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溫水 (9)完
＊溫水 (9)
嚴立後悔了。
原本他只想戳破對方的秘密，讓這個總是自信的男人難看一回，誰想到一戳，
竟捅到見骨的傷疤。
那晚說完話，杜成霄也沒再理他，逕自進房間去了，嚴立呆站在客廳，根本沒有
勝利的感覺，反而五味雜陳，這氣氛讓他難受，他索性東西拿拿，趁對方看不到時離
開，一路逃回公司宿舍。
他的心情太亂，儘管一開門房內似乎有種陌生的感覺，甚至有些東西不在他記憶
中的位置，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匆匆梳洗一番就躺上床睡覺，什麼都不想再思考。
隔天上班，杜成霄對他還是一如往常，也沒生氣也沒趕他走，好像昨晚的衝突
不存在。
嚴立不懂杜成霄怎麼能做到波瀾不驚，他自己可是輾轉難眠了整個晚上，臉色
差到還讓小芳問他要不要請病假休息一天。
因為這種原因請假簡直是個笑話，嚴立不願多談，便轉移話題隨口說了昨天他
房間怪怪的事情，想不到小芳一聽頗有興趣，接連問了他房門有沒有鎖、窗戶有沒
有關、有沒有遺失什麼貴重物品等等的細節。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不見，應該不是小偷吧，哪有小偷什麼都不拿的？」嚴立
說，「你怎麼這麼好奇？」
「不不不，你可是住在公司宿舍，這關乎到公司的安全問題，」小芳一臉嚴肅地
說，「不然這樣吧，今天我就請人去換鎖，管理員那邊——」
「需要這麼麻煩？」嚴立詫異道，「搞不好只是我太累了……」
「你太累？你做什麼會累到誤以為自己家裡被陌生人闖入？」小芳質問。
「呃……」總不能說是跟老闆吵架太累，嚴立眼神飄忽，怕小芳察覺其中有異，
乾脆不再反對，全讓小芳處理，反正他也沒有損失。
這場衝突過了一週，嚴立依然拉不下臉道歉，繼續和杜成霄維持單方面冷戰。
是的，他知道自己應該道歉，他們沒有交往，誰要去跟別人幹嘛都是自由，沒有
誰對不起誰的問題，是他擅自跨過了線，管得太寬，還扯出對方的隱私，想想確實不
厚道。
可是一方面他又暗自生氣杜成霄的無所謂，難道話都說到那份上了，還是無法
撼動對方任何一點情緒嗎。
又過一週，嚴立實在受不了兩個人間彷彿多了一道坎似的相處，他調整好心情，
打算一下班就到辦公室找對方談談，道個歉，即使杜成霄不想再跟他上床他也會接
受，總好過現在這種煎熬忐忑的心情。
然而嚴立才剛站到辦公桌前，杜成霄就把一封從總公司來的公文信交給他。
「這是什麼東西？」他愣問。
「調職通知。」杜成霄說。
嚴立一呆，馬上徒手拆開，信封裡面就兩張紙，寫著人事異動。
「這是、要把我調回總公司當祕書？」他訝然道。
「你不是一直想調回去？」杜成霄說。
「不、呃，是沒錯，但是……我……」嚴立面露猶豫，原本應該開心的消息，一
想到即將離開現在這個環境、離開眼前男人身邊，他竟然覺得不捨，差點要說出待在
這裡也挺好這句話。
「那不是很好？不過這下子小芳又要抱怨了，她覺得你很好用。」杜成霄說，
「你這週把事情交接一下，月底就可以離開了。」
嚴立在乎的才不是工作，他忍不住問：「那你呢？」
「我？我怎麼樣？」杜成霄說，望向青年，眼裡坦然，沒什麼特別情緒。
「你會不會……」嚴立的話梗在喉頭，「捨不得我」四個字卡著，似乎難以找到
合適的語氣搭配，「……沒有，當我沒問。」他最後搖搖頭放棄，畢竟問了又如何？
杜成霄難道會講出他希望的答案？不，不可能。既然如此，留著想像空間總比慘遭
當場拒絕的好，他決定把問題藏回心底。
突如其來的調職打亂了嚴立的計畫，道歉沒道成，當晚他也沒興致去杜成霄家，
便訕訕然窩回宿舍整理行李。自那次他隨口說出房間疑似被人闖入，小芳隔天就請人
來替整棟宿舍每一間房間加裝密碼鎖，還換了一批管理員，效率之好，要是不知道的
人還以為是不是整棟樓都遭小偷了呢。
收拾一陣子，嚴立忽然接到遠方父親打來的電話。
嚴立的父親位居石璽企業副總，與石家當主關係親近，成了想橫奪繼承權一派
的眼中釘，他父親忙於應付敵對派的各種刁難，無暇理會兒子被流放到哪裡，這時
才有空聯繫他，大概總公司局勢已經穩定不少，也可能要告訴他關於調職的細節。
「喂？爸……嗯，我知道，收到了……我工作還要交接，下個週末搬回去……你
們也沒事吧？小葉呢？他還好吧？弟弟呢？……好，我會自己注意安全……」通話約
三分鐘就結束，也沒多聊什麼。
嚴立對父親一直是敬畏居多，小時候父親全心全意投入工作，沒什麼時間陪伴
兩個兒子，母親則和父親貌合神離，後來離婚也有了新家庭，他和弟弟多由保姆照
顧，長大後和父親相處自然有點疏離。
唉，搞不好正是因此，他每次找的對象都是年長的，包括前幾任男友、包括
杜成霄，想一想，頗有一種依賴投射的意思。
隨著日子過去，距離調職越來越近，正逢旺季，訂單量繁雜，且由於業務必須
全部交還給小芳，這幾天嚴立都忙著將工作收尾，沒什麼機會和杜成霄私下相處，
也沒再談之前的話題，他心裡堵著這個結，一直到週末前一天。
當嚴立終於把事情都處理妥當，已經是週五晚上九點了，整棟公司就剩他這層樓
的燈還亮著，又他預計明天一早搭車離開，想到行李還沒收完，今晚勢必得熬夜，他
忽然感到一陣虛脫。
轉頭看向隔壁早已熄燈的辦公室，嚴立沒來由冒出一股怨憤，杜成霄明明知道
他搭的車次時間，離別在即，別說餞別宴，居然連一句再見都沒有，雖然無名無分，
好歹是助理兼炮友啊，不聞不問算什麼。
好啊好啊，不想再見，那就不見！他嚴立沒這麼卑微，都被人扔一邊了還去貼
大腿，不可能！
關燈下班回家，嚴立決定別再想著那個無情的男人，專心把剩下的東西胡亂塞進
行李箱後，他睡了一覺，待到早上起床，卻又懊惱了。
這一別不曉得什麼時候再相會，他昨晚應該無論如何都要去跟對方見面的，他愛
了那個男人兩年多，說走就走，怎麼可能不想念？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忍不住
連連嘆氣。
嚴立扛著兩個行李箱下樓，先去管理室還鑰匙，再到路上準備招計程車時，一輛
熟悉的黑色轎車就停在他宿舍前路口，他不禁愣了愣。
「上車，我送你。」意外出現的男人說。青年則傻傻點頭。
一大清早的又是週六，路上車不多，但杜成霄車速不快，加上商業區離車站有段
距離，車程期間嚴立坐在車上心神不寧，被沉默壓的渾身不對勁，躊躇須臾，還是開
了口。
「你怎麼會來送我？」他問。
「不想看到我？」杜成霄說。
「我以為是你不想看到我，」他緊張道，「因為我，那個，呃，上次講了一些
冒犯你的話。」
「那沒什麼。」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呃，就是，嗯……我不是故意提起的，我只是以為
——誤以為——你對我可能、至少……呃，有點意思？」嚴立急切地想解釋，但難掩
緊張，語氣支支吾吾，當然他最想知道的是杜成霄到底對他有沒有感覺，或許不用講
那麼明白，透露一點，讓他徹底死心也好。
「為什麼是問句？」杜成霄問。
「啊？因為……我不確定啊。」嚴立說，這問題要不是對方今天早上主動開車來
載他，他可能一輩子都沒膽子問出口了。
「你喜歡我。」
「呃……」喂喂，哪有人就這樣當面講的，他的小心臟承受不了啊。
「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知道啊，你們幹嘛都問我一樣的問題。」
「那你應該能想像，我的仇家不少。」
「怎樣？你該不會要體貼的說怕我遇到危險，所以勸我不要喜歡你吧？」嚴立
開玩笑道，雖然這個可能性他還真的曾經想過。
「要對誰放感情是你的自由。」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寧願找炮友？或許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啊，你不試試看
怎麼知道——」
「我不跟別人深交，」杜成霄緩了緩說，「是因為如果我死了，我不希望有人
承受被獨留於世的那種感覺。」
「啊……」嚴立想到對方曾說心裡的人已經過世……原來杜成霄不是怕身邊的人
遭遇危險，而是已經認定自己將會被尋仇而死。突然間他也不曉得該接什麼話，乾脆
閉上嘴，轉頭看往車窗外。
或許，不是杜成霄不喜歡他，也不是他不好，只是對方習慣了一個人。
「你可別繼續這麼傻。」杜成霄忽然又說。
「啊？」嚴立皺眉，他不說話又得罪誰了？
「回去那邊任職之後，做事謹慎一點，別毛毛躁躁。」
「喔。」原來在說調職啊，要嚇死誰。
「有自信點，你好歹也在這邊待了兩年，能被小芳虐……訓練這麼久還沒跑的，
你是第一個。」杜成霄說。
「你亂講什麼，小芳對我超親切，會虐待我的只有你。」嚴立反駁道。
杜成霄笑笑，不再講什麼。
一直到最後抵達車站，他下了車，男人終究沒有跟他說一句再見。
回到T市之後，嚴立又步上了勞碌的節奏。
因為年輕的石少爺剛接掌企業，百廢待舉，一方面必須小心公司內尚未剷除的
敵對勢力，一方面也要提防外頭想趁機併掉石璽企業的財團，狀況瞬息萬變，就算
手握股權及實質執行力，石少爺仍非常需要能信任的人在旁邊協助，身為好友的嚴立
也是因此才被趕著調回來。
重新整頓公司需要花費莫大的時間與精神，那陣子各部門氣氛低迷，人人自危，
導致業績蕭條、交易停滯、股價跌落，連財經雜誌都刊了長篇大論分析他們面臨的
倒閉危機。在這麼一片不看好的聲浪中，石少爺倒沒有慌張急躁，他秉持著先穩定
內部，錢再賺就有的心態，慢慢一步步重新建立起新制度與信任關係，這一耗，轉眼
六、七個月過去。
嚴立任職秘書，自然在旁盡心盡力協助石少總，回想起來他不得不感謝杜成霄的
磨練，讓他能有用武之地，要不是那兩年的經驗，今天他沒有辦法適應得那麼快，也
更不要提幫上忙，搞不好捅的簍子太多、直接就被石少爺的特助胡樺輾出去了也說不
定。
奔波緊湊的生活讓他暫時忘了與男人曾經的曖昧，期間對方沒有主動聯絡他，
他也沒理由去打擾對方，反而是小芳三不五時傳來關心的訊息，讓他心頭一暖。距離
這麼遠又斷了聯繫，正如同他當初所希望的，對杜成霄的感情果然漸漸淡去。
才這麼想，今天一早當嚴立踏進財務部送公文，就被坐在經理辦公室的人嚇了
一大跳。
「啊——你怎麼在這裡！」嚴立嚇得就要彈出辦公室，過一秒才趕緊穩住表情，
試圖挽回他在公司的文藝青年形象。
「好久不見，嚴秘書。」那男人——杜成霄好整以暇地揮揮手跟他打招呼，還
起身向他走過來。
「你他媽的——什麼好久不——」嚴立差點罵出髒話的嗓音消失在門內，一干
受到驚嚇又好奇的員工們接連抬頭偷看狀況，但他們接收到的只有一室隔音牆與
不透光百葉窗，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
辦公室裡，嚴立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他被杜成霄扣著腰，兩人幾乎貼在一起，
而他的臉已經不爭氣地紅成一片。
杜成霄沒有親他，只捏了捏他的腰肉就放開，轉身坐回辦公椅上說：「嗯，瘦了
一點。」
他愣了愣，趕緊逃到辦公室角落以免再被非禮，「你——你為什麼坐在這裡？」
他瞪著男人問。
杜成霄伸手指指桌上名牌，上頭刻著偌大顯眼的職稱：部經理。
「你是經理？莊經理咧？不對、你什麼時候調過來的！」嚴立驚道。
「上週，不過正式上班是今天。」杜成霄說，「這裡不錯，辦公室挺大的。」
「承蒙您不嫌棄……」嚴立僵著嘴角說。
「這幾個月你沒亂來吧？」杜成霄又說。
「我亂來？關你屁事！你是我的誰啊！」一聽到關鍵字就暴怒，嚴立馬上吼道。
「是用心良苦栽培你的人。」
「你——」這嚴立還真的不能反駁，他咬牙，眼看氣勢輸對方一大截，他只好
隨便喊一句：「再亂也沒你亂好不好！」
「我亂？你要不要來檢查一下？」杜成霄露笑。
「不要！你幹嘛抓我的手！這裡公司欸！誰要摸——」嚴立嚇得大叫。
過了一會，財務部眾同仁們就見嚴秘書紅著一張臉從經理辦公室衝出來，眼眶
還貌似有些濕潤的樣子……大家有默契地通通裝作沒看到，卻又想知道辦公室裡究
竟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幾十種猜測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一瞬間傳遍了員工間的八卦
網中。
也是從此之後，總公司內便開始流傳著——單獨進杜經理辦公室的人一定會被
罵到哭著出來——的軼聞。
＊
「……喂，去床上睡。」
好像有個人在搖他的肩膀，但是嚴立不想張開眼睛，他下意識轉頭悶哼幾聲，
仍然窩著枕頭，反正這麼舒服，今天乾脆睡沙發算了。
不過，當他正漸漸再度沉入夢鄉時，對方不知道用什麼手法，雙手一撈就把他整
個人扛到肩上。
「欸欸欸幹嘛幹嘛殺人喔！」嚴立驚叫，被迫瞬間清醒。
「誰叫你叫不醒。」杜成霄說，剛沐浴完的髮絲飄著清香，讓嚴立一陣失神。
「叫一次不夠那你可以叫第二次嘛……啊啊！」整個身體被摔到床上時，嚴立又
差點尖叫，「有夠粗魯，在公司還裝的跟什麼一樣……」他碎道。
「裝什麼？」杜成霄問。
「沒、沒什麼……」嚴立雖然心裡想的是「在公司裝的像紳士，但骨子裡根本是
衣冠禽獸」，但他怕對方真的趁機對他禽獸起來，便不敢再說。
「你現在精神很好？」杜成霄掀開被子說，懷疑這人是不是剛剛睡飽了所以現在
精神旺盛，「你還記得你明天早會要報告嗎？不想睡就滾去外面做你的報告，省得早
上臨時抱佛腳。」他說。
差點脫口而出是你把我抱進來的還叫我滾是怎樣，嚴立乾瞪眼撇撇嘴，望著男人
躺到他身旁，下意識悄悄靠過去，襯著男人的氣息，緩緩地又有點睏了。
難得夢到他們當初相遇時的事，嚴立不免感慨，當時的他絕對想不到杜成霄竟然
會調到總公司繼續欺負——喔是教導——他，還順勢和他恢復了床上關係，一直到現
在……不得不承認，他其實蠻開心的。
蓋攏被子，關燈，嚴立睡著前隱約感覺髮尾被枕邊人順了順，他勾起嘴角，今晚
大概會再做好夢吧。
至於那個什麼讓他煩了一天的齊經理，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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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重要的齊經理，
其實是"實習生"那篇裡原本的人事部經理因為暗算了杜經理一次，
所以被杜經理弄走之後才過來接任的。
嗯，所以嚴立被刁難這件事杜先生其實要負一點責任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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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完結!!(←自己喊給自己聽的超不要臉作者就在這裡(艸
先跟大家說聲抱歉，因為這篇文卡了兩年還是三年(已不可考)，
中間斷斷續續修改又修改、刪掉又重寫，折騰很久，
導致裡頭部分內容是舊的、部分是新的，
如果閱讀起來覺得怪，嗯，絕對不是你的錯覺(跪
對於結局倉促，甚至好像是個沒完的結局也很對不起，
這篇的主軸僅是交代兩人相遇的過程，之後如何發展就還沒...(艸
所以對我來說，雖然呈現這樣一篇不算滿意的文章給大家很抱歉，
但能下定決心(?)貼出來、能完結還是很開心(填了一個大坑嗚嗚嗚)，
也謝謝不離不棄的各位讀者QAQ
然後請再忍受我廢話講一下後續，
目前杜先生視角文卡了對不起QQ，不確定能不能填完坑(跪)，
另外有一些杜先生調來總公司之後如何發展的劇情大綱，
這部分沒有計畫寫成一篇完整的文，就只會是一小段一小段的大綱，
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會以番外形式PO出來，算是補足劇情這樣。
最後，
老實說一開始貼文沒有預期能得到這麼多回饋嗚嗚嗚嗚嗚QQ
真的非常謝謝每一位推文、留言、討論的板友，
也很感謝你們願意提出看法與意見QQ!!
謝謝<3<3<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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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獲得頭推獎盃一座!!!(硬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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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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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不知不覺一直在一起的關係!!見家屬的篇章我、我努力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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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w<，yoooooooo好可愛喔喔喔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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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會寫到這部分~: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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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俗話說的好: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X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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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喜歡嗚嗚嗚QuQ
短篇可能要再想想>_<，目前唯一目標就是趕快讓他們見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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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真的愛到卡慘死XDD
"單戀"那篇有講到嚴立的擇偶條件，杜先生剛好就是什麼都符合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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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表現出來沒那麼在乎，導致嚴立常常懷疑人生(幫QQ
杜先生的成長背景讓他養成即使喜歡也不會表現太明顯，
不然很容易被別人抓住弱點，所以往後應該也...就這樣了(嚴立:欸QQQQQ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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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推>w<!!(開心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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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會努力QAQ!感謝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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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推!!他們是另類談戀愛法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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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一篇的視角來看，是暗示其實身邊有一些不正常的危險跡象，
但是嚴立處在戀愛中沒有發現(咦XDD
小芳聽了之後馬上去換門鎖(整棟)也暗示對這件事太過積極，
至於是誰授意的，小芳上面只有一個人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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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幫推薦嗚嗚嗚TwT
都看完了也可以刷一下 難喧之癮 這三篇喔(厚臉皮自我推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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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想看日常(自己喊)!!(狂call靈感大大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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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喜歡QAQ 整個系列寫了好幾年還沒寫完，真的謝謝各位不嫌棄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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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敲碗，我最喜歡被敲碗了!!(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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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伏筆要留到最後，我希望有生之年能寫完QQ(看向坑坑洞洞的路面
靈感大大目前是做一休六的狀態(靈感大大:怪我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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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立加油RRR(拍肩)
等他回總公司就會好一點了，他是總裁祕書，只要努力有一天也可以嗆爆經理(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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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推~~:DDDD(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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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推文內行的!!一定是老司機!!(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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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喜歡他Q///Q(感動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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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短篇的好處就是篇篇可以當正文、篇篇也可以當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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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霄:是不是。
嚴立:為什麼我完全沒感覺到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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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喜歡QwQ，也謝謝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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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推推~>///<(灑花灑亮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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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大大該來上班囉!!(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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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被盯上，可是嚴立正困在戀愛煩惱中沒有注意到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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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番外我努力努力~~(乖乖打開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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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推QAQ 30推已經是我人生的高峰了嗚嗚嗚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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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喜歡~~來這邊坐這邊坐!!(拉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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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心得QuQ
是的杜先生就是覺得哪天愛的人死了，被留下來還活著的人也會很痛苦QQ。
不過見家屬後他們的關係應該會更進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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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嗚嗚嗚QwQ收到這樣的讚美真的太榮幸了QQQQ(感動哭
推
07/16 23:04,
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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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6 23:04, 51F
謝謝推!!謝謝願意等QQ
推
07/17 10:09,
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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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7 10:09, 52F
謝謝推~~:DDDD(灑花
推
07/17 12:15,
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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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7 12:15, 53F
如果是年輕時可能會抓狂，現在老了不會了(欸
太激動會有高血壓XDDDDDD
推
07/17 12:25,
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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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7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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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7 12:29,
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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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7 12:29, 57F
是的QQ謝謝你寫出來QQ
杜先生目前就是尋求一個安穩的關係，轟轟烈烈的愛情他已經在年輕時體會過了QQ
推
07/18 10:31,
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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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8 10:31, 58F
謝謝喜歡>///< 也謝謝推!!!
※ 編輯: wsx321edc (114.46.192.77 臺灣), 07/19/2019 16:07:23
※ 編輯: wsx321edc (114.46.196.52 臺灣), 08/13/2019 19:0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