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樓誠] 霸道秘書不愛我 (十)
慶功宴辦在一間高級飯店的酒吧，受邀的只有參與這個案子幾個核心人員，但因為可攜帶
親友出席，人數差不多接近40人。
明誠跟在明樓身側，踏入打著昏暗藍光的高空酒吧。眼神掃過，還沒看到榮石，他稍稍鬆
了口氣，也暗暗祈禱他最好不要出現。
然而，事與願違。
他們到場還不到十分鐘，榮石便抵達了。高大清瘦的身影，大步地向明樓兩人走來。
「明總好。這場地選得真好，很有格調又不會過於正式。」榮石客套地打聲招呼，也向旁
邊的明秘書點了個頭，笑意更深了一點。
「這裡好的不只是裝潢擺設，餐酒也都不一般。這次案子能成功也多虧榮先生的大力協助
，一定得選個好地方，好好慶祝一番。來，敬你一杯。」明樓舉起裝著香檳的高腳杯。
榮石接過侍者遞給他的酒杯，也舉杯回應，道：「有功勞可不只有我，沒有明總這件事也
不會成。今夜，不醉不歸。」
明誠在一旁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拿出什麼態度面對榮石，索性假裝不熟稔，用客套的
臉色應付。
不料，榮石卻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主動開啟話題，說：「真可惜這次的案子明秘書沒有
參與，不能見識到明秘書聲名遠播的長才。」
「榮先生您過獎了，我並沒有什麼厲害的地方，就只是做著秘書該做的工作罷了。」明誠
掛著官腔的笑容回答。
「明秘書太謙虛了，我聽說的可不是這樣，大家都說您比秘書做的更多、更周全，只當秘
書實在可惜。來，我也敬您一杯。」榮石將一杯酒塞到了明誠的手裡。
明誠瞪了手中多出的酒杯一眼後，目光看往明樓，希望明樓不會被激怒。
面對榮石話語中的挑釁，明樓無動於衷，依舊笑著。
「榮先生說的是，明秘書的確很優秀。」明樓理解榮石的敵意，自己大概被當作假想敵了
，男人爭風吃醋的樣子不會好看到哪兒去，但明樓並不打算跟榮石一般見識，畢竟他已經
輸了不是嗎，乾脆瀟灑一點。
他隨後歪著頭，跟明誠說：「榮先生都敬你，你也別客氣，就喝吧！」
明誠也只能無奈地舉起杯，榮石笑得燦爛，"鏘"，兩個酒杯擦過彼此，氣泡晃動，像在預
告今晚的波濤洶湧的風浪。
這場慶功宴上的談話大多不是生意，也許是拜場地所賜，參加者被酒吧慵懶迷醉的氣氛感
染，個個都放鬆地和認識的、或是剛結交的朋友，天南地北地聊著。從世界另一端的旅行
見聞、下鄉志工體驗、高級茶具拍賣會、私人裁縫師推薦...等等，五花八門的話題搭配
著笑聲此起彼落，實是個愉快的夜晚。
然而，對明誠來說，卻是煎熬。
他想辦法避開榮石，躲在酒吧角落的沙發獨飲，還好明樓也忙著和不知誰帶來的女賓客聊
天，沒特別要他跟在身旁，讓他逃過了尷尬的場面。
算上手中這一杯，這是他喝的第五杯酒。第一杯的香檳，和現在這杯龍舌蘭日出，中間喝
過什麼他想不太起來，反正就酒保給他什麼他就喝什麼。
看著酒酣耳熱的人群有說有笑，明誠苦笑，究竟為什麼自己會在今天這個處境？極力想要
挽回自己的前男友，還有態度反常的上司，一個就夠他頭痛了，還一次來倆？
目光掃過，他很快找到這兩個罪魁禍首。
說也奇怪，要是分開來看，會覺得明樓和榮石像是失散的兄弟；但是當兩人站在一起，卻
又完全不一樣。榮石像冬天的爐火，溫暖愜意，令人不禁想依賴；而明樓，是山同時也是
海，遙不可及卻又包容天下。
當年自己會愛上榮石一點也不奇怪，這樣的榮石怎麼有情竇初開的人能抗拒呢，更別說配
上那樣英俊的臉龐？明誠笑著過去的自己，又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見底。
明樓....而明樓.....
思緒因為酒精而斷斷續續，腦袋被凌亂的情緒擾亂，歸納不出隻字片語。漸漸渙散的雙眼
，呆愣著聚焦在遠處的明大總裁身上。
「你可躲得真好。」耳邊響起柔滑低沉的聲音，拉回了他發散的意識。
榮石優雅地坐到了明誠身旁，共享著同一個絨布沙發。他看了看明誠手裡的空酒杯，問：
「這是第幾杯了？」
明誠沒有回答，轉頭冷冰冰看著隨意坐到自己身邊的榮石，嘴角卻帶著一抹戲謔的微笑。
「別喝了。」榮石從明誠略為遲鈍的反應大概就知道他喝了不少，他向侍者招手想要一杯
水。
明誠哼了一聲，不理會榮石，反而一把手將榮石掌中的威士忌搶過來，火辣辣的煤燻味醇
厚灌入喉嚨，刺痛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眼角因過份刺激泛出微小的水珠。
「就叫你別喝了！」榮石伸手抓住明誠骨感的手腕，想要制止他飲盡，但卻被明誠用力的
甩開。
「你管我做什麼？你是我的誰嗎？」明誠歪著頭，大眼圓睜，直盯盯地看著榮石，像是十
分期待他能給出什麼樣的答案。
「我...」榮石一時半刻不知怎麼回答，但下意識的動作卻超過了言語，手輕輕撫上明誠
的臉頰，修長的手指擦掉掛在眼角的水痕。
明誠竟是也沒有躲開，下垂的眉尾配上水汪汪的圓眼，疑惑而又悲傷地望著榮石。
榮石上半身漸漸向前傾，卻在兩人鼻尖快碰到之際停了下來。
差一點就克制不住，要是就這麼吻上去...榮石趕緊打住自己放肆的想法，卻也捨不得將
兩人的距離拉開。
「為什麼？」明誠淡淡地吐出一個疑問，聲音小到像是在自言自語。
「什麼？」榮石不解。
明誠輕輕搖頭，他想要問榮石為什麼這時候闖進他的生活？為什麼不早幾年？為什麼當年
要拋下他？
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他撥開榮石的手，冷笑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覺得我們之間
還會有什麼可能嗎？放棄吧！」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就是因為這麼多年過去，發現我還愛著你，所以更不能讓你走！」榮石拽住了明誠的手
臂。
「榮石，你醒醒好嗎，我已經不愛你了。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都與我無關。」超量的
酒精衝擊著一向自制的明誠，他感覺到自己正在失控的懸崖邊，隨時都可能失足墜落。
「誠誠，」榮石喊了曾經是親暱的象徵，焦急的真心赤裸裸地顯露在英俊的臉上，坐著的
他拉著明誠的手，由下而上望著明誠：「過去發生的一切是我對不起你，我只希望你可以
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你心底還有一丁點的在乎，就只要一點點，我會努力重新讓你愛上
我的！」
明誠不可置信地瞪著榮石，這個人可真是死纏爛打，要他放棄恐怕沒這麼簡單。越來越昏
沉的腦袋更沒辦法幫忙他想出一個好辦法。
「怎麼了？」一聲低沉穩重的嗓音介入了兩人的僵持。
明樓在總算擺脫纏著他閒話家常的三位女賓客後，目光在酒吧的角落捕捉到了明誠的身影
，還有其身旁舉止親暱的榮石。小情人趁著幾杯黃湯下肚，黏在一起說說情話，是再自然
不過的，即便心中五味雜陳，他明樓也沒想著要過去打擾。
然而當他看到明誠站起身，激動地說著什麼，兩人看似在爭吵，他終於忍不住大步走了過
去，出聲關切。
卻沒人回答他。
「在聊些什麼啊？不介意我打擾吧，來，坐下繼續聊。」明樓像是在自己家一般，大方地
坐在沙發上，下巴指著旁邊的座位，要明誠也坐下。
但明誠絲毫沒有要坐下和兩人閒聊的樣子，他眨眨越漸沉重的眼皮，毫無威嚇力地瞪了隨
意介入的明樓後，冷冷瞄了榮石一眼。
「聽說你倆認識，這世界可真是小。」明樓並不理會依舊是站姿的明誠，自顧自地說：「
但我從未聽我家秘書提過榮先生，不知道你倆是什麼關係？不瞞您說，我有些好奇。」他
歪著頭看著榮石，等待著答案。
「哼，」榮石嘴巴才張開一半，話還沒出口，就被明誠的一聲冷笑搶了過去。「我們能有
什麼關係？」
面對明誠極力的否認，榮石無奈且沉痛地喊道：「誠誠，你能不能...」
「不能。」明誠並不管榮石未完成的句子本來為何，「我們過去怎麼樣並不重要，重點是
，現在的我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對你也沒有任何感覺。」
已經喝醉了的明誠，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話語變相回答了明樓的疑問。
這尷尬的氣氛加上劍拔弩張的對話，明顯是情侶在吵架，明樓有點後悔自己硬是要摻攪其
中。他一時半刻也不知該接什麼話，榮石那聲親暱的"誠誠"，還在腦海裡迴盪，衝得他心
口隱隱作痛。
下一秒，大腿上突然多出的重量，讓他再也無法思考其他多餘的事情。
明誠什麼都沒說，只對榮石挑釁且輕蔑一笑後，轉身就將身子跨坐在明樓的腿上，一手撐
著沙發扶手，一手抓著明樓的領口，無預警地吻了上去。
霸道強勢的吻讓明樓整個人僵直了一秒鐘，屬於明誠獨特的香氣竄入鼻腔，溫潤的大吉嶺
茶香纏繞著野性十足的麝香，妖嬈地穿過唇齒，完美融入了明樓的吐息中。
令人沉醉的滋味，刺激並挑戰明樓的感知，理智還沒跟上，身體便已反客為主，手扶上明
誠的腰側，舌也試探著對方的底線，擦過唇邊，滑過齒緣，觸及最後的柔軟。
而明誠也沒示弱，酒精與煩躁促使他肆無忌憚，木質調的明家三號香，在明樓身上是飽滿
的深沉誘惑，更讓他拋下最後一分矜持。靈活的舌尖品嘗著久違的溫熱，攜著不同酒氣的
唾液交融，一會欲拒還迎的閃躲，又偶爾大膽吸吮，調出金牌調酒師都無法複製的佳釀。
上次如此親吻一個人是多久以前的事？明誠沒料到自己的衝動之舉，能翻攪出這麼多情緒
，對榮石的不耐被其他情感一波波掩埋，是悸動、誘惑、甜膩、危險、欲望、愛慕，還有
害怕，他怕自己又一次沉淪，而再一次被狠狠淹沒。他縱使頑強抵抗，卻終究無法抗拒，
無法抽離。
最後，是明樓幫他了一把。
「不行。」在理智終於接上了那一刻，明樓推開了明誠，溫柔但堅定地說。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自己，明樓無法斷言那雙深淵裡流動的是什麼，像是疑惑、又像
是悲傷，又似慶幸，或是難堪。不管是如何，他必須制止明誠。明誠親吻他無非是想給榮
石難堪，自己被利用事小，但要是這不是明誠真心想做的，那他也不要了。
他不清楚榮石和明誠之間有什麼矛盾，情人之間爭吵很正常，兩個人要溝通理解已不容易
了，要是再加上他這個外人，那還得了？
即便內心有個邪惡的聲音不斷在迴盪，祈求著兩人能分手，但他總歸還是希望明誠能幸福
，就算是跟榮石也沒關係。
被推開的明誠愣在原處，片刻後，他緩緩眨了下眼，同時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手撐著沙
發扶手，搖晃地離開明樓身上，站了起來，跨步要遠離凌亂的不堪。
才走了兩步，明誠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明樓淺淺一笑，丟下一句話：
「我要辭職。」短短四個字，鏗鏘有力。
「等...」明樓一聽，連忙起身，但話才說到一半，他就想起和榮石的交易條件：
"當明誠想走的時候，明樓不能以任何辦法阻撓。"
當初過於划算的交易，現在卻像是一道雷毫不留情地砸落在明樓頭上，他的雙腳被釘在地
板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明誠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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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大笑明樓三聲 UCCU
下一章好難寫，整個卡住 QAQ
可能會走一個放飛自我的路線(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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