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聽廣播

看板BB-Love作者KYOUKA (種荊棘者得刺 )時間6年前 (2018/04/16 00:29)推噓17(17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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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不會取標題就只好用這次故事裡做的事當標題 #雖然是有點多餘的番外（本來想寫狗尾）　　#用有點奇怪的手法寫（好奇心殺死貓） #差點忘了說這是〈I will be all right.〉的番外　　後來。　　用曲瑞打給他的鑰匙開門，林慎打開燈，環顧四週。　　後來，他們應該算是在一起了吧。　　曲瑞還是住在他的公寓裡，他也還是住在原來的住所。只是他們養成習慣，每一個週日，有一個人會去對方家裡住一晚。　　上個週日，曲瑞在他家裡打了一整天的瞌睡。這個週日，他便打定主意要在曲瑞家過。來之前他去了超市，挑了幾個曲瑞愛吃的食材。曲瑞一早就有工作，他想不如就一起吃午餐吧。　　不過，得先打掃才行。林慎打量了一下曲瑞的公寓，略想了想，便著手收拾起來。＊　　先掃地一次，然後拖地板。接著是把累積了幾天、披掛得到處都是的換洗衣物收拾起來、分門別類後依序扔進洗衣機。洗碗槽裡的七、八個馬克杯－－有放進洗碗槽裡，還不錯，他想。順手洗乾淨了，清過洗碗槽。然後把食材一樣一樣拿出來，開始準備做飯。　　在洗米之前－－他拿出手機，點開聽廣播專用的APP。　　瞿威的聲音流洩出來。＊　　今年年初時，瞿威接了一個廣播節目的代班工作。主持工作對瞿威來說並不陌生，但廣播節目倒真是第一次。雖然只有四次通告，但為了把節目做出可看性，他還是很認真地按程序寫了企劃遞給副總裁，表示希望能請曲瑞上節目。　　既然是瞿威提出來的，副總裁也沒異議，簽了就請秘書送到呂達的辦公室。呂達看到這份簽呈時，正巧曲瑞被逮到他的辦公室吃早餐，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為什麼林慎去了國外自己就得被交給呂達看管。呂達照例把他的抱怨當作白噪音，翻看了幾頁就把企劃書丟給曲瑞。　　曲瑞翻了翻，直接簽名扔回呂達的公文籃。如此這般，曲瑞就成了今天的節目佳賓。　　『我是代班主持人瞿威。今天請到誰來與我們一起聊音樂呢？瑞哥跟聽眾打個招呼吧！』　　廣告結束、音樂下完，然後瞿威開場。林慎頓了一下，接著是曲瑞的聲音。簡單地寒暄完之後，瞿威話風一轉，表示這樣客套的聊天內容實在太對不起聽眾，所以就來聊聊他的新唱片吧。　　曲瑞、林慎製作，杜而跨刀MV。這張唱片在發行前就話題性十足，一週前曝光的十五秒主打MV先行預告，一天內就衝破三百萬次的點閱率。　　這個先行預告一共只有兩個鏡頭，分別是瞿威與杜而坐在餐桌的兩邊。瞿威安靜地吃著早餐，杜而則看著他。　　『這次真的把小威整得很慘。』曲瑞笑著說，『光是聽我跟林慎吵架就飽了。』　　是啊，公司裡傳說的都是真的。瞿威表示，以前的老錄音師就說過，曲瑞與林慎一起錄音，大概有一半的時間在吵架。　　『瑞哥錄到一半就摔門走了，慎哥也沒追出去，就叫我繼續唱。』　　那是貨真價實的餘悸猶存。瞿威說，就那麼反反覆覆地試，試到林慎覺得可以了，然後曲瑞衝回來。小威你先出來，我再試一個。瞿威試著模仿曲瑞的急促語氣，後者有些無可奈何地替自己辯白。　　『林慎他沒抓準你的聲音嘛。』嗯？他沒抓準？停下手上切菜的動作，林慎把刀放下，洗淨手，把廣播的聲音調大。　　『唱那種有點逞強的情歌，那麼內斂不是很可惜嗎？我還是覺得你這樣唱更好。』　　然後他愛的那個人，純屬即興式地在節目裡清唱了一小段。是沒有不好，他想，但哭腔耍得過頭了。要是小河還在，大概會要曲瑞真的哭出來還比較乾脆。　　『結果那天錄到天亮。』瞿威笑著說。把曲瑞與林慎在錄音室裡反覆試唱的檔案好好整理一下，應該會賣得比這張唱片更好。　　嗯，那就是曲瑞的事情了，林慎低下頭繼續切菜。他知道這張唱片賣得非常好，發行一週就突破五十萬張。然後他就去拍電影了，直到半個月前才回來。　　『錄到天亮很正常啊，我們以前還會錄到睡著。』　　而且睡著的都是他，因為體力太差了，曲瑞說。林慎搖搖頭，他們還沒分手之前，曲瑞就不是一個能夠照顧好自己的人。　　『小河那時候都會說，我睡著了錄音才有完成的可能。』　　但如果他睡到一半又醒過來，大概又得從頭吵過一次。小河總是一臉無奈地站在錄音室裡看著他們；也只有小河有那個耐心，反反覆覆地在他與曲瑞各自的堅持中找到最好的那一塊，然後用歌聲說服他們兩人。　　屋子裡只剩下鍋子裡的湯咕嘟咕嘟地滾，林慎看著湯鍋，只是聽曲瑞說話。　　『啊……大家都知道的，這次有一首歌，我沒有參與製作……林慎就是為了幫我擦這個屁股才說要一起製作這張專輯，哈哈哈。』　　呃……訪綱裡沒有這個，瑞哥我們跳過了吧？瞿威瞬間從主持人變回那個小心翼翼的後輩。不過曲瑞要做的事，誰擋得住？林慎轉身拿過平底鍋，開火，倒油。打了兩顆蛋，俐落地把蛋翻面。　　『不要緊，其實該聊一下。I will be all right.，我想很多聽眾都猜到了，這首歌是寫給我們一個遠行的朋友。』　　　　孫河的死訊最後自然仍必須公開。各方除了紛紛表示惋惜外，也開始猜測這首歌曲瑞是不是要寫給孫河。是，當然是。曲瑞說，他知道孫河一直到最後都還是掛心的，所以除了寫歌外，也只好發奮圖強，把自己照顧得好一點。　　但即使是如此，這首歌還是太傷心了，所以曲瑞很自然地避開這首歌，林慎接手過來，也琢磨了好一陣子才錄好。但想著曲瑞的心情，他們原本是打算這首歌不拍MV，但杜而卻在這個時候插手。　　你們閃躲什麼呢？杜而是這麼對瞿威說的。曲瑞花了多大的精神才寫這首歌出來，林慎要做這首歌也很不容易。你也練唱好久，對吧？為什麼他們做完，你唱完，就算了？　　『連杜而都下來拍MV真的是始料未及，不過關於這個是真的很感謝小威跟杜而。』　　杜而跳下來一手包辦MV，不讓林慎插手也不讓曲瑞插手。聽著瞿威反反覆覆地練這首歌，他想說的，就當然會是孫河的心情。　　（簡單的吉他音一下，是他與瞿威坐在餐桌的兩邊。餐桌不大，瞿威正專心地吃著早餐，杜而則看著瞿威吃早餐。）　　（瞿威收拾餐桌，洗碗、整裡廚房。打掃家裡，然後坐在餐桌前列出採買清單。杜而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靠在小几邊看著他，坐在餐桌的另一頭看著他。）　　　　『我很慚愧，寫完這首歌之後自己一次都沒唱過，也沒聽小威唱。』　　（瞿威去超市，按著清單採買。杜而走在他身邊，看到新發售的洋芋片就想叫住瞿威，但瞿威像是什麼也聽不見，只是自顧自地往前走。）　　（從後車廂拿出生活用品，想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的時候灑了一地。就說了不要這樣一次買太多啊，怎麼拿啊？瞿威卻沒有理會杜而，只是默默地開了門，然後撿起一地的生活用品。）　　『大家都怕我聽到這首歌會難過，因為我真的真的很捨不得這位遠行的朋友。』　　（瞿威盤腿坐在櫃子前，把日常用品分類歸位。杜而蹲在他身邊，一邊指指點點。）　　（太陽下山了，瞿威開始做晚餐，一個人吃晚餐。杜而坐在他的對面，專注地看著瞿威吃下每一口飯。）　　『但我不想讓他擔心。我想讓他知道我沒事了，我能照顧自己。』　　（吃完晚餐以後，瞿威一個人收拾廚房，一個人洗碗。一個人燒開水，一個人泡茶。他拿出兩個杯子，其中之一就放在餐桌的另一邊。Everything is fine……瞿威的歌聲輕輕的，就像深怕碰痛了誰。）　　『就唱一小段。』　　不同於瞿威的詮釋，曲瑞唱得很認真，一字一句地。林慎一邊聽著，一邊在桌上擺了兩人份的餐具。不錯吧！我都沒哭，曲瑞笑著說。林慎點點頭，站起身，把擺在客廳的，三個人的合照移到餐桌上。　　照片裡的他們笑得正開心，正是最美好的年歲。＊　　他們一起吃了午餐，又一起吃了晚餐。然後一起看電視，電影台正在播放林慎主演的電影。林慎仍是正襟危坐，曲瑞則沒個正型，頭靠著林慎的大腿，一雙腳掛在沙發扶手上。　　「阿慎。」　　「嗯？」　　「這部電影是悲劇結尾嗎？」　　「嗯。」　　「……下次演Happy Ending的電影，好嗎？」　　「好。」　　「阿慎。」　　「嗯？」　　「這個劇情我看不懂。」　　「嗯。」　　「嗯？」為什麼就是一個「嗯？」　　「看不懂也不錯。」　　　「……」他愛的人有時候怪怪的。十幾年前他就知道了，但是…… 　　「看不懂你會問我。」　　「然後？」　　「就可以說話。」　　「……」是是是。　　「阿慎。」　　「嗯？」　　「你今天聽了我的廣播嗎？」　　「聽了。」　　「我唱得好嗎？」　　「你做得很好。」　　「不是唱得很好？」　　林慎低下頭，親了曲瑞一口。　　「幹嘛突然親我？」　　「做得很好的獎賞。」　　「阿慎。」　　「嗯？」　　「我想小河了。」　　「想去看看他嗎？」　　「……過陣子再去吧。」曲瑞一邊看著電視，目不轉睛地。「等我可以把整首歌唱完，再去唱給小河聽。」　　　　等我可以好好唱完，不在你面前哭。　　等我可以笑著對你說，我過得很好，有把自己照顧好。　　－先謝謝在〈I will be all right.〉留言的各位（合掌）。　　就像先前提到的，〈I will be all right.〉其實不是有控制的故事（這是一個自己亂跑的故事……）本來以為寫完之後、附身的東西掉下來就結束了，但是寫完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想再之後的故事。想著想著就覺得好像應該寫下來　冏（不過這邊就真的結束了）　　然後因為切進來的角度，所以用有點奇怪的寫法。希望不是太狗尾Orz 　　再次謝謝讀這個故事的各位（合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75.181.156.187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23809754.A.C29.html ※ 編輯: KYOUKA (175.181.156.187), 04/16/2018 00: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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