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少年仔軍中輔導 4 限

看板BB-Love作者KevinMoleaf (陸坡)時間5年前 (2018/12/27 07:56)推噓11(11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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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為【少年仔】後續文，接續在本篇完結後未校稿錯字繁多請讀者見諒，文章參考實際台灣軍旅生活另外因眾多板友表示台語文閱讀問題，文章附註翻譯版本 ---- 4.綿綿晚上，潘宗翰在家吃飯，在幾分鐘前他從外頭騎車回來，鋪好過期的報紙，將外頭買回來自助餐店的便當菜放上客廳桌上。自己從塑膠袋上幾了幾碗飯擺上桌時，潘宗翰就看見幾個禮拜前返家的那包垃圾還在客廳角落，不免皺眉頭，放下碗筷過去將垃圾提出門口，等晚點經過的垃圾車跟晚餐垃圾一起丟。媽的，上次說要把這包垃圾處理掉，這些人根本沒在信道。潘宗翰蹲下來用外頭旁的水龍頭洗手後，隨便抹在衣服上走進來，重新進到客廳後，沙發上潘輔導長的弟弟和父親已經不知何時下來，扒著潘宗翰買回來的自助餐飯菜。兩位家人沒在跟潘宗翰客氣的，裡頭排骨肉和炸雞腿全被掃空，只留下蔬菜和沒人動的苦瓜茄子，潘輔導長不介意，反正外頭的東西賣相在怎麼差，就算只吃青菜都好過陸軍的伙食，在吃了沒幾口飯，潘宗翰問他二弟和父親：「媽人呢？」「我怎麼知道？」潘宗翰的二弟看了他一眼說，繼續吃。而父親更是裝作沒聽到一樣拿著遙控器轉著電視的政論節目，節目上不管主持人還是名嘴都提高分貝只出一張嘴，那說話聲音高頻的讓潘宗翰耳朵相當不舒服。看見沒人想管，潘宗翰起了身走上樓找自己母親的身影，在拜祖先牌位的小房間外頭看見母親對著手機不知在看什麼？潘宗翰走上前去對他媽媽喊到：「媽，吃飯了。大家都在客廳，妳不吃等下就沒了。」「沒關係，你們吃好了。」潘宗翰的母親沒有抬頭看他，只是繼續滑著手機，看著通訊軟體上那些訊息。潘宗翰看見了嘆口氣，人走去他母親身旁看她到底在做什麼？就看見一個通訊群組上有著各種長輩圖文消息。這在潘宗翰自己的軍人群組也有時會有，畢竟他一個連隊輔導長，上頭有的長官歲數也算不小，也常用這些早安午安的長輩圖來試圖跟下屬聯絡感情，但有時反而突增幾分困擾。六色彩虹旗是在支持性解放和人獸交！同志彩虹旗沒有告訴你的事。同志大遊行淫亂驚見脫衣舞和陰莖猥褻。國高中公民課本教導孩子如何變同性戀。看見自己母親群組上面的圖文，生為同志的潘宗翰並沒有吭聲，只是默默的又說：「別看了，妳現在不吃等等晚上又肚子餓。」「最近隔壁的徐太太她們一直在說這個，媽媽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同性戀這種病，那麼嚴重。真的很可怕，現在他們要結婚把我們中國幾千年的傳統毀掉，很的很可怕這群人，太不正常了。」聽著母親批平同志的聲音，潘宗翰沒有反駁什麼，只是催促母親放下手機到客廳吃飯。在最後潘輔導長的母親才緩緩的下樓，滑著手機走到客廳飯桌上，動起筷子，這時飯菜已經所剩不多。「宗翰！去冰箱拿茶給我。」命令的口吻，潘宗翰的父親連看都不看潘宗翰一眼直盯著電視節目說，潘宗翰起身把茶拿了過來給他爸爸。只見旁邊的二弟已經吃飽飯在玩手機遊戲。蔡宗翰看著自己母親吃飯吃不到一半又開始看手機上群族的訊息，這客廳充滿了政論節目的聲音，卻毫無生氣，這是潘宗翰家裡一貫的日常。「啊對了！宗翰，上次徐太和張太介紹給你女孩，你們處的怎麼樣？」媽媽突然丟了男女話題過來，宗翰一邊將剩菜吃完一邊回說：「還好，沒什麼聯絡。」「不是我說你，都三十多歲了好歹也該找個女朋友了。別一直忙工作，我覺得張太太介紹那女生挺乖的，生活又單純。你們就試試看嗎？上一次你跟那女孩出去不是說她不錯嗎？怎麼突然沒連絡了？不然這樣媽在幫你看幾個女生，我們教會很多女孩都很不錯……」「媽，部隊很忙，我真沒時間。」潘宗翰一貫的用部隊來打斷母親的相親邀約，上次那教會女生看似人模人樣，結果不斷的想拉他進入教會，每天不分時斷打電話來部隊騷擾他，讓潘宗翰最後只能加黑名單。潘宗翰說不動自己的母親，不管是宗教也好還是周遭那群教會媽媽，母親總是跟著人跑，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卻完全不想管他這個兒子說什麼。在加入教會之前母親才剛從那群紫色信徒中脫離，那時事情鬧太大借錢捐款買了什麼沒有用的加持法器和名器，前前後後跟那群師兄師姐借了十幾萬，最後當然是潘宗翰這個兒子出面幫母親擺平這爛攤子。現在換了地方，雖然不花錢了，但是整天看自己媽媽在那跟著教會簽什麼護家聯署，潘宗翰也已經懶得在管。只要家人沒事就好，這已經他對於這個家最低限度的要求。等政論節目結束後，在客廳的家人各自散去，潘宗翰的父親一拐一拐挺著拐杖上樓。潘宗翰的爸爸過去也是一名軍官，卻在軍中摔斷腿因病退伍，之後就長期待在家中無業，那時潘宗翰還在唸軍校，畢業後入伍當排長，家裡靠著父親微薄的退俸無法支撐，二弟小妹都在唸書，也開始換他這大哥扛起養家的責任。自從父親摔斷了腿沒了軍人的工作，潘宗翰就覺得父親變得沉默寡言，直到政府說要砍了軍公教的退休金，他似乎看著過去驕傲穿起軍裝的父親，變得憤世紀俗，有時突然會為了小事情勃然大怒，生為長子的潘宗翰只得出來安撫情緒。潘宗翰一個人收拾好桌子，用報紙連同飯盒包住，塑膠袋綁死讓廚餘味不要飄出來，擦好桌子，領著剛剛的晚餐廚餘和外頭的那包垃圾走出巷口，等幾分鐘後來得垃圾車。回來後就看還坐在沙發不動的二弟突然跑來跟他說：「欸哥，你有沒有三千塊先借我。」聽到二弟開口跟自己要錢，潘宗翰不爽的說：「又借？我還想問你有沒有去找工作？聽小妹說上次她介紹給你工作，你做了三天就給人曠職…」「拜託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就、就不適合啊，什麼大樓保全，我本來以為只要坐在那發呆看看電視就好，但竟然要我記住戶的名字跟他們打招呼，還要幫忙收件寄貨去檢查樓層，那麼多事情每月只有三萬塊，誰受得了。哥，你就借我一些啦！」「你要錢做什麼。」潘宗翰問，二弟先是吱嗚半天，後來才緩緩的透露他要買直播平台點數給正妹直播主的事情，聽得潘宗翰無言，他不想再把說到爛的話重覆在唸一次給他這個被大學死當退學又不工作的弟弟，冷冷的說：「你要我罵完你在滾？還是現在就給我自己滾回房間？」看到大哥潘宗翰那恐怖的表情，二弟嚇得退後幾步自己爬上樓，人一邊碎唸說不就三千元而已，反正你在軍中也花不到錢，又什麼關係。這些話讓潘宗翰心情糟透了。拿起機車鑰匙，他決定出門吹風散散心。騎著車，潘宗翰騎到一間專做男性的皮鞋店，裡面年輕的服務人員剛送完一組客人，跟潘宗翰擦身而過。店員看見潘宗翰進來忍不住驚訝，一邊收著剛剛給客人試穿的鞋盒一邊說：「哥，你怎麼會來？」「帶飲料給你。」說完，潘宗翰提起兩杯手搖飲料。這小間皮鞋店平時只有一、兩個店員，潘宗翰最小的妹妹在這裡工作，最近大學畢業轉了正職，準備存錢考研究所。喝著大哥送來的珍珠奶茶，潘小妹一臉幸福的說：「啊，終於活過來了。」對潘宗翰露出笑容。潘家最小的小妹，潘雯薇算與潘宗翰最親的家人，兄妹兩人不僅一起負擔家用外，平常在軍中的潘宗翰會把一些事情交代給妹妹讓她打理自己比較安心。比起在家軟爛的二弟，自己這小妹很爭氣的半工半讀唸完了國立大學，現在則有意被教授推薦到自己的實驗室裡裡繼續攻讀研究所。「哥，你知道最近媽的狀況嗎？」潘小妹問著自己的大哥潘宗翰，表情嚴肅。潘宗翰看著她喝著無糖的金萱茶問：「媽什麼事？」「她最近好像被那些教會家長拉去參加反同集會，我跟她說好多次那些消息都是惡意抹黑，可是她就是不聽，還說她參家是為了保護我們，真是說不聽。」看著自己小妹氣撲撲跟自己抱怨媽媽的行為，潘宗翰笑笑的說：「你也知道媽的個性，以前參加直銷也是這樣，一定要真的嚴重她才會醒。總之目前還好，至少她這次不在亂花錢買些怪東西……」「話不能這樣說大哥！你知道媽媽現在是在做讓想結婚的人不能結婚的事情耶。而且民法保障所有台灣人民，同性戀他們有課稅也有盡義務，為什麼要排斥人家結婚呢！哥，你不能自己好就好，我們年輕這一代要多為少數人的權益發聲。」潘宗翰從來沒有對家人說過自己的性向，甚至是與自己很親的妹妹。但看見自己妹妹對於同性戀與人權婚姻這議題的執著，不僅讓他小小的在心裡有點慰藉。沒想到自己本身是同志，對於這個議題沒有站出來，自己不是同性戀的妹妹卻比身為同性戀的他還要更執著於他的權益，甚至訓了自己這個大哥一頓。但最後潘宗翰還是對自己妹妹雯薇說了一句：「妳支持歸支持，不要太一頭熱都去弄這種政治運動。」「拜託，現在什麼議題沒有政治運動？哥這是人民的權利，你想想如果今天在軍中有士兵因為是同性戀被其他人霸凌，你當長官怎麼可以不出面？」你難道以為當兵的都是異性戀嗎？騎車回家的路上，自己妹妹的話在潘宗翰腦中揮之不去。如果說自己軍中有誰是同性戀，那基本就有一個已經待了好幾年的同性戀輔導長在那部隊裡頭。潘宗翰不是吃素，在男人占多數的軍中世界，一直以來也充滿了男性之間的兄弟情誼和另一種對於男人的妄想。要說自己真的沒有在軍中滿足過自己的慾望嗎？怎麼可能！潘宗翰想起過去自己還沒當上輔導長，以排長的職位跟著部隊下基地測考的時候，夏天晚上悶熱，兵士們光著身子只穿一件內褲，把棉被當跨腳墊，就這樣睡去。當他巡著房間時，呼聲四起，潘宗翰拿著手電筒確認站哨安官以外的連隊人數，而這一照，一個穿著藍色小三角褲的義務役二兵就在暴在他眼前，先不論那臉與身材是否是自己喜歡的，潘宗翰有印象的是那將內褲撐高如帳篷小兵的私處，內褲外陰毛四竄，讓排長的潘宗翰直盯著瞧。而這並不是唯一的男性勃起景，一個個躺在床上的軍人熟睡，但下半身卻都不約而同的撐起，連成一線的軍中鐵床鋪，幾十個兵的下體年少有為，高低起伏的如一道晨勃的浪花，這軍中男子集體升起的景像，多年之後潘宗翰輔導長回想起來，下體還是被感騷動。潘宗翰從來不覺得軍服有何性慾的妄想，對他來說軍人是一個他為了家計不得已的選擇。爺爺從軍、爸爸當兵、他這長子也如願繼承家庭衣缽的換上這身迷彩，把手起的吉他換成了65K2步槍，嘴裡唱的從憤世嫉俗的歌詞變成「保密是軍人的天職」。但對男體的慾望卻沒有因為同袍情色的垃圾話和女優小黃書而有轉變。那一刻他知道，他還是愛著男人，怎麼也沒辦法改變。回家後進了房間，潘宗翰發現同寢室的二弟不在房間內，從最小的妹妹升高中時潘宗翰就認為應該要讓妹妹一個女孩獨自一間房，而不是繼續跟二弟睡在上下鋪，所以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她，自己搬來與二弟同房。當然二弟是百般不願意，吵著也要自己的房間，而現在因為潘宗翰幾乎都在部隊，房間也已經算是全部都給他二弟了。潘宗翰沒看到人，直覺得去開自己的書桌抽屜，放零用金的紅包袋，果然，裡頭兩千多塊空空如也，看來錢已經被他二弟幹走了。潘宗翰早就知道自己放在這裡的錢，他二弟會去偷拿。自己表面上擺個臉色，實際上卻也默許用這種方式的「給錢」行為。看來今天二弟是要拿他的錢到網咖開包廂整晚。原則上，潘宗翰不相信自己弟弟沒有錢，而是習慣性的跟他這位哥哥伸手，小妹覺得是爸爸放任不管，媽媽又溺愛寵壞了二弟而交由潘宗翰收拾殘局，但潘宗翰自始本身就對這位二弟放不下心。回家就一堆煩事，比軍營還煩。這也是潘宗翰不喜歡回家的原故，家事即使自己當軍官依然難解，不能改變什麼，那身軍服沒有榮譽只是個渣，穿上換下都一樣。躺在床上看書的潘宗翰突然手機響了，以為是妹妹下班，潘宗翰拿起手機而意外的打電話來的是軍隊中那番薯小班長。潘宗翰滑開來接聽電話，裝作若無其事的出聲：「喂」了一句。「輔ㄟ！挖番薯啦。嘿歹勢啦，架晚哩勒休睏各帕典威後哩。挖汙歹計嘎哩講，哩今嘛剛方便駕典威？（輔導長！我番薯啦。哈不好意思，這麼晚你在休息還打電話給你。我有事情跟你說，你現在方便講電話嗎？）」「可以，哩賣講啥？（你要講什麼？）」潘輔導長問電話另一頭的番薯。番薯聽了，就開心笑笑的說：「啊就系挖冰友帖齁挖兩丟電影票，講西伊尬伊七仔沒法度去看，就帖齁挖去。挖想講今前哩一地請挖食土鰓啊、排骨湯，想講屋賊機會齁挖請一架沒？（就是我朋友給了我兩張電影票，說他和他女朋友沒辦法去看，就拿給我去。我想說之前你一直請我吃土鰓、排骨湯，想說有沒有這機會讓我來請一次？）」「你確定要請我看電影？」潘輔導長問。「黑啊！（對啊！）」電話另外一頭很爽快的回答到。「番薯，你真的要請我？」潘輔導長再確認一次，電話另一頭的番薯又立刻很快的回他說：「丟啊！放心啦輔欸，挖沒厚哩出錢啦，啊沒挖各請你食爆米花好不？（對啊，放心啦輔導長，我不會讓你出到錢，要不然我再請你吃爆米花好不好？）」我想不是爆米花的問題。潘輔導長心想，自己看來被這像小朋友一樣的番薯班長打敗了。潘宗翰認為番薯的朋友給他那兩張電影票是要他好好的約妹出去看電影，培養感情。而不知道他朋友如果聽到番薯拿到票竟然打電話來約他長官和同事看電影不知道臉色會有多錯愕。但是如果說到自己是不是想番薯一起去看電影…… 「可以啊。」潘輔導長說。「輔ㄟ多謝！嘿！哩放心挖欸幫哩買爆米花尬大杯可樂。（謝謝輔導長，嘿！你放心我會幫你買爆米花和大杯可樂。）」說完番薯就開心的掛掉電話，在外頭的自己笑笑的認為可以好好的補足一點，在營區這幾年以來潘輔導長對自己的照顧。番薯記得自己第一次被調到新營區的時候，什麼都不懂的背著大包包來到營區，還因為太緊張跑錯連隊報到，被別連的軍官取笑說：「那麼菜是怎麼升班長的？連隊都會跑錯，要不要我牽你的手帶你去找連長？」惹來旁邊許多士兵的竊笑，讓番薯滿臉通紅，不知所措。「我都不知道自己姓蔡的還可以幹人菜逼巴？蔡士官長。」「潘輔仔？你…營、營輔導長好！」番薯轉頭看見兩個軍人走來，其中一位皮膚白皙，戴著小帽，在走過他身邊時，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番薯看著那棕色的眼瞳的軍官，眉毛細長，鼻子高挺，跟他的雙眼皮不同，明明是單眼皮的眼睛卻炯炯有神，相當帥氣。只是那一眼，番薯就記下這位軍人，而那軍人並沒有多加搭理他，只是撇過對著剛剛嘲笑他的士官長說：「蔡士官長，又有兵打一九八五投訴你，而且這次還是我們連隊的兵。我是不想管你跟那些義務役是看不爽，還是有什麼過節，但你這弄到連別連的兵都投訴你，會不會太扯？」「潘ㄟ，少說幾句。」旁邊的營輔導長看了一眼那帥氣的輔導長，那位姓潘的輔導長立刻就閉嘴。「蔡士官長，你等下跟潘輔導長都到我辦公室來。」旁邊那矮胖的營輔導長說到，被長官點到，蔡士官長剛剛對番薯的氣燄消了一大半，這時當兩位輔導長轉頭時，又被那帥氣的眼神注視時，番薯這才回過神，將手舉起做出敬禮姿勢，大聲喊到：「輔導長好！」「你是……」營輔導長停了下來，看了看番薯軍服上的姓名條。「兵…子…俊…？喔，今天報到調轉過來的中士嘛，欸！潘欸，你把你們一連的班長一起帶走。把人安頓好在來跟我報到。」「是！」潘輔導長說。等營輔導長走後，番薯敬禮的手剛放下，剛剛那位有著帥氣外表的輔導長就朝他看了眼，番薯呆了一下，才連忙看著輔導回話：「報告，我是今天轉調過來砲兵營的中士兵子俊，輔導長好。」「欸，我問你。」潘輔導長看著番薯問。「是……」番薯看著眼前的潘輔導長靠近來看他，有些緊張。「你是一連的班長，到底怎麼會跑到三連來？為什麼不問一下大門的衛哨？電話為什麼不接，你知道我在連上找不到人嗎，兵子俊。」潘輔導長皺眉頭對番薯說，番薯卻傻在一邊擠出了一句：「失禮，輔仔。（對不起，輔導長。）」才剛說完，就被潘輔導長推了一把，用力的拍擊番薯的背，但同時番薯也聽到這位潘輔導長在他後頭小聲的說：「下次可沒那麼好來幫你解委，知不知道，小班長。」「啊。」番薯看著走上前的潘輔導長，才發現原來剛剛輔導長對那位三連蔡士官長的酸言酸語，只是為了要幫被人笑的自己解開尷尬，讓那位士官長知難而退。看著潘輔導長的背影，番薯不知道為什麼對這軍服的背影憧憬起來。「還不跟我回連上！」潘輔導長轉頭喊著不動的番薯，番薯連忙應了聲，跟上潘輔導長的步伐，與他肩齊。番薯想到這件幾年前的往事，還是不自覺覺得潘輔ㄟ帥氣到不行。跟自己這種過去只會幹架鬧事，一言不合就要輸贏的少年仔不同，番薯感覺潘輔導長有種不用正面衝突，就能僑好事情的那種大哥魄力。而當兄弟達寬給了他那兩張電影票，他第一個想要找的不是別人，就是這位軍中潘輔仔，在約成之後，番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整個心情很亢奮，對著潘輔導長的電話號碼傻笑。然後手機突然響了，警醒了番薯，接起電話是潘輔導長，番薯有點疑惑，然後有些不好的想法怯愣的問：「輔仔？哩那ㄟ帕電話來？乾講哩沒擋去？……喔，欸、欸哈哈歹、歹勢啦！沒尬哩講時間，哈哈，挖驚哩打來西供沒擋去…西類啦！輔ㄟ。（輔導長，你怎麼會打電話來，難道你不能去了？喔，恩、恩哈哈不、不好意思啦！忘記跟你說時間，哈哈，我怕你打來是說你不能去，對不起啦！輔導長。）」受不了老是掉根經的番薯。潘輔導長問好時間地點，才掛下電話。這番薯明明在測驗時都表現不錯，但在一些日常作息卻傻傻的老出狀況。但是……潘輔導長脫下上衣，點起菸抽，想著自己到底是哪時候從只是覺得那叫番薯的班長有點特別，到想脫下他的內衣褲見見他害羞赤身裸體的樣子，到自己想親吻他的嘴唇時期待他回吻自己。這中間的變化哪裡來？身體對於番薯的反應哪時候開始。「哈…呼哈…呼…齁…齁…」潘宗翰其實不希望自己這樣，他想要自己把持住，對於這位流氓小班長不要有太多那種… 那種流露的慾望。但自己此刻卻違背意願的想著番薯撫摸自己的陰莖。潘宗翰閉上眼感受那手指尖在龜頭上的碰觸，還又握住內褲中陰莖上下套弄撸管的感覺。菸在左手指上夾著，潘宗翰用右手拉下內褲才一點縫隙，自己那硬挺的陰莖就彈了出來，潘輔導長看著自己那貼在小腹上硬梆梆的屌指向肚臍的位子，用單手將內褲退到膝蓋下，內褲滑到單腳的腳踝處，潘宗翰繼續套弄自己的陰莖，閉上眼去想。在他想像中，番薯已經赤裸了上身，正要退下迷彩褲和軍靴子。當迷彩的褲子脫下後，眼前是那軍中公發的白三角內褲，不知為何在這時候的番薯是側著身子拉下一邊的內褲露出那漂亮的人魚線而隨著肚毛往下延伸到白色內褲裡的那私處竟然異樣的鼓起成一大包。那一大包的白色內褲有些若隱若現，透露著番薯那健康的小麥膚色，並可以看見前端一團像硬幣一樣濕黏的液體滲出，就跟現在潘輔導長龜頭上的液體一樣。番薯終於退下白色的內褲了，漂亮的黑長的雞巴直直的指向前方，好似有些微微上揚，小小的擺動。然後蕃薯漫漫的轉向自己，用那有點害羞青澀的表情看著眼前自慰的潘輔導長，然後將手放在屌上，緩緩的套弄自己的陰莖，發出讓潘宗翰亢奮的微微喘息。真想碰碰看，潘宗翰輔導長一邊說，右手搓著自己的陰莖，在他腦海中他靠近看著番薯的雞巴，仔細的看著這軍中小班長害羞搓動自己陰莖的小動作。包括那些在屌旁邊的陰毛，和懸掛在下方小顆蛋。如果可以真想摸摸看，潘輔導長一有這想法，就發現自己的陰莖比剛剛更硬，淫水有滲出更多。在腦中那自慰的番薯，玩弄自己胸機上那可愛的乳頭，打開雙腳，不管是陰莖陰囊還是那翹起的屁股，或用手扒開後看見那藏在屁股縫中的洞都在潘輔導長想像中一清二楚。番薯陰莖留下透明的液體，掛在上頭上頭遲遲不落地的樣子，如此淫慾。番薯打手槍的手開始加快了，就跟潘宗翰輔導長自慰的速度一樣，菸掉到地版上熄了，番薯和潘輔導長同時用另外一支手玩弄自己的乳頭，喘息聲，因為上下撸屌配合淫水，發出了陣陣律動聲，一次又一次，最後番薯悶哼了一下，一股衝動湧了上來，一次又一次白色的液體從馬眼噴出，潘輔導長看著番薯射出精液那爽快卻又害羞的可愛表情，但一睜開眼後，只剩下散落在自己腹肌那一攤白澀，讓他嘆了口氣，用紙巾處理掉自己的慾望。套上短褲，潘宗翰走去廁所，掏出自己那軟掉但還有點半硬的陰莖撒尿，看著尿液排出，不知對為何才剛意淫完番薯，他就後悔把這小班掌想得如此淫穢。但最近他越來越把持不住想要在軍中碰觸番薯的衝動。平時在部隊摸摸他那顆平短的頭毛或拍他的肩膀表示友好。潘輔導長開始覺得自己想要更多，但又怕嚇到這位對自己抱持好感的班長。這時潘宗翰才第一次知道原來真的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是這樣，怕傷害對方又想占有，如此矛盾。這是人民的權利。即使生為喜歡男人的男人，愛上一位軍人的軍官。我真的有可以喜歡上你的權利嗎？番薯。回到房間，穿著內褲倒回床上的潘宗翰不斷的這樣想，這晚在他夢裡的不在是把那位番薯小班長脫的精光，而是在一個陽光午後的軍中留守的他，彈著吉他，而番薯坐在他輔導長寢室的床邊，看著他彈吉他，然後露出那想捏捏他小臉的笑臉。約輔導長看電影的當天，番薯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明明就只是跟自己親近的長官看場電影在回營，他卻早了四個多小時到電影院等人。在冷氣房喝光一大杯可樂，不知道為何番薯還是感到全身很熱。其實昨天晚上睡覺時他做了個夢，夢裡是軍中的浴室，自己好似剛出完任務回來，要洗個澡涼快，當自己脫光只穿件內褲時，他拉開了洗澡間的簾子，不知道為何全身赤裸的潘輔導長正在裡頭洗身子，讓他喊出聲。「輔、輔ㄟ！歹勢！（輔、輔導長！對不起！）」番薯說完人就要把簾子拉上，沒想到這時候就看到潘輔導長對他笑。笑得他不知自己為何都不想把簾子拉回去了。哩賣當賊洗沒？（你要一起洗嗎？）不知道為何在抸Y輔導長的台語特別溜。番薯聽了臉紅紅的搖頭，但還是呆在那裡，眼神不經意的往下飄…… 幹！輔仔ㄟ覽趴五告大！（幹，輔導長的雞巴好大！）「真ㄟ免嗎？（真的不要嗎？）」番薯又聽到輔導長問，這時輔導將手搭到番薯肩膀上，將他人慢慢的、慢慢的帶進淋浴間內。番薯吞了口水，看著裸體大雞巴的潘輔ㄟ，不知為何自己的陰莖也翹了起來，把四角內褲撐成了立體三角形。輔導長看了看番薯那內褲的騷動，番薯趕緊用手去遮，但這時輔導長去拉住他的內褲兩側用挑逗的口吻對他說：「齁挖看賣ㄟ。（讓我看看吧。）」番薯用力搖頭，臉現在紅到不行，但是潘輔導長的手卻慢慢的將他的內褲往下拉然後內褲滑掉在腳邊，番薯一個緊張腳被內褲絆了一下往後倒，人就睜眼在他兄弟羅賴巴的床上驚醒。一旁的羅賴巴把被子全部搶走，番薯身上空空的，沒有半個東西。「幹……」醒來的番薯看見外頭天都還沒亮，然後掀開自己那有著麻將圖案的花四角褲，沒想到他跑馬（夢遺）了，而且是夢到他軍中的潘輔導長跑馬，讓番薯羞的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夢和遺精。脫了內褲，裸著全身蹲下廁所裡洗內褲的番薯，想起剛剛的夢臉還是會紅，又想到輔仔的裸體，掛在下頭的弟弟不安分了起來，讓番薯只好用蓮蓬頭灑冷水讓自己那小番薯冷靜。自己這樣好像變態，怎麼想著輔導長就有反應。番薯有點怕，因為自己今天要跟輔導長去看電影，結果卻做了那種夢，被輔導長知道自己做了和他一起脫光光洗澡的夢，不知道他這個長官會怎麼看他。番薯不想被他那位潘輔ㄟ討厭，他決定自己要表現得好一些。「幹，番薯哩半暝洗下乃褲啦！哩西起笑洗姆。（幹，番薯你半夜洗什麼內褲啦！你是發神經了是不是。）」睡眼惺忪的羅賴巴來上廁所，就看見裸著身子洗內褲的番薯，抱怨的說。「放哩ㄟ尿啦！管架多。（尿你的尿啦！管那麼多。）」番薯回嗆，繼續搓揉著那件麻將內褲。番薯趴在電影院看人來人往，不斷不小心想起晚上那個夢，褲子裡的陰莖一直不斷勃起又軟掉，讓他很困擾，決定分散注意力來滑手機，打遊戲。最後等到手機快被他打沒電時，有個身影才走進他坐下，番薯移開手機遊戲的視線，才發現潘輔導長坐在他面前，讓他嚇了一跳脫口而出：「挖沒！（我沒有！）」「番薯，你講蝦米？（你說什麼？）」啊，是金ㄟ輔仔。（啊，是真的輔導長。）番薯看著潘輔導長嘿嘿的說：「輔仔，哩來喔，走溫企買爆米花。（輔導長，你來了喔，走我們去買爆米花。）」在等爆米花時番薯偷偷的觀察旁邊看預告片的潘輔ㄟ，運動夾克和襯衫，加上休閒的黑長褲跟打勾勾的運動鞋，看起來真帥氣。突然番薯看著自己穿著掉嘎短褲的模樣，腳上還踏的是軍中的黑襪和陸軍步鞋，看起來俗氣許多。自己是不是應該學輔仔那樣穿才帥氣？番薯想著想就看見輔導長朝自己走，番薯疑惑的看潘輔導長，就見到輔導長走過他手抱起兩包爆米花跟可樂杯說：「店員叫了好幾聲，你都沒反應，在發什麼呆？番薯。」「歹、歹勢。（抱、抱歉。）」番薯邊說趕緊拿了另一邊的爆米花和可樂杯。電影開始播，其實番薯不知到這電影是類型的片子，他只知道有免費的電影可以看，而剛剛潘輔導長已經先看過這部片的預告，雖然自己沒差，但這還是他頭一次兩個大男人一起去看「浪漫愛情喜劇」電影。這更驗證番薯的兄弟給他這兩張電影票真的是想幫番薯脫單，找個對象好好談。潘輔導長看著一旁的番薯看得認真，有時還配合電影裡頭劇情笑出聲。總有一天這小子會找到好女孩陪他吧？潘輔導長看著番薯這樣想，然後蕃薯轉頭看見潘輔導長的眼神，在漆黑的電影院裡，番薯忘記了那個難堪的夢，投入在電影故事裡，隨口說：「輔ㄟ，挖剛那基哩沒歹看內。（輔導長，我覺得這個不錯看耶。）」恩，一定是這樣。番薯繼續投入在電影裡，他發現雖然自己討厭看愛來愛去的電影，但這部片卻意外的有趣。這時電影中的女孩和家人出現爭執，兩人在為了女孩的男友而爭論。這時候番薯突然感覺到有手握住自己的手上，他瞬間恐懼起來，他想起過去自己那不堪的回憶，手發了抖。「別緊張，是我。」「輔ㄟ？」番薯有點意外睜大眼看正在看電影的輔仔。潘輔導長並沒有轉頭，只是用他那雙手摸了摸番薯的手背，手指穿入他的每根指縫中交錯，感覺番薯發抖沒有停，輔導長將頭往番薯的方向移小聲的說：「不舒服我就放手。」番薯小小的搖搖頭，手反握住輔導長的手，雖然他依舊有點怕。他感覺自己現在心跳有點不正常，而且那個夢好像又回來了，運動短褲內有點狀況。你沒聽過一見鍾情嗎？電影裡女孩對著自己姐姐說，表示出自己見到那個男人的感覺。聽得番薯有些臉紅，他跟潘輔導長兩人臉都看著電影院的大螢幕，但心思都在對方身上。這時番薯聽到潘輔導長對他說。「你喜歡我嗎，番薯？」沒有人跟初次見面的人就論及婚嫁的啊！電影裡姐姐這樣對女孩說。番薯看到這一幕，腦袋裡卻是今早的夢。番薯沒有說話只得繼續把電影看下去。兩人不發一語的看著電影，番薯沒有發現自己握著潘輔導長的手已經不在發抖。當潘輔導長打算放開手時，番薯卻回握住潘宗翰的手，不讓他放。我絕對不會放手的！在懸崖時女孩這樣說著。「輔ㄟ，挖剛ㄟ當尬伊利？（輔導長，我真的可以喜歡你嗎？）」番薯說，然後兩人又是一陣沉默，之後一起放開手，慢慢的看著電影進入尾聲的高潮。電影演完了，演員名單和字幕往上跑，潘宗翰輔導長和番薯小班長就一直坐著，傻看著電影的字幕，到看電影的大家都走光了，他們兩個還是在等最後的字幕跑完，最後燈光亮了，兩人還是坐在位子上盯著沒有畫面的螢幕瞧。「走吧。」先起身的是潘輔導長，番薯跟在後頭一起走了出去。一直到出電影院的大門口兩人都沒有多做交談。「我載你去車站。」潘輔導長先打破沉默，看著番薯說。把安全帽遞給番薯，番薯接過以後戴到頭上，但扣子卻太緊扣不起來，潘輔導長看見，幫番薯調整扣子長短，這動作輕輕的碰觸到番薯的下巴，弄好幫他扣上。騎著車，後方的番薯先是抓著機車後方的拉桿，看著潘輔導的背影，雖然不是軍服，但他想起第一次潘輔導長替他解圍的那天。在停紅燈的時候，潘輔導轉頭掀開安全帽的擋風鏡拉著番薯的手到自己的腰間說：「抱好，知不知道？」「好。」番薯看著潘輔導長害羞的擠出一個字。在這段到車站的路上，番薯都抱緊著潘輔導長。兩人到了附近的停車場，潘輔導長總是把機車停在這裡，所以買了停車月票，有一格專用的機車格子。這時間點停車場的車子少，幾乎沒人。潘輔導長停好車，將安全帽取下來，看著番薯拿下安全帽還給自己時，他抓住番薯的手說：「你想跟我交往嗎？」聽到這句，番薯呆站在原地。不同於剛剛漆黑的電影院，他努力的擠出那句話，現在無人的聽車場裡，潘輔導長的模樣清晰，這句話瞬間讓他無法躲藏，不知如何是好。潘輔導長的表情也認真的，番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不想要女孩擁有這個番薯仔。在電影院裡潘輔導長吃味，他對於總有一天會在番薯旁邊那位陌生的女孩感到不悅。就算是男人也不行，潘輔導長在這一刻無法壓抑自己想要他的感覺。他想早點確認然後死心。他問了。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問他說喜不喜歡自己。而這個原住民小番薯卻用台語反問他…… 他是不是可以喜歡他？「輔ㄟ，加挖計種郎交往剛好？哩、哩看跪挖低病院ㄟㄟㄟ嘿歹看ㄟ機面，尬挖ㄟ家庭溫老杯，挖計種郎西仔沒啥資格，架、架哩作夥…但希挖！……！（輔導長，跟我這種人交往好嗎？你、你看過我在醫院那那那不好看的一面，還有我家的父親，我這種人實在沒有什麼資格，跟、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將番薯拉過來，潘輔導長捧住他的臉，在他嘴裡親了一下。聽著番薯那喘息聲，潘輔導長笑笑的對著番薯用台語再問一次：「哩賣嘎哇作夥沒？（你要跟我交往嗎？）」聽到台語，番薯臉紅了起來。過去他常看到自己兄弟周遭跟女生，不管是曖昧對像還是女朋友，提出交往一詞。而當時的他覺得當有一天自己當大哥，還是有很多錢的時候，一定也要跟他兄弟一樣對著喜歡的人告白。而這時番薯了解了一件事情，兄弟當時跟女生說的絕對不是真心的。因為真的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時，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就連對方先說起自己還是只能呆在原地，他很緊張，想操髒話讓自己舒服一點，但是潘輔導長在眼前不可以。「挖……」才張開嘴，番薯就又被潘輔導長親下去。番薯嚇了一跳閉上眼，但卻發現潘輔導長只是有淺淺的吻了他的嘴唇而以。然後放開捧住他的臉說：「我們搭車吧，番薯剛剛的事你就當沒有…好…」「沒賽！挖灟戇諻琚I那诶當沒！（不行！我都被你親了，怎麼可以當沒有！）」說完番薯抓住潘輔導長，學他的方式捧起潘輔導的臉頰，然後往嘴唇……旁的臉頰的小小的吻了一下。潘輔導長愣的看番薯，番薯整張臉黑紅黑紅的，親嘴巴他太害羞了，只能親臉頰。這天番薯跟了個男人在一起了，那個男人是他軍中崇拜的長官，潘宗翰輔導長。過了多年以後，番薯在重新想起這段跟潘輔仔初次決定時，他看著被窩旁邊抽著菸帶著眼鏡看書的人，他就會想也許那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冒險跟最正確的決定吧？不知道潘輔導長又是怎麼想？他好像問，卻老是忙著忙著就忘了自己要問什麼。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3.193.50.24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45868592.A.778.html ※ 編輯: KevinMoleaf (123.193.50.249), 12/27/2018 07:5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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