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TS/V糖] 熱海（轉）花樣AU

看板BB-Love作者karencc53 (m6m魚)時間5年前 (2019/01/20 16:21)推噓4(4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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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碼”不停蹄www 寫的時候一直忍不住覺得，實在好喜歡花樣年華啊。腦中的宏圖也因此越擴越大，在心裡開了好多同一時空背景下的新篇。啊，還是不要亂立flag好了…… 【金泰亨X閔玧其】本章微果糖／南泰【花樣年華AU】【短篇未完／清水向】 ------ 「姊姊，姊姊！接電話啊！」金泰亨跑出遊戲廳的時候感到一陣陣暈眩。該死的，他怎麼會忘了。忘了姊姊今天沒有值班，在家休息。也忘了那個人渣，可能會在白天回家。「啊...怎麼辦......拜託，姊姊，鎖好門，拜託...拜託要沒事......」他不住胡思亂想。後怕自己回家見到的，會不會是又一次，姊姊緊抓著棉被縮在角落無聲哭泣，或是她低頭收拾散落滿地的玻璃碎片和其他狼藉，又或者她小心翼翼撩起褲管咬牙揉開瘀青的場面。但他最最害怕的，還是看見姊姊像一只壞掉的洋娃娃那樣，靜靜坐著，臉上佈滿淚痕卻毫無情緒，雙眼空洞地和自己對視的模樣。他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可是卻不能讓姊姊發現他的害怕。因為姊姊會因此哭得更難受。站在家門前，金泰亨抹去滿臉熱汗，深呼吸、吐氣，試著讓自己緩和一點，看起來正常一點，然後暗自祈禱那個人不在家。側耳傾聽，家裡面沒有爭執的聲音。他輕吐出一口屏息，卻依然覺得梗塞，沒法自在呼吸。將鑰匙插入孔洞的時候他的手微顫，轉動門鎖的聲音似乎被成倍放大，慢速播放。喀噠—— 「姊姊？」「我回來了。」「泰亨......」姊姊微弱的嗓音從廚房傳過來。鞋子都還來不及好好脫下，他聞聲，連滾帶爬跑過去。「姊姊！你還好嗎！沒事嗎？」映入眼簾的是那雙眼睛，藏在凌亂頭髮之後的，黑漆空洞的眼。還有滿地碎片、食物殘渣、酒瓶和藥罐。全身像過了電一樣，雞皮疙瘩從後脊上竄，激得他冷汗直流。「姊姊......他，他打你了嗎？疼嗎？」她沒有回話，只是縮著腿蜷住自身，眼神釘著他。金泰亨慢慢走近，蹲下身，在心底警告自己別再發抖，接著伸手整理遮住姊姊臉龐的縷縷髮絲。然後看見怵目驚心的紅痕瘀血浮在她的左臉頰上。「姊姊！他打妳了對不對！」「對不起，對不起姊姊...我不該沒接妳電話......」「我應該保護你的......姊姊，對不起...對不起......」金泰亨注意著別碰到創處，左看右看確認傷勢後，起身想找醫藥箱，卻被姊姊一手抓著。「姊姊？是不是很痛？先鬆手，我去找藥來給妳敷，好不好？」手腕卻被攥得更緊。「怎麼了？想跟我說什麼嗎？嗯？」金泰亨又蹲回原處，輕聲細語。「泰亨...姊姊好痛...真的好痛...嗚......」姊姊盈滿眼眶後漸次滑落臉龐的淚水，和斷斷續續的啜泣，都令他手足無措，只能放輕手上的動作將眼淚一點點抹去，然後不斷不斷重複：「對不起，對不起，姊姊...對不起... .. 」等到平復姊姊情緒，處理好傷口讓她睡下後，金泰亨才獨自回到廚房收拾殘局。看著一地雜亂，思緒也堵成一團。清理途中，手機在桌上震動了幾回，他下意識瞥一眼，是閔玧其。啊，對了，當時急著回家，沒等他出來，也忘說聲，就逕自離開了。是真的不小心忘記了。忘了自己沒有快樂的本錢，忘了自己有個什麼樣的家庭。手機螢幕的光源熄滅時，他恍恍惚惚回憶起，和朋友，和哥哥們，還有和閔玧其的那些快樂回憶。他想起來今天是閔玧其對他笑得最多的一天。想起來南俊哥有時也那樣看著他笑，陪自己塗鴉的時候，從局子裡把自己保出的時候，帶自己看學校後倉那一窩流浪小狗的時候，他都笑。他還想起之前，他們一群人在橋墩下搞了個營火堆，糊裡糊塗地歌唱瞎扯談夢想，想起在速食餐廳吃的那頓吵嚷胡鬧，卻是自己吃過最快樂一餐的宵夜，想起自己在夜深無人時偷溜到街上塗鴉，所有人卻不知怎的三三兩兩一塊聚到他身邊的那個晚上。想起，珍哥提議到海邊玩的那天，沙子好軟，天空好亮好藍，海水的鹹味沖入鼻腔，他整個人興奮地在卡車車廂上又叫又笑。想起那次趕不回來，便在車上睡了一夜，自己半夜冷得和智旻搶毯子睡，不知道從哪回來的號錫哥給他們又塞上一條毯子。也想起，天剛亮，他看見柾國和閔玧其從碼頭邊漫步回來的時候，覺得有點吃味。可馬上又被南俊哥塞進手裡的漢堡轉移注意力。想起和大家一起發現的廢棄泳池，大夥決定把那兒當作二號秘密基地。想起第一次進到南俊哥佈置得半成的藍色貨櫃，他手舞足蹈說這裡可以成為「三號」，被哥哥笑說到底要有幾個秘密基地他才滿意。七個。要有七個。就像彩虹有七個顏色，他們是七個人一樣。七個，好像才足夠完整。才足夠裝填、承受、包容，他們每個人的傷痛。然後終於想起，原來自己跟大家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快樂得忘記現實。忘了，他的世界早就不是這樣五彩紛陳，他的世界早已破碎。 - 那個必須稱作爸爸的男人開始打他和姊姊，是金泰亨7歲那年，也是媽媽離開他們的那年。世界驟變原來是這種概念。第一次被打的時候，他嚇得不敢說話，不敢哭泣，不敢想像那個人竟然是爸爸。他以為是魔鬼。他不記得爸爸對他搧了多少次的耳光，不記得他嘴裡咒罵的是什麼難聽的髒話，也不記得當天是星期幾的幾點幾分。只記得那雙充血的眼睛怒瞠，記得周圍佈滿鬍渣的嘴一張一闔翕動，發出酒腥惡臭，記得抓住自己幼小身體的那只大手的力度。那不是爸爸，那是魔鬼...... 「你個狗娘養的！」啊，對，他曾經這樣罵自己。被踹倒在地的時候，金泰亨還沒回過神，記憶與現實交疊，他一時間以為突然又返家的男人只是自己的幻覺。直到第二三下踹在自己肚子、肋骨上，他才意識到這不是想像，他是真的被揍。被揍原來這樣疼。每次，他都習慣不了這種疼痛。那個人還在踹他，嘴裡還在辱罵，他分神去想，跟南俊哥他們一起笑笑鬧鬧的互相掐架，原來真的只是，玩笑。捂著剛才被踹的胸口，他靠在牆邊喘息。斷了嗎？應該沒有。要是斷了，他可能會痛出眼淚。金泰亨開始胡思亂想，想姊姊，想南俊哥的那個藍色貨倉，想珍哥煮的義大利麵，想號錫哥總窩上頭睡的那張地毯，想還沒跟智旻柾國一塊兒玩的那片遊戲光碟，想閔玧其。閔玧其在做什麼啊。聽說他以前跟人幹過架，他也被踹過肚子或肋骨嗎？他痛嗎？他疼的話，也不會出聲的吧。那他哭嗎？本來在揍他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離開了。世界又回歸到寂靜，彷彿剛剛的傷害全是一場夢境。唯一能提出證實的，是自己身上隱隱作痛的感受，還有那盞搖晃的吊燈。吊燈搖曳的幅度證明了時間在走，沒有靜止，他還活著。微弱的光源不知照上什麼，重重黑影投映在牆，破破落落，像他的生命。在那些碎影中間，似乎看見一隻蝴蝶。蝴蝶。他憶起上個月閔玧其紋在手上的刺青，就是一只切割破碎的彩色蝴蝶。不明所以，卻覺得非常適合他。如果換個時空場景，金泰亨不是金泰亨，閔玧其也不是現在這個閔玧其，他們重新見面的話，他會不會化作蝶用最美的姿態朝自己飛來？會不會為自己停留？會不會願意與自己相伴？還會不會，喜歡閔玧其？金泰亨張開手指，緩緩擺動手掌，假裝自己的手也化作一隻蝶，希求牠振翅，帶他逃離。 - 金泰亨再次出現在其他人面前，是兩個星期以後，帶著肉眼可見的一點消瘦憔悴。金南俊用力抱抱他拍拍他的背，鄭號錫走過來摸他的頭笑說好久不見，金碩珍塞了條巧克力到他手中說給補補血色，朴智旻和他講這幾天學校發生的趣事，田柾國則擠在他身邊問怎麼這麼久沒來玩。而遠處的閔玧其只是，淺淺看了眼他就別過頭，繼續自己手邊的事。也是，還奢求獲得什麼關心呢。明明是自己鴿了人，後來的訊息左思右想也沒想好如何回應，就索性擺著沒回。最後，面對提問，他只是虛虛笑了幾下，說家裡有點事，就又開始走神。他們幾個人彼此都明白，自己和其他人，都是「有故事」的孩子，不願多說就不過問，是無形間養成的默契。「哥你幹嘛又？」田柾國奶聲奶氣抱怨。不知何時，在旁的田柾國又晃到閔玧其身邊轉悠，他閉上眼，不想理睬這些他踏足不了的情感。閔玧其的聲音太低太遠，他沒聽清回話，只聞弟弟拔高音量。「哥就是把我當小孩！」「是啊，養你這個小鬼頭爸爸好累啊！」閔玧其略帶玩味的聲音飄進金泰亨耳裡，唉，不想聽。「你怎麼就是我爸爸了？」「不然，你說說還有什麼人會要替你檢查作業的？」「媽媽啊！」「哦，那敢情我還是你媽了？我這是委屈了？」「你屁，你又沒媽你又知道媽媽怎麼當了？」「操！田柾國！」比起閔玧其，先一步發火的竟然是金泰亨，讓大夥都嚇了跳。一個馬克杯砸碎在田柾國腳邊，隨之又響起冰冷的聲：「你給我搞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後來田柾國哭得抽抽嗒嗒，說自己講錯話了，要閔玧其別生氣，別難過，他不是有意的。閔玧其只聳聳肩，淡淡點了個頭，輕聲說句：「沒事，哥沒在意。」於是哇的一聲，田柾國又抱著人，鑽他肩膀哭得淅瀝嘩啦。金泰亨噘著嘴，只覺不公平。會吵的小孩有糖吃。起身的時候，拉扯到還沒好全的傷，疼得齜牙咧嘴。 - 在外頭，他從外套口袋摸出一包便利店店長要他處理掉的即期菸。用食指摳弄包裝上的塑膠條，金色細線被他扯得半脫落，索性整條撕開，扔在地上。翻開菸盒，裡頭的香菸完好如初，一股廉價菸草味隱隱約約飄散，他捏起一根在手上來回轉動把玩。「泰亨啊，你別跟著玩這些了。」是金南俊，他回過頭看哥哥。又是那種語氣，那種眼神。是把他當小孩子的語氣和眼神。金南俊看著臉帶桀驁的人，嘆了口氣，指指他手上的香菸。「這東西不好，真的。別抽了。」「為什麼？閔玧其不是也抽嗎？」「你......別老是不叫他哥哥。」「他看起來又不像......」「真是，不像就能不是嗎？小鬼。」「哥又把我當小孩......」「你不就是嗎？」戳戳小孩額頭，金南俊笑了。好吧，自己到底也真還只是個孩子吧。金泰亨在心裡附議。只是哥你自己不也是嗎。閔玧其又，何嘗不是呢？他只不過比自己早出生了兩年又八個多月，怎麼就是個大人了。「說吧，你今天怎麼了？火氣這麼大。」金南俊拿過他手裡的菸蹲坐下來，似要展開一場長談。「沒有，可能煩吧。」「家裡的事？」「嗯。」說實話，他不知道煩的到底是不是家裡事。這些天，浮現腦海的，比起家，更多時候是閔玧其。他喜歡他。但，然後呢。這份喜歡好像就在前話的句點上作了結。回想姊姊滿是淚水的臉龐，空洞失焦的神情，青青紫紫的大小傷口和愈發歇斯底里的狀態，他就禁不住反問自己，究竟有什麼資格擁抱快樂？他首先該做的，難道不是盡快帶姊姊逃離那個算不上家的房子嗎？可卻又在這之上忍不住優先想念起閔玧其。對於自己，閔玧其似毒，如癮。也像場白熱的烈火風暴。向他撲面而來，在身裡燃火，蔓延，侵略，肆虐，冷的，熱的，慢性地，急性地，交互替換，將其奪下。他來不及敗逃，就被燒成一掊灰煙。「有什麼事記得跟哥說，別憋著。」金南俊的話醍醐灌頂，他轉過頭去和哥哥對視。金南俊瞅他的表情似乎蘊藏心疼，還有一點...同情？跟數不清的錯雜。像在對他說，小孩，別逞強了。他突然想哭。他明瞭，就像金南俊看他一樣，閔玧其也把自己當小孩子。因為他倆的眼神，是一樣的。那田柾國呢。田柾國之於閔玧其，又算是什麼呢。真累。他將頭靠在金南俊肩上，雙手環緊哥哥。好吧，如果我是孩子，那就容我任性撒嬌吧。這就是身為一個小孩的特權不是嗎。金南俊拍在自己手上的安撫很輕、很柔。像棉花，像軟雲，像小鳥的羽毛。像他不曾從其他人那裡感受過的溫暖。 - 本來，打算就這樣畫上句點的。金泰亨又一次深夜在小巷裡遛達時看見醉倒在路旁的閔玧其。靠？這個人到底搞什麼？看看四周，才發現旁邊一條通往地下室的窄小樓梯口，隱約傳來重金屬樂器亢噪喧騰的擊打聲。走近，就聞到濃濃酒味纏身。媽的。強壓怒意把人扶起，拍拍他左臉頰，說哥，清醒點。「呃......，」閔玧其支著半隻眼皮，半身不穩地扯他的連帽外套將人拉近，頭靠在他鎖骨處囁囁嚅嚅，熱氣撲在肌膚，「國兒，小國......」疼—— 「國......」「我不是......」他感覺體內的火苗為灌進領口的冷風吹滅。「...田，田柾國......」閉嘴。你他媽閉嘴！別叫他，別叫別人，不想從你嘴裡，聽到別人的名字。於是他用所能想及，最原始的，最屈從於人類本性的方式，狠狠咬上他的嘴，讓那些嘟嘟噥噥被封緘。再不能被傾吐。酸的。他跟閔玧其第一次接吻，竟然是酸水味。金泰亨氣得都要笑出聲，混蛋，喜歡這個男人這事兒，還真他媽一點也不浪漫。唉，想哭。真的混蛋，糟透了。被突襲的吻嚇了，閔玧其瞪大雙眼，手在人胸前推搡撲騰，急欲掙脫，無奈酒精上腦使得他對身體的掌控力明顯下滑，對方無動於衷，甚至變本加厲掠奪他口裡的空氣。操，媽的...... 分開以後金泰亨跟著跌坐在一旁喘息，抬手遮蓋眼皮，說不出半句話。這場親吻不帶情慾，反而像他單方面發起的撒潑脾氣。而閔玧其只是恰好成為受氣桶，被動承受憋不住的滔天惡意，如浪，如波。「靠，金泰亨你他媽發瘋啊......」清醒了些，閔玧其的話語在風裡飄搖。「哦，你終於看清楚我是誰了？」短暫沈默以後換來的是這句回答。「......滾開，金泰亨。替我打給柾國，叫他來接我。」 ............好吧。這人，就是勢要將他放在砧上徂殺才滿意吧。他瞪著閔玧其，撈出手機，撥通。「田柾國，來接閔玧其，現在。」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26.46.170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47972494.A.0B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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