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室友‧前男友（二）

看板BB-Love作者leekin (柏油路)時間4年前 (2019/07/14 12:55)推噓6(6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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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謝謝大家的期待！！！！奉上第二章！！＊＊＊＊＊＊＊＊＊＊＊＊本文開始分隔線＊＊＊＊＊＊＊＊＊二、那尷尬又充滿默契的某個日子與前男友同居的日子進入第十四天。就如俞念臣所說的，他們幾乎沒有碰面的機會，或許雙方都刻意避開加上兩人工作的時間完全相反，於是他們形成一個非常古怪的同居模式。這個三房兩廳的老公寓空間，的確存在著對方生活的軌跡，但是他們卻像活在不同的時空。而這個微妙的相處規則，終於在某個週一被打破平衡了。那天一早，林能起床便覺得身體不太舒服，腹痛、頭暈、甚至還有點發燒，這種情形下他根本無法出門上班，於是在九點整向人事部請假，也幸虧當時手上沒有緊急的案子，他從藥箱裡翻出幾顆止痛藥吞下後，再次窩回被子裡休息，直到中午因為肚子餓得受不了才再次甦醒。他頂著頭昏、疑似有發燒症狀的身軀推開房門，意識太過模糊根本沒注意到客廳裡還有個人，正因為他的出現而驚訝得連握著漢堡的手都僵在半空中。林能肚子餓得任何事都不想思考，他打開冰箱認真翻著裡頭的食物，終於在成堆的生食中翻到一包上週買的土司，他瞇眼看了保存期限一眼還在期間內，便捧著著它與牛奶挑坐在俞念臣身側低頭猛吃。一旁的俞念臣依然楞著無法動彈，他望著那名明顯一臉病容的青年許久，頓時口乾舌燥，想開口擠不出任何一字。林能顯然完全忘記他還有一位室友，專心吃完大半的土司後，這才恢復些許精神，抬頭便與青年四目相接。「你……在啊？」林能頓時精神清醒了不少，想到自己就這麼自然坐在對方身旁感到一陣尷尬。「對，我剛下班。」俞念臣滿身的尷尬，他悄悄地往另一旁挪位置，試圖讓兩人之間的空間大一些，但是滿腹的尷尬揮之不去，他只能低頭繼續啃咬自己的漢堡。「喔……」林能輕咳幾聲並喝完牛奶，無聲地起身想離開，原來這時候這傢伙才會在家，這麼一來他就好奇這人現在的職業到底是什麼，從他休假的狀況判斷，極有可能是服務業，絕不是當初老是掛在嘴邊的建築業相關，說好的要考上建築師、蓋個舉世聞名的大樓呢？不過，這些與他無關，他也沒打算追問下去，現在最好躲回房間免得彼此尷尬癌末期。「不管他不管他不管他……」林能彷彿在碎念咒語，假裝剛才無事發生躲回尚存一絲餘溫的被窩裡，但是身軀才剛沾到床鋪外頭傳來他不想聽見的敲門聲。「我什麼都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林能。」門外響起不帶情感的呼喚，僅僅如此卻讓房內的青年短暫停止呼吸，不過他依然努力穩住立場，逃避現實。「……學長。」最後他輕喊了一聲許久不曾叫過的稱呼，這兩個字彷彿帶著電流竄過林能的全身。頓時，還是高中生的俞念臣再次出現他的面前，一手支著下顎勾起笑容輕喚著他：「老師，今天有點分心，這題數學昨天已經解過了。」那副小惡魔般的表情，林能一生也永遠忘不了，而當時讓他無法專注教課的原因，全都得怪前晚失控的的親吻。至於事情為何會發展呈那樣的地步他已經想不起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是個挺舒服的初吻。俞念臣刻意壓低的嗓音對他來說有著難以抗拒的魅力，他本以為過了十年應已免疫，但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顯然不是這麼說。他一定是病得昏頭了，才會看見那傢伙少年時期的模樣，這一定是幻覺！嚇不倒他的！「學長。」門外的人並不死心，輕敲著門又喚了聲，見他沒有回應又敲了幾下並說：「你不舒服嗎？發燒了？我送你去看醫生，好嗎？」換來的是他意料中的沉默以待，但是他並不死心又輕敲了幾下那扇門說道：「你一感冒就會發燒，而且一燒就是好多天，我沒忘記你曾拖延到讓自己感染肺炎的下場。」躲在被子裡的林能摀著胸口，因為對方的一段話全勾起過往的記憶，打從這人出現至今，過去無論好、壞的回憶全被喚醒，多半是與這人的相伴的印象，為此他只有逼迫自己逃避這一切。「學長，這種時候你不該耍任性，身體健康為重。」任性？林能聽見這二字，眼睛驀地睜開咬牙切齒、彷彿被踩到尾巴似地，外頭的人還在並用著輕柔的力道輕敲門板，他顧不得一切翻身下床氣沖沖地開門，抬頭一臉怒視著永遠比他高的青年。俞念臣沒意料到他會這麼快開門，右手還舉在半空中準備敲下，面對那張氣憤的神情他的呼吸都停滯了。「全宇宙就你最沒資格說我任性，小屁孩！也不想想是誰導正你的破個性！」林能咬牙喊完後便狠狠地甩上門重回被窩，這一瞬間他全身感到舒爽，尤其俞念臣那抹吃驚的眼神，更讓他痛快得不得了。沒想到分手十年後還能有這樣痛罵那傢伙的機會，這讓躲在被窩裡的他嘴角失守，不斷發出悶笑，並帶著暢快的心情沉入睡夢中。可惜，他的病情並未因此好轉，到了下午他的體溫變得更高些，意識變得昏沉連下床走路的力氣都沒有，這時他又聽見外頭有人在敲門。「學長──快開門。」這時，外頭的聲音多了幾分焦急。他覺得很煩，為了遏止那不斷的敲門聲只好拖著疲憊的身軀下床，用著慢到不能再慢的速度開門。林能抬頭望著對方，因為發燒的關係讓他無法思考對方是誰，更因為沒戴眼鏡的關係，對方的面容相當模糊。「做什麼……」「送你去醫院，你現在臉很紅。」俞念臣將右手掌覆蓋在他的額頭，觸及那燙人的熱度擰起眉，這下也不管對方的堅持直接進屋，一見被扔在桌上的錢包，他翻開裡頭抓走夾層的健保卡，轉身扛著渾身無力的青年的手搭住自己的肩離開。「你幹什麼……」林能因為高燒掙扎的力道比剛才弱了許多。「這種時候你能不能就別耍脾氣？」「誰才是耍脾氣的人……？」林能被他這番話激起源源不絕的怒氣，他想掙脫開來，卻發現對方箝制住他的力道極大。「你現在就是在耍脾氣，學長，經過這麼多年，怎麼生病就該看醫生這件事，你毫無長進？非要拖到嚴重的程度才會被拖去醫院？」「我跟你有很熟嗎？」林能不甘心被他這麼碎念，咬牙充滿怨恨反問。個子比他高一個頭的俞念臣垂眼看了他一會兒，期間悄悄地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回應：「至少十年前我跟你很熟，現在我只是你的室友、陌生人，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林能聽完這番話後，憋著一口氣無法回話，期間他的臉色漲紅完全在惱羞成怒的邊緣。「我不會對你做什麼，萬一你死在這裡，我阿姨會很困擾。」俞念臣輕咳一聲，輕扶對方離開住處。因為他的無情回應，林能意外地冷靜下來，他安靜且順從地跟著對方的步伐，思緒卻相當清醒，俞念臣的態度彷彿在提醒他，自身才是最在乎這段過去式關係的人，他們現在的確什麼也不是，對方攙扶他的動作非常自然，沒有一絲異心，抵達一樓門口時，林能瞥見巷子口一輛計程車緩緩靠近。「我已經幫你叫計程車了，健保卡、錢包都在這裡，你還好嗎？我可以陪你去一趟。」俞念臣將東西遞到他面前低問。「我可以，我自己去就好，不用你多管閒事。」林能搶過自己的所有物，帶著搖晃的步伐開車門、上車，俞念臣則仍舊在原地注視著他。林能低著頭迴避他的注視，餘光卻能清楚感受到對方的一舉一動。「先生請問要去哪裡？」「就離最近的診……」這時，林能還沒說完即被俞念臣敲車門的舉動打斷，司機不明究裡按下車窗，他探頭而進對著司機說：「去大同醫院。」「去你熟悉的醫院看。」俞念臣說完後便站起身，此時車窗緩緩上升，司機大哥回頭看了將臉埋進外套裡的林能一眼，目的地仍就得由這人決定。「就照他說的，麻煩司機先生了。」林能呼出一口熱氣，因為發燒而昏沉的意識裡卻被對方的細微貼心搞得心頭怦怦跳。哼！他才沒有因此這樣而有所心軟，他、才、沒、有！「我看你最近跟那個無緣的前男友好像處得不錯。」陳起望林能一臉喜孜孜的拆開衛生筷，冷不防地說道。「啊？哪有？我們根本沒交集，你哪來的錯覺啊？」林能一聽到關於俞念臣的話題不禁皺起眉反駁道。「唔──你這一陣子都沒有抱怨對方的確是事實。」蘇行義舉筷夾起碳烤肉片時，順著陳起的話語補充。林能放下筷子，瞇起眼睛滿滿地不悅低語：「這種快樂的日子，非要提那傢伙嗎？」陳起挑挑眉勾起笑容：「吃吧！週五晚上本來就是要放鬆，不提你不想聽的事。」「這還差不多。」林能同時舉起手對著服務生追加餐點，蘇行義與陳起趁著他不注意交換了個眼神，陳起用著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音量說道：「等他喝醉就什麼都願意講了。」「瞭解，我超好奇他們同居的情形，真想八卦一下。」蘇行義跟著點頭，順勢替林能斟滿啤酒。「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向服務生點完餐的林能轉頭恰好瞥見他們正在說悄悄話不免好奇。「沒，我們在聊那個酒促妹很正。」陳起的眼神落在餐廳遠處的人們，林能回頭望去，眼底充滿困惑。「你們轉性啦？平常就愛看大胸肌、腹肌的人，今天怎麼有點反常？」「才不是，美好的事物是無關性向的，那女孩的腿很美。」陳起依然盯著女孩，漂亮地轉移話題，並繼續催促林能喝酒。喝過一輪後，林能如預期中的醉了。陳起與蘇行義很清楚他的酒量，讓他醉到還能應答的程度後，立即阻止他繼續喝下去，緊接著就是兩人愉悅的拷問時間了。「你跟那傢伙到底相處得如何？」陳起雙手環胸問道，因為他察覺這人近來只要提起那個不可說的人，眼神總是飄忽不定，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絕對有事。「還好……只是很難適應與他同處一個空間，這傢伙安靜的杵在那裡而已，讓我很有壓力 ──我不曉得那個壓力是從何而來。」「怎麼說？你完全還是很在乎他啊──」陳起從這飄忽的言詞裡聽出端倪，這傢伙並不如自己所說的「還好」。「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只是覺得他很煩卻趕不走他，不要以為上回我發燒感冒他多關心我一下，我們就有機會重來，門都沒有！」「喔？人家有這麼意思嗎？會不會是你想太多？」蘇行義抿了口啤酒皺眉反問，就怕這傢伙自作多情。「既然這樣的話，每天早上他都幫我弄一份早餐、公共區域都打掃得乾乾淨淨，連浴室都會幫忙清乾淨，要不是偶爾我得自己到垃圾，我都懷疑家裡根本多了個打掃小精靈，冰箱也定期被整理，如果撇開過去的關係不談，他是個很好的室友，就是因為這樣讓我越來越糾結……」陳起跟蘇行義盯著他垂低著頭越說越小聲，兩人互看一眼連忙起身吆喝服務生準備結帳。「該送他回家了，這傢伙等一下就會睡著。」陳起熟門熟路的攀起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說道。「嗯、叫車送他回去吧！不過……」蘇行義先替另外兩人代墊這一頓的費用，卻帶著別有想法的眼神盯著醉得不省人事的人一眼。「我懂你的想法。」陳起聳聳肩，立刻看懂他眼中的意思接著說：「你等著看吧！他一定會陷入猶豫，因為雙方根本還放不下對方，這完全是會出事的前兆。」「喔──不──這傢伙陷入感情困擾會很麻煩的，你還記得上回他追的對象被把走，我們下場多慘嗎？每天陪他喝咖啡喝酒喝茶，聽他滿肚子的悲傷，喔……簡直惡夢。」「放心啦！這次不會這麼慘，我反而很期待看他拉不下臉的樣子，他那個前男友的作法感覺有好戲看了。」陳起露出一臉看戲的笑意，蘇行義了然同樣微笑以應，夾在中間的青年睡得極沉，絲毫不知這兩人正在評論他。他因為酒精的浸泡，在睡夢裡又回到那些他努力逃避的過往回憶裡，這次是屆滿十七歲的俞念臣出現在他的夢境裡。「老師，明天我生日可以放假一天不要上課嗎？」俞念臣窩在桌前心不在焉地解數學題，正在替他批改小考考卷的林能隨即抬頭朝他露出不能苟同的眼神。「你的生日又不是國定假日，而且你這個小考成績完全沒達到目標，我怎麼跟你媽交代？不准放假，照舊。」林能想也不否決對方的要求，盯著小考成績微微皺起眉，比預期的進步程度還要少，這可會影響他的家教兼職未來啊！「哎？但是我想開派對，我想請你來唉！」俞念臣立刻發出哀嚎反駁，對他來說玩樂大於課業。「但是明天一樣七點到九點是家教時間，我可是有領你媽給的鐘點費，必須確實。」林能說著順勢看了一下腕錶，距離今天下課的時間還剩四十分鐘。「這樣我跟我媽說，明天放假一天但是你的鐘點費照領，可以嗎？」俞念臣說著已經抄出手機準備聯絡母親。林能聽聞倍感荒唐立刻壓住他的手阻止，並帶著威脅的語氣說：「小子！我來當你的家教老師，是因為你媽相信我的能力，不能因為你的任性而隨便改變，這種錢我不會領。」俞念臣望著他，眼底多了幾分玩味的笑意，林能特別不喜歡這種眼神，這個富家小子或許是因為生在養尊處優的環境，所以對人總有一些高傲，處境與他相反的自己對此特別反感。「老師，你真的好堅持，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俞念臣伸手輕點他的臉頰，如此輕蔑的動作立刻引來林能往後退了一些。俞念臣趁勢舉起手機撥了通電話給自家老媽，遠在國外忙於工作的俞媽媽立刻接起，語氣帶著幾分愉悅。「乖兒子，怎麼啦？」「老媽，我這次小考有進步，林老師的幫忙下我進步了十分。」俞念臣像個孩子一樣向母親邀功。「喔？真的嗎？那你要好好謝謝老師。」俞媽媽的聲音又多了幾分欣喜，顯然這個十分對她來說非常珍貴。「對啊！剛好我明天生日，可是你安排的課程，明天得繼續上，不然我本想請老師吃一頓生日大餐答謝。」「唉啊！這有什麼問題？休息個一天又沒有關係，林老師還在旁邊嗎？」「在啊！」「把手機交給她，我跟他說說。」俞念臣當下立刻將手機遞到林能面前，臉上浮出一抹勝利的笑意。「我媽找你。」林能遲疑半分，仍舊拿過手機緩緩貼緊自己的耳朵：「俞媽媽，晚安，抱歉在這種時候打擾您。」「林老師還是這麼客氣，我們家小寶很不好教，我懂你的辛苦。」「俞媽媽您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明天是小寶的生日，而且他成績也有明顯的進步，你們兩個就放假一天吧！不用擔心明天的鐘點費問題，既然他成績有進步，我還得給你獎金感謝呢！」「這、這怎麼好意思？」「老師別客氣，總之明天讓小寶請你吃一頓，這也是我的心意，我還有會議要開，這就不多說了。」「……謝謝俞媽媽。」林能無法拒絕，默默地吞下苦悶答應對方的邀約，當他將手機歸還俞念臣時，那小子立刻露出勝利的微笑，他忍下想揍人的衝動。「明天放假一天，你就安心的開派對吧。」林能此時內心不斷默唸鐘點費與獎金，試圖讓自己的心情能好些。「老師也要來，我有安排你的位置喔！怎麼可以少了你？」俞念臣勾起微笑，完全是早已準備的陣勢，從書桌抽屜裡拿出一張小卡片，上頭的字跡相當潦草，一看就知道是從書局買來的小卡片。「喏，這是邀請卡。」林能盯著那張邀請卡感到意外，少年居然會有這種舉動，他遲遲沒有動作的反應，卻讓對方皺眉略感失落。「我這麼正式的邀請你，你不接受啊？」俞念臣舉著那張卡片悶聲問道。「唔……謝了。」林能收下卡片，手指撫摸著被貼得歪斜的貼紙，陷入短暫的沉思。「嘿！老師，生日派對是明天晚上開始，你別遲到。」俞念臣見他總算願意收下，繼續埋首解題，相較於先前的輕浮態度現下專注許多，不過那道數學題他依然解不了，反覆的書寫最後只能投降。「老師，這題我根本毫無頭緒，看在我成績也點進步的份上，今天這題大放送一下如何？」林能剛收好那張手寫的生日卡後，瞥眼一見便看到試算紙上被寫得亂七八糟，再繼續刪改下去，紙張都快被戳破了。「我說過，這題只要看得懂它的提示，就能帶入正確公式，你滿腦子只想到生日派對，才會抓不到方式。」「好、好、好！老師說得都對，你快告訴我怎麼解，不然我晚上會睡不著。」林能無言地盯著他一眼，只好認命開始細心解說，少年聽得很認真，林能心想至少這段時間他的上課態度不算差，並沒有先前學長提醒的那般難搞。除了第一週教學的過程被這傢伙的少爺脾氣搞得非常煩躁，但是第二週開始卻漸入佳境，雖然至今他仍舊沒摸清對方為何會有這般轉變，但是對他而言終歸是好事，況且鐘點費給得又高，讓他可以支應生活開銷，對此現況他非常滿意。或許因為少年的配合，雖然偶有對他不爽的時候，他開始動起明天的生日派對，他該送點什麼給少年當禮物的念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227.54.244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63080154.A.36A.html ※ 編輯: leekin (61.227.54.244 臺灣), 07/14/2019 13: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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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19905

07/14 13:15, 4年前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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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ygolly

07/14 13:26, 4年前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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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n2061

07/14 13:48, 4年前 ,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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