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室友‧前男友（九）

看板BB-Love作者leekin (柏油路)時間4年前 (2019/07/21 16:59)推噓13(13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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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九章開始算是一個新階段他們要開始重新來過了會有車的！！需要一段時間磨合！！ *******本文開始分隔線********************* 九、這立場好像反過來了啊！王澤昔望著站在廚房內切洋蔥的俞念臣一眼，緩慢地從口袋裡掏起菸盒，青年立刻停下動作抬頭帶著警告目光回敬。「澤昔哥，工作領域不可以抽菸，當心我跟李姐說讓你被扣薪水。」王澤昔輕哼一聲收回菸盒，低語：「我這個老闆的居然被二廚還有外包的會計師威脅，真可憐。」「這個規定是你自己訂的。」俞念臣處理完洋蔥之後，又拿起高麗菜準備切絲。「你這幾天嘴很利。」王澤昔覺得無趣，只好幫忙挑選晚上開店要用的雞蛋。「有嗎？還不是跟平常一樣。」此時，王澤昔盯著他良久沒有開口，勾起的淺笑讓俞念臣感受到一絲詭異抬頭皺眉對望。「澤昔哥，你今天為何老是對著我露出這種笑容，很噁。」「我只是覺得你最近渾身散發著被人好好照顧的感覺，跟第一次碰到你的模樣完全不同。」當他這麼一說，俞念臣的身軀明顯一僵，回想起上週與林能開誠佈公後的情景，他們現在的互動並無異，林能卻變得柔和一些甚至多幾分體貼，他們就像很好的貼心朋友，而這幾天他的心境變化的確不小，原本總感無助的孤獨心情，在這時好像多了個依靠。他最近的確心情非常好── 可是這件事，被自己的老闆兼恩人說出來，卻倍感羞恥。「你跟你的室友復合了？」王澤昔開始調製醬料漫不經心問道。正在刨高麗菜絲的俞念臣，不得不停下手明顯眼神動搖說道：「沒有，現在是變成很好的朋友。」「你在猶豫什麼？明明很想念他不是嗎？」「我跟他，不是這麼簡單。」王澤昔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笑道：「我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你只是怕又會分手不如不要，不過……這是你自己的問題，誰都不能勉強，先這樣過日子也不錯，至少現在你活得比較像人。」「說得好像我之前都沒人。」俞念臣擰著眉總覺得這說法真不舒坦。「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的確不像個活人，反而像是被遺棄的小狗狗，怪可憐的。」王澤昔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憐憫，令俞念臣彆扭的大喊：「夠了！我現在很好，不要再回想哪些事了！」然而男人並不想放過他，依然自顧自地說道：「現在的你好很多，卻還是需要有個人來陪陪你才行……」「澤昔哥，你再說下去我今天就請假，晚上的廚房就全交給你。」俞念臣這反擊的威脅力量太大，王澤昔抿著嘴不再說話，畢竟對方可是他重要的二廚，近五成的料理都必須靠這人完成，他無法想像只有自己在場，日落酒屋會多忙亂。「好好、不說不說，我們就快點準備，等等就得開店了。」最後，這個看來慵懶的日落酒屋老闆還是屈服在自己員工手下，但是當他看著青年處理食材時總不經意哼哼唱唱，不禁搖頭失笑，他鮮少見過對方露出這種情緒。這就像是找到可以依賴的人，不再茫然失措的樣子一般── 日落酒屋就位於新崛江附近的小巷弄裡，早期是內行人才曉得的店家，經過這幾年網路的推波助瀾之下成了熱門店家，若沒有事前訂位即可能等上一個小時才有機會用餐。今天依然如此，六點準時開店外頭已經有人在等待，負責帶人的俞念臣一出門口準備接待客人，看見站在首位的陳起與林能不禁楞了一下。「晚安啊！」陳起舉手熱絡招呼道。「……呃，有預約嗎？」俞念臣的視線無法克制地落在後頭總是掛著微笑的林能，在工作場合上與對方碰頭，不禁胸口一窒。「有，預約人是我，陳先生。」陳起彷彿會讀取心思，立刻舉手打破沉默。「進來吧──我幫你們安排靠窗的位置好嗎？」基於職業本能，俞念臣轉身領著兩人進屋，由於才剛開店裡頭尚無客人上門。「我們想坐吧台位置可以嗎？那裡可以看到你們做料理。」陳起走在後頭說道，他明顯看見青年身子一僵，回頭望著他們的神情充滿遲疑。「……請吧。」俞念臣擺明不怎麼願意，但是基於客人的要求並不過份，他只妥協。陳起與林能就定位置後，便一臉充滿興趣地看著內部，這是他們第二次來這裡，已經熟悉點菜的模式，一下子先點了幾樣特別想吃的招牌菜，恰好這幾道料理都是俞念臣負責。林能看著他處理料理的手法相當入迷，在這之前不曾仔細看過，從未想過原來這傢伙的手這麼巧。「雞翅飯原來是你做的嗎？我當初吃的時候，覺得這道菜最好吃。」林能看著他揮汗在佈滿碳火的鐵架上烤雞翅，顏色從粉肉轉為可口的金黃色澤，同時香味也不斷飄出，人就在搖滾區的兩人頻頻吞唾沫，碳烤的香味已經引起他們強烈的飢餓感。這時，開胃用的涼拌鮪魚沙拉與醃製黑豆上桌，恰好緩解他們飢餓的胃。「兩位請用，你們跟念臣很熟？」趁著還不忙，身為老闆的王澤昔親自端盤上桌，勾著慵懶的笑意問道。正忙著看顧碳火的俞念臣很想阻止他，但是手上的食物不能有一絲閃神，使得他只能眼睜睜看眼前三人聊起關於自己的事。「是他比較熟，跟你們家的二廚是室友。」陳起抓起加點的啤酒喝了一口，配上爽口的鮪魚沙拉，讓他開心得瞇起眼睛。「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新室友啊？幸會。」王澤昔笑瞇了眼，但是那雙眼神透露出相當明顯的心思，不難猜出他早就知道俞念臣與林能之間的關係。「是的，之前第一次來無意間才發現他也在這裡工作。」林能回頭看了俞念臣一眼，抿脣而笑那樣子看在青年眼裡，瞬間感到心神蕩漾。「這還真是巧，這小子很少透露自己有沒有朋友，我都覺得他太孤僻，你要跟他好好相處啊！」王澤昔拍拍他的肩膀，此舉頗有長輩委託他照顧的意味。「當然，不過我能遇到他的時間不多，他早上還有個早餐助手兼職，有時候我挺擔心是否太累。」林能嘆了口氣，擔憂的口吻並不虛假，俞念臣看著他與王澤昔交談的身影，莫名與十年前那個總愛將他手把手教導任何一件事的模樣重疊。俞念臣想起當時偶爾在林能住處，就會被碎念一番，當時覺得煩沒想到分手後他最懷念的卻是那些小事，比起這件事他更希望這三人可以不要再聊了。「他還在那家早餐店兼職？」王澤昔擰眉抬頭直視青年不怎麼開心問：「我開給你的薪水難道不夠嗎？為什麼還在那裡工作？你想讓自己再次過勞？」「我沒有，李叔叔現在很需要有人支援，他沒有多餘的支出可以請人。」俞念臣皺眉解釋，雙方都是他尊敬的長輩，他更不願意在其中一人口中聽見任何詆毀的言語。「嘖、那你什麼時候才要結束這種生活？」王澤昔知道這孩子重情，避免更多的爭端只好直接問重點。「不曉得，等阿姨結束化療再看看，現在他女兒會支援八點以後的班，我還撐得住。」俞念臣聳聳肩，從回答中可以聽出他短時間內不會結束這份兼職。王澤昔一聽臉色更陰沉了些，但是這種時刻他再多說些什麼，就顯得太過無情。「王大哥──我這樣稱呼你，應該可以吧？」始終安靜的林能此時開口。「可以，有什麼事嗎？」基於服務業精神，王澤昔的情緒轉換得很快，對著他勾起一抹淺笑。「我去過那家早餐店，氣氛還不錯、老闆人很好、生意平平，有念臣幫忙的確是個助力，如果你擔心的話我會幫你盯他的平時作息。」「喔？這倒是不錯，在這之前這孩子的生活作息亂七八糟、吃飯時間都不按規定來，你曉得先前還因為過於操勞搞出胃病，我從沒看過這麼糟蹋自己的人。」「胃病？」林能微微擰起眉，望向忙著料理的青年，雙方就這麼注視了一會兒，對方立即露出一副「這又沒什麼」的眼神低頭做事，那道日落的招牌菜雞翅飯就快完成，金黃色的外皮、碳火的香味讓這道菜的美味加分。「是啊，之前他搞得自己輕微胃潰瘍，花了不少時間才好轉，更早幾年瘦得相當嚇人，我都以為他得了不治之症。」「我現在沒事，澤昔大哥你把事情說得太誇張了。」俞念臣適時阻止此話題，並將餐點端上桌，緊接著製作下一道菜「鹽烤虱目魚」，這也是日落的熟客愛點的招牌菜之一。「你現在真的沒事？」林能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輕聲問道。「學長，我現在很好，你快點吃，這道菜冷掉就走味了。」俞念臣抽回手從冷藏櫃裡挑出一塊顏色漂亮的虱目魚肚抹上鹽巴，放上碳烤網上，火焰的熱度沾上魚肉發出好聽的滋滋聲響。林能看出他不想談這件事，低頭徒手拿起雞翅大口咬下，此時「日落」最忙碌的時間到來顧客不斷上門，轉眼間這三十坪大的空間已座無虛席，身為老闆的王澤昔也加入了料理的行列，直到他們用餐完畢，都沒能來找到機會向兩人道別。他們走往中央公園站的路上閒聊著，林能顯然對於不久前獲得的情報而心情欠佳。「他現在看來還不錯，你們關係真的緩和許多。」陳起看著一旁的街景漫不經心地說道。「還不錯，但是相處越久越發現，他隱瞞的事情很多。」林能邊走邊嘆氣，與對方並肩走往捷運閘口，等待列車進站前他掏出手機點開通訊軟體。陳起在旁看見螢幕，不禁挑眉笑問：「日落老闆的帳號？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加好友的？」「趁你去廁所，老闆有空路過我身邊順便加的。」林能在上頭留下了簡短的訊息，明白對方正在忙，無法立刻回覆，問完自己想問的後就將手機收進口袋裡。「你動作真迅速。」「念臣有些不願提的事情，從老闆那邊應該可以問到答案。」這時，陳起注視著他的側臉，撇撇嘴笑道：「這不太像你的作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追根究底了？」林能看著他，眼底充滿複雜與歉意的情緒，許久之後才開口說：「我只是想彌補。」「我想詢問，念臣胃病的問題，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則訊息在兩小時後，王澤昔才回覆他。「家裡有變故、大受打擊、把自己搞到過勞，長期累積下來成了嚴重的胃病。」林能看著這行字幾乎快窒息，他立刻回敲訊息，顯然對方現在有空，螢幕上立刻顯示已讀。「因為老爸外遇有小三，夫妻失和花了一年的時間協議離婚，兩個月後念臣住的地方被轉移到小三名下，又一週後他老爸跟小三登記結婚，當時念臣與他們大吵一架，幾乎決裂的狀態下匆匆離開那裡，只帶了三套衣服、一張僅剩五千塊的提款卡，也不願投靠他媽媽，一個人在外頭流浪了快一週，某天晚上下大雨，他坐在我的店門口旁躲雨，全身濕透活像無家可歸的小狗，剛好那天生意不太好，我就把他請進裡頭、讓他避雨，順便早點打烊。」「他幹嘛把自己搞得這麼慘？」林能看著回覆無法理解，但是俞念臣的爸來最終還是走向離婚一途感到意外，過去家教期間見過兩次面，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婦，兩人的氣質都相當不錯，散發著高雅與上層人士的氣息，當時他就想不透怎麼會養出這麼幼稚又不懂人情世故又過份天真的小孩。然而，到頭來他最喜歡的是俞念臣那股天真，而如今也被磨得消失殆盡了。「我也不曉得，我只明白爸媽就是他的天跟地，面對那種變故跟世界末日差不多，有幾年跟雙親幾乎沒有往來獨立生活一陣子，不過最近他跟媽媽的關係有和緩許多，現在他住的地方就是媽媽幫忙介紹。」「喔……那就好，至少他現在過得很不錯。」林能吁了口氣，想來俞媽媽也是成就他認識俞念臣的關鍵，初次見面、重逢都與她有關係，如果沒有這人今天或許不會有這般發展。「不，他不好。」王澤昔搖搖頭，打從認識至今從不覺得這孩子有好過的一天。「但──他現在……」「大概是因為你的關係，他這一陣子氣色還不錯，不過我仍舊覺得他還沒走出陰影。」王澤昔回覆這句話時，還丟了個掛著笑容的表情符號。「還沒走出去？」「你也看出來他現在的生活方式，完全就是毫無目標、只是會了下一秒而活，縱然他現在過得還不錯，總不能就這一輩子吧？他也有想做的事吧？」「他想當建築師，但是先前詢問過，他早就對這行業毫無興趣，因為在最熱情的階段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害，所以我現在不敢逼他。」「嗯，就照你想做的吧，現在可以換我提問了？」王澤昔回了這段話後，換來林能一整排的問號。「？？？？？？要問什麼？」「那孩子好像不敢再談戀愛，我看你們現在狀況不錯，但是……總覺得可惜。」「他不敢談戀愛？」林能眨眨眼立刻追問：「是因為被騷擾的件事嗎？」「喔？看來你也知道，除了這件事，他好像很怕再遇到『失去』這件事，爸媽離婚、跟你分手加上被性騷留下的陰影，聽說都在短短一年內接續發生，簡直雪上加霜。」「失去？」林能盯著這兩個字思考許久，好像懂卻又無法理解出答案。「或者該說，他很怕再被拋棄吧？我看這孩子對喜歡的人、事、物都是全心全意的接納，偏偏都對他造常很大的傷害，我聽他說過，他從沒想過爸媽會離婚，他一直以為只是聚少離多，他們永遠都是家人，同理──他也沒想過會跟你分手，除了因為那件事以外，他沒料到當初為了跟你在一起花了這麼大的努力跟時間，分手卻只花了幾天的時間，得到的過程很困難，失去卻是這麼輕而易舉，所以他寧願不再談感情，這幾年我親眼見到他拒絕對不少對他有興趣的男女，他的『怕』也讓他對人性產生不信任。」「那個笨蛋──！」林能理解後，只想這麼罵，但是卻不能在本人面前，鬱悶。「是啊，今天見到你，我總想幸虧有你，無論如何你們能保持朋友的關係也好，希望你們以後也能如此平穩相處。」「呃、好，謝謝你願意抽空回覆。」「好說，我只是希望不要步上同樣的後塵。」「同樣的後塵？誰的？」林能看著這番話，不禁感到好奇。「沒事，總之希望你跟他好好相處，我樂見現在的發展，時間很晚了、不打擾你，晚安。」王澤昔最後傳一張蓋被睡覺的表情符號結束話題。林能此時已經躺在床上緊抓手機看著王澤昔回覆的訊息，神色變得相當沉重。俞念臣這十年遭遇的打擊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原本心高氣傲的孩子，變得不相信人、不相信夢想，這樣的他只要一想到胸口便感到刺痛。俞念臣明白王澤昔與林能之間鐵定說了什麼，而且是他不願意被探知的事情，再加上林能是個不會隱藏的人，從那天之後原本存有的關心又多了幾分保護，這令他感到不適應。例如最近居然開始插手管理他的飲食，一個還不夠，王澤昔還來湊熱鬧。「今天開始別帶太油膩的宵夜回去，你們家那隻特別叮嚀過，所以我幫你弄了魚肉粥，加了幾味中藥材，多弄了一人份請你室友吃。」日落酒屋打烊已是半夜十二點，俞念臣打卡準備下班時，王澤昔遞給他一只保溫瓶，透過指尖可以感受到裡頭裝滿溫熱的食物。但── 為什麼？俞念臣提起保溫瓶看了一眼，又望向他無法理解，平時都是撿剩下的食材做宵夜，怎麼今天這麼隆重？「我剛說啦，你室友叮嚀過，不要再拿炒飯、油炸類當宵夜，只好從今天起我們改吃養生的食物。」俞念臣再次選擇沉默，摸著保溫罐身側一會兒後才開口：「澤昔大哥，我不太希望你跟他說這些，你不太清楚他的個性，他是會把別人的事攬在自己身上，今天的宵夜謝謝你，以後就別這麼做了。」他難得壓低聲音嚴肅請求，王澤昔收起笑容無奈地望著他。「對不起了，我先回家了，再見。」俞念臣不希望把氣氛搞得太僵，拎起自己的背包轉身離開，才剛跨出第一步身後的王澤昔悶笑著開口了。「他也說了類似的話，你不喜歡別人插手管你的私事，所以要我低調點，免得你鬧彆扭。」俞念臣沒有回頭，仰天露出被猜中的羞澀神色。「我就問你，到底想不想要復合啊？身為觀眾的我看得可心急了。」「澤昔大哥，我們現在比較適合當好朋友。」俞念臣再一次拒絕了復合的可能性，並悶悶地低頭離開。王澤昔看著被關上的門，無聲的嘆了口氣。 ************************************* 這章節的時間點大概是第八章後，過了近兩週的時間。完全處於周遭的朋友一直很困惑：啊兩人看來挺不錯，為何還不想復合？所有人都變得神助攻XD 例如高雄的陳先生、蘇先生、王先生...XD 這章開始，念臣會明顯的有一種備受照顧到的安心感。因為有個林媽媽（毆會盯他的日常作息跟飲食。這兩人的關係從這章節開始重新開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227.50.223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63699570.A.61F.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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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79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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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79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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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andcat

07/21 18:35, 4年前 ,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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