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意外進行式（七）

看板BB-Love作者nacht236 (尼西)時間5年前 (2019/03/14 13:13)推噓8(8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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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 夜襲　　回到凡埃瑟列近三個禮拜，夏克斯快要不行了。　　他的表情愈來愈陰沉，脾氣也是一天比一天見壞，所有人都繞著他走，就怕掃到颱　風尾。　　夏克斯的確心情很差，但他氣的對象與其說是家族，不如說是自己。　　他太高估自己了。　　他本來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起初，他還想端著自己的招牌，擺出對待客戶的專業　態度來，就算這是他的原生家庭都得公事公辦。然而他忘記了，即便面對金主他都從　未有過顧客至上的想法，怎麼舒服怎麼來，任性的人神共憤也依然故我。　　而他很快發現如同璐伊莎所說，凡埃瑟列的氣氛確實不對勁。　　頭一個禮拜他跟著璐伊莎出入旗下的產業，感覺卻都是一般風聲鶴唳的，每個人的　表情都焦慮也緊張，高階主管更是一見到璐伊莎便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問她該怎麼辦。　璐伊莎面上耐心聆聽，只是腳步也踏得急，欲將所有人帶到會議室再下達決策的指令，　不想讓他們影響向心力。　　然而就夏克斯的觀察，這是多此一舉了。公司有狀況一目暸然，只要腦子沒壞眼睛　沒瞎沒人看不出來。　　夏克斯本來想問璐伊莎的，但他很快決定閉上嘴巴。他可不想把自己丟回凡埃瑟列　的爛攤子裡，待在這裡他已經夠抑鬱了，斷不能再讓沒有必要的關心壞事。於是他眼　觀鼻鼻觀嘴嘴觀心，將自己好好放回到護衛的角色，若無其事也事不關己。　　不過想是這樣想，夏克斯還是就著璐伊莎某名下屬去廁所之際，將人堵在了樓梯口，　面無表情地問他到底什麼情況。　　夏克斯的氣場駭人，於是那人也不敢不從，夏克斯聽專業術語聽的迷迷糊糊，但大　體上就是公司的內部情資遭到入侵，資安出現巨大漏洞，如今正在搶救之類的鳥事。　　而這種鳥事夏克斯一連聽了好幾天，幾乎是只要跟凡埃瑟列扯上關係的企業，都無　一倖免。　　璐伊莎儘管已經告知資訊部門務必緊急處理、解決這個愈發棘手的狀況，並封鎖了　情報，只是也不知怎麼的風聲還是傳了出去，於是問題再也不只是公司內部的了，所　有的投資方都找上門來，想搞清楚狀況和利益。　　璐伊莎的手機幾乎沒有放下來過，電話一通接著一通，夏克斯看著她在幾天之後不　堪重複，索性挑了個時間把大家都拉進視訊會議，關上門來一鼓作氣解釋說明，並以　凡埃瑟列的聲譽為保證，不會使客戶的利益受損。　　可憐的璐伊莎為了這些忙得團團轉，接連好多天都睡不到三小時，臉色只能用憔悴　與衰弱來形容。夏克斯看著她強撐著眼皮跟嘴角，吞了好幾粒說不出名字的藥片藥丸，　不發一語的挺直了背脊，再度出入需要她的戰場。　　而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納蘭德拉和安格斯像對危機一無所知一樣，依然遊戲於他　們的俱樂部中，成日喝酒打高爾夫狩獵——據他們的說法，交際之於他們的家族是非　常必要的，萬萬不能失了體面。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嗎？」夏克斯其實也有點無聊，他是最優秀的傭兵，但是在資　安領域毫無用武之地。他毫不遮掩地打了一個大哈欠，惹來璐伊莎身邊的人反感的瞪　視；夏克斯不記得那個傢伙叫做什麼，反正是璐伊莎最得力的助手就對了，但夏克斯　覺得說是忠犬還比較貼切，這傢伙不正是在璐伊莎身邊跟前跟後的嗎。　　「你在說什麼？」璐伊莎聲音沙啞，油盡燈枯一般的。　　「那兩個老廢物。」　　「喔。你說得對，他們一直都這樣。」璐伊莎無聲地笑了笑。　　「你無所謂？」　　「別再來了；夏克斯，我很累，別連你也找我麻煩好嗎。」她哀號。　　「我無聊。」夏克斯聳聳肩，小狗瞪他瞪得更直接了，像恨不得撕了他一樣，「我　幫不上你的忙。」他說的是實話，他在這裡一無是處。　　「看來似乎是這樣沒錯。不如你回家吧，也許你可以陪詹姆士說說話？他也許能好　一點。」　　「你我都清楚我會留下來的理由只是因為你。」夏克斯不滿的說。　　「那你我也清楚你會留下來的理由還有一個。」璐伊莎抬眼看著他，似笑非笑的。　　「你設計我。」夏克斯當然發現了，璐伊莎或許不是真的想要雇用他——至少不是　因為安全這種狗屁倒灶的原因，凡埃瑟列對待他的感覺，更像是變相的監禁——納蘭　德拉和安格斯都是認真的，他們真的沒有打算讓他離開這裡。　　搞什麼鬼！夏克斯理解不了，他與他們斷絕關係多年，對外凡埃瑟列也早當他這個　次子死了，現在這樣到底是在鬧哪齣？　　他可沒那麼好的修養，任由他們明著對他這樣搞。夏克斯當天就砸了他那一房間的　監視器監聽器，之後就著狼藉也照睡不誤，完全不讓人再動他房間，連例行的打掃都　不行；而當他揍斷總管家的鼻樑之後，大家都知道他是說真的。　　夏克斯是想一走了之，雖然他有自信如果他真心想離開，憑這間房子和所有人攔住　他的機率大概只有七成，可是他也得做好無法全身而退的心理準備，所以最後他也只　能忍，忍著看看他的所謂家人到底目的何在。　　「不全然是，順手推舟罷了。」璐伊莎無謂的說，「我現在真他娘的沒那麼多心力　了，有你在、我至少可以稍微安心一點，這是實話。」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可以說服我了嗎？」　　「我以為我們至少是比較親近的。」　　「那告訴我，他們企圖何在？」　　「我不知道，但跟繼承權有關係。」　　「這不是在說廢話嗎？」　　「謝謝你再次提醒我有多可笑：我只知道廢話。」　　「我不是......」夏克斯不耐地嘖了聲，但他真的對這一切厭煩透頂，他受夠他那　兩個活在自己世界中的父兄，也受夠總是一副可憐兮兮樣卻也不反抗的璐伊莎，他真　是腦袋破了才讓他們有機會，再把自己給拖下水。　　「反正沒有我你也不會有事，我回去待著了。」夏克斯站了起來，現在最好別讓他　見到任何一個凡埃瑟列，不然他可保證不了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那你會幫我去看看詹姆士嗎？」　　「看我心情。」夏克斯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的步伐跺地又重又響，將門摔上的聲音　也是，絲毫不給璐伊莎臉面。　　夏克斯沒有設法離開，他知道他身後跟著的人有多少，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注視著，　貿然做出不合時宜的行為太危險了。　　所以他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又回到他最痛恨的地方，他甚至懶得控制自己的脾氣，駕　著車直接撞上宅邸的大門。鐵與鐵的碰撞只有兩敗俱傷的下場，夏克斯從車裡跳了出　來，對於歪成一塊的廢鐵不屑一顧，甩手將鑰匙拋給看傻了眼的僕從。　　他沒有去看詹姆士，他根本不在乎他，現在他自己都煩的可以了，才沒有餘力分給　心智不成熟的小屁孩。這他媽都叫什麼事啊！夏克斯把自己摔到床上，仰望著天花板　恨恨地吐出口氣。　　他不該回來的。夏克斯很少後悔，他這幾個禮拜大概把這輩子後悔的額度都用完了。　然而他不得不去想是不是年紀也大了的緣故，他竟然比年輕時的那會兒還要重情了，　不然他怎麼可能會改變主意呢。　　那時他求了梅森少說也有五年吧，那麼多年下來他的意志始終堅定，最後那樣的信　念也打動了梅森，後者終於同意為他冒險。於是他順利的從軍隊脫離了出來，輾轉加　入了其他國家的僱用兵。他躲躲藏藏著戰鬥，經過戰場上一次一次的洗禮，直到凡埃　瑟列的名字從他身上徹底消失，直到夏克斯這三個字已經有了自己的意義，不用再受　任何人所制。　　憑璐伊莎不展的愁眉或是詹姆士斷掉的雙腿，理應影響不了他才對，可事實是他留　了下來，他真是愈活愈回去了，夏克斯忍不住唾棄走了回頭路的自己。　　這是不是艾倫影響了他呢。夏克斯想著，那個如同太陽一般的少年，因為有他在，　才讓他又開始注意到了很久以前，都被他忽略屏棄的那些東西，好比說親密、好比說　溫暖、好比說家人。　　看著艾倫與達米爾，夏克斯不得不承認，他是有些動容的。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幾　乎想不起來的那種以前，他跟璐伊莎、詹姆士、甚至納蘭德拉或是安格斯，其實他們　之間也有過很純粹的時候。　　是什麼改變了呢？是他嗎？會不會除了他之外都沒有變，會不會只是什麼遮住了他　的視線？夏克斯不喜歡不明不白，他想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變成這個樣子的，　而會不會其實不必要走到如今呢？　　他錯了。他就不該對這個家有所期待。他早就該知道了。夏克斯撇了撇嘴，可也只　能責怪自己；可能還有艾倫吧。等這一切都塵埃落地回到家之後，他要怎麼算在他頭　上，怎麼懲罰他呢。夏克斯想著，思及艾倫大叫關我屁事啊的無辜臉龐，露出了愉快　的笑容。　　他睡著了，然後又醒了過來。　　天已經黑了，雖然不知道是幾點，但根據肚子餓的程度該是深夜時分了。然而讓夏　克斯醒來的不是可笑的飢餓；他當然可以控制自己的食慾，或是其他慾望，端看他想　不想而已。　　夏克斯從床上起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的動作很快，敏捷地朝著窗台移動。　　但有東西更快的朝他撲了過來。　　夏克斯稍微側了下身，精準地揪住了那人的後頸和手腕，將人的手按至後背時扭轉　身軀，膝蓋跟著一頂，就這樣將人壓到了床上。　　那是個異常眼熟的背影，夏克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畢竟後入式一向是他最喜歡的　姿勢，他喜歡自己將身下身軀全部籠罩所投射的陰影，好似完全擁有了對方那樣。　　然而還不待他的驚愕完這個場合時間地點人物都不對的瞬間，一隻胳膊從後掐住了　他的頸。夏克斯反應很快，反手也掐在身後人的脈門上，手肘的攻擊也蓄勢待發。　　「夏克斯，是我啦，是艾倫！」以為對方沒認出自己，艾倫叫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他媽在這裡幹什麼！」夏克斯氣到胸口都要爆了，粗聲粗氣　的轉而向身後開罵，「白鷹，你搞屁啊！我讓你保護艾倫你保護到這裡來？你智障　嗎？」　　「我沒承諾過你任何事，而且是他自己偷跟上來的。」白鷹冷著語調，慢條斯理地　收回手上的動作。他動得很小心，就怕夏克斯一脫困便給他一個拐子。　　那的確是夏克斯想做的事，然而如今還有更迫切的問題要處理。夏克斯將艾倫翻了　過來，本想著朝對方發火，但一看到那雙朝思暮想的眼睛，他主意也是變得極快。　　這次的親吻有別於以往，艾倫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麻了，夏克斯的吻一項霸道強悍，　但如今又好像餓壞了，拼命想從他身上汲取什麼一樣，恨不得將他整個人舔舐殆盡並　一口吞下。艾倫努力的想要維持著理智，可是他也實在太想念他了，於是本來按在夏　克斯肩頭的手轉而勾向了夏克斯的後頸，把人拉帶到自己身上，連腿都纏了上去。　　白鷹瞪著他們，一腳踹上夏克斯的屁股。　　夏克斯的平衡感跟穩定還是極好的，他兇狠的看了過來；而艾倫還一臉迷茫，搞不　清楚這兩人的劍拔弩張。　　「盯著你的攝像頭太多了，我們癱瘓了幾個才有辦法來你房間，可是這不是長久之　計，所以我們時間有限。」白鷹直接說結論，斜睨著他們，只差沒問他們真的想把時　間花在發情上，「你這裡什麼狀況？」　　「羅塔死了，詹姆士受重傷，凡埃瑟列的事業不好，老廢物想關著我。」　　「是誰幹的？目的為何？」　　「我哪知道。」　　白鷹勾起嘴角，「哦，這麼說你被關了快三個禮拜，一無所獲？」　　「自然比不上鼎鼎大名的『暗影』，我只有這種程度」　　「不敢當，但至少不會和『劍尖』一樣被情緒左右。」　　「是嗎？可我看你也激動得很啊。」　　白鷹呼吸一滯，眸色暗了下來。的確，他的心情是比平常起伏要來得大，他渾然未　覺，倒是夏克斯留意到了。　　「別鬧脾氣了，我跟你一樣討厭這裡，我還沒得選呢。」夏克斯嗤了聲，「至少你　只待了五年，我可是沒完沒了。」　　白鷹深吸了幾口氣，卻沒再跟夏克斯侃，因為他心裡明白夏克斯說的都沒錯，要承　認這一點還真是該死的難。　　當年夏克斯一走了之，凡埃瑟列很快便查到了梅森身上，於是這一名鞍前馬後二十　五年的保鑣首領被解了雇；但他不是一個人走的，他還帶走了白鷹。　　這並不令人意外，畢竟雖然白鷹表面上由凡埃瑟列領養，可實際上一直都是梅森在　照顧。而那時候詹姆士的年紀也漸大了，不再需要一個替身，因此除了納蘭德拉感嘆　還沒機會對白鷹出手就讓人走，說真的也沒有人覺得這是一件大事。　　——除了之於白鷹而言，他做夢都想離開，而今美夢成真，跟的還是他最喜歡的梅　森，他的世界從此之後都將變得更美好。　　而這一切都歸功於夏克斯。雖然是夏克斯讓梅森被解僱，可也是夏克斯請求梅森帶　白鷹離開那裡。白鷹一直到很後來才知道這件事，遠在他與夏克斯在葛利芬再度重逢、　甚至是梅森因病過世之後，他讀了梅森寫給他的信才得知的。　　這讓白鷹更加憤怒——他討厭夏克斯，從第一眼見到就討厭，後來包括夏克斯的身　世夏克斯的個性，都沒有一樣合他的頻率，因此他對夏克斯始終沒有好臉色，一點都　不想看到對方。　　他本來可以順著自己的本能厭惡他的，卻沒有想到竟然從小到大，夏克斯一直在默　默地保護他。這太噁心了，每當想到都令他渾身發癢；他相信夏克斯也是的，因此兩　人都不動聲色，表面上的衝突中雖沒少過，可是暗地裡只是能做的該做的也都盡力為　之，兩人的默契就像兄弟一樣，只是沒有人想承認。　　「你說你們處理了一些攝影機，你告訴了誰？」夏克斯輕撫著艾倫的頭髮，在他髮　際落下溫柔的吻，一邊問道。　　「我男朋友。」夏克斯的視線兇狠，白鷹明白他在意的點。雖然作為隊上情報官的　赫密士對夏克斯和他的身世一定多少知道一點，可是既然夏克斯從未公開承認過，也　就當沒這回事。　　夏克斯頓了頓，「我以為他在臺灣。」　　「我在休假。」說到這個白鷹就來氣，冷冷的睨向他。　　夏克斯喔了一聲，露出令人討厭的笑顏，眼神也愈發玩味。　　白鷹忍著戳瞎他的衝動，憋著一口氣說正事，「我們時間不多，別再對艾倫動手動　腳了。」　　「說到這個。」夏克斯揪著艾倫的後頸，將人從懷裡拉起來，看著那一臉無辜又茫　然的臉，氣不打一處來，「你在這裡幹什麼？」　　「別罵他了，還多虧了他，我才能找到空隙上來。」白鷹其實也是無奈的，但不可　否認的是艾倫真的幫上了忙。若不是艾倫訓練有成，只靠他自己應該沒有辦法在這麼　短的時間，發現一條可以繞過所有監視的安全路徑，甚至直通到夏克斯的窗戶外。　　那日瓦倫契雅將白鷹和陸緣送到了機場，指引了他們一架會聽從他們安排的飛機，　並告知白鷹他所需要的資源都在上面了之後，便匆匆地離開了，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　而等飛機起飛之後，陸緣聽到了廁所傳來的聲響，門一開赫然發現裡面竟是艾倫！也　才恍然剛剛瓦倫契雅之所以焦急的原因，怕就是因為他們又把艾倫跟丟了。　　艾倫沒有什麼武力值，但他又敏捷又會躲，真的如同狡兔一般難測又靈活，從昏迷　中清醒之後便又逃脫了，一路跑到了他們的飛機上來。這可把達米爾氣得不輕，強硬　要求駕駛員返回，或是直接飛去塞爾維亞。　　只是這廂達米爾態度堅定，那廂艾倫也不肯妥協，説達米爾不該罔顧他的自由意願，　如果達米爾要再強迫他，他還是會逃還是會躲，他心意已決，他要去找夏克斯。　　兩人說了很久又僵持不下，最後還是白鷹出面，表態情況緊迫他不贊成返航，再者　與其在這裡內鬨還不如他們合作，最好盡快跟夏克斯連絡上，無論如何他們都需要彼　此的支援，才能有最大的贏面和可能性。這終於讓達米爾疲憊的讓了步，並指示會再　提供他們需要的人手，萬不可以讓艾倫有所閃失。　　「你這不識好歹的小混蛋。」夏克斯咬牙切齒的罵道，無比理解達米爾那又恨又　拿他沒轍的心情。　　「我知道。」艾倫小聲地說，抱緊了夏克斯的腰。他當然知道他對達米爾多過分，　他不是真心想傷害對方，只是要是夏克斯和達米爾之間只能選一個——不管怎麼樣只　要夏克斯是一個選項，那另外一個永遠都是可以捨棄的，「但我想見你，我需要見到　你。」　　夏克斯嘖了聲但沒有再罵，他捧起了艾倫的頭顱，又朝其落下沉重的親吻，「抱　歉。」他說。　　「我真的很擔心。」艾倫的嗓音有一絲幾不可見的顫抖。　　「我很抱歉。」夏克斯又重複了一次，隱忍、眷戀又溫存的吻著他。　　「我們沒有時間了。」白鷹看了看手錶，距離陸緣跟他說好的時間只剩兩分鐘，　「你什麼打算？」　　「我還不知道他們想幹嘛。」　　「明白，那我也隨機應變。我手上有達米爾的人。」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也有人力資　源，不用怕跟凡埃瑟列撕破臉。　　「好。你們有落腳的地方嗎？安全嗎？」　　「沒問題。」　　「這可是他們的地盤。」　　「我知道，就說不用擔心。」白鷹語氣不耐，對於夏克斯一副對下屬說話的態度感　到不悅，「給你十秒鐘道別。」然後他舉起手錶，一板一眼的倒數計時。　　夏克斯嗤了聲，他總看不順眼白鷹的條理，就像白鷹看不順眼他的隨性。然而他也　的確沒有時間再跟白鷹抬槓了，「艾倫。」　　「嗯。」艾倫就著他的撫摸點點頭，一雙眼睛期期艾艾的看著他。　　「你不准再擅自行動了，要聽白鷹的話，離危險遠一點。」夏克斯啄吻著他的嘴唇，　綠眸中的堅定一如往昔，「這些操蛋的鳥事很快就會結束了，你要等我。」　　「好。」艾倫又點點頭，比起剛剛還要大力。　　「我會去見你，這是保證。」夏克斯最後吸了一口艾倫的下嘴唇，纏綿的不肯鬆開，　就像他的心情一樣。　　「你保證。」艾倫執著地想要再求一句，手指勾緊了夏克斯的衣服。　　「我保證。」夏克斯卻先放開了手，「去吧。」　　艾倫很不捨，又很不甘願，只是他也沒有辦法。所以他也只能讓自己堅強一點，將　所有的信任都賭在這個保證上。從床鋪走到窗台也不過幾步路，但他頻頻回頭，只想　要盡可能地延長兩人視線交會的時候。　　直到艾倫跳下了窗，夏克斯都還看著那再也看不到的背影，而後他將視線移到了白　鷹的臉上，後者也看著他。　　他們討厭彼此，但他們擁有的默契連他們自己都覺得可怕，於是只此一眼，對方的　想法心照不宣。至少夏克斯知道，他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所以他將自己扔回床上，　篤定地閉上了雙眼。　　ＴＢＣ　　* 艾倫沒這麼好擺脫啊哈哈哈，很快又自己跑回來了，跑酷就是把垂直的當平面的專業啊，所以艾倫也有派上用場啦 * 謝謝看到這裡的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108.8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52540429.A.D3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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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e00021

03/14 16:07, 5年前 , 1^F

03/14 16:07, 1^F

謝謝你～其實快結束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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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enwolf

03/14 16:18, 5年前 , 2^F

03/14 16:18, 2^F

謝謝你好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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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x321ed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