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文人相輕（15完結/R級）
防雷。
15 尾聲
我盤著腿坐在書桌前嚼著麻糬麵包，盯著眼前的電腦螢幕發楞。
一想起自己在沈璽面前臉紅心跳激情畫面，不堪入耳的呻吟驀地躍上腦海，我不禁臉頰發熱一口把麵包塞進嘴裡試圖撫平驅逐焦躁的心情。
我沒想過能和沈璽走到這一天，在悠長平靜的學生歲月裡，當我遠遠看著他的時候，我安於現狀地認為那些機會都不屬於我，單薄的身子和平凡無奇的樣貌，甚至唯一的專長卻成了阻礙我們之間進度的絆腳石，經以為我們這輩子都會是相生相剋的敵人，最終像一場還在神遊於白茫茫伸手不見五指的幻境，虛無等待藍白交錯濃厚雲層中洩露一絲曙光，一邊細雨濛濛一邊艷陽高照，隔著一扇玻璃距離既近又遠，直至灰色揭穿光明與陰暗的間隙使之融為一體。
我肆意放縱在注滿思緒的澡盆裡被一陣鈴想拉回現實，我點開電腦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沈璽疏冷的側臉映入眼簾。
他轉頭發覺我上線後，那雙引人入勝的桃花眼耐人尋味地諦視著我，隔著屏幕我看見他身前擺放著攤開的數學講義。
「你在念書嗎?」我問，他點了點頭。
「病人應該好好休息。」
「哦，好讓你超越我?」他放鬆地往後靠上椅背，揶揄道。
我聳了聳肩，才從書包拿出單字本，故作自卑地道:「你想錯了，我沒那麼聰明。」
「我沒事，倒是你，小心被傳染。」
我想起不久前在客廳與他的纏綿，臉上一熱趕緊將目光放回書本，作勢專注。
我們潛心學習，悄然無聲。
過了一會兒，我又將雙手放回鍵盤上開始打字。
聽到機械式地聲響，沈璽挑了挑眉，手裡夾著原子筆靠近螢幕，「在忙什麼?」
「你猜——」我在他嚴厲的視線下低頭，「好啦…我正把之前國中連載的小說刊登到別的網誌。」
「你要繼續寫?」他驚訝地道。
我聳了聳肩，「或許吧，如果有人看了話。」
「恐怕只有我。」他意味不明地譏笑道。
「那也是一種鼓勵，你不認同嗎?」
「同意，假使你這樣就滿足了話。」
我不悅地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繼續手裡的工作。
對面沒有發出聲響，我們都沉浸在自己的忙碌裡，不必為那些意見不合，不諳世故，迂迴裝做大人的模樣。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我一眼，撞上我的視線，我忍不住對他露出欣慰的笑容，有他在身邊陪伴真好。
沈璽愣了愣，不可置否地揚起唇角。
「你幹麻偷看我?」
「是你先偷看我。」我聞言停下動作忍不住反駁道。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偷看你。」
我被他的話一堵，一時說不出話來。
沈璽失笑，蒼白的手指劃過厚重的騎縫處，力道不輕不重地道:「期待你的續作，相信你會表現得很好。」
聞言，我目光從眼前的鍵盤移開，沈璽的眼神看上去很溫和，瀏海平鋪直敘地落在前額，窗台上暖黃燈光柔和了他的稜角。
「你認真這麼認為嗎?」
「我沒有暗地裡諷刺，」他平穩地道:「不必徒增自擾。」
我此時只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因失控視線變得開始模糊。
「謝謝你。」
我拿起書本，按了按眼角深吸了一口氣，腳踏實地得念書還是首位。
沈璽沒有反應，雙手不在桌面上，抿著下唇表情古怪地看著我。
「你幹麻呢?」我疑惑地道。
「你要哭的樣子真性感。」他露齒一笑，「我可以看著你手淫嗎?」
我幾乎是摔著把耳機扔到桌面上，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跨年活動是在期末考的前幾天舉行。
根據氣象局天氣預報指出，玉山今晚至元旦有望降雪，范成豐開著載著我們一行人沿路吵吵鬧鬧，那天去了許多不熟悉的面孔，但坐在車裡的同班同學佔了大多數，我和林越、阿娟坐在車後座像是一群未經世事的孩子般手足舞蹈。阿娟多少已經知曉我和沈璽關係的真相，並且對我這陣子來的受苦受難流下百感交集的淚水，對於范成豐我沒有納入多長的時間考量——姑且讓親近的好友決定隱瞞部分或是告以詳情。在和沈璽其中一次對話中得知沈氏集團是和范成豐爸爸一手共同創建打造，他們倆本隨無知懵懂的幼年時期從陌生到熟悉，數不盡的長年累月中好比一家人，但無論是
出於他人因素還是預設立場，不抖出整件事情的全部內容都是較為明智的選擇。畢竟圍繞在好友對同婚議題壓倒一切的負評後，誰還能和顏悅色地挑明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一時之間無法處理的家庭關係也沒有擱置一邊，縱使餐桌前的氛圍短時間含蓄度過了尷尬和不平穩，那種不安全感就像整日戰戰兢兢地踩在鞋襪底下規模益龐大的顆未爆彈，終究在媽媽回來的連假與父親的爭吵推搡進而噴湧的情感在相擁哭泣中和好，老爸至少沒那麼冷眼旁觀，不再探討觀念時貼上嚴父慈母的標籤，我想我們都累了，雙方只想就這麼讓他去吧?倘若時間的推移會證明一切。
從而有些事不如就讓它在風雨中淡忘，隨就車窗外天色陰沉如黃昏之後，林越扯著喉嚨嘶吼著他最拿手的饒舌情歌，范成豐在休旅車裡安裝了讓他求之不得的Ktv歡唱軟體，我想這是讓林越願意安分坐在車裡的原因。
「我的天，這首歌沒有MV，你是怎麼進的?」林越吃驚地捶打范成豐的肩膀，後者方向盤隨著輪胎歪斜了一下。
「我靠，你別害我分心。」范成豐怒道，「我剛剛要換車道。」
沈璽從前坐無跡可循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在確認我是否安全。
「你要是不行就換我來開吧。」阿娟探頭到前坐喜孜孜地道，根據她浮誇的說法，她從小就是住在貨車駕駛座裡長大。
「第一次載那麼多人我有點緊張，」范成豐滿不在乎地道:「我開過多少山路，高速公路就直直的開嘛，初學者等級。」
「聽你狗屁，一驚一乍的到底是有多娘?」林越拿著麥嫌棄地道，忽略前坐幾句夾帶髒話的反駁，拿著另一支麥遞給我道:「熙!!你的歌啊!」
我點的雙人合唱情歌，原本要陪林越一起唱，他卻又將手中的麥克風拿到前坐。
「不要，我不喜歡唱歌。」沈璽托著腮幫子撇頭看向窗外。
「所以我說你是偶包重還是怎麼回事?」林越不耐地拿著麥頂了頂他的腰側，「我們派出台獨嘻哈覺青陳文熙陪你——」
我忍不住大笑，巴了他的頭一下。
「哦?哪來那麼多稱號?」沈璽失笑略帶嘲諷地看我一眼，接過麥克風，「我來觀摩一下你的對拍怎麼樣。」
後坐傳來一陣歡呼，林越大呼著Battle，我可以看見范成豐因為他的怪叫而隆起的眉。
我們第一天夜宿阿里山，路途中我們會停靠在奮起湖車站稍做休息，順便品嘗諸多遊客口中遠近馳名的便當充飢。我和沈璽並沒有多餘的親密舉動，每朝他的方向望去會發現他會發現他也在看著我，我們總會心照不宣地並肩同行，那種酸酸甜甜好像在師長禁愛令底下偷偷戀愛的青澀時光，
夜幕降臨，阿娟是女生，我們特定多訂了一間單人房，我們四個男生住在一間，不過我們幾乎在四人房通宵喝著啤酒打牌，玩累的人就自行到單人房休息。
我感到有些疲倦，獨自走到陽台喝著啤酒，此時范成豐也走了過來，手上拿著打火機。
「兄弟，來一根?」他把菸叼在嘴裡，掩著手低頭點火。
我遲疑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
他與我相反後背靠著牆，仰首看著靜謐無聲的夜空，阿里山上空氣清新，滿天星斗像是一場浩瀚的星際之旅。
「我沒猜錯了話，你是不是喜歡男的?」他手肘撐在欄杆上形成直角，朝著璀璨群星說道。
我內心還是震動了一下，即使歷經了風霜雨雪，我轉頭看向他，他也看著我，將菸拿離嘴邊。
「你們隱藏的很好，是沈倩告訴我的，別慌——」他抽了一口菸後緩緩吐出，凝望著前方道:「說真的，我還沒有辦法接受，但那又怎樣呢?」
「沈璽不太講心事的人，我國中也不知道你這號人物，一直到這幾個月他才若有似無地向我打探你的事，還找你去派對，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他什麼時後對別人這麼上心過了。」他眨了眨眼，菸頭的霧氣裊裊生天，「我不意外現在發展，也沒有雞婆想要阻撓，別人談戀愛干我屁事，但你要知道…」
他抖了抖菸灰，轉頭正視著我道:「沈璽他爸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家人會把你整的很慘，不要說我沒有告誡過你，沈璽是注定要接管家業，這個他比誰都清楚。」
我不想去細數那段渾渾噩噩的時光流下了多少眼淚，想起房間裡相片上微笑的全家福到客廳男人數落女人所犯下的過錯，女人大聲責問男人關於孩子所知甚少，我不會忘記情感上的戰爭總是來來去去了許多人，留下與離開的人各自承擔痛苦，沈璽的身分會加劇這一切庸俗煩擾，他現在還沒有親身體會到，但這就是代價，身而為人不免俗無法擺脫沾染塵囂的宿命。
「這是永遠都無法避免的事。」停頓了幾秒，我對他說:「會不會走一輩子那另當別論，至少當下我們擁有彼此。」
「但還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微笑地看著他。
夜深了，阿娟和林越已經從玩牌延伸到真心話大冒險，范成豐因為輸了選擇罰酒或是大冒險，他臉靠著馬桶舔了一圈。我雖然房間凌亂但好歹當過衛生股長，逃命似地躲至單人房。
我一人坐在床上發呆，正當我眼皮快闔上的同時房門打開，我反射性飛快地躲進床下，雙手捂著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腳步聲越走越近，最後一雙擦得油亮馬丁鞋停在眼前。
「別躲了，腳都露餡了。」我追尋懶洋洋的聲音抬起目光，是沈璽。
我艱難地爬出床下，輕拍身上掉落的灰塵，沈璽抱著胸站在一旁涼涼地道:「這種愚蠢的遊戲最好不要有第二次。」
我瞪了他一眼，「誰提議的?」
沈璽挑起眉，向前逼近我，我退後到小腿連結處抵住床沿，我努力支撐不讓自己下墜。
「是誰附和的?」他危險地瞇起眼，低下頭，我們的鼻尖碰在一起。
我陷入他那雙如黑洞般吸引人的眼睛，我甘願墜落。
「告訴我彌補的方式。」不像問句，沈璽低頭柔聲地道，伸手輕輕一推我重心不穩跌落在柔軟的床上，他欺身覆了上來，他的臉離我不到五厘米的距離，我們四目交接彷彿隨時要迸出火花，交錯著鼻息混雜彼此臉上，室溫升高我眨著眼，任由他的呼吸滲入皮層向下無所遁形，沿著血管揮發暈散在燒燙的內心。
我閉上眼，貼住他的嘴唇任憑他將舌頭往口腔裡送，我們無聲地互為對方褪去衣物，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與我耳鬢廝磨，我們滾燙的身軀緊緊依偎在一起，他親吻著我的耳朵，隔著內褲撫摸我的陰莖，不時撥按揉壓我的胸膛，我不自覺發出羞恥的低吟，在他為自己脫下拉鍊那充血而脹大勃起緊接彈跳在我眼前，我渴求凝視著他，隨即將之納入口中，青澀的技巧逼得眼前的人兩眼發乾，拔起時唾液形成一條銀白的絲線煽情地滴落在地上。
「我想…」聲音帶著哭腔，我下意識懇求道。
沈璽注視著我，我能感受道他眼裡的慾火在多一點就把我燒成灰燼，我雙手附上他的後頸，扭著腰靠近他的大腿頂弄著他鼓脹的性器，我在一片迷濛中與他口齒交融，覺得自己像片雪花般每一次碰觸他蒼白炙熱的肌膚便會融化，他伴隨著不那麼平穩的氣息，不顧我扭捏大大地分開我的雙腿，打開床頭櫃放的軟膏，手指輕輕撐開我的穴口潛入體內，我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兩根手指不容置喙地擠進了我的下身緩慢地抽送，我因為這個姿勢而懸在半空腰肢痠軟地像一灘爛泥，驀地一陣電光石火的顫慄，我猝及不妨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異常洶湧的快感鋪天蓋地而來將我淹沒，沈璽
眼裡閃動著情慾的光澤，他解下皮帶將褲子扔到一邊，扶著他早該沉進我身體裡的慾望，對準我的早已氾濫濕濡的穴口兇猛一撞，我在他的撞擊下一瞬間幾乎失神暈眩，他從不輕不重直至我狂亂地抓著他的手臂央求更多，他更加用力地在我溫熱的甬道中狠狠地衝進抽插，並把我的大腿盡所能地配合律動彎曲到極限，從腳底竄升一股發麻的亢奮直到頭頂，背脊難耐地向上弓起，我不由自主揪緊身下的床單。
本著一次次強勢而激烈的衝刺，我竭盡全力一遍又一遍地嘶喊他的名字，將愛慾一股腦地爆發而出，而沈璽也在我陣陣痙攣收縮的同時射在我體內，高潮後的他俯臥回我身上埋首在頸窩，回味歡愛後的親暱餘韻，浸漬在徘徊輕柔地舔吻中，逐漸平息下來。
「喜歡嗎?」他柔聲地道，寵溺地舔過我脖頸上的喉結。
我忍不住輕笑，收緊環抱的手，將臉埋進他縈繞薄荷味的髮香。
「我們應該常常這麼做…」我悄聲地道，臉頰發燙。
「我不得不贊同。」
他發出一聲嘆息，嘴唇在我的鎖骨上盤旋摩挲，閉上眼睛。
***
隔天，我是在清晨冰冷氣溫下清醒過來，沈璽的手臂還圈在我身上，我們倆赤裸著只蓋著一條棉被，我惺忪著眼尋找手機，點開新聞提醒寒流來襲，跨年當晚氣溫驟降，我轉頭看了一下沈璽背影，他抓著棉被把自己蜷縮成一個句點，我悄悄地起身到浴室梳洗。
我換上帶來的套頭上衣試圖遮掩那些新鮮的紅痕，沈璽已經醒來慵懶在床上拿著遙控器轉台，他瞥見我光溜著雙腿從浴室裡走出，蹙了蹙眉頭彎腰從自己背包拿出毛巾丟了過來。
「別在冬天暴露你奇怪的性癖。」他語氣僵硬地道。
我笑著裹著被子爬到他身上，攀在他肩膀上給他一個深深的濕吻。
「昨晚睡的好嗎?」我看著他低垂著眼眸，像一張柔軟光亮的皮毛刷過我的心頭深處。
「無庸置疑。」他弓起一邊的眉，捏了捏我的腰側，「走吧，差不多叫他們起床。」
等沈璽打理好我們來到四人房，敲了敲門打開，所見之處散落著壓扁啤酒罐和凌亂的撲克牌，林越已經換好衣服，一看到我們便往浴室間大呼小叫。
「阿娟，叛徒來了!快出來!」
我瞟見角落范成豐昨晚顯然醉倒在地上，他被聲音吵嚷得扭著頭掙扎地從地上爬起，頭髮雜亂地像一顆剛築好的鳥窩。
「嘿，你們兩個!」阿娟打開浴室門，她穿著一襲深藍色洋裝，看起來知性且富有氣質，嘴裡吐出得話卻像刀刃一樣，「竟然扔我跟這些醉鬼擠在同一個房間!」
我尷尬地不停向她賠不是，我記得昨晚出來前阿娟像瘋婆子一樣纏著范成豐討親親，我還以為他們有那麼點什麼。
我們在阿里山森林遊樂區玩至中午，開著車往塔塔加路上，越往高山天氣越來越冷，換阿娟邊開車邊轉開暖氣。
冷冽的低溫像匹脫韁的烈馬張狂地捲起一陣寒意，玉山塔塔加園區飄降瑞雪，步道林木都覆蓋皚皚白雪，我和沈璽依偎在一起，倒數前幾秒夜空早放起煙火，點亮了一片寂靜的皓月星空。
「3、2、1!新年快樂!!」阿娟邊看著手機螢幕邊抓著林越的手尖叫。
冰冷的雪墜在睫毛上融化，我們看著彼此。
「新年快樂，沈璽。」我微笑著道，吐出的霧氣迷離了視線。
沈璽勾住我的肩膀，側著頭輕笑。
「新年快樂，男朋友。」
我不知道未來前景如何。過去的我可能總是不想要弄清楚全部，單純對一切害怕逃避，一逮到合理的推託藉故粉飾太平，凡事遮掩雪藏假裝視而不見，如今我對不確定的事更加學會了勇敢，儘管承認這一點所需要付出的實在太多。
文人相輕，自古皆然。
或多或少沈璽帶給我的安全感，我堅信他不會放下我獨自一人棄甲逃走，人一旦失去了良性鬥爭容易停止鍥而不捨地追尋成功，我們從相識相知相惜，彷彿自己在寫作上獲得空前的迴響，粉絲專業人數持續攀升，輕視對方即變成了理所應當，排斥那些默默無名的人醜陋心態作祟，閱讀自己的文章自命清高，即使寫出的文體庸俗劇情狗屁不通，那個初心的目標隨著讀者的吹捧誇讚而逐漸變了音調，躍然紙上的利弊寧可裝聾作啞地處理掉，技不如人卻不修正的結果便會迷失於盲目的自信而貶低他人。
經歷互相嗑碰摩擦，當年的洛陽紙貴的驚世鉅作就只是變成維基百科上的一段枯燥文字，真相究竟如何日趨被完全遺忘，然後每一代興起執筆的年輕作家在亂世的風花雪月中成長，了解市場機制後應用得得心應手，有的筆者抓不住名利那至少留樣，成功的意義在於自己對文章的肯定，我想，就像我面對這段感情一樣，選擇你愛，愛你所擇，可能會失敗也可能成功一部分，不是一切都值得拿青春等價交換，最諷刺的滑稽秀不外乎每個人並非都能夠在茫茫人海中保持理智與堅忍，也不必憧憬每個保持清醒的人能夠亙古不變，等你白髮蒼蒼回首會發現一切是如此簡單。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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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很高興這篇文章能跟著我一起畢業，有機會發幾篇小番外無論主配角群，最後感謝一路看到完結的readers（每篇都推文的指甲/魚禮物/achunsan大……等），希望未來挖新坑也有你們的陪伴，XOXO~~
慣例，我最愛的雙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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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是永遠的頭香XD(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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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ε‵ )♡
※ 編輯: xiankelai21 (42.76.65.166 臺灣), 06/15/2019 09:46:22
※ 編輯: xiankelai21 (42.76.65.166 臺灣), 06/15/2019 09:4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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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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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很高興你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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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餘力再撰寫他們未來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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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轉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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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奶茶一直以來的支持，love u too
※ 編輯: xiankelai21 (42.76.65.166 臺灣), 06/15/2019 21:28:16
※ 編輯: xiankelai21 (42.76.65.166 臺灣), 06/15/2019 21:29:43
※ 編輯: xiankelai21 (42.76.65.166 臺灣), 06/15/2019 21: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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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xiankelai21 (42.76.65.166 臺灣), 06/15/2019 21:3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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