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暗光–18已刪文

看板BB-Love作者lovechai (kuruma)時間5年前 (2018/10/28 00:21)推噓7(7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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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Mug日記】好痛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工作坊順利結束了，但陳允喨沒有馬上回應紀文緣的邀約，雖然沒必要，卻自主加班了幾天把後續報告工作完成了大半，並在小週末和學姐吃了一次飯。　　學姐的畢業準備和出國申請都很順利，年後和學長公證結婚了，因為沒有請酒，人緣好的學姐從入夏以後就大小餐聚邀約不斷，剛好趕上陳允喨做完工作坊的小結後有三天的假期，兩人晚上就約了飯。　　「辦得不錯，呂老師很稱讚你。」　　「是大家的幫忙，你們都幫我很多。」陳允喨嘿嘿笑了笑，「不過教授不太滿意慶功宴，他覺得應該請鋼管舞來助興。」　　學姐笑罵：「老番顛，只會講幹話，你應該要錄下來給師母聽。」　　陳允喨覺得老闆娘比較有可能向他要求要什麼樣的猛男，不過這就不必說出來了。他和學姐乾了口飲料，問她婚後生活如何。　　「沒什麼變啊，我們本來就沒跟父母住，以前是怎樣現在就怎樣囉。」　　以為會聽到什麼婆媳戰爭的陳允喨不無失望地癟了下嘴，被學姐拿叉子Ｋ頭，「噢！我很好奇嘛，妳那麼剛烈的奇女子，感覺會有什麼慘烈的戰爭。」　　「老實說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了，到底是有多見不得我好？」學姐翻了個白眼，繼續捲她的青醬義大利麵吃，「真實的生活不就是這樣？柴米油鹽，吃喝拉撒。」　　「那愛呢？」沒戀愛過的陳允喨好奇。　　「留著發光囉。」　　學姐弟兩人在餐廳裡面像發瘋了一樣格格發笑，待他們交換吃完彼此盤子裡的墨魚和燻雞後，學姐才半認真地有感而發，「在一起那麼久了，還要講愛什麼的反而有點害羞，不過我覺得那一切就是包含在柴米油鹽和吃喝拉撒裡。」　　「恭請開釋。」　　學姐用擦完的衛生紙丟他，「你想想，如果沒有愛，要怎麼忍受在工作一整天後，回家還要掃地拖地？怎麼連秒針的滴答聲都無法忍受，身邊卻要睡一個會打呼的人？」　　這說法那麼世俗又生活化，也有種窺探到了人家隱私的感覺，陳允喨心靈有點受到衝擊，呆呆地沒立刻回話。　　學姐看他那副呆傻的樣子，笑著搖搖頭，「在變成那樣之前，你還有很多愛，可以先自體發光，找到你的行星。」　　這話題繞回了年初和學姐關於恆星與行星的對話，彼時他心有所感，卻在幾小時後因為被變賣的杯子而大悲一場，繞了快半年的時間，中間似乎轉折了許多個彎角，如今看起來卻像是回到了最初，沒什麼改變。　　Line的提示震動將陳允喨遊走的思緒拉了回來，他點開，是紀文緣傳了一張圖來，精緻的燈光下擺在一起的烤派和咖啡看起來很迷人，那片鹹派彷彿還冒著熱氣，盛著咖啡的杯子是去年自己送給紀文緣的漸層陶杯。　　「新菜色，新豆子，等你來吃。」紀文緣這麼說。　　好像又不是什麼都沒改變。陳允喨心臟還是忍不住悸動，想要裝作不那麼在乎，嘴角卻仍違背心意地牽起。　　學姐托著腮看他那副樣子，笑著調侃他：「看來是我擔心太多，你早就找到了？」　　陳允喨雖然覺得學姐的猜測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被男神邀約是真的，心裡有點雀躍也是真的，他只能嘿嘿傻笑，低頭喝飲料。　　「跟你說過了，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妄自菲薄的缺點不改掉。有時候你換著角度，說不定是你太好了，早就有人看上你，怕配不上你。」　　陳允喨完全當這句話是誇張了八百倍的恭維，露出一個嫌棄並對方有病的表情。學姐只是砍了他一頓飯，沒有對看著手機恍神的學弟再說什麼。＃　　陳允喨還沒想好該怎麼應對紀男神，就先被小吳拉去喝酒。秀秀檢查出懷孕了，準爸爸忍了三個月後終於解禁，嗨到無邊到處放送消息、曬超音波照，炫耀了一圈後終於輪到工作忙到一個段落的陳允喨這邊。　　本來就是好消息，也沒什麼好推辭的，他打電話諮詢過媽媽後，下午去買了個月亮枕當禮物，依約在晚餐時間就到酒吧去，因為小吳說現在夫妻倆都不敢熬夜了，早吃完早點回家休息。　　進門前他慣性地先去看了門口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本來以為那麼久沒來灌溉會枯萎的草葉，意外還強韌地長著，只是有點軟軟的，顏色也不太青翠，看起來有點可憐。　　紀文緣走出來時，便朦朧看見陳允喨一手抱著一個枕頭、一手拿著水瓶澆水，那畫面在照明不足的夜色中看起來有點魔幻又有點憨，又傻又暖，意外的很搭這個人給人的感覺。　　他在這一刻才發現，自己很想念陳允喨。而這段時間煎熬著他的種種遲疑和探究、等待這個人來靠近的焦慮，都消融在他專注澆水的眉眼中，就算眼前的景象看得不是非常清晰，也不再慌張，只剩下如同在真空中的寧靜。　　認真澆完水收起瓶子，陳允喨才發現站在門邊看他的紀文緣，他的表情微妙，一時辨認不出情緒，他這才想起了上次結束通話前互唸歌詞的詭異對話，然後發覺自己一隻手還夾著一個造型奇特的枕頭。　　「呃……這是要送秀秀的。」　　紀文緣瞇眼笑了，「嗯，看得出來。想說你怎麼還沒來，出來看看。」　　「在等我？你們吃了嗎？」　　陳允喨抱著枕頭往前走，和推開門的紀文緣一起走進去，裡頭人比平常這時間要多很多，頗為熱鬧，桌上擺了幾大盤的食物，本來和秀秀在講話的小吳一看見他，立刻迎了上來。　　「來啦？今天找了一些比較熟的朋友一起慶祝，而且也約到你了，就順便也幫你開個人慶功宴啦。」小吳說著塞了一杯啤酒到他手裡，「工作辛苦啦，喝完這一攤，我也要收山了。」　　陳允喨笑著向他敬酒，「收山？講得好像你以前多會喝，你的酒量還沒我好吧。」　　一旁的紀文緣聽到這句，低低笑了一聲，「酒量比你差，那是真的很差了。」　　「喂……」陳允喨想抗議他看不起自己的酒量，但旋即就想起那通電話，自己迷迷糊糊間跟對方胡亂說了一堆話，好像的確是沒什麼立場講自己酒量好，摸摸鼻子捶了紀文緣一拳，逕自去找秀秀送枕頭了。　　小吳等他走遠了，斜乜了紀文緣一眼，「然後呢？精心做了整桌菜，還擔心到出門迎接，沒有要邀功一下？」　　紀文緣沒好氣地回他一瞪，「你都說是你想找人聚，幫他慶功是順便，我還能說什麼？」接著頓了一下，語氣軟了下來，「……而且那套也不想用在他身上。」　　小吳對後面那句話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然後又無所謂地聳肩，「我本來就不想助攻，不破壞就很好了。所以隨便你。」　　紀文緣雖然自知不復當年風光，但還是不太習慣陳允喨身邊的人都把他當什麼壞蛋仇敵一樣，無奈地抓了抓頭，和小吳一起加入了陳允喨和秀秀的談話。　　秀秀很喜歡陳允喨送的禮物，可能是懷孕了母性爆發，加上常聽小吳碎唸他的事，總把他當自己的弟弟一樣想關心他的近況，忍不住多聊了幾句，陳允喨笑著一一回應，和她聊起了一個博班學姐懷孕的事。　　話題一直延續，陳允喨剛講了一個段落，就感覺手臂被輕點了下，轉過頭，紀文緣端了一盤食物放在他面前，「先吃一點吧，邊吃邊聊。」　　「啊，都忘了你還沒吃。你先吃吧，待會再聊，我先去放枕頭。」秀秀瞥了紀文緣一眼，對陳允喨笑了笑後走開了。　　男神親送的食物看起來好像會散發小當家光芒，陳允喨嘟噥著道了謝，慶幸酒吧內燈光微暗、紀文緣看不清楚，否則自己臉紅一定非常明顯。　　「好吃嗎？」紀文緣問。　　陳允喨細細品嘗，點點頭問他，「好吃！沒吃過，最近新增在菜單上的？」　　紀文緣一手托腮朝他搖搖頭，「不是，知道你要過來，另外做的。」　　「喔嗚……謝啦。」陳允喨被小小爆擊，頭都不敢抬了，只能埋頭苦吃。　　偏偏紀文緣還要問：「喜歡嗎？」　　「……」陳允喨感覺自己耳尖熱燙，快速地看了男神一眼，抿了抿嘴唇，「嗯，喜歡。」　　這回臉紅的倒變成紀文緣了。　　「要喝咖啡嗎？等一下沖給你喝。」　　陳允喨拿叉子的手頓了一下，想到咖啡便想到那杯撩得他頭昏眼花的愛情靈藥，也想到了那個晚上被中斷的曖昧，那個喚回他神智的美麗女人。　　紀文緣自然也想到了。　　他也想起這兩個禮拜反覆思考、仍然無果的猶疑。　　從小在各方面，決定一件事或放棄一件事，他從來都不太猶豫。讀書能夠輕鬆掌握考試方向，去蕪存菁；投資理財眼光狠準，進出場時機都在腦袋裡浮現；週遭人們對他的好感，哪些他可以接受、哪些需快刀斬亂麻，他也能精確判斷，直到遇到陳允喨。　　要放膽去撩，他敢篤定這男孩必定入手，但他一朝遇蛇，懼繩至今，也不知道人家嫌不嫌棄自己是半個瞎子；但要他果斷放棄，卻怎麼樣都不甘心。　　這個人明明喜歡過自己。甚至，也許還喜歡自己。　　「那天……」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那個女生……」　　啪地一聲，燈光和音樂倏然切斷。　　停電。　　電力失去、照明全滅的瞬間，酒吧陷入短暫的騷動，有人小聲呼叫、有人去開門、有人把酒瓶翻倒在地，各種聲音放大在耳邊，讓紀文緣積攢的話語都吞了回去。因為突發狀況，陳允喨也沒有接續他未竟的話題，他們之間如同屏障了周圍的吵鬧，陷入沉默。　　紀文緣在一片黑暗中靜坐原地，感受著黑暗壟罩全身內外。就算夜盲的狀態已經持續好幾年，他至今仍無法習慣這種失去光明、眼睛遲遲適應不了黑暗的感覺。　　即使周遭嘈雜，能聽見人們竄動與說話的聲音，皮膚能感受溫度因空調中斷而上升的悶熱，各種感官加倍敏銳，卻偏偏什麼都看不見；明明知道被人群圍繞，卻彷彿被獨自遺棄在世界盡頭，孤立無援。　　他閉上眼睛，等著電力恢復或人們用手機照亮空間，下一刻卻突然被一隻溫熱的手捉住了手臂，那手掌心熱得像能燙人，些微的用力帶給他安撫的力道，他張開眼，在他舉著的手機光亮中朦朧地看見陳允喨的輪廓。　　手機的手電筒照明點亮了周圍一小圈，像將他們圍了起來，陳允喨的臉上帶著焦急，動作卻沉穩地讓人安心，「文緣？」他邊說邊放低手機，讓照明不直刺眼睛，「還好嗎？」　　紀文緣看著朦朧不清、似有光暈的陳允喨，微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不知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他只覺得胸口發熱，心跳猛烈，在一片昏暗吵雜中，看見了一顆主動來照亮他的小太陽。　　「文緣？」　　「嗯……」紀文緣緩慢地點頭，斂回心神，「還好。」　　聽見回應讓陳允喨放下心來，他望了望四周，「有人在往外走，有點混亂，你等一下，等大家走完我們再出去，可以嗎？」　　「……好。」　　陳允喨見紀文緣沒事，放開捉著他的手打算摸著椅子坐下等，紀文緣卻在他放手的瞬間抬起手，揮了兩下再次捉住他的手握住。　　「嗯？！」陳允喨突然被對方寬大的手握住，有點錯愕，更多的是害羞，連忙問他：「怎麼了？」　　紀文緣一時又詞窮，不知該怎麼解釋現在不想放開他、想持續這份親密的渴望，只能咳兩聲掩飾道：「裡面有點悶，我們出去吧。」　　「喔，好喔。」　　陳允喨沒多問，從善如流地點頭，將紀文緣牽著他的那隻手抬起放到自己的肩上，接著轉過身用左手握住紀文緣的左手，牽引著他往前走。　　非常令人安心的引導方式。　　若是在亮處，必定是有點讓人窘迫的姿態吧。但是，紀文緣想，管他的呢，現在到處一片漆黑，誰都跟他一樣半瞎，誰看得到？就算被看到也沒關係。　　搭在他右肩上的手往下滑就可以摸到他的鎖骨，被牢牢牽著的左手也可以輕易反握住扣著他的手指，兩隻手往前一收就能把人從後面整個抱住，如果，如果這麼做，也不會有人看到—— 　　「嗚哇！」陳允喨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歪斜了重心往下滑，紀文緣甚至來不及抓住他，就聽到碰地一聲像是撞到牆壁的聲音，還有陳允喨一聲悶哼。　　「允喨？！」紀文緣嚇了一跳，慌忙要彎下身去扶人，一片黑暗中卻抓了個空，他焦急地揮著手，碰到了陳允喨的手臂，緊緊抓住了他。　　陳允喨在他的攙扶下勉力站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些忍痛的顫抖，紀文緣在一片黑暗中更加焦慮了，急忙問他：「你怎麼了？撞到哪裡了？」　　「我沒事，我自己也看不清楚，先出去吧。」陳允喨說著，左手伸過來揮了兩下，抓著他的手握了兩下安撫他，門的裡外已經有些人用手機的手電筒形成了照明在指引出口，一片黑暗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摔到哪裡了，只能用較緩慢的步伐邊確定地面淨空邊往前慢慢挪動，走出了酒吧才放開紀文緣。　　河邊和再過去的市區方向燈光還是正常的，只有酒吧方圓幾百公尺是黑的，附近路上的街燈、建築物的照明都完全熄滅，紀文緣猜想是哪座變電箱爆了，正要找陳允喨說話，小吳的驚叫倏然響起。　　「亮亮？！你的手怎麼了？！」 _____________ 我沒有要虐的意思只是個小小的血光之災，字面意思上的皮肉痛￣▽￣～也差不多進入收尾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54.20.154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40657271.A.41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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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motocat

10/28 01:10, 5年前 , 1^F

10/28 01:10, 1^F

請紀圓圓快開車（欸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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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vest7

10/28 01:31, 5年前 , 2^F

10/28 01:31, 2^F

需要小太陽溫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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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ho5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