吸一口氣，「先慢一點……」男人聞言，這次退出的多了一點，挺進依舊是緩慢的，按照這樣的節奏動作了兩、三分鐘，他才點點頭，「好像可－－」他抽了口氣，男人跟脫韁野馬一樣，一口氣退出許多又用力撞回來，將他剩下未出口的話撞得支離破裂。　　起初是還會痛的，但他覺得男人忍耐得太辛苦，所以他試著換自己來忍耐。可是到了後來，所有的不舒服都被湧上的快感取代，他的腰開始迎合男人的衝擊，男人的下腹與他的臀肉拍擊的聲音越來越響，他漸漸壓抑不住前列腺被摩擦過的快感，一度因為疼痛萎下的性器在快感中甦醒，同樣拍打著他沒什麼肌肉的小腹。　　男人很清楚從什麼角度什麼力道能讓他舒服，他也來不及思考男人之所以這麼熟悉的緣由，他滿腦子舒服得只剩下一個爽字，好像剩餘的智商全成為在交合中被男人捋動著勃起的陽具而噴射出去的精液。　　男人射精後才說他忘了帶套。　　他也無從辨別男人是真忘了還是假裝忘記，趴在床上等男人射完了拔出去再翻過身，他只知道自己全身無力，只能配合男人扶著他進浴室沖洗。　　洗完後神清氣爽，唯獨腰跟後穴又酸又麻又痛。　　男人打開房間門，在外面可能聽完了他的叫床全程的黑古立刻溜進來，跳上床，在他的兩腿間找到舒服的位置窩著。　　他打了個呵欠，見穿好衣服的男人準備離開，他一邊喊著男人陌生的名字一邊想著要下床，「嘶」了一聲定格，男人因為他的聲音停下腳步轉過身，最後過來又把他扶回床上。　　黑古不動如山，就抬起眼睛瞧瞧牠兩個主人，整條狗窩成一個甜甜圈。　　「你要去哪裡？」他揪著男人的衣服下襬問。　　男人看著他許久，「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就在客廳。」男人摸了摸他的腦袋，「累了就休息一會兒。」　　「我多睡一點就少一點和你相處的時間了。」他說，「我怕再醒來就不是現在的我。」　　淡定的黑古起身走過來，兩條後腿站著，前腳分別搭在他們的手上。　　他不解地看向男人，用眼神問黑古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抓走黑古的爪子，「牠吃醋。」彎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你等等，我把筆電拿進來。」說完男人便鬆開手，走出房間時他沒再喊住男人，經過幾分鐘，男人一手拿著筆電，一手抱著資料進來，在雙人床的另一邊弄了好一會兒才爬上床。　　他仰躺，側過腦袋由下而上看著男人，和男人對上視線，男上眼裡有微微的笑意。　　「我以前也這麼黏你嗎？」　　「你只是缺乏安全感。」這姿勢很方便男人摸他的腦袋，男人也沒立刻進入工作狀態，低沉溫柔的嗓音輕輕哼著歌，他對這首歌沒印象，可能是在他不知道的這十八年才被寫出來的。　　他失去意識，再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收一縮的肛門。　　他嚇得撐起身體，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向後一退，只來得及看見男人慌張地伸手卻沒拉住他，耳邊聽到的還有黑古的吠叫聲。　　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但每個夢的結尾都是黑古一屁股坐在他臉上。　　睜開眼睛時旁邊立刻有了動靜，他聽到腳步聲離開又回來，有人握住他的手，男人出聲吸引他的注意力，他轉頭眨了兩下眼睛，眼前男人的模樣才變得清晰，和他從床上摔下去的表情如出一轍。　　所以他醒來有那麼嚇人嗎？他還記得他怎麼摔的，仔細回想，他看到的大概是黑古的屁股，那小王八蛋有時候就愛睡在他的臉旁邊，他也不是第一次開張眼睛就被黑古的屁眼嚇到，只是這次的反應大了一點－－不是第一次。他捕捉到一個關鍵字，一瞬間許許多多的畫面從他眼前閃過，他不確定是不是因為他看過男人寫的記錄和他寫的那些日記內容，所以腦海中才會飄過這些畫面，還是…… 　　男人喊了聲他的名字打斷他的思緒，見他把視線的焦距放在身上，男人的表情有微不可查的驚喜，他沒看出來，聽見男人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還會不會痛？」　　「我……」開口才知道他的聲音有多啞，男人立刻用棉花棒沾水在他的嘴唇濕濕地擦過一遍，他舔了舔嘴唇，有點久旱逢甘霖的錯覺，但不太夠，「還渴。」他沙啞地說道，男人這才把插著彎曲吸管的水杯拿過來，將吸管這頭按在他唇邊，他有點吃力地含著吸管吸了幾口水，先在嘴裡含了一會兒才吞下，「我睡了多久？」　　腦袋隱隱作痛，他抬手想摸，男人制止他的動作，他不解地看向男人。　　「你還記得我嗎？」男人說出口後的表情緊張，等待法官宣判刑期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他想想他該用哪個暗號才能讓男人明白他全想起來了，「你是我今年三十四歲的老公。」　　男人眨眨眼睛，泛著水光。　　「壞消息，我記得我三十六歲。」他笑道。　　醫生帶著護理師進來了，男人的眼淚在那一刻縮回去，他在心裡嘖了一聲。　　他這才知道他昏睡了整整三天，安排了各種檢查，除了當初摔下床在後腦勺撞腫了一個包之外，什麼問題也沒有。醫生確認過他的狀況直接出院也沒問題，男人立刻幫他辦了出院手續。只是躺了三天，他全身上下都沒什麼力氣，連鞋子都是男人幫他穿的。　　回家的路上，男人問他還記得多少，他整個人懶懶地靠在副駕駛座，身上蓋著男人為他披上的空調毯，聽到這問題時想了想，「大概都記得吧，但是模模糊糊的，就好像你這時候如果突然問我十二歲時的今天在哪裡做什麼一樣。」　　「……你十二歲的今天在哪裡做了什麼？」男人還真的問了。　　他大笑，「我怎麼可能記得？」他把手擺在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臂上。在這種熱死人的鬼天氣，為了體面，男人依舊穿著質料透氣的長袖襯衫。他摸到衣服底下緊繃的肌肉，臉上的笑意不變，聲音多了溫柔，「我覺得我欠你太多了，賠一輩子都賠不完。」　　男人沉默了很久，車子都停了一個紅綠燈又行駛許久，他才聽見男人哽咽著聲音開口，「把下輩子也賠給我就好了。」　　他指揮著男人找一個停車位把車停下來，但他們繞了很久才等到一個剛有車離開的停車格。等到男人把車停下，他解開安全帶，湊過去試圖把男人抱進懷裡，卻因為他們的體格差異辦不到，他還是將男人的腦袋按在胸口，「辛苦你了，這一年來辛苦你了。」　　男人沒說話，緊緊抱著他的腰。　　「回家前該去買點東西給黑古加菜。」　　「嗯？」男人帶著鼻音哼了一聲。　　「沒被牠的屁眼嚇到我還好不了呢！」　　「……」 end　　說過不虐就不虐早上醒來被狗菊花嚇到屬真人真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59.120.146.182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66869904.A.0CF.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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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achia1230

08/27 09:53, 4年前 , 1^F

08/27 09:53, 1^F

我發現我好喜歡吃自己的醋這種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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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geko

08/27 09:59, 4年前 , 2^F

08/27 09:59, 2^F

被嚇到掉床底下啦X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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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dia0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