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TS/花開94] Mille-feuille

看板BB-Love作者DahliaL (DA)時間6年前 (2018/03/20 02:13)推噓21(21推 0噓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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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94呢（緊張開始之前： 1.不明所以的腦洞 2.如果方便敬請留言賜教～～謝謝大家 Mille-feuille 週四中午我抽空和金泰亨吃了頓飯。那傢伙遲到了，昨天半夜剛從巴黎飛回來，直接睡到十二點半。他慢悠悠晃進餐廳的時候我已經吃完兩道菜，主菜龍蝦剛剛上桌。侍者匆匆忙忙地去張羅金泰亨的前菜和沙拉，遲到一個小時的人揉了揉腰羨慕地看著我的菜餚：「真好，醫生要我少吃海鮮。」「嗯，替你點了乳鴿。」金泰亨滿意地點點頭。天曉得在巴黎待了三週後他怎麼還會想吃法國料理。「不要喝酒。」我警告他。他變魔術般從寬鬆的褲子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方形藥盒，各種顏色的藥片井然有序地安放在不同格子裡，蓋子上詳細列著何時服用多少份量。他要了一杯溫水，戀戀不捨地目送被收走的高腳杯，方才願意數出一把藥錠。精心剝好的龍蝦肉柔軟而富有彈性，我盡可能耐心地切開它。「藥好像變多了？」「嗯。」他和著整杯水吞完，嫌棄地吐吐舌頭，「醫生說換這種新藥試試看，之前的劑量不夠了。又不能靜養，跳舞跟拍戲怎麼可能不用到腰和膝蓋。」我盯著桌面，一小把開得正盛的紫丁香與白罌粟毫不知情地被剪下，擺進深灰色的小巧玻璃盅，末端浸泡在淺淺的水裡，佔據了桌子正中央的焦點。我彷彿看見吊鐘的鐘擺來來回回，而嬌嫩的花瓣在燈光下從邊緣開始焦黃曲蜷，枝椏生出黑斑，最終無力地朝內跌進混濁的水中。金泰亨砰地一聲將杯子敲在桌上。「哥，我會很小心的。」他捕捉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吃飯吧。」那天下午我回公司替練習生進行每半個月一次的作曲評鑑，這是房PD現階段對我最大的要求。照他的話來說就是：現在剛出道這個新團由南俊來帶，下一團就換你了。真的很麻煩。也許是我們這班前輩當年強調創作才能的緣故，選擇作曲課的孩子非常多，只有加入出道預備軍的練習生才由我評鑑。他們年輕氣盛，充滿熱情與可能性，但我時常感到缺了點什麼。目前出道組的練習生有八個人，我花了四十分鐘聽完他們所有人的作品，再用一個小時點評。他們最年長的不過十七歲，最小的十四歲，一個個專心致志記下我的評語，偶爾諮詢一些技術上的細節。「還有問題嗎？」我問。他們安靜地望著我，我覺得自己像帶到升學班的中學老師。我清清喉嚨，隨口點了這次才加入的新面孔。「為什麼當Bighit的練習生？」十四歲男孩的耳朵迅速紅起來。「因為我非常喜歡前輩們的歌曲！」「我媽媽也是前輩們的粉絲，她支持我的夢想。」其他孩子們紛紛參與這個話題：Bighit現在既出名又有錢，還有響亮的活招牌，是心懷星夢的幼苗們的首選之一。一切與我加入的時候太不一樣了。我想起家裡那些爭吵、扔到我頭上的碟子、我為了省錢走過的遠路和我流下的汗水。我想起首爾人不友善的目光、狹窄宿舍悶濕的氣味、上下舖、水煮雞胸肉以及練習室堅硬的地板。「謝謝。」我朝他們擠出笑容，「繼續努力。」他們是有退路的孩子、等待誇獎的孩子，為了好寶寶印章孜孜矻矻，光是獲選踏進這棟大樓就是某種程度的肯定。他們的每一步都走在台階上，而我們的每一步都踩在刀鋒上。我忽然明白房PD為什麼不親自帶這些練習生，像他當初帶領我們那樣。房PD仍然寫歌，但是他作為製作人的畢生夢想已經在我們身上充分實現了。不會有第二個防彈少年團。從來都只有我們。 - 週五我通常待在工作室一整天。前台接待照例替我叫了外賣炸醬麵和糖醋肉擺在工作室門外，金碩珍不止一次嘲笑過我這樣很像獨居老人。忙到一個段落，我摘下耳機才發現有一封陌生號碼傳來的簡訊躺在手機裡。『冒昧打擾了，我是河山資本的總經理秘書金善妍，我們總經理的女兒是您的忠實支持者，請問您下週是否能撥冗共進晚餐呢？十分謝謝您，靜候佳音。』我反射性回覆：『不好意思，沒空。』不到五分鐘金南俊就按響了作曲室的門鈴。他朝我晃了晃螢幕上措辭客氣的抱怨簡訊，滿臉無奈。「好歹委婉點吧，哥。」「嗯，」我說，「怎麼委婉？『在貴公司總經理千金理解什麼叫拒絕以前都不會有空？』」他試圖以嚴肅的目光盯著我，有鑑於那副眼鏡度數高得離奇，他看上去實在很沒魄力。片刻後他投降了，抬起雙手，「好吧，把這個留給三樓的人去煩惱。」三樓現在駐紮了Bighit的財務部、公關部和其他一些我連名稱都搞不太清楚的部門，總之是整棟大樓除了儲藏表演服裝的房間以外西裝密度最高的地方。他這麼簡單放過我就意味著接下來有我更不願意談的事。「我們該回歸了。」「沒得商量。」「哥，你聽我說，」他提高音量，「已經一年了。泰亨拍完戲回來了，碩珍哥把檔期排開了，智旻和柾國進修的舞蹈學院下週結業，他們也會從荷蘭回來。PD nim和Pdogg哥大概寫了二十首歌備選，這還沒算上我跟你寫的。還有號錫，你知道他一直在等。」「想都別想。你可以出小分隊，或是從你帶的團補幾個人進來，」我往他的方向抬抬下巴，「我覺得這主意聽起來滿好的。」「哥...」「你能保證回歸不需要跳舞？就算他的份量再少，他有可能不練習或是不參加編舞嗎？」金南俊進門的時候順手把門帶上了，我索性直說，「你不是聽醫生宣判的那個人。」「哥，我解釋過很多次，那時候媒體－－」「不行。」我說。我動了動手指，食指與拇指間彷彿還有一股濕濡的寒意。醫院的空調永遠調得很冷，我握住他手腕的時候，一定也把掌心的冷汗印上去了。「不可以。」他醒了，反過來握住我的手，剛剛甦醒的眼神在半空中緩緩聚攏，最後落在被吊起來的左腿上。他沒有問我情況怎麼樣，甚至嘴唇也不曾顫抖。麻藥的藥效正在慢慢退去，但我在那雙眼睛中看到的，分明是絕望多過於痛楚。 - 接下來直到週日金南俊都沒有試圖找過我，明明我們兩個都是接近二十四小時泡在公司的工作狂。他當然可以有很多理由：指點後輩創作方向、與形象團隊開會、和房PD討論，諸如此類。或許很多人會覺得他性格比我成熟，但在我看來，有時候他不過是把不滿和彆扭藏得比較深。然而我並沒有資格指責他。我一直都知道號錫在哪裡。為了避開粉絲與媒體過分關注，也為了隱瞞傷情和接受最好的治療，他過去一年來都待在美國一所地處偏遠的運動專科醫院，先是進行手術，接著是復健。他在一陣忙亂之中被經紀人帶出國，我們誰也沒來得及去送。金南俊帶著後輩是有目共睹的毫無空檔，其他四個人都擠出時間去探望過他，唯獨我留在韓國，聽他們回來告訴我手術很成功、復健大有斬獲等等。金泰亨甚至說如果他之後膝蓋不行了也要去那裡就醫，氣得朴智旻跳起來打他。我看著這幾個弟弟打打鬧鬧，避開金碩珍若有所思的眼神，他們說號錫也問起我，而我總是回答美國太遠了.. .等我有空一定去。我還不能去見號錫，即使我瘋了般地想念他。我還沒有準備好。只有我心知肚明。金南俊站在作曲室門外充滿耐心地按了五分鐘門鈴，我放他進來時他差點要去找工具來拆了我的鎖。我明白談論起回歸這件事他並不比我自在，但當這是股東與房PD的意思，對話只能有一種結果。「我問你一個問題。」我說，「只問這一次，但你一定要誠實回答。」他疲倦地抓亂頭髮。「請說吧，哥。」「你有沒有－－即使一下子也好－－喜歡過號錫？」他愣住了，看起來完全沒有預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問題。這也難怪，即使是金南俊也不可能在被告白的時候有餘力注意到還有第三個人躲在沙發後面。他摘下厚厚的眼鏡用衣角擦了擦，我看見那個擅長思考的金南俊一點一滴甦醒過來，夾在他自己龐雜的思緒之間，圓滑而精明。剛認識的時候我真的非常討厭他這種表情：眼神專注、鼻翼稍稍用力、嘴唇平緩地抿成一道直線，彷彿世界是他手裡的魔術方塊，只要找對方法就能解開。這世界對我遠遠沒有這麼仁慈，它是掩蓋不住的暴躁黑影、暫時休兵的火山，隨時等著毀滅與爆發。他把世界放在解剖檯上還會先彬彬有禮地禱告，而我只是一條寄生蟲，一面發牢騷一面貪婪地掠奪。認識了幾個月我才發現他並不是在蔑視我－－他用這表情面對房PD、面對隊內的爭執、面對媒體和粉絲。世界在他眼裡確實是一道能夠拆解的謎題。如果他能用不一樣的表情面對號錫就好了。「我一直都得到隊友的支持與愛，也永遠樂於回饋，」他終於擦完那副用了好多年的眼鏡，「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當然喜歡號錫。」我嗤笑一聲：有恃無恐的膽小鬼。金南俊理直氣壯地站在那裡，已經找到他自己的答案。而不論如何，號錫愛著的都是這樣子的他。不是我。但是是我在演唱會後台發現了氣氛不對卻沒有出聲。是我聽完號錫支支吾吾的表白。是我看見金南俊用那個表情對號錫說我們演唱會結束再談。是我知道那一次臨時變動了舞台設計，號錫只要再往前兩步就會踩空。是我沒有提醒他。是我在那一刻想著如果這能讓你們再也站不上同一個舞台就好了。是我沒有伸出手。是我在救護車上發現自己不停發抖。是我永遠也不可能準備好。是我。我不曉得我的表情在金南俊眼裡看來如何，也許他察覺了什麼，也許沒有。他擅自關上我的空調，「哥，你該出去走走了。」「別管我。」「其實我今天來只是要說，號錫回來了。」他出乎意料地平靜，似乎不受我唐突的提問所困擾，「如果你想見他，他在我們平常用的練習室。」我有好幾年沒有這樣奔向練習室過了。跳舞對我而言一貫都不是最開心的部分，我喜歡拖到最後一刻，直到編舞隊長不得不親自來工作室找我。號錫背對門站著，行李箱靠在旁邊的角落。他從鏡子裡朝我微笑。「哥。」我假裝跑得太喘了，試著把臨到眼眶的淚水不著痕跡地揮開。「你回來了。」我對他說。「哥都不來看我，當然要趕快好起來呀。」他屈起手臂，模仿健美選手在秀他的二頭肌，「怎麼樣，等很久了嗎？」「廢話。」「哇，我真的好想你們。」他大笑著，「哥，我也等了好久。我在等你們，等回歸，等－－」他突然打住，我眼睜睜看著鏡子裡的笑臉再也支撐不住，由開朗轉為勉強。我想起金南俊在我面前無懈可擊的答案，也許那並不是第一次用上。「見過南俊了嗎？」他點點頭。我向前一步，輕輕揩去他眼角的淚痕。「不要再等了。」我說。但或許不能再等的是我。 EN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244.114.97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21483192.A.2A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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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u0081

03/20 04:19, 6年前 , 1^F

03/20 04:19, 1^F

謝謝a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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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rysunny

03/20 06:01, 6年前 , 2^F

03/20 06:01,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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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rysunny

03/20 06:01, 6年前 ,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