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冥婚 20

看板BB-Love作者Lucta (lucta)時間5年前 (2019/02/09 02:52)推噓12(12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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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明性格老實，為了逃過精舍女孩相親那關，硬是說了半個謊來打發他媽媽。會說是半個謊是因為他打算讓這個謊言部分變成真的，下禮拜天說什麼都要出門一趟，去哪裡都好，不要在家跟他媽大眼瞪小眼就好。他回房間之後又打電話給徐謙麟：「謝謝你幫我應付我媽。」徐謙麟問：「怎麼了？剛才那通電話你聽起來很慌亂。」杜家明把媽媽如何強迫他脫單的事情簡單說了：「為了不要給我媽抓到把柄，我還是要出去一趟，最好出去一整天。我想說去打保齡球，你覺得怎樣？」徐謙麟緩緩地說：「我覺得保齡球不是個很好的主意。」「為什麼？」「你媽媽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如果你那天不去聯誼，她老人家鉅細靡遺跟你問起來，你卻回答得破綻百出的話，可能會導致不好的後果。」「就說我去保齡球聯誼啊。」「跟幾個女生？發生什麼事情？保齡球贏了嗎？分數幾比幾？有沒有看對眼的？為什麼都沒有喜歡的，那你幾歲才要結婚？」徐謙麟學著他媽媽的口吻連珠炮問了一堆，「你媽媽問起的話，你要怎麼回答？」「天啊你學得真像。」杜家明讚嘆。「小時候也聽過她說過不少話，還好剛才電話聽起來她沒什麼變。」「我媽就是這麼逼人是不是？如果不去聯誼的話，我們也可以串供。把稿子打好，就不怕人家問東問西。」「其實在我的想法裡面，你直接去聯誼，反而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怎麼說？」「第一個是對你媽媽有個交代，第二個是你也單身一陣子了，趁機會認識幾個女生，對你而言不是壞事。」「很白痴欸，為了不跟吃素的女生聯誼，就跑去別攤聯誼？」「你的問題比較偏向不願意接受你媽媽安排的女孩子，吃素只是一個有力的反對條件。你趕快找個活動報名，有需要幫忙的話都可以找我。」杜家明被說服了，窩囊地去網路上找聯誼活動。符合日期又還有名額的活動不多，他看來看去都不滿意，隔天上班去問同事小馬。小馬是聯誼達人，手上總有一大把聯誼的資訊到處招兵買馬。要參加類似活動問他準沒錯。「水喔，主任。」小馬嚼著洋芋片，「終於要一起加入脫單行列了嗎？我們組成東淫西賤二人組，聯手出擊，殺他個片甲不留！」「你是去追女生還是去殺敵啊。」「殺敵是成就，追女生也算是一種成就。那些女生被大棒征服了躺在床上啊啊啊叫，就這樣被你征服──」小馬高唱起K歌金曲，大破音慘不忍聽，杜家明掩耳疾走。小馬那個德行或許再過幾年才會找到真命天女吧。杜家明心裡也有點迷惘，如果他真的找了一個新的女朋友，葉華偉會怎麼想呢？雖然葉華偉說過，他是鬼妻，不介意他以後再去找個人妻，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這世上哪個女生會接受自己的男友跟男鬼冥婚？而且這個可愛的男鬼半夜還會來找你，女生恐怕沒幾天就被嚇跑了吧。其實他也沒急著想要脫單，只是想要堵他媽媽的嘴，上次被拖去聯誼看著女生一點都不心動，這次八成也是團康一日遊。他看著小馬傳給他的聯誼資料，挑了一個登山健行採海芋花的，感覺夠健康又可以遠離家裡。他傳訊息給主辦說要報名，主辦人問他要不要多帶一個人，男生剩最後兩個名額，如果他一次報兩個的話，團費可以打八五折。他往外頭的小馬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決定找徐謙麟跟他一起去。最近徐謙麟的事情讓他滿困擾的，雖然還沒有媽媽那麼煩，但同時兩件事情擺在眼前，他得先挑一個解決。徐謙麟的事情明顯可以比較快得到答案，媽媽那邊的問題，就先放著讓他去吧。＝＝＝＝＝＝徐謙麟沒想到他跟杜家明的第二次約會這麼熱鬧，去山上採海芋花，團員十二個人，六男六女，已經夠多人了，還混著阿飄。葉華偉的鬼魂在附近繞來繞去，女鬼團在不遠處湊熱鬧。再過去一點的樹叢後面，一群爬山歐巴桑之中，一個頭戴遮陽寬邊帽臉戴墨鏡的時髦阿桑，正是杜媽媽。「我媽來幹什麼？她行動力這麼強，想要搞跟蹤喔？」杜家明大老遠就看到自己媽媽，杜媽媽看他們一眼馬上又別過頭去裝不認識，他當兒子的拍著額頭，覺得快要昏倒。「我們裝作沒看到吧。」徐謙麟輕鬆地說著，「她想跟，就讓她跟，我們也沒做什麼虧心事。」他一邊說一邊拿出助念過的鎮煞手珠戴在身上。手珠一戴，周遭方圓五十公尺形成結界，鬼魂就欺不進身。葉華偉被擋在外面，拍著那個無形的牆壁大罵他卑鄙小人、厚顏無恥、資本主義豬，他只裝作沒聽見。杜家明看不到葉華偉，自然也沒看見他被擋在外面的窘況，自己只慶幸著還好真的有來聯誼，不然他媽媽這關一定過不去。看向這次聯誼的女孩子。她們都滿年輕的，二十七八歲到三十歲出頭，全身散發著活力的氣息，開心的吱吱喳喳，不似第一次見面。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們都是同間公司的同事，全部都單身適婚年齡，便約好一起來報名。「如果沒有找到男朋友的話，採兩朵海芋回去也很浪漫啊！」一個叫小芸的女生如是說，又偷偷問杜家明：「那個男生是你朋友嗎？」往徐謙麟的方向指了下。「是啊。」杜家明笑得親切。「他好帥，怎麼沒有女朋友？」「他很挑的，這次是陪我來，他自己也順便出來踏青這樣。」小女生眼中發出亮光，臉上止不住的笑意，跑回去找她的女性同伴們，大家一起發出驚嘆聲。杜家明對這種景象屢見不鮮，搔搔頭回到徐謙麟身邊說：「那群女生好像滿喜歡你的。你要選妃了。」「又來了。」徐謙麟嘆口氣好像很困擾的樣子，「我該戴口罩來的。」「長得帥有什麼不好。我要是有你的混血兒長相，就一輩子順遂了。」「別這麼說，混血兒也有混血兒的煩惱。」「什麼煩惱？」「老是有一群人想吸引你的注意力是一件很煩人的事情。」「你很耀眼啊。」徐謙麟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在他心中那些沒事獻殷勤的人都是蒼蠅，他不介意跟蒼蠅逢場作戲，但要動真格的就做不來了。這次難得出來爬山，他還想跟杜家明說一些話，只是能說多少就不確定了。這可是聯誼，女孩子如果要湊上來，他還得保持一些風度。說是爬山但過程很輕鬆，就是走一段登山步道，到花田那邊去採海芋，再去附近的休息處用個午餐，就可以回來了，全程大約兩小時。主辦人用抽籤的，每個人都配一個異性，兩兩成行。那個小芸抽到徐謙麟，馬上就巴上去，而杜家明配到的是個頭髮短短很酷的女生叫做可安，他直覺這個可安是個T，T還來跟男生聯誼幹什麼，真搞不懂。不過可安表面上酷歸酷，但還算好聊。三五句哈拉過去，杜家明大著膽子問：「我沒有冒犯的意思，你應該是那個……很MAN很MAN的類型吧？」「是啊。」可安大方承認。「怎麼會想參加這個活動？」「陪朋友來的。」可安指了下前面的小芸，「她說女生缺一個人成團，所以我就在這裡了。」「看起來她非常如魚得水。」杜家明說得酸溜。小芸巴著徐謙麟不放，抱著他的手，吱吱喳喳說個不停，態度相當熱絡，彷彿是隻瞄準獵物的母豹，下一秒就要把獵物吞噬殆盡。「你朋友不錯啊。」可安酷酷地表示，「大家都在討論他，想知道今天會不會有誰跟他配成對。」「哈，他很受歡迎吧。說到這個，你既然是那個圈子的，來聯誼應該覺得很奇怪吧？」「那倒是還好，我以前交過男友，性向是雙性戀偏女。」雙性戀三個字狠狠擊中杜家明，他前陣子還懷疑自己是不是雙性戀呢，眼前立刻就出現一個這條路上的前輩。「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你這個問題……當雙性戀是怎樣的感覺啊？」他好奇地問。「什麼意思？」「喔……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最近面臨了一些問題，他是個異性戀，但是被一個男人的鬼抓去冥婚了，男鬼每天晚上都會找他，他發現他不討厭那樣的感覺，現在他又懷疑他死黨喜歡他，有點為難的處境。」「他愛那個男鬼？」「應該是滿喜歡的吧，男鬼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重要。」「那他喜歡死黨嗎？」「就是也不排斥所以才困擾。我朋友活了三十幾年，才發現自己沒有想像中那麼直。不過他死黨也還沒講清楚是不是真的喜歡他，所以一切都未知數。」「問清楚啊，不排斥的話就去試試看，我能給的建議就是這樣。」可安酷酷地把話說完，就不打算多解釋什麼了。前輩開釋如此微言大義，杜家明僅受教。一路上他卻沒什麼機會去找徐謙麟。女生們很自律地輪流跟徐謙麟相處，每二十分鐘換一個人。小芸是第一棒，很快就換了一個女生，然後又換一個女生。等他們來到花田的時候，第三個女生興奮地喊著好漂亮，說要跟徐謙麟拍照，所有的女生除了可安以外都圍過去，幾個男生也過去拍了。杜家明被要求當攝影師，手機相機拍個不停。徐謙麟滿給面子的，臉上始終掛著紳士般的微笑，都是同一個表情，看得出來他很習慣這種場合，笑就對了，反正別人也看不出來他是真笑還假笑，鏡頭上好看就行。他看到葉華偉窩在遠遠的山頭上，神情萎頓，不知怎地倒有些同情這個小賤人起來。等照片拍完，他收起手珠，故意從葉華偉面前走過，對附近的男性團員說：「如果我朋友問我在哪裡，跟他說我去找他媽媽打聲招呼。」男性團員應了一聲，徐謙麟便到婆媽團那邊去。杜媽媽正在跟三五好友拍姊妹合照，看到徐謙麟來了，比什麼都歡迎，徐謙麟再度被拉進拍照行列。至於葉華偉有沒有接收到他的心思，他不太在乎。如果葉華偉有這麼遲鈍，那就算他看錯對手，對他而言也沒什麼損失。杜家明好不容易拍完團員的照片，擺脫攝影師的身分，去上個廁所洗手出來，聽到女生群在說著什麼，仔細一聽，是小芸在拜託其他女生。「拜託啦，我真的很喜歡那個混血的，你可以把後面的扣打讓給我嗎？我想跟他多聊一點。」「你很賊欸，我也想認識帥哥啊。」「抱歉，可是我無論如何都想跟他在一起。拜託你！」小芸合十的手放在頭上，「求你！」「你怎麼這樣啊？去跟可安要扣打啊，反正她只是被你拖來的，跟她走在一起的就算是個西瓜也不在乎。可安！你願意把扣打讓給小芸嗎？」最後一句是朝著可安喊的。「嗯。」可安點頭，超級不在乎。「謝謝你可安，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小芸歡呼。杜家明聽著都要為小芸感到悲傷了。這麼積極的態度是很好，可惜等這次聯誼完，她的熱臉很可能只會換來徐謙麟的冷屁股。他很恍惚地覺得自己回到高中時代，班上的女生也都是這樣爭奪著徐謙麟的，他好像是紅顏禍水一樣，走到哪裡都有人趨之若鶩。徐謙麟一時不見蹤影，他還正張望著，肩膀上有人拍了一把，一個男性團員湊過來說：「你看，那個叫小芸的女生真賤，明明喜歡的是可安，卻要裝作對面紙王花痴的樣子，把大家都耍得團團轉。」「啥？」他莫名其妙。「面紙王只是個障眼法，看不出來嗎？」杜家明看向小芸。小芸正在跟她的女性夥伴聊天，好不熱鬧，可安坐在不遠的地方一個人滑手機，小芸的眼光時不時地飄向可安，又回到朋友們身上。杜家明恍然大悟：「你是說她們兩個──」「女生的小心眼很多對吧，我也是很久才學到。」「等一下你怎麼知道面紙王這個綽號的？」「認不出我啦？」那個男性團員對他扮個鬼臉，「臭老公，跟女生聊天聊到入迷了嗎？」杜家明立刻醒悟這團員是被葉華偉附身了，他還納悶這男團員怎麼說話語氣似曾相識呢。他笑說：「你怎麼找過來的？」「說來話長，好不容易才偷到空隙湊過來。你那個朋友真是很愛裝，做球給人家也這麼裝模作樣。」「什麼意思我聽不懂。」「總之就是我知道你們要來聯誼啦！討厭欸，聯什麼誼，我在家裡放心不下，就跟過來了。」「我只是應付我媽，當作是戶外踏青。」「少來，你不是很在意面紙王喜歡的是不是你嗎？連路過的T都要幫你做戀愛諮商。」鬼妻如此敏銳，杜家明露出一個苦瓜臉。「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什麼怎麼辦？」「他喜歡我的話，我要怎麼回答啊？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那你還要去問他答案，別問了，當作沒這回事吧。」「這就是我覺得我矛盾的地方。我都搞不清楚我在想什麼，只知道該把這件事情弄清楚。」葉華偉在杜家明臉上狠狠擰了一把：「你再講這麼可愛的話我要當眾親你了。」「哪裡可愛？你有問題嗎？」「那邊都有一對女同，這邊來一對男同也沒什麼問題吧。又沒有規定說是異性聯誼。」「不要陷人家於不義。」杜家明笑著輕嗆他一句，要是葉華偉真的親下去，這個男性團員就別想在這一攤繼續聯誼了。這個時候突然手機響起來，是徐謙麟打來的。「喂，杜家明？」「怎麼了？」徐謙麟的語氣帶著嚴肅。「你媽跌倒了，站不起來，我需要你過來幫忙，一起帶她去看醫生。」＝＝＝＝＝＝杜媽媽也沒有受什麼太嚴重的傷，她跟在婆媽團裡面，尾隨杜家明的聯誼團上山，照片拍著拍著不小心在花田裡面跌了一跤，扭到腳，腫起一個超大的包。杜家明去販賣機投幣買了幾瓶鋁罐可樂，扭傷的部位用冰的鋁罐冰敷最好了。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他媽媽是整個給徐謙麟背起來的，她老人家愜意地靠在年輕混血帥哥的背上，受傷的腳在空中晃啊晃的，好像什麼勝利的標誌。「你會不會太誇張？」杜家明瞠目結舌，「搞跟蹤就算了還摔成這樣。」「誰知道花田這麼滑？還好Derek及時把我救起來，不然我現在還躺在爛泥巴裡面。」杜家明困惑地看向徐謙麟：「你跑來找我媽幹嘛？」明明說好了要裝作沒看到。徐謙麟說：「打聲招呼而已，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杜媽媽身上有不少爛泥巴的髒污，還沾到徐謙麟的身上。徐謙麟對杜家明說：「我先把你媽媽背下山，要麻煩你負責開車。」「這怎麼好意思？應該是我背我媽才對。」他說著就張開手要媽媽過來給他背，杜媽媽不肯。「欸，笨兒子，不要亂動媽媽。受傷的人要好好保持原來的姿勢，才不會傷勢變重。你怎麼這麼不機靈！」「好吧，我負責當護法兼司機就是了。」杜家明無奈退後，人帥真好，醜兒子只能去旁邊吃草。徐謙麟把杜媽媽背下山，由杜家明開車，送到附近的醫院去照X光。杜家明在醫院裡面陪媽媽看診，徐謙麟人在外面。女鬼迷妹團正在跟他哈腰賠罪。「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連杜媽媽都要纏著你不放，看得我們都煩了，想說給她一點教訓，不要再打擾你跟杜家明相處──」淒厲人妻連番道歉。她們也沒做什麼特別的惡作劇，就是偷偷地在杜媽媽前面給她絆一腳，讓她打滑跌倒。本來想說花田都是爛泥摔倒沒事，但害人扭傷腳讓徐謙麟跟杜家明不得不從聯誼中離，就非她們本意了，非道歉不可。徐謙麟沒生氣，能夠讓他脫離那個充滿拍照跟少女愛心的地方，他也有幾分解脫。他皺著眉說：「下次不要這樣惡作劇，不然弄出什麼三長兩短，要怎麼交代？」女鬼團又道歉一番之後才顏面無光地撤離。她們是坐徐謙麟的便車來的，犯錯之後也不敢再坐了，找了一台公車自己掛上去，跟徐謙麟說拜拜。杜家明帶媽媽出來，說：「阿謙你在外面跟誰在說話啊？」「沒有只是在講電話，阿姨還好嗎？」「嗯，就扭傷而已，沒傷到骨頭。包紮完就可以回去了。」回程的車上一片安靜。杜媽媽在後座睡著了，杜家明坐在媽媽旁邊照料。他看著駕駛座上徐謙麟的背影，今天本來有謎團要問清楚的，現在卻一個字都問不出口。杜媽媽睡著了開始說夢話：「家明啊……你……是不是gay啊……」杜家明嚇個半死，差點衝出車外。他媽媽是裝睡還是怎樣，連說夢話都不放過他。杜媽媽又繼續呢喃：「你喜歡男生的話……要跟媽媽講啊……找個小男生樣子的女生……替代品……人家不會幸福……」杜媽媽說著聲音低了下去，再度睡得不省人事。徐謙麟開口：「你媽不知道你冥婚的事情？」「她不知道。我只說那是我朋友。」「我上次遇到她，她很懷疑你是不是跟那個葉華偉是情侶，你拜的是死去的情人。」杜家明窘極反笑：「很像她的風格。」「如果你媽問起的話，你要怎麼回答？」「打死不認就好了。」「這樣葉華偉會傷心。你說他晚上會來找你，表示你們家發生的事情，他也都知道。」「我只是覺得應付我媽很麻煩。」「你媽沒有那麼可怕，她只是很需要關注。」徐謙麟淡淡地說，「好好跟她講，她會聽的。」杜家明默然不語，心中煩亂已極。他拿起手機，飛快地打了一串字，傳送出去。徐謙麟手機拿起來看，上面用英文寫著：「你說你有喜歡的人，那個人是我嗎？回答我是或不是，這樣就好。」杜家明看著窗外，感受到手機震動。螢幕上只寫著一個中文字：是。他們一路上都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就這樣回到家。徐謙麟幫忙提行李，讓杜家明把媽媽扶到樓上去。都是社會人士了，兩個人知道這種話題不用再提。如果要繼續，就會有後續，如果不要繼續，要嘛維持現狀，要嘛就友情中止。選項乍看很多，但也不過就是這樣而已。 ========================================== (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0.26.202.117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49651965.A.67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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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u

02/09 03:12, 5年前 , 1^F

02/09 03:12, 1^F

可以選擇球來就打、揮棒落空、或是直接不打(喂 ※ 編輯: Lucta (110.26.202.117), 02/09/2019 03:2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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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19905

02/09 03:58, 5年前 , 2^F

02/09 03:58, 2^F

讓球飛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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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