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冠以孟姓(63)
「我們什麼時候能走啊？」打發湊過來想套近乎的人，孟問易抓亂頭髮，恨不得把臉遮住
。「小玉什麼時候回來啊！」
「等大哥指示，」孟善遷摸摸他的頭，安撫他躁動的心情。
孟問易這才像是發現孟善遷右眼受傷似地問：「二堂哥，你眼睛痛嗎？」
孟善遷垂眸避過孟問易燦若星辰的眼眸，「痛，不過忍忍就過了。」
孟問易也摸摸孟善遷服貼的鬈髮，「小玉學過針炙，你哪裏痛他扎一針就好了。」
孟推恩翻翻白眼，連忙開口阻止孟問易好心做壞事，「二堂哥的眼睛有在看醫生，你別亂
介紹偏方。」
「小玉不是偏方！」
「好好，不是不是。」孟推恩敷衍的應和，瞄眼還在死盯著舞台，眼神放空的孟行之，敲
敲孟玉振的肩，「大哥人呢？」
「不知道，他只叫我們在這邊等警察走了再走。」孟玉振拉鬆領帶，一邊應對不停打進來
的電話，「……對，壓不住，主導的是駐台FBI，我們跟他們關係不是太好，所以沒有事
先得到通知。」他看眼孟行之，「大堂哥現在帶薪休假中，他的權責也管不到亞太區。」
孟行之轉頭看孟玉振，後者頷首，把電話遞給他。「人家直播我還能叫臉書撤掉不成？這
叫言論自由你知道嗎？二五叔是註定得到警局走一趟……」孟行之的語重心長被一陣搶白
，「說什麼善遷，他不是被二十五叔揍到住院，右眼保不保得住都不知道呢！對自己兒子
都這樣了，就算有簽同意書也不能把人家往死裏整對不對？他早該有點自制力就不會被人
撞見，」孟行之睜眼說瞎話，「爺爺，我也姓孟，我當然是為孟家著想，可是誰叫先前為
了讓持志不坐牢，我已經被留職停薪，這次二五叔出事，我也很無奈幫不上忙……」孟行
之譏誚的表情與他話裏的無奇奈何成強烈對比，「是，我盡量，一定。」
孟行之又講了幾句不著邊際的話，才結束通話，把手機扔還給孟玉振。
孟善遷背靠沙發，揉揉發疼的眼角，嘆口氣，「現在這個時候我該去哪找醫院住？」
「現在你祖父自顧不暇，才不會去管你該不該在醫院。」孟行之靠進他懷裏，把頭枕在他
的肩膀，膨鬆的鬈髮輕撓他的臉頰，語間笑意滿滿，看起來心情似乎比方才好些。
孟善遷抬手壓下撓臉的鬈髮，查覺孟行之的髮與自己的髮尾勾勾纏纏，不由失笑，感覺一
直隱隱作痛的右眼因而放鬆，「要是我祖父真的殺來了，大堂哥可要保護我。」
孟行之抬頭看著有大半張臉掩於昏暗燈光下的孟善遷，瞇眼微笑，「兄弟亂倫好像也不錯
。」
孟善遷挑眉。
孟推恩與孟玉振有志一同地翻翻白眼。
孟問易則興致高昂，「大堂哥，你這麼想試我就勉強配合吧！」跟著竄到孟行之與孟善遷
中間，拼命把頭往孟行之胸口鑽。「Lets go to new world!」
孟行之把孟問易硬湊過來的大頭推開，「Fuck off！」
兩兄弟一來一往，孟問易反過來把相對更加削瘦而嬌小的孟行之抱在懷裏，孟行之也不知
道是憋得還是掙扎得滿臉通紅，而其他孟家人則一邊喝酒，一邊閒聊，對此狀況視若無睹
。
就在孟問易將要犯下弒親罪前，手機的訊息鈴聲化解了一場危機。
「是小玉！」孟問易轉眼即扔下堂兄，抱著手機講話。
孟行之活動下痠痛的肩臂，叨著煙想點火，被孟推恩抽掉，「此處禁菸。」
孟行之嘖了聲，取出嗡嗡震動的手機，搶回菸，起身往外走去。
「大堂哥為什麼又心情不好。」講完電話的孟問易不解的問，「不是都要陪他禁忌之戀了
嗎？」
孟玉振嘆口氣，跳出剛連斬三關卡住的Candy Crash，「小玉說什麼？」
「說他們在回來的路上了，叫我們在後門等。」
「大堂哥剛走的方向就是後門，」孟玉振起身，趕著眾兄弟穿越人潮，往後門走去。
「大哥到底去哪了？」
「不是跟大嫂跑去哪快活了吧？」
「我們做牛做馬，他帶著大嫂轉頭就走，好沒兄弟情義。」
「檢討會還要不要開？」
「要不要幫二堂哥找間病房住一下？」
「誰去把大堂哥架住，讓他別發浪。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把雙胞胎正式介紹給我們？」
「你去問他，他心情不美麗小心他抓著你就亂倫。」
「我好想小玉……」
幾人閒聊般的話語隱沒在人潮與音樂中。
而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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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 suis la plaie et le couteau !
Je suis le soufflet et la joue !
Je suis les membres et la roue,
Et la victime et le bourreau !
L'héautontimorouménos Baudelaire's Fleurs du mal
－深淵の星眷〈Tale Of FairyT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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