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今朝有酒今朝醉》拾、灰(02)
才送走搬運賞賜的內侍們，小楊子一回首就見自家的主子已跪倒在地作嘔，劇烈的整
人伏在地上，身子不斷抽搐著，李詔想起身，卻又被下一波強烈的嘔吐感逼得伏回地上，
將胃裡僅存的液體全都嘔出來。
李詔胃裡沒什麼食物，只見他嘔出一攤接著一攤的酸水，直到最後已無可吐，連綠色
的膽汁都嘔了出來。
「殿下！」
小楊子驚呼，一臉憂色的趕緊奔了過來，但李詔劇烈的抽搐著，他想將李詔扶起，但
立刻被李詔甩開，隨即趴回地上，又嘔出一團唾沫，近乎無法控制自身，只能任由本能控
制身體。
一來一往拉扯下，李詔本來隨意穿著的衣袍鬆了開來，只見脖頸間那抹吻痕現了出來
，刺痛了小楊子的眼，儘管那吻痕已經黯淡下來，但在小楊子眼裡，就似鮮豔的血色，令
人無法移開目光。
「殿下，您──」
李詔壓抑著噁心感，看見小楊子驚詫的目光，隨著小楊子的視線往回自己身上看，他
知道是那抹明顯的紅痕露了出來，他驚懼的將衣袍拉扯上來，掩蓋上去。
「別看！」
李詔粗喘，低啞的吼著，淚水與口涎無法自制的流了出來，他只覺得頭暈目眩。
他一把推開小楊子，慌亂著步伐，跑進寢屋裡將門關上，碰的一聲將自己與外界隔絕
開來。
小楊子看著自家殿下如此模樣，還有什麼推測不出來？拜訪鎮遠侯府，而後一夜未歸
，再見時，身上那青色袍子沒了，穿著的是殿下未曾有過的玄色衣袍，而脖頸上則開著一
朵鮮艷刺目的紅。
還是由皇上身邊的貼身內侍林明德送回來的。
李詔倚著門，望著空無一人的寢屋，無力的跌坐下來，他怔愣地望著薰香爐子燒著，
散逸薄煙，抬手想抹去臉上的淚水與口水，卻見袖口繡著精緻紅色繡紋的黑色衣料，心亂
如麻。
他想逃，如今不知能逃到哪裡去，宮裡的一切都是那高高在上的父皇的，只要父皇一
聲令下，可使他擁有一切，也可使他失去一切，而他如今所擁有的皆被父皇攫住了、拿捏
著，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他還能去哪？
「殿下，您還好麼？」小楊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但不慌不忙的，似乎方才沒看到什
麼般。
李詔咬著牙，壓抑心中無盡的絕望，渾身力氣早已退盡，腳步蹣跚地走到床榻邊，脫
去皂靴，整個人臥在床榻上，他雙眼放空望著頂帳，只覺近欲窒息。
寢屋外響起小楊子的聲音。
「殿下辦事有力，受到皇上的賞賜，如今殿下疲累先歇息了，咱們做奴才的得替自家
的主子分憂解勞，這些賞賜先收進內庫裡，待殿下緩過來後再請示。今日殿下回來了，通
通都給我皮繃緊點，打起精神好好幹事，自是少不了你們的好處，若無旁事千萬別進屋子
裡擾了殿下安寧，都聽懂了嗎？」
屋外傳來齊聲應諾的聲音。
「你，將院子重新洗一遍。」
「噯，你，去打盆水端來，再去燒水，殿下要沐浴。」
不久，門咿呀一聲被推開了，只見小楊子端盆水入了寢屋，便徑直走到床榻邊跪了下
來。李詔本來失焦的雙眼漸漸聚了起來，便見小楊子望著他，眼神認真而鄭重的，不苟言
笑。
「殿下，如果撐不住，便別撐了。」
「太累了，殿下，您這樣太累了，是人這般悶著都會悶出病的，您想哭便哭吧，如今
這屋子只有奴才在，您別怕，誰都看不到、誰也聽不到。」
「所以別撐著了，哭吧。」
小楊子柔聲說著冒犯了，拿起浸在水裡的帕子，將水份擰出，小心翼翼的擦拭李詔那
滿佈淚痕的臉龐，細心而輕柔著，清理乾淨後，便轉而輕揩李詔因伏地而染了塵土的雙手
。
李詔只是無神的望著小楊子，倏地，他起身一把抱住小楊子，埋首於小楊子的懷裡，
無聲地哭泣著，他極力壓抑著飲泣聲，但喉頭仍併出破碎的嗚咽，如頭遍體麟傷的幼獸，
尋得一處安心處，便低頭舔舐傷口，暗自哀鳴。
小楊子渾身一僵，李詔除了上次沐浴時睡去，由他抱起外，其餘清醒的時刻都少與他
人有肢體碰觸，而他至多不過是替李詔套上衣袍扣上腰帶，由李詔主動與他貼近到是頭一
回。
「殿下，無事了。」
他望著李詔頸項間的紅痕，雙眼含著慍怒，但聲音是柔和著。
「殿下，奴才在呢。」
李詔哭了許久，本來是極其壓抑的啜泣聲，最後漸漸的似乎是無法容忍著心中的傷悲
，泣不成聲，他嘶吼著悲鳴著，如同方出生的嬰孩，摒棄一切，純粹的嚎啕大哭著。
不知過了許久，小楊子都覺自身內侍服都浸溼了，李詔便赫然放開了小楊子，忽然鎮
定了下來。
李詔的眼裡，不是絕望，亦非傷痛欲絕。
而是無。
彷彿整人都空了一般，什麼都沒了。
狀況不太對勁，小楊子小心翼翼道：「殿下，下人應該將水打好了，您要不要去沐浴
？」
李詔沉默著點點頭，小楊子望著似乎連身子裡頭都空著的李詔，顫顫的往門走去，出
去命人將熱水帶入寢屋側間，將浴桶注滿熱水。
水打好後，李詔不言不語的走入側間，沉默著將玄色衣袍解開放置一旁，默默地將裡
衣退去，露出這滿是趙靖誠情慾痕跡的身子。
他雙眼冷然，一點溫度皆無，漠然的望著這盆水，接著落入水裡，濺起一波水，灑落
在地面，水緩緩地往乾涸的地面蔓延開來，似那深夜裡瞧不真切的手，往外張牙舞爪。
他整個人浸入浴桶中，將自己押入水裡，水似猛獸般圍繞著他，將他囚困在一方天地
裡，侵略他的耳、攫取他的鼻息，似想撐開他的眼皮，剜去他的眼。
他張嘴，那猛獸迫不及待的湧入他的喉、灌入他的肺、填滿他的胃。
將一切生命何該擁有的體徵，通通奪去。
死亡擁抱著他，他亦擁抱著死亡。
在水裡，心臟在胸腔裡劇烈的蹦跳，似要跳出他的喉頭，心跳聲就在他的耳邊響著，
震耳欲聾，似在咆哮。
時間緩慢了下去，頭開始強烈的疼痛，李詔感受到全身劇烈的反抗著、掙扎著要更多
的空氣、猙獰的吼著還要活下去。
嘩啦！
就在最後一刻，李詔破水而出，他似乎聽到死亡的嘆息。
他咳嗆著將嘴裡的水吐出，強烈的噁心感襲來，又接著嘔出了水。
「殿下？殿下您沒事吧？」小楊子隔著屏風看的不真切，卻聽聞裡頭聲響與常日不同
，想起李詔反常的模樣，只能在外慌張詢問。
「嘔……無、無事……」李詔雙手壓抑著喉嚨。
才將將勉強壓抑好嘔吐的衝動，他整人滑回浴桶中，全身癱軟無力的喘著氣，眼眶盈
滿了淚水，這次他只是默默地坐著向上頭望去，任由淚水滿溢滑落。
不久，他笑著，輕若鴻毛。
如今連尋死，
他亦無勇氣。
才靜默一會，李詔洗淨身子後起了身，擦乾自己身子後，將旁側的裡衣套上身。
他看著裡衣下頭的青色袍子，摩娑著那衣料，用料精緻、繡工華美，皇族所用的衣袍
，皆是從布料織起、送入宮裡，再由著繡衣局繡上依皇規而定的紋路，有青竹、有百獸、
有飛禽、有毓林，每一道程序輕易便能耗上個把個月。
他總是珍惜著使用這些衣袍，如今他只覺得燙手，望著青色，他便想到趙靖誠，他們
首次見面，趙靖誠便是穿著青色，或許是同他喜歡的顏色，令他在那一面後……
李詔心裡一驚，撤了手，只覺那袍子燙手。
「小楊子。」
「奴才在。」
李詔按捺自己紊亂的氣息。
「進來，把這袍子拿走，我不要這顏色。」
小楊子入內，將那袍子取走，同時取走趙靖誠的外袍，李詔睜眼望著，一手抓住那玄
色衣袍。
「殿下？」
「這件袍子，便放在房裡，我沒好心給那個人洗衣。」
「殿下，那您要穿什麼顏色的外袍？」
李詔沉默了一會，摩娑著手裡這套玄色衣袍，淡淡道:「玄色不錯，我有玄色的外袍
麼？」
「沒有的……殿下。」
「那除了淡青色，其餘皆可。」
「是。」
李詔最後選擇藏青色的外袍，那藍深似玄色，就如同淡青色袍子被浸染了血一般，深
暗陰晦。這件本是被收藏到衣櫃深處，不過是宮裡照著份例發下來的，他不曾穿過。
隨意束髮後，李詔便又坐到窗邊，怔怔地往外望去。他望著天空，從夕陽照映彩霞，
接著天色漸黯，直至最後夕陽隱沒在山的那一頭，帶走了世間的光明。
他一動也不動，如同銅像般坐在那兒。
夜晚了，小楊子給燈盞添油，一一點燃，將皇子寓所給點亮了起來，暗色的空間並無
法使人心頭敞開，尤其是李詔如今這般模樣，小楊子能做的僅剩如此。
膳食所送了晚膳過來，小楊子接過食盒，似是宮裡的人特別吩咐過了，今日李詔便被
加了菜，本是五菜一湯一甜品，如今又多加了兩道葷菜，將屋裡的桌子都擺滿了。
「殿下，您吃一點吧。」
李詔仍巍然不動，甚至連一個指頭顫動都無。
「您回來後是一口飯也沒吃過，身子不是鐵打的，您吃一點吧。」小楊子近乎哀求。
見李詔毫無回應，小楊子抿了抿唇，才開口嘆道：「鎮遠侯託人來信了。」
李詔眼微微睜大，才轉過頭來，望著小楊子。
「信？」
「挾帶在食盒裡頭，偷偷送來的。」
小楊子說畢，才從袖袋裡頭取出一張紙條，遞給李詔。
李詔攤開來，只見上頭字跡確實與上回收信的字一樣，行字間透著勁瘦風骨，僅僅只
有幾字：
兩日後丑時，阿新。
阿新是他娘親的小名，這宮裡除了他大概其他人都不知曉。趙靖誠這是什麼意思？難
不成，他要讓他去見娘親？
李詔情緒激動，顫抖著手捧著這封信，有些不可置信的反覆閱讀，他喘著氣，將信放
下，又拿起再次確認。
「殿下。」小楊子望著他這副模樣，苦笑道：「您用一些吧？不久後便要見劉貴人了
，他瞧見你這般模樣，恐怕無法安心下來的。」
「好。」李詔雙眼失焦，仍然有些徬徨無措，但他鄭重的點點頭。
是啊，要見娘了，他必須進食，將自己養的白胖、將自己養的滋潤，他的娘才能安心
。
李詔下了窗邊的小榻，走到桌前，儘管食不知味，但他仍一口接著一口，將飯食塞入
嘴裡。
他將葷食通通下肚，添了兩碗飯，不斷的吞食，直到腹肚已然滿脹，再也無法吞下，
直到雙手掩住喉頭，欲作嘔出。
方才罷休。
因為他啊，要見娘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懷疑自己，到底發了什麼神經才想出這篇小說的......
李詔以前穿的淡青色大概是這個顏色
https://i.imgur.com/9MjfXe5.jpg
現在改穿藏青色
https://i.imgur.com/ZhN4eqj.jpg
其實最近無意間發現youtube有很多素人翻唱歌曲，
最近發現某個素人歌手，聲音跟我心目中的趙將軍超像的！
https://youtu.be/KZE_hWyUWvY
他唱的青花瓷溫柔的聲音超好聽
https://www.youtube.com/embed/hF9KTYb7pvw?start=25
噗浪
https://www.plurk.com/m/u/Marrypotter
在水裡寫字
https://slashtw.space/home.php?mod=space&uid=15721&mobile=2
鏡文學頁面：
https://www.mirrorfiction.com/zh-Hant/book/14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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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見他母親是難得溫馨的時刻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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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說，還沒痛完，最痛的那個痛完，就差不多了。(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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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謝謝你的關心，我正在po其他平台，等等整理的差不多就要來休息了，愛你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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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出小楊子的心思了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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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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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後覺得貼一下色卡，就有完整的感覺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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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詔無法逃脫他的魔掌
(順便在這裡告白生生←不要每次看到就先告白好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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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溫柔的默默支持李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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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給不了的他可以給，趙靖誠來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了(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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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李詔抱小楊子的時候我還有點心動，但忍下來了(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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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中的一線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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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寫完最後一句我的想法是：小辰子妳個神經病，快把李詔寫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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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要跟趙將軍「約會」了XD
其實我買衣服也超喜歡藏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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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得到他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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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篇是趙靖誠X李詔啊，別站錯了(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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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詳情且待好幾回後分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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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說現在趙將軍在想什麼，我怕會被大家打死(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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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這太快了，這樣直接大結局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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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他娘在他人格上的轉換有很大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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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鼓勵Q—Q！看到寫得好就開心到不行，沒有枉費我熬夜了(大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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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鼓勵QwQ
等等，我只是稍微透露一下小楊子的心思，大家就要倒戈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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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楊子+1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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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直都在，但我實在找不到時間點寫劉貴人，本來沒打算寫這麼長的，結果不知不覺
就讓劉貴人登場的時間delay那麼久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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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活著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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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接下來會有點甜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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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小楊子又+1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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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劉貴人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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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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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覺得受到鼓勵，我本來還很擔心上篇跟這篇我是不是寫得太煽情，還很擔心大家沒
心情看下去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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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詔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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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青色是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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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跟他娘見面了QQ
下一章，又是壓抑章(應該說以後的情緒大多很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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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詔他會努力含著血淚爬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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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靖誠真的很壞XD
他掌握很多東西，不過就是為了李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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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楊子的心思大概就是對自己主子的忠心與保護欲吧，然後默默動了一點情。
其實我今天稍微run一遍自己的文，一開始我的用詞把小楊子定為小太監，我用錯了，他
其實已經20歲了，對比守門太監他確實算小太監，但他其實比李詔還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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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想，李詔好像喜歡青色，沒有上朝那天被皇上叫進宮，穿著青色不知道會不會遇到李
詔呢？
果然遇到了，還跪在書房外，明明被罰跪一副快曬暈，微微顫抖的樣子，還是硬把腰打直
，倔強地望著書房。
果然傲啊……(然後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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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的歌聲真的是蘇炸天，每次都在幻想將軍用那個聲音對李詔說話，就覺得很激動。
※ 編輯: leelulu (101.10.97.136 臺灣), 07/24/2019 23:3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