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小功國小 31
「阿嬤。」
「……」
侯嘉樂睡得迷迷糊糊的，耳邊卻一直聽到有人在喚叫……可是叫得應該不是他吧？
他雖然睡著，但還分得出來自己這輩子是個男生，要也是阿公，不可能是阿嬤。
那就繼續睡……
「阿嬤，阿嬤！」
「……」
那個叫喚聲不死心叫個沒停，可是侯嘉樂真的好累好累好睏好睏，
累到連撐開眼皮來確認一下到底是誰在鬼叫都懶(←這句話怎麼看起來好像鬼懶叫……)，
睏到感覺自己的身體某部分好像隱約有被摩擦著的感覺，
也不想起來確認一下到底是作夢還是現實。
「阿嬤啊！阿嬤啊！」
直到那個叫聲越來越靠近，還帶著哭號聲，就對著他的耳朵吼，
一整個如果再不醒來可能會有耳膜被叫破的危險，侯嘉樂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眼睛。
然後眼睛一睜開，就看到戴著口罩的袁飛碟，口罩下的表情看不出來怎樣，
但露在口罩外的眉毛往上挑，漂亮又迷人的眼睛彎彎亮亮的，一整個就是精神飽滿，
元氣十足。
「阿嬤！」
那個鬼叫聲聽起來也是中氣十足，精神得很。
「我是睡著啦……」侯嘉樂咕噥道，煩死了，一大早就被叫起床認孫是哪一齣啦！
「那你怎麼沒感覺？」
「什麼感覺……」
「我撸都撸到快斷掉了，你怎麼沒感覺？」
「……」
什麼東西撸到快斷掉……？
侯嘉樂睜著惺忪的眼睛，順著袁飛碟的目光看去……靠！他的下半身怎麼光溜溜的！？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小樂哥怎麼握在袁主任那寬大厚實的手中！？
「你把我撸斷掉了！！？」侯嘉樂吃驚地大吼道，要不然怎麼會沒感覺！？
「我是說我的手撸到快斷掉……」
「……」
也對喔，如果斷掉了，怎麼還能感覺從袁飛碟手掌傳來那溫暖的熱度，
還有那被包覆著反覆摩擦的刺激感……之所以硬不起來，應該是太疲倦了……
侯嘉樂想著想著，魂神又逐漸渙散了，眼皮緩緩閉上。
「起床啊！」
而那個讓阿嬤累到都不舉了的乖孫子還不知道給阿嬤多休息，
又撸了手中沒精神的玩意幾下。
侯嘉樂被撸得只好又睜開眼睛，稍回神，皺著眉頭說道：「……你幹嘛戴口罩？」
「我不想被你傳染感冒。」
「是你感冒不是我吧？」
「我已經好了。」
「……」你還是個人類嗎？
「你整個早上都在打噴嚏。」
「少來，人類睡著根本就不會打噴嚏。」
「你又知道？」
「啊我就沒聽過我睡著時打噴嚏啊。」
「因為你睡著了啊。」
「……」
好討厭啊……明明昨天還病得死去活來的怎麼一大早就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目光清澈伶牙俐齒辯才無礙啊？
侯嘉樂越想越不甘心，拍開了他乖孫的鹹豬手，一腳把他踹開，
拉過棉被把自己光溜溜的身體裹好，轉個身，繼續睡。
「起來啦。」袁飛碟不死心，又爬上床，將裹得像條蠶寶寶的侯嘉樂推過來滾過去。
「我好累……」
好像真的快感冒了啊……頭好重，喉嚨好痛，可惡的外星人，
採陽補陽也就算了還把感冒病毒轉移了是哪招！
「都快中午了，睡那麼多也該飽了。」
「誰跟你睡那麼多……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糟蹋人！？」
「……蛤？糟蹋誰？」
「我！整個晚上！」
「我糟蹋了你整個晚上！？」
「對！」
又是被你幹又是清理你的嘔吐物幫你洗澡又是給你煎藥又被你整個晚上說得沒完沒的夢話
吵得無法熟睡……你鄒嬤又不是成龍有一百條命！
袁飛碟張著嘴一臉驚愕，半天，才說道：「這樣很傷腎，我去吃點補的。」
「……」
你是不是會錯意什麼了……？
啊等等，不管你要吃什麼補的都給我來一點啊你阿嬤我昨晚也虧得好嚴重很需要補……
大概隔了10分鐘，袁飛碟又回到房間繼續糟蹋侯嘉樂。
「老天喔！好臭！臭死了吼！」
侯嘉樂被滿嘴古怪臭味的袁飛碟給薰到差點沒暈過去，
扯著棉被滿床滾來滾去拚了命閃躲袁飛碟一直嘟上來的臭嘴。
「你，你的口罩呢！？」不會是被臭味腐蝕掉了吧！
「丟了。」
「幹嘛丟！」
「臭掉了。」
「……」你也知道臭！！
「起床或被我法式熱吻，你自己選一個。」
「……」
侯嘉樂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摀著嘴巴，想想這樣沒辦法呼吸會死，
所以立刻改成一手用手指捏著鼻子一手用手掌摀著袁飛碟的臭嘴巴，嘶吼道：
「你到底吃了什麼補的怎麼這麼臭啊！？」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就，大蒜，韭菜，鰻魚，打成湯。)
袁飛碟用被摀著的嘴巴回答了。
「嗚嗚……」難怪那麼臭，臭到手掌都擋不住快穿孔了，侯嘉樂都要哭了……
刷完牙洗完臉還用肥皂洗了好幾次的手掌，還以死相逼要袁飛碟去把他的嘴巴刷香，
侯嘉樂這才無精打采地跟著袁飛碟到客廳去準備用餐。
一出房間，就看到袁飛碟的爸爸已經坐在餐桌旁邊吃稀飯邊看電視新聞，
看到侯嘉樂跟著袁飛碟走出來，也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說了句「來吃飯」，
繼續吃繼續看新聞。
「……」
侯嘉樂低頭看了看自己，下半身穿的是袁爸他兒子的短褲(裡面沒穿)，
上半身穿的也是袁爸他兒子的雄中運動服，腸道裡頭還有無數已經陣亡的袁家子孫
還沒流出來……
侯老師是個外表年輕但個性保守傳統的人，此時此刻他已經在思考到底要稱呼
袁飛碟他爸叫「伯父」還是「爸」了。
不過他的糾結沒持續多久，很快的注意力就被袁爸前面那個小碟子給吸引去……
那不是他昨天用來裝塞劑的小碟子嗎？什麼時候被拿出來上頭還放著豆腐乳？有洗嗎？
還有到底昨天我有沒有葛了藥又沾了袁飛碟的屁股然後又在碟子上抹過？
侯嘉樂就這麼一直疑神疑鬼地盯著袁爸前面那盤豆腐乳，望眼欲穿，那個眼神太強烈，
連看著新聞的袁爸都無法不察覺了，他看了一眼侯嘉樂，又低頭看了一眼豆腐乳，
最後做了一個很慈祥的決定，把那小碟子推到侯嘉樂前面。
「我還沒吃，給你吃吧。」袁爸說。
「不用了，爸，你吃就好。」
侯嘉樂趕緊把小碟子推回去，這世間哪有媳婦搶公公的豆腐乳的道理？
「沒關係，我天天吃。」袁爸又把碟子推回來。
就在那盤小碟子推過來推過去搞得兩個人好像在玩碟仙時，
袁飛碟從廚房拿著碗筷走出來，順手就把那顆豆腐乳直接用手指捏起來往自己的嘴裡放。
「……」
「幹嘛？」
「你就這麼吃了？」
「你們兩個不是都不想吃？」
「……」算了，上帝的歸上帝，凱薩的歸凱薩，你自己的……歸你自己。
袁飛碟給侯嘉樂盛稀飯，邊嚼著口中的那顆豆腐乳，邊問道：
「是說喔，今天早上我發現碟子在床邊，你昨晚拿它裝什麼？怎麼苦苦的？」
「你怎麼知道苦苦的……」
「我舔了啊，不然殘留很浪費。」
「……」上帝啊……你再這麼節省總有一天會舔到一點絕而身亡的啊袁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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