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TS/V糖] 星星糖01

看板BB-Love作者karencc53 (m6m魚)時間5年前 (2018/11/29 21:28)推噓8(8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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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文章多發在別的平台上，朋友建議我也可以在這裡浮出水面，所以來試試水溫～是個V糖的中篇連載，是步調緩慢，非常拖沓的平凡小故事，但願他倆的感情能細水長流（微笑喜歡的話能留言給我一點鼓勵就好啦（羞【金泰亨X閔玧其】【清水非現／竹馬設定】 ——— 01 閔玧其戒菸好些時間了。也沒什麼特殊的理由，就是突然間覺得，上了年紀，健康好像也挺重要的，若還像從前那樣，犯了癮似地吸菸、灌酒，大概是活不過五十的。是了，雖然閔玧其皮膚白、眼圈重，佝僂著背又成天癱著張無比厭世的臉，可他卻比想像中更用盡全力在過活。他說過：「人生是拿來揮霍的。」當時的閔玧其一面撚熄手上的涼菸，一面對口嚐了嚐哥兒們帶來孝敬他的酒。在單薄白皙的上身套了件水藍色底的花襯衫，全身鬆垮垮地癱在破舊的沙發上，好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那時候的他，才顧不得所謂身體健康，許是年少輕狂作祟，他有著宏大的夢想，他得是個幹得大事的人物才行。可時光流轉間，閔玧其漸漸忘卻當初自己的夢想究竟是什麼。人在長大以後才會察覺，夢想碰上現實，就如同落入水中的一大團棉花糖，連當初粘在舌尖上的甜味，都會跟著化進水中，消失得一無影蹤。被歲月磨去自負後，那些生活所伴隨的疲憊感漸次壓垮他的意志。生存，成為他僅有的目標。在夢想與過活間，他毫不猶豫選了邊站。於是難能可貴地戒了菸酒，吃起了紅蔘補品，令一班兄弟嚇得都以為他得了什麼病痛。他卻揮揮手，打趣地看那一張張因為他嘴裡含著補藥而吃驚的面龐，淡笑著。「怎麼著？我不能吃這種東西？」「也不是不行。」這一夥裡和閔玧其認識最久的高大個，金南俊，斟酌著該用什麼字句來表示自己的詫異。「只是玧其哥，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到頭來還是找不著什麼適當詞彙，只覺得，這不該是面前這個哥哥會做的事，戒癮、吃補什麼的。「不就是上年紀揮霍不來了，犯得著這麼驚訝？」在聽著冷淡的語氣裡，有閔玧其特有的腔調，藏匿其中的一絲上揚鼻音，是他玩味、來興時的招牌語調。這哥倒也是有著一點沒變的地方。「哥你...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吧？」「啥事？」「啊...沒。沒事就好。」看來真的不是受了什麼打擊，大概就只是腦子終於壞了吧。金南俊暗想，絲毫不覺得這個結論對自己哥哥有什麼失禮之處。「欸，這麼晚了？哥，我忘了等會還有個案子得談，先走啦！」來不及揮手道別，抓過西裝外套，一個閃身金南俊就鑽出了門。其實，一群朋友裡面，閔玧其算是最晚正視現實的那個，當從前一起玩的瘋子們個個都穿上正裝，繫起領帶，挺著胸板一頭扎進漫無止盡的義務、責任中，他只是一個人四處打起零工，然後隔段時間就將這些積攢起來的錢一次全給花光。有時候是獨自一人揹起行囊消失個大半月，後來才知道他跑到北歐當背包客去了；有時候則是整日泡在bar裡，偶爾跟看對眼的人來個一夜，其餘時間就靜靜縮在個小角落酗酒；還有時候則是買機器，大量大量地買，任何他看得上眼的新奇玩意兒就下訂，然後興致勃勃拆開包裹、把玩、組裝。反正人生是要拿來揮霍的嘛。可揮霍無度的人生就像即將燃盡的菸屁股，落在水溝蓋邊搖搖欲墜，一點猩紅若有似無苟延殘喘著嘲笑生命短暫，還得時時擔憂被路過的人一腳踩扁，多傷自尊。或許是就這樣被年歲磨得沒了脾性，也可能只是對追夢本身丟了興趣，不知不覺間閔玧其就開始活得像個老頭。雖沒幹起朝九晚五的正當職業，倒也回家接了店舖，煞有其事開了小吃店，當起店老闆，賣點家常菜，也還能度日。小店理所當然成了幾個兄弟聚會串門的不二選擇，或者，雖然所有人都沒道明，他的店其實是兄弟之間短暫逃避生活壓力的歸所，每每看到那哥穿著寬鬆的淺灰色成套運動衣，腳上踩著拖鞋嗒啦迎接，就有一種回到往昔的錯覺。因此，這家店，還被他們幾個私下戲稱為「老地方」，每次這麼嚷嚷，就總要惹閔玧其發火。「怎麼我這店還得被你們喊老啊？這店舖從我老爸那兒接手過來好歹也做了一番整修，新得很！我的寶貝愛店，誰准你們喊它老的！」仗著曾是一夥人中的頭兒，脾性自然也不小，幾個小的也明白，他就是個傲骨子底，從來就不愛他人左右，如今活到這個年頭也依舊鐵桿子打得似，耳根硬得很。金南俊還記得店剛開幕時，幾個人想破了頭好不容易擠出幾個還撐得上頭的好店名，卻沒想全被那哥特苛刻地全數否決了。「唉哥，不然你說嘛，打算替你這店取什麼名？」金南俊學生時代可是出了名的飽含文學造詣，如今自己的心血被哥哥瞄了一眼就擺在桌邊，實在覺得委屈。閔玧其突然就沈默下來，盯著他看。被哥哥瞇著眼瞅得發悚，腦袋打結，一時半刻啞口無言。可那哥也不管他慌亂，逕自就抓過一張紙，在上頭草草寫了幾個字，然後推到金南俊面前，就起身給大夥兒弄吃的去了。他這才見那白紙上小小一角，有玧其哥潦草的字跡，幾個字貼在一塊兒有些模糊，終於看仔細以後，金南俊苦笑起來。是啊，這哥其實，一點也沒變啊。 - 總之，店名就這麼定了。在一夥人毫無建樹的幫助下，在閔玧其突如其來的任意妄為下，將店命名為「星星糖」，可卻不賣餅乾糖果，就賣一點便飯簡餐，還有啤酒。兄弟們都覺得這名起得可真不適合店裡賣的食物，當然也和閔玧其的人搭不上邊，曾經好奇來著，可他卻總是敷衍過去，只有金南俊對這哥的小思小想了然於心，只是不戳破。有次，其中個兄弟帶了女朋友來，歡天喜地和大夥兒介紹這是自己女人，帶來給大家認識，女孩子也不害臊，談話舉止間進退得宜，是個活潑討喜又大度的好女孩，一下子就融入進圈子裡。飯局中酒酣耳熱之際，那女孩臉上帶了點醉意，好奇發問。「玧其哥，你這家店真好，我好喜歡這種氛圍啊。可是我有個好奇的地方，這店從裝潢、氣氛到玧其哥你本人，跟那店名實在格格不入，你怎麼就想取作『星星糖』啊？」「是啊是啊，哥！每次我們問起你總是敷衍了事！今天咱嫂子都發問了，你可不能再逃避了啊？」「嘿嘿，對嘛，玧其哥，我們兄弟一場，你就放心吧，不論是多幼稚的原因我們都不會嘲笑你的，哈哈哈！」幾個渾小子因為喝高了也跟著吆喝。金南俊偷偷瞄了眼閔玧其，從他平淡如水的面部表情實在看不出情緒，咽了咽口水設想著該怎麼替他哥找台階下才好，卻聽見那聲慵懶的醉嗓輕聲道出了幾句話。「我打小時候就愛買星星糖，可一個小屁孩兒哪裡有錢，總是一點點攢著零用錢，辛辛苦苦才買到的。所以這店名，算是紀念童年回憶，也是讓自己別忘了初衷，好好努力工作啊。」閔玧其說完啜了口桌上早已退冰的啤酒，起身就要去廚房再給大夥兒多做點下酒小菜。「怎麼？哥你這算是說完啦？」「唉哥！你可別逃跑唉！」「是啊，扯了個這麽假的謊話就溜！真不愧是當年滿嘴嘴砲的玧其哥啊，哈哈哈！」那群曾經的瘋小子們沒有太在意哥哥的答覆，又興奮地乾了好幾聽啤酒。可金南俊知道，這個哥哥沒說謊，大致上是。 - 許是心虛還是什麼，一溜煙窩進廚房裡的閔玧其，傾身靠在尚未開火的爐邊上，微不可聞嘆了口氣。又想起了那個臭小子，小鬼頭。那個名字寫作金泰亨的孩子。大概是二十多年前，闖進他生命中撒潑了好一段時間，硬是搬到他心頭那個風景最好的位置，然後就賴著再也不願離開的人。如果對金泰亨的想念能夠化為實體，大概會是滿滿一大片的草莓園。閔玧其嫌惡，但卻不得不承認，這孩子生來就有自由的靈魂，他適合在開滿了不知名小花的草地上赤腳奔跑，他適合坐在牛棚裡給乳牛刷背、擠奶、講睡前故事，他適合在大太陽底下戴頂大得可以蓋過他整張臉的草帽務農，他適合就坐在那一整片草莓園裡，笑得沒心沒肺，笑得像擁有了全世界。「嘶！」一不小心愣神，指頭就被刀劃開個口子，彷彿還沒有從方才的回憶中抽回神。看著泉湧般冒出的血珠，他突然分不清現實與記憶的分際，又模模糊糊中了往昔的蠱，整個思緒給拉回了從前。他跟金泰亨，還是個孩子般青澀的花樣年華，兩人背著家裡一起偷跑到海邊，當時的海浪白花花拍打上岸，豔陽沒有絲毫偏袒地曬上整片沙灘，那個時候他看著金泰亨因為玩心大起而綻開的笑顏，無限放大在自己眼前，陽光灑在那孩子的睫毛上像寶石般隨著眼皮一眨一眨地閃閃發亮。於是不自覺地也跟著笑了開，他那時一定笑得很醜很難看吧，大概笑得本來就小的雙眼都貼成了一條縫，笑得連牙齦都露了出來，還笑得咯咯作響。可那時候很純真啊，大概是他記憶中笑得最無憂慮，也最真實的一次了。那時的他們不需要面對世界的任何攻擊，不需要發現生命的醜惡，更不需要質疑愛這份情感的真實性。一切都那麼完滿美好，無憂無愁。金泰亨，他的金泰亨，曾經的。 - 坐在外頭的金南俊也想起了金泰亨。他們高中那時候，還是國三生的金泰亨總忘記自己年級身份，老蹭著他們一夥人一起玩，當時的他，包裡總攢著一包星星糖，等哥哥們閒得無聊時就拿出來往嘴裡丟一小把，喀滋喀滋地嚼著，嘴上掛起滿足的笑。就這種時候，金南俊會覺得他特別像個長不大的小朋友。有次，他實在禁不住好奇，向那孩子要來一小顆試試，就見著金泰亨獻寶似地，小心翼翼捏了兩三顆放到他手上，帶著些許期盼的神情盯著他吃糖。那糖什麼味兒說實話他一點也記不起來，可比味覺更加鮮明的，是金泰亨當時的聲音，那股青少年正值變聲期，有些啞調、扁平、還稚氣的聲音裡，透露出一點藏匿不住的驕傲，他瞇著眼問。「怎麼樣，哥，是不是很好吃啊？」起初他以為，那孩子只是喜歡炫耀、分享自己喜愛的東西，可不知怎的他就是忘不了那句話，那語氣，還有那殷殷期盼的小狗眼神。後來他才明白，那糖是閔玧其給的。這一切就說得通了。才聽說，是金泰亨小時候貪玩，跑進田裡撒潑，把隔月就可收成的稻田給弄得稀巴爛，被家裡人發現後暴揍了一頓，還勒令在大宅子的後院罰站不準吃飯，要他體會體會農民的辛苦。隔壁家的小玧其在金家叔叔罵咧時就聽了個半分，直到大人的聲音散去了，他才偷偷摸摸繞進後院，就見金泰泰小小一只身影孤零零站在院子裡那棵老木梅樹下，平時被家裡人寵得跟塊寶似的小朋友哪裡受過這種苦，低著頭哭得渾身一抽抽顫抖，分不清鼻涕眼淚爬滿了整張小臉蛋。「泰泰...」「嗚嗚嗚...其其哥...嗚嗚嗚嗚......」小朋友一看是平常寵自己的哥哥來了，一肚子委屈兒湧上來，哭得更厲害了。「泰泰你別哭了，叔叔打你了嗎？哪裡痛嗎？」小玧其擔心地左看右看，還牽起泰泰的小手輕輕揉著。「嗚嗚......沒有...沒有痛......」「那你怎麼啦？哭個不停的。別哭了，乖。」「哥哥...我好餓...嗚嗚嗚...」聽到小朋友喊餓，小玧其慌慌張張翻找起口袋，掏出了一小包開封過的糖果，拿到還嗚咽著的泰泰面前。「泰泰啊，這是哥哥喜歡吃的糖果，很珍貴的啊！現在我把它全部給你了，快吃吧，別再哭了知道嗎？」接過那一小包包裝紙早已揉的不成形的糖果，裡面是一顆顆細碎的彩色小糖粒，粉的、橘的、黃的、綠的、白的，每一顆都像在閃閃發亮，小孩小心翼翼拿起其中一顆放進小嘴裡滾動，淡淡的甜味和著眼淚的鹹勁兒一起含在口中，令他驚訝得瞪大了水靈靈的雙眼。「怎麼樣，好吃吧？」哥哥的聲音輕輕柔柔的，還帶著一絲絲驕傲。「嗯，好吃，最好吃了。」「對吧，沒騙你吧。」「哥哥，這個是什麼糖啊？」「啊？這個？這叫...星星糖。」金泰亨告訴金南俊的時候，眼底也如同星星一樣閃閃發光。他說，他後來才發現，當時的玧其哥根本是瞎謅，那糖好像從日本來的，日本人叫那做金平糖，才不是什麼星星糖呢。「可我喜歡那個名字。」「因為是玧其哥取的名，所以喜歡。」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44.55.2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43498102.A.92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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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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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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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開心啊OAQ謝謝你在別的地方看文還特地來此留言（紫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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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30178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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