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暗光–15已刪文

看板BB-Love作者lovechai (kuruma)時間5年前 (2018/09/02 23:18)推噓8(8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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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Mug日記】有你味道的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陳允喨在傍晚時來到酒吧，順道帶來附近有名的碗粿讓紀文緣省了一餐。他今天早上忙著洗衣服，中午就帶著小信在附近景點趴趴走，和小信提早吃了晚餐後又怕碗粿冷掉而匆匆趕到酒吧，曬太陽加奔波讓他整個人熱到快發煙，趴在吧檯邊喘氣。　　紀文緣正在講電話，替陳允喨倒了一杯冰水，「嗯，朋友陪我去……就在附近的藝術特區而已……不用擔心，我自己會注意……紀文芳，妳快去陪小孩啦。」　　姊姊又講了幾句才掛斷電話，紀文緣無奈地放下手機，抬頭就看見陳允喨正豪邁地仰頭灌那杯冰水。　　「喝慢點……小心衝到。」紀文緣想勸他別灌冰水灌那麼快，但眨眼間已經喝完，無奈地看他：「怎麼像小孩一樣，渴成這樣？」　　「熱啊。」陳允喨用手碗抹去嘴角的水漬，「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吃完我騎車載你過去，附近就有停車場，從那裡走過去幾分鐘而已。」　　紀文緣點點頭，低頭吃了幾口碗粿，瞄了他一眼說：「從這裡走過去也不會很遠。」　　陳允喨想了想，「嗯，大概十幾二十分吧，我滿常走的。」　　紀文緣怕他是擔心自己視路不方便，便建議：「我們可以走過去，我趕快吃完，天色還算亮。」　　「不行。」陳允喨卻正色拒絕，「你腳剛好，要慢慢增加強度。」　　「……喔。」紀文緣愣了大概三秒，低頭繼續吃飯。陳允喨的確是怕他不方便，但是是因為他倒楣的剛拆石膏的腳。他嚼著肉香米香四溢的碗粿，嘴角微微揚起。　　陳允喨慢慢喝著他的第二杯水，邊看紀文緣吃東西的樣子，突然醒轉過來紀文緣剛才那幾句話也許是有別的什麼意思，但他不敢確定，想再問，卻已經過了適合的時間點。　　吃完收拾好，繼生也來準備上班了，兩人和繼生聊了幾句，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出門，曉薇不放心地跟在他們後面，看紀文緣跨上陳允喨的機車後說：「文緣你小心。」　「妳好囉嗦。」紀文緣伸手用一根指頭推了她的額頭一下，溫和地笑：「但謝啦。」　　曉薇抬手按住自己被推了位置，也順勢擋住自己不小心紅了的眼眶，朝陳允喨丟了一句「你照顧好文緣」就回頭跑進店裡了。　　陳允喨確認紀文緣坐穩後便發動機車騎進巷子裡，騎車時涼涼的晚風稍微緩解了些初夏的燥熱，也緩解了正載著自己男神的緊張。　　他舒服地迎著風，突然說：「曉薇是真的很關心你。」　　陳允喨只是有感而發，說得很小聲，並沒有想被聽見，但身高高出一截並且側過頭的紀文緣卻聽見了，回答他：「我知道。」　　「可能我想得太少了。」陳允喨想起剛才文緣和姊姊的通話，想起曉薇的臉，後知後覺地擔憂，「我這個人很粗魯，我怕我不夠仔細，如果哪裡沒照顧到你，你要跟我說。」　　風聲因車速而辣辣響著，這話題突如其來地有些尷尬，陳允喨穩穩地騎著車，心裡卻有些忐忑。他從小到大的養成容易看淡很多東西，是真的覺得那種顧慮就像醬油膏瓶的等級，但紀文緣的親友卻似乎不是這樣想的。他怕自己太過無所謂，而造成任何傷害。　此時的紀文緣卻是無比享受著撲面自由的風，喃喃說道：「我倒不希望你擔心這個。」　　陳允喨沒聽清楚，揚聲問了一次，紀文緣笑了笑，敲敲他的安全帽，「專心騎車。」　　在附近的停車場停好車，陳允喨背好背包轉過身，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思慮太少。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周遭的店家不多，照明比市區少了許多，他看著站在身邊望著自己的紀文緣，臉色猶豫。　　讓紀文緣走前面的話他怕有什麼坑洞路障，走後面又怕看不到他，抓著對方的手的話是不是又太親密？他尷尬地愣了幾秒，紀文緣卻先抬起右手搭在他的左肩上，「麻煩你了。」　　搭在肩上的手力道非常輕，幾乎是扶在衣料上，像是要將造成別人的困擾降到最低，陳允喨抬起右手在自己肩上的手背拍了拍，抬頭對紀文緣說：「不麻煩。不要擔心。」　　他們越過馬路往港邊的倉庫群走，陳允喨怕自己沒注意到腳邊的路況，用較慢的速度行走，不時抬頭瞄紀文緣的臉色，紀文緣無奈地揚手在他頭上輕輕拍了一掌，「我不是完全看不到，只是看不清楚，你可以走快一點，不用一直顧慮我。」　　陳允喨倒不真的是因為紀文緣的眼睛或剛痊癒的腳而緊張張望。重點是，靠自己那麼近的人是自己敢看不敢肖想的男神，而不久前他才因為種種誤會在這個港邊傷心不已。才幾個禮拜的時間卻變成靠得那麼近、要來看撿回來的死黨的演出。這關係實在太跳tone，他自己都覺得很神奇。　　他明明才想，要離遠一點，不要讓情緒再被那麼強烈地牽動，慢慢的一定就會不那麼喜歡。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情況完全朝和自己預想的相反方向飛去。也許是他因為注意力被小信給拉走了一些，人沒那麼緊繃，可以持平自己的心態；最近的紀文緣也比之前更加平易近人、和他多說了很多話，他猜測是摔傷腿的生活很苦悶。　　這樣不是更難割捨嗎。陳允喨在心裡唾棄自己，抬頭回應紀文緣的話：「真的沒顧慮，我只是看你帥。」　　他聽得出來紀文緣不願造成他的不便，故意耍嘴皮子，紀文緣卻低頭對他抿嘴一笑，「那你多看幾眼吧。」　　那個笑容那麼從容，斂眉垂眼看他的眼神如煙波帶柔，陳允喨不期然被電了一下，慌忙把視線擺正，不敢再亂看。男神荷爾蒙太強，電到他快流鼻血，還好周圍照明不多，不然一定會被發現自己臉紅。　　陳允喨在入口拿到小信留給自己的票，在這裡繼續搭肩不方便，紀文緣放開了他。陳允喨驗完票伸手讓工作人員蓋手章，等紀文緣也蓋完章後，便伸手虛扶著他的手臂，帶他往場內走。　　「小心這裡有一截階梯……右邊有東西……還沒什麼人，我們站中間，我自己最喜歡這個位置。」　　臺前聚集了一小群歌迷坐等著，除了舞臺上的投影之外，場內幾乎沒有照明，紀文緣卻感到非常安心，握住自己手臂的掌心非常熱，沉穩而有力，但他還在恍神間，手已經被放開。　　「你要喝東西嗎？我去買。」陳允喨問他。　　「不用。」　　陳允喨要騎車，自然也不喝。離開場還有一小段時間，陳允喨便拉著紀文緣在地上坐下，拿出手機傳訊息告訴小信自己已經進來了，紀文緣看他專注地打字，問他：「不用跟你朋友打聲招呼嗎？」　　陳允喨傳好訊息收起手機，「演出前他們要安靜各自準備，我不要吵他。」。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像探男朋友班的台詞。紀文緣想完覺得自己心態怪異，只好故意說話轉移自己的心情，但再開口卻離不開心裡想的：「你跟他關係很好？」　　「嗯？Nobu嗎？」陳允喨頓了一秒，隨即笑開，「嗯，很好！」　　「……」光線模糊中那笑容太刺眼，男神一時無言以對。　　「高中的時候真的是幾乎天天黏在一起。我不知道Nobu是怎麼想的，但我一直都覺得我們有種默契，超過朋友、兄弟。」陳允喨沒發現紀文緣怪異的臉色，繼續說：「他一定是我生命中的貴人。」　　紀文緣想起粉絲頁上的貼文，從那些隻字片語中抓到了點不對勁的地方：「那怎麼感覺除了最近，之前你都沒怎麼和他聯絡？」　　陳允喨看了一眼紀文緣，避重就輕地回答：「我們高中以後就沒聯絡了，過年前才在這附近碰到的。」　　過年前，港邊，被許久未見的死黨撿回家鄉去療傷。甚至不用花紀文緣一秒鐘他就全部串在一起，而不管那是個什麼樣的誤會，想起在港邊看見自己送的杯子出現在某個攤販的桌上那場景，紀文緣都會感覺心裡很不舒服。　　當事者陳允喨卻非常放鬆，他的腦袋太簡單，誤會既然解開了，那一天在港邊的回憶已經全部都被與小信重逢的喜悅覆蓋，「其實是我的錯。高三大考我沒考好，我在拚指考他在忙申請學校和樂團的事，加上我發現了一些事情，沒什麼心情，一不注意就失去聯絡了。」　　不是「發生事情」，而是「發現事情」，紀文緣敏銳地察覺他話中的話，也沒想適不適合便問：「發現什麼？」　　陳允喨這才發現自己無意識透露了太多，閉起嘴側臉仰頭看紀文緣。黑暗中他的目光看不真切，視線似乎因為不清楚因而有些分散，少了許多被盯著問問題的困窘，多了一點模糊的曖昧。　　這個空間給人一種魔幻的、與現實世界隔離的錯覺，被男神信任與放鬆的週末夜讓陳允喨關不住嘴巴，脫口說：「我的性向。」　　但他看見紀文緣微愣的表情後，立刻就後悔了，他從這個場域給予的氛圍中跳脫出來，那四個字也幾乎將長久以來朦朧不清的關係完全戳破，將他的心思全都暴露在紀文緣眼前。　　陳允喨別開了臉咕噥說了一句「對不起」。　　紀文緣比剛才更錯愕：「為什麼道歉？」　　「讓你覺得噁心了吧？」　　陳允喨緊張不安地將手掌在大腿和膝蓋之間來回摩擦，心裡真的後悔得要命，胡說八道什麼啊，幹嘛突然亂出櫃，以後見面都尷尬啊啊啊！！！　　「你想太多了，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嗎？」　　紀文緣忍不住失笑。這傢伙突然戳破了那層隱約可見的紗，毫無保留地在自己面前出櫃，然後又兀自失落怕自己反感，怪不得那個小信那一副保護的姿態，呆成這樣，在哪裡吃虧了都不知道。　　但是。發現自己的性向，和最好的朋友保持距離甚至失聯，多年後在異鄉暗戀失敗，重新尋回好友變得更加親密。紀文緣想著想著嘴角的笑就掛不住了。難道這兩個人…… 　　他還來不及再問，舞臺上便傳來動靜，樂團成員上場了，周圍的人歡呼著站了起來，陳允喨伸手來扶了他一把，「小心點，慢慢來。」　　紀文緣想提醒他自己的腳已經恢復得很好，沒那麼脆弱，但才剛站好陳允喨就湊過來，低聲跟他說：「待會除了舞臺燈會之外沒什麼照明，你放心聽，我會一直站在你右手邊。」　　音樂開始之後就沒機會說話了。陳允喨的話語雖非必要，卻教讓人安心，紀文緣靜下心來聽表演，一開始沒什麼感覺，但漸漸地就能理解為什麼陳允喨會希望他來聽。　　樂團的音樂幾乎無人聲，有也只是吟唱或無意義的低語，不必費心去理解歌詞，團員都沉浸在製造音符，聽者也不用分心去看舞臺，他甚至在幾次較亮的舞台照明中模糊看見許多聽眾是低著頭的，他們只需要閉上眼睛，盡心體驗音樂本身。　　紀文緣聽不懂這種音樂，但他理解它的大度與溫柔，它不要聽者的注目，它承接聽者各自的情緒。　　中間夾雜幾次團員的talk，幾乎都是小信的插科打諢，陳允喨不時被逗得哈哈笑，也不忘轉頭注意紀文緣，提醒他自己一直站在右側。　　臺上正在講一個笑話，陳允喨在民宿時已經聽過了，便轉頭去在紀文緣耳邊悄聲問：「音樂好聽嗎？」　　吐氣噴在耳邊癢癢的，紀文緣感覺從耳尖到頸側的皮膚都泛起一陣麻，心不在焉地回答：「嗯，好聽。」　　演出繼續，兩三首歌大半個小時又過去了，演出進入尾聲，臺上小信說接下來是最後一首歌的時候，陳允喨和周圍的歌迷們一起鼓譟了幾聲。　　小信笑著說：「這首歌要破我們的天荒，翻唱，有歌詞的那種。」　　台下更是一陣譁然，陳允喨也沒聽他說有這一個環節，忍不住好奇地盯著團員們，舞臺上的大家都微微笑著。　　「這首歌要送給在台下的，我最親愛的阿涼欸。」　　小信這句話是朝著他們的方向說的，紀文緣立刻反應過來，轉頭看陳允喨，舞臺燈正好照在他的臉上，他睜著亮晶晶的雙眼看著臺上，嘴角含笑，不好意思地朝小信比了一個中指。　　「還記得我們高中的時候，你常說這首歌是單戀的男人最高的浪漫和柔情。」小信笑著說，「單戀失敗的你最帥了，又認真又溫柔。」　　「這首歌送給你，和所有認真暗戀的人們。」 -------------------------- → [1樓] SIT要轉型唱歌的樂團了嗎？好不習慣… 推 [2樓] 幹小信有點帥欸排卵了 → [3樓] 有人聲好不習慣但是排卵+1 噓 [4樓] 樓上一堆男的反串排卵 → [5樓] 我看到貝斯手跟他男朋友牽手快被閃瞎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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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nymeow

09/03 00:14, 5年前 , 1^F

09/03 00:14, 1^F

我看是沒有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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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eetyarn

09/03 00:33, 5年前 , 2^F

09/03 00:33, 2^F

怪團吸引怪樂迷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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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his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