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少年仔軍中輔導 20 限已刪文

看板BB-Love作者KevinMoleaf (陸坡)時間5年前 (2019/05/19 16:15)推噓4(4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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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為【少年仔】後續文，接續在本篇完結後未校稿錯字多請見諒，參考實際台灣軍旅生活小說內有些部隊用語，還配合生活粗俗的用詞因板友表示台語閱讀問題，文章附註翻譯版本 ---- 20.心牆躲在軍中小寢室裡，倒出一些零件，剛做完戰備的番薯坐在地上拿起一些螺絲和鐵片一邊聽手機裡的音樂，手指弄得黑黑的在修東西，今天很悶熱，整個房間內只有一台小電風扇，番薯裸上身汗流浹背，卻不在意，對眼前的小東西很感興趣，這是他在倉庫廢棄的內務櫃裡撿到的，軍中的倉庫常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想到還有這個。「嚇啊！（好了！）」番薯放下螺絲起子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品，那是一個用鐵架和木頭做成的相框，番薯看著這立不起來壞掉的相框，決定把他修好，以後可以放自己印出來的照片。重要的東西就要好好留著，番薯常常這樣跑去現在少見的照相館洗手機的相片，兄弟、很帥的自己、達寬家那隻可愛小黑狗、還有自己跟潘宗翰輔導長過去拍的一些合照。輔ㄟ奈ㄟ美機丟龘椈氻滿C（輔導長怎麼每一張都那麼帥。）番薯看著手機裡的照片不知道要挑哪一張，自己皮膚太黑老是弄不好就像在潘宗翰旁邊的路人，找一張自己配得上他家輔導長的照片怎麼那麼難？番薯苦惱著，想著想著，手又繼續修著下一個東西。自己留守輔導長放假的日子，番薯就這樣在修修補補中渡過…… 「啥啊？番薯沒有回來喔？」在市場買菜的潘媽媽跟自己的大兒子講電話，上幾次做菜，第一次吃到潘宗翰母親料理的番薯，一吃碗筷就停不下來，好似軍中大鍋菜吃多了，難得吃到好吃的家常菜，那大口吃飯吃菜的模樣看得潘媽媽開心。結果今天她想說兒子的男朋友要來又想大展伸手，沒想到就接到潘宗翰說番薯要留守在軍中的事情，看著自己大包小包挑得菜難免有些洩氣。走出黃昏市場的潘媽媽突然看見一群批著粉紅色背心的人，年紀跟她差不多，在發著傳單。她好奇的靠近就被一位人塞了傳單對她說：「請投不同意！支持一男一女拒絕同性戀婚姻破壞我們的家庭。」同性戀破壞家庭嗎？潘媽媽看著那傳單，上面印著各種同性戀如果結婚小孩會沒有爸爸媽媽、寫滿各種詆毀同志的標語，各種資訊看得潘宗翰母親眼花撩亂，但她知道這是過去她參加的那間教會的人所做得傳單，因為過去她也跟這些粉紅色背心的人一樣，發著這樣的傳單給別人。「阿姨！」潘媽媽想起番薯那對她笑的臉，還有那在她家裡生硬說著中文台式槍掉。孩子們每個都忙自己的事，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反而這位兒子的男朋友每次都會陪她聊天，不管她說著什麼話或抱怨著什麼事。這叫番薯的年輕人都會很認真的聽，然後回答他的想法。潘宗翰的母親漸漸的開始期待自己兒子的男友那每週的造訪，還有他跟他兄弟和自己兒子潘宗漢在軍中的事。你就當自己多了個兒子吧！潘宗翰的母親想到那些跟自己一樣小孩都是同性戀者的家庭父母都這樣對他說。同性戀破壞了家庭、小孩會變成同志、神不允許同性結合…… 看著傳單上這一句一句話，潘媽媽想到幾個禮拜前家中發生的事情。那天家門外有人按了電鈴，她人在家做彩虹包的手工藝，聽到就開門，沒想到是之前教會的兄弟姊妹，那群人露出熱切的笑容問著潘宗翰的母親最近怎麼都沒有來教會了？幾個人自顧自的走了進來，不等潘媽媽說話。「最近比較沒時間去，而且我有點覺得…說實在的……」同性戀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妳怎麼會說出那麼恐怖的話！」突然其中一位過去邀著潘媽媽去教會的阿姨聽到這句突然臉色大變，激動的大聲說：「你知道那些同性戀在破壞我們的家庭嗎？他們現在就在那吵結婚，如果他們在一起！那亂倫！人獸交！不就也會在一起！這樣可以嘛！」「而且他們還在學校教小孩性交！而且同性戀生不出小孩！上帝就是為了堵絕這種不正常的關係，才告訴我們不能讓這些被魔鬼擄獲的人，讓我們的傳統家庭滅亡！」「潘媽媽是不是有什麼人跟妳亂說什麼？妳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妳這樣不行啦！妳要多讀恩典、禱告聽聽神位什麼那麼做！才不會被……這是什麼！」一群婆婆媽媽一言一語，突然其中一位瞄到潘媽媽桌上縫製的彩虹手工包，露出驚恐的表情，大聲吼說：「潘媽媽妳怎麼會做這種可怕的東西！妳知道彩虹已經被那群同性戀給玷汙了嗎！」說完就把那桌上的彩紅包全掃到地上，潘宗翰的母親被這舉動嚇了一跳說：「這只是彩虹包而已，我跟林太太他們做義賣關懷邊鄉兒童要用的。」「這是魔鬼的東西！我是為了妳好！偏鄉的小孩知道妳賣這可怕的東西一定也不會開心！而且妳那大兒子也沒辦法被神得救！妳知道嗎？」「我兒子……」潘太太聽到這幾個太太提到自己大兒子潘宗漢，過去潘媽媽因為自己大兒子的性向迷網的加入一個又一個的宗教，拜過神佛、教主、還有神，她一直希望自己這樣花錢花力有一天大兒子可以變「正常」，變得跟一般人一樣，她問過這群聽自己訴苦婆婆媽媽的意見，她們說只要她們努力宣導社會支持一男一女，總有一天自己的兒子會被神治好。但是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好」？潘媽媽想到宗漢每個禮拜晚上帶著他男友番薯來家裡吃飯的樣子，臉上掛著那幸福的笑容，然後在餐桌上大家有說有笑。她有一次跟兒子潘宗漢洗碗的時候，兒子邊洗著碗筷人默默的對她說了句：「媽，謝謝妳。」撿起自己縫製的彩虹包，潘宗翰的母親用力的握在手中，對著眼前這幾位過去在教會認識的人，認真的說：「我的兒子過得很好！他不需要被神的回復！就算他是同性戀還是什麼的！他都是我兒子！」「神不會愛他的！」其中一個人大聲說。「我會愛他！」潘宗翰的母親聲音也大了起來，握助彩虹包的手不停的顫抖。「潘太太，你這樣是在害你兒子，我們只是要你兒子變正常。」「誰說我家兒子不正常？」幾個宗教的婆婆媽媽看到裡頭一個男人慢慢的走了出來，表情嚴肅的看著她們，潘宗翰父親的眼神凶神惡煞著瞪著幾個侵門踏戶的宗教人士，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他們，用過去在軍中的嗓門大生的問著這幾個人：「我兒子過去不只學業好體能好，放棄名校以全校前十名的成績自願就讀軍校，在校獲得多次記功、嘉獎！校外運動比賽、美術比賽、音樂比賽都榜上有名！在我退役之後一肩扛起這個家的生計、他弟妹的學費，你們誰家兒女可以做到？說出來我聽聽！我兒子不正常？你們幾個信教信到跑進人家裡把東西掃到地上，騷擾別人老婆的人多正常！趁我還沒發火前給我滾蛋！滾！」潘媽媽看著自己的丈夫對教會的人吼到，那群人趕緊不發一語，一溜煙的全跑掉了，潘宗翰的父親杵著枴仗，跛著腿走去用力的把門關上。走了回來，看著散了一地的彩虹包，撿了個起來看著自己老婆，沉默了幾秒說：「我缺了一個裝零錢的袋子，這我拿走了。」潘宗翰的母親看著自己先生拿著她縫製的六色彩虹的義賣包包，走回房間。淡淡的微笑撿起落在地上的零錢包。「我不要這個，還你。」「嗯！等等！那個我們是為了下一代的幸福……」「你不希望我兒子可以幸福嗎？」潘宗翰的母親笑笑的對著發傳單的女性問，那個人瞬間答不出來話來。同性戀會讓這世界變成怎樣，只是一個小小的家庭主婦的潘媽媽不清楚，他不知道那些手機群組，電視媒體、外頭戴著彩虹旗的大學生、教會的神父說得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只覺得自己的兒子現在會帶著他那位男朋友回家，自己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吃一頓晚餐，說一些話，這樣就是幸福。「媽，你怎麼買那麼多？」潘媽媽一回家就看見自己的二兒子宗懷也騎著車剛到家，看見自己媽媽買了大包小包伸手就去提隨口說：「因為番薯哥今天要來？」「他今天留在軍中，只有你哥會回來。」潘媽媽走進家門邊走邊抱怨著說：「唉，番薯不來我做菜也沒人會額勒（稱讚），真是白花錢買那麼多。你們兄妹嘴那麼挑食，哪像番薯那麼好餵，什麼都吃。」「欸？怪我喔？」宗懷沒想到會從媽媽口中跟大哥的男朋友比較。潘媽媽看了宗懷一眼：「宗懷你哪時候才會交個女朋友給媽媽看看？」「媽，可以不要老問這個嗎？」宗懷苦惱的，還好老媽看見家中大哥的身影開始追問現在軍隊忙什麼為什麼番薯要待在軍營不能來家吃飯，潘宗翰苦笑，他很難跟媽媽解釋他們軍中的問題。潘宗翰準備在今年退伍，每個人都覺得吃驚，對潘宗翰放氣爽缺生涯而困惑，就連平常不管別人私事的連長在開會時都忍不住問潘輔導長說：「你真的要退？」潘宗翰聽了這問題不慌不忙的回答：「嗯，大概在今年底會退。」這晚開完會，晚上連上熄燈，連長罕見的泡了咖啡到輔導長室找潘輔導聊些話，雖然不同體系，但在這砲營區內裡兩人待得時間也算差不多，雖然潘輔導長跟連長兩人之間一直沒有說多好，但也不算太差，彼此是支援著對方渡過不要出包難關的同事。對於這樣一個好同事要退伍，平常只掃自家雪的連長難得的對潘宗翰表示他的關心說：「希望下個來連上的輔導長，跟你一樣肯幹事，軍中那群兵已經夠鬧事的，在來個神經病我可吃不消。」「你不是也老是說想退，說很多年了？」潘輔導喝著咖啡問。「嘴巴說說而已，我都有孩子了怎麼退？在爛也得撐到月退，你啊有孩子老婆後就知道了，生活沒那麼容易，不過退了在交，也好當兵啊！最怕外頭女人跑掉，現在哪款查某（哪種女人）願意跟我們這種作兵ㄟ（當兵的）交往？外頭可以天天跟女朋友在一起也好啦。」聽到連長這樣說，潘輔導長只是笑笑。沒辦法解釋自己的另一半小班長人可是在軍營裡頭，自己卻決定從這軍旅畢業。番薯的確是不管他做什麼決定，都會支持他，但是支持不代表他的小班長自己是高興的。番薯最近在軍營跟他口角的時候就會生悶氣，今天也只因為莒光課帶兵出公差被他唸這種小事跟他發脾氣。過了一天，潘輔導長試圖買番薯愛吃的零食來哄他，番薯當然沒有拒絕，喝著可樂咬著餅乾，老實講他也只是宣洩自己的不開心的情緒，他不會真的怪潘宗翰的選擇，他在輔導長室跟潘宗翰兩人並坐在床鋪上，喃喃的說：「幹，各規溝月哩就賣走啊！（幹，在幾個月你就要走了！）」聽到自己的戀人罵髒話，潘宗翰卻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兩人在軍中依舊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潘輔導長說：「番薯，你還記得我第一次教你彈吉他嗎？」偶然的彈起吉他，潘宗漢聽到那次番薯的稱讚，跟著他吉他唱出歌聲。也許就是那個小小的契機，讓自己想起那曾經放棄過很多次，覺得不可能的夢想。番薯聽到潘輔導長說的話，看著天花板嘴就哼了那首《魚仔》的旋律…… 我需要你─需要你－需要你陪伴我～好想要你－想要你－想要你陪著我～「讓我再做一次吉他夢好不好？番薯。」潘宗翰看著哼歌的番薯，他的小男友學吉他學得亂七八糟，喜歡聽著台客慢搖那種重節拍的電音曲，但不知道為什麼唱起這種敘情歌曲卻總是很好聽。潘宗翰問，番薯沒有答，但是人卻點了點頭。只要輔導長開心，就算不在身邊他也可以，反正他們已經搞上了，兩人滾過床，潘宗翰是他的，就像他兄弟說的，要對老婆好！老婆娶回家是用來疼的！雖然自己的輔ㄟ是男的，但番薯想到這點還是邊點頭自己就不自覺的露出笑容。以後自己要做好男友要忍耐，尤其是打手槍次數要減少，自己會努力挨到放假進輔導長宿舍裡的床。而在輔導長要退的那個月中，有天番薯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輔導長在演唱會上彈著吉他唱情歌，大家都揮著螢光棒舉著潘宗翰的牌子，而自己也是那台下的觀眾之一，揮著那發光的棒子，看著潘宗翰因為彈吉他而開心的笑容而高興著。「我介紹的那個黑黑的阿兵哥情況怎樣？」這天忙完手上的工作，開著小診所的醫生因為最近小男友在討論那大學畢業可能要去當四個月的兵役，突然又想起了那個好久不見的阿兵哥打了通電話跟學妹續續舊。「學長，你可以不要挑在休息時間打電話問我工作嗎？你自己當醫生不知道醫生的睡眠時間是很寶貴的嗎？」都幾點了，這人明天是不用上班是不是，心理諮詢師對著介紹病人給她的學長抱怨。「啊，真巧我明天沒班呢。」醫生笑了笑就聽到自己的學妹在電話裡嘖了一聲說：「對啦，有富二代小男友就不一樣，連診所都幫你開了。」酸言酸語的一來一往最後還是犯起職業病，諮詢師戴起眼鏡看著資料說：「雖然我知道那個軍人過去有著被侵犯的創傷，本來病人的保密協議不該討論的。但是學長我調查了一下也請過去工作單位的同事幫我問過一次，你這個轉診過來我這裡的病患……」「應該沒有隱瞞什麼資料不讓我知道吧？」心理諮詢師學妹冷冷的問。「哈哈，怎麼會呢，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家庭科醫生。這種心理創商不是我的專業，當然交給你們這些專業人士處理比較好。」醫生笑笑說。「總之那位病患最近用藥量的天數和藥劑都大幅減少，但這種症狀其實醫界也說不一定，童年的心理創傷有時候會跟隨病患二十多年甚至一輩子，我們這些心理諮商師也只能一步步給予他們輔助。你半夜吵醒我就只是問這個？」「就想到所以問問。」醫生說完被學妹狠狠的掛了電話。他果然藏了什麼事沒說，諮商師學妹在聽了自己這位爛學長打來的電話後，更加肯定這件事情，而她經過調查的確也發現這件事情的可怕之處，她覺得她有必要告訴這軍人身邊的家屬，但這名軍人卻是被自己家屬傷害。諮商師想了想，看了看軍人的資料，突然想到好幾次陪在軍人身邊那另一個帥氣的軍人。她翻了資料看見了「潘宗翰」這個名字，在記錄上多次出現，看來是一個病患非常信賴的人。而準備退伍的潘宗翰卻沒想到在退伍的前個禮拜，自己突然被諮商師找了過去，因為積假夠多，所以潘宗翰在約好的時間前去拜訪，這時他聽到諮詢的女醫生說出令他震驚，關於番薯的事實。「你是說……他…那個兇手……」潘宗漢聽到以後努力讓自己平靜，但實在很困難他一次又一次逼著自己不要提高音量，穩定自己的情緒不要心跳加快。心理諮詢師說：「很遺憾的經過一些調查，我發現當初侵犯童年兵子俊先生的人並不只有一個，其中除了他父親應該還有一些共犯，兵子俊先生在回憶的時候對於性侵他的人敘述其實不斷在轉變，我認為他應該是把所有侵犯他的人的傷害全部都轉換成是他父親，並且有因為母親的離開而代替母親受罰的自毀因素。他會不斷忍受直到自己爆發，這點也跟他的創傷症候群有相關……」潘宗翰聽了諮詢師這般話，想起番薯在某次下基地打爆門窗的樣子。番薯一直以為他只被自己父親侵犯過，而在離開心理諮商中心，潘宗漢在附近吃飯時，不斷的想著那些剛剛醫院醫生對他過的話…… 「我們聯絡過許多單位，但無法確定確切強姦過兵子俊的那些人到底有幾人？只慶幸兵子俊先生並未染上相關性疾病和堅強的逃離那個環境，並且有著朋友和你們這樣關心他的人過著正常生活。雖然兵子俊先生沒有明說，但我想你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是單純的長官跟下屬吧？」雖然目前兵先生沒有大礙，但如果一有狀況還麻煩跟我聯絡。「！」想了許久碗裡的麵沒有動幾口，反而被手機來電給嚇到，潘宗翰接起電話是番薯，番薯聽到輔導長的聲音就開心，然後說：「輔ㄟ！哩打退ㄟ西尊溫想賣加麥當勞！個屋炸雞桶！珍珠奶茶。（輔導長！你打退的時候我們想要吃麥當勞，還有炸雞桶！珍珠奶茶。）」「是不是你旁邊那個慫恿你的。」潘宗翰聽到番薯旁邊豆班不停說著各種菜色的聲音，番薯聽到潘宗翰這樣說幹尬的笑了笑跟輔導長道歉說：「挖汙組季因單細沒法肚。歹勢！（我有阻止他們但是沒辦法。對不起！）」我也是，對不起。潘宗翰知道番薯的狀況，他的確一次一次想要跟他的小班長親密，上次終於有了完整的一次，在那之前他也是會有著不耐煩的時候，為什麼會怕？真的有那麼嚴重嗎？這種事情雖然自己沒說，但潘宗翰不能說在自己過去想跟番薯有親密接觸被推開或抓住手腕的時候，有時總不經意的這樣想。而自己今天聽到醫生對自己敘述番薯的病情，潘宗翰忍不住對於自己過去那些心裡沒說的急躁有所反省。被人強姦害怕碰觸的他倒底是怎樣讓自己努力振作過來，潘宗翰無法想像，他現在只希望給番薯的每一次，可以讓番薯慢慢的去喜歡這種與他接觸和碰處的感覺。「你比較想吃什麼？番薯？」潘宗翰問番薯，手機另頭沒有立刻答話，但聽到稀疏的討論聲，看來自己的小男友正在被他的前輩們洗腦要怎麼壓榨自己，但最後番薯再次出聲對自己說的卻是更艱難的任務。「~啊！（都好啊！）」番薯說，打退的決定權再次丟回潘宗翰身上。對於自己退伍追音樂夢，番薯雖然母甘（不情願）但還是支持他去，並幫著他對自己家中母親解釋，原本潘宗漢以為過去最反對他玩音樂的父親會說話，父親卻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結果反而最有意見的是自己妹妹雯薇和弟弟宗懷，他們不懂哥哥為什麼要去追一個不知道會不會成功的夢？而放棄安穩的軍人工作。「番薯哥你真的對哥哥的決定沒有意見嗎？」吃完飯，雯薇問著番薯，番薯抓抓頭咬著飲料吸管，看著旁邊的潘宗翰，潘宗翰笑笑的說：「她問你，你看我幹嗎？」「哇母栽麥安抓講，哩退伍賣氣彈吉他我滿金歡喜，但細哩退伍滴互搧L丟哩挖馬今無爽快，想來想去，哇剛尬哩作哩快樂ㄟ歹計，哇就看料馬卡情鬆。（我不知道要怎麼講，你退伍要去彈吉他我也很高興，但是你退伍在軍中看不到你我也很不爽，想來想去，我覺得你做你快樂的事情，我也看得比較舒服。）」「番薯哥你對我哥太好了啦！」雯薇說，番薯哈哈的笑出聲，表情透露出一種說不上來小台客的自豪感，潘宗翰知道這種感覺，說不上來，番薯有時後就是這種無意露出爽朗的情感時，吸引著他，也許就是這種感覺讓他願意選擇番薯。這天回到房裡，番薯迫不及待的親吻他的輔導長，輔導長好不容易把他拉開，番薯不懂呆呆的看著輔導長問：「輔ㄟ？哩無想賣做嗎？（輔導長？你不想做嗎？）」「你嘴巴都飯的味道，我們先洗澡刷牙好不好。」看見自己的小班長猴急的模樣，不知怎麼潘宗翰又想到心理諮詢師跟他說過的那些話，他不知道番薯是不是還會有一天發作害怕，但現在自己的小班長已經迫不期待的脫光衣服要去洗澡，那下體硬梆梆的翹著不停晃動，反而讓潘宗翰目不轉睛的看，像是被勾魂一般也脫下衣物。洗完澡刷完牙，番薯就將輔導長推到床上，他忍不住，就像嘗過一次甜頭的小孩一樣想要第二次，他撫摸著潘宗翰的陰莖，不停的將舌頭在輔導長嘴裡攪和，潘宗漢感受到番薯熱情的攻勢，他也伸手去挑逗番薯那黑大的雞巴，沒過多久番薯就安耐不住潘宗漢那玩弄他陰莖的方式，流了一堆淫液，等不及的套上安全套，抱起輔導長就要衝時，卻被輔導長踩了煞車。番薯不懂，就看輔導長拿出一罐透明黏稠的瓶裝物，慢慢的將潤滑液擠仔番薯的龜頭上，番薯感覺到冰冰涼涼的，就看輔導長上下搓揉，然後番薯睜大眼看輔導用手指沾滿了液體，慢慢的將手指放日自己的屁股洞內，看著番薯不斷的進出，一根、兩根、三根，番薯看了看不知為何慢慢靠近潘宗翰拿開他的手，想也沒有想的就把自己的陰莖慢慢放進潘宗翰輔導長體內。「嗯……」潘宗翰輔導長看著臉紅紅的小班長，慢慢的抽送著。比起第一次更有節奏的扭動腰部往前頂，番薯身子貼著輔導長，輔導長感受到自己的陰莖碰觸的番薯獨腹肌，然後他的手慢慢的滑，摸著番薯那黑黑的皮膚中唯一白圓的屁股，輕輕揉著，番薯感覺奇怪，他其實很怕別人碰他的屁股，但不管上次或這次他又覺得潘宗翰弄得他屁股非常舒服？當潘宗翰手指在他屁眼旁劃圈時，番薯感覺不只是雞巴爽，自己的後面屁股好像還想要更多，他希望潘宗翰在用手指多玩一回這種想法，讓番薯很猶豫。如果被幹屁眼是不是很怪？番薯想，他對於過去自己被強姦感到恐懼。所以對於這點他始終不敢，但是潘宗翰對於他屁股眼的攻勢讓他爽到不行，番薯很難思考這種事情，最終他選擇逃避那後面的爽度，抱起潘宗翰往前衝刺，享受潘宗翰輔導長的叫聲和輔導長屁股裡那將他肉棒吸得緊緊的實在感。一股又一股在輔導長的屁股內發射，全射在保險套中。番薯拔起安全套後，潘宗翰笑得看番薯看著自己下體尷尬的表情，番薯很困惑，他不懂自己的陰莖明明射精為什麼還那麼硬？就像慾求不滿一樣，但潘宗翰倒是不討厭，抓著番薯的陰莖玩。這晚番薯射完第二發就累得睡著了，看著自己小男友在踢被子整個身子裸在外頭，在床上打電腦的潘宗翰忍不住對那身子摸了摸，順邊摸摸番薯那變小包在包皮裡的小陰莖和睪丸，番薯似乎感覺到了翻了個身露出他的白屁股繼續睡，潘宗翰捏捏他的小臉蛋，起了身來收拾他小男友因為迫不及待要做愛到處亂丟的衣褲襪子。折起褲子時，潘宗翰將番薯褲子裡的皮包和手機掏出來放，這時番薯的手機響了一下，潘宗翰劃開一看原來是通訊軟體的色情廣告訊息。潘宗翰將那亂發廣告的人封鎖，就看到番薯那撥打紀錄，通訊軟體中，潘宗翰看見番薯不斷的撥著一通沒有接起他電話的人，但他依然打著一通又一通電話，留著一段段訊息，要跟那人說話。潘宗翰看著那些訊息，番薯在上面說著自己在軍中做了什麼，跟打鑼仔他們去哪邊玩很遺憾他沒去，然後他也說起潘宗翰，說著輔導長一家人對他很好。潘宗翰看著那些沒有回應跟以讀不回的狀況。嘆了口氣番薯對兄弟的執著，似乎又讓潘宗翰想起番薯當時剛對兄弟出櫃時那種狼狽。自己的筆記型電腦發出訊息聲，潘宗翰看到是番薯的大哥打鑼仔傳給他的，開口就問起潘宗翰要退伍的事情，看來番薯已經把自己的事都跟他兄弟說了。也是，連這以讀不回上頭也說著自己退伍的事情。這個小班長有多依賴他這些兄弟，喜歡這些兄弟，潘宗翰想也許對於「他」來說自己才是那個破壞他們友宜的原罪犯。潘宗漢幫番薯收好衣褲，看見打鑼仔繼續問著他們的狀況，他看了看，打算回話給打鑼仔，說他要退伍但番薯依舊會在軍中，敲打的鍵盤聲，沒有吵醒旁邊的小班長，反而讓他呼嚕的打起呼來，身體又翻了回來，未勃起可愛的小陰莖又露了出來。拍了連續好幾個早上學生專題的主角，拿了一萬多塊。這天晚上拍小品牌的內褲和內衣模特照片。阿桃過著他一邊上學還有一邊廣告男模的生活，成年的他簽了一間公司，幾個同期的男模一起案子變得比較多。但獨來獨往的阿桃沒啥在跟業界來往，弄到十點多，阿桃累的躺在宿舍的床上。他脫到剩內褲，不洗澡的躺在床上，滑手機，而點進去那兄弟的頁面看，他又再說他今天做了什麼事，煩不煩啊！阿桃這樣想，手卻還是不斷的往下面滑看新訊息，他其實並不是不想跟兄弟去玩，但他覺得自己能接工作賺錢，就得接。畢鏡即使他現在被人說帥，誰知道過了幾年後他還是不是能被人稱帥。幾天後阿桃有個廣告面試，經紀人說那的面試要唱一段廣告主題歌，歌詞很怪讓阿桃唱得懷疑人生，甚至抓不到音高。他很頭疼，手機丟一邊，他累了，想睡覺。跟兄弟鬧番、又不回打鑼仔大哥的電話，功課、工作、兄弟讓他好累，不想管了，想狠狠睡到隔天下午。然後隔天早上他就被電鈴聲吵醒了，阿桃睡眼惺忪的揉了眼，心裡罵髒話，想說又是什麼奇怪的人在休假日一早就按他宿舍門鈴。阿桃隨變套了短袖短褲走到宿舍門口一開門，恍神的還沒認出眼前站得是什麼人，就問說：「哩像啊？（你誰啊？）」「你忘記我了？」「蛤？」番薯聽到那人說話，沒啥感覺，不耐煩的用中文趕人：「我不定第四台，也不加入直銷和奇怪的宗教團體，謝謝。」正要關起大門時，那人卻走了進來，一起把阿桃宿舍的大門關起來。兩人就在同個空間裡，阿桃看了這人的舉動沉默了幾秒中，才真正意識到這個人走進自己房間，喊說：「幹你娘！哩哩賴銃啥小啦！（幹你娘！你進來幹什麼啦！）」「跟你兄弟一樣衣服褲子都亂丟，襪子也是。被唸了下次還是照丟，你們就不能習慣好一點嗎？」「幹哩老師！哩到底系像啦？（幹你老師的！你到底是誰啊？）」阿桃不爽的看著那人，想把人趕出去卻又似乎覺得這人有些眼熟，那人看著他笑笑的說：「你打過的人怎麼現在就忘了？」「啥啦！講中文好不好？」阿桃不爽的推了那個人，那人卻抓住他的手，阿桃想拔開卻沒辦法，只能惱火的用另一支手拉住那人的衣領說：「欠郎帳吸母！（欠揍是不是！）」「上次因為看在你兄弟面子上，我沒有還手。但你今天如果真要打我會奉陪喔，阿桃。」那人放開阿桃的手，對著這有著成熟外表，心裡卻還像小孩一樣的阿桃看他眼睛很認真的問他說：「你有想你兄弟番薯嗎？」聽到番薯，阿桃像是被定格一樣，遲了好幾秒，才把抓住人的手縮回來，他看著這張臉、這種說話方式，突然想起什麼，用力把人推開罵了聲：「幹！」他睜大眼看著潘宗翰，內心不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找到他的？阿桃從沒想過自己兄弟認識的那「同性戀混帳」會就這樣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他自己面前。潘宗翰看見阿桃認出自己後，那嚇到又不高興的模樣，不理會那反應，看著阿桃伸出手：「我想跟你把這件事情說清楚，關於我還有番薯……」潘宗翰話還沒說完，阿桃就直接對他說：「幹你娘老機掰！」，把手拍掉。「你幹我幹再多次也沒用，阿桃。」潘宗翰又一次伸出手，看著對他充滿敵意的番薯說：「你真得不要番薯這個兄弟了嗎？阿桃？」潘宗翰很認真很嚴肅的對著阿桃說，他想知道自己小班長還值不值得花心思在這叫阿桃的兄弟上頭，他不想自己退伍後番薯繼續困在自己與兄弟之間沒有人可以安慰他，他也很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繼續造成番薯和兄弟間的那種拉扯。於是那天番薯睡了以後他跟他大哥打鑼仔聊很多，一開始是訊息，後面兩人開始用電話聊，怕吵到自己的枕邊人，潘宗翰叼著菸出去外頭的便利商店買東西，打鑼仔其實一直還有跟阿桃聯絡，他知道阿桃脾氣硬，雖然打鑼仔知道要是自己真的生氣，阿桃還是會怕他這個大哥，但他不想把自己的兄弟關係在搞回過去大哥小弟那種狀態。打鑼仔在電話裡頭嘆氣說：「但細做郎大哥ㄟ就吸滴兄弟尬長輩間來往，挖個案抓撐f薯尬阿桃兩郎ㄟ甘情無鋼，馬因為安內，這醬歹誌架ㄟ齁一有針。（但是做人大哥的就是在兄弟和長輩之間來回，我再怎麼樣都跟番薯和阿桃兩人之間的感情不同，也因為這樣，這件事情才會讓他有疙瘩。）」這種不是親生兄弟又不是同性戀人，潘宗翰對於番薯對阿桃放不下的情感，有時後他總是吃味，他ㄧ次次從自己的黑皮膚的小班長身上認識到，就算他是番薯最愛那位輔導長，但自己卻得接受番薯心中有那一部分的位置永遠留給他兄弟。潘宗翰知道番薯同樣也會吃醋，因為他自己心中也有一個位置永遠留給自己軍校的初戀，那位政戰官學長呂義錫。最後他跟打鑼仔要到了阿桃住處的地址，瞞著人在軍中操課的番薯，他親自的找上他兄弟，抱著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的心情，潘宗翰搭了車、上了樓、走到這間宿舍門前按下門鈴。最後他進了門，看見番薯那自豪讀上國立大學的兄弟、長得帥上電視的兄弟、曾經那麼好如今卻彼此陌路的兄弟，對他說：「番薯很想你。」潘宗翰說，阿桃看著他。阿桃聽到潘宗翰這句說，緊握拳頭的手鬆開，站在潘宗翰面前不語。潘宗翰看著那眼神，不是剛剛的怒氣和少年仔的偽裝，而是一位對自己表達感情青澀的少年郎。兄弟之間他們憑著自己的本能摸索對著他們在乎兄弟的情感，但卻不知道怎麼表達，在阿桃沒有把自己轟出去的那刻開始，潘宗翰就認為還有機會。「你想他嗎？」潘宗漢問。但眼前的阿桃卻只是站在，沒表示出任何回應…… --下一集完結篇--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50.179.7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58253703.A.873.html ※ 編輯: KevinMoleaf (111.250.179.79), 05/19/2019 16: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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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ychen

05/19 18:39, 5年前 , 1^F

05/19 18:39,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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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nnn

05/20 02:14, 5年前 , 2^F

05/20 02:14,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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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tsu31

05/20 02:56, 5年前 ,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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