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你是不是忘了怎麼愛我（上）

看板BB-Love作者polas6530 (OUKU)時間6年前 (2018/02/09 00:25)推噓10(10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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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餛飩麵的後續 *一點點狗血，下篇才會回歸傻白甜 *……大概啦　　　　　　　《你是不是忘了怎麼愛我》　　呂醫生是會抽菸的，只是頻率極少，偶爾幾次工作上的壓力壓得他煩了才會到外頭抽根菸放放空，一包二十根的菸支躺在他抽屜大半年還剩下一大半。　　他其實也想不太起來自己是從什麼機緣下開始抽起了菸，他的菸癮一直不大，每次捻熄菸支後總會迅速扔一顆薄荷糖到嘴裡嚼，身上幾乎不帶任何味道，也因此小江是在交往了好一陣子後才發現，原來他們家呂醫生是會抽菸的。　　那次完全是個偶然，呂醫生因為底下的人業務疏失被叫進主任室訓了一個多鐘頭，出來沒多久門診又遇上他最煩的那種婆媽型病患，傍晚好不容易得空休息，去便利商店買晚餐前他就站在醫院外的吸菸區燃起一根菸叼在嘴上，才不過幾十秒，他就看到拎著一袋便當的小江一臉意外地站在他十步之遙的距離。　　呂醫生沒來由地閃過一絲心虛，小江的動作很快，三兩步就跨到他面前，右手朝他臉上伸，呂醫生被他動作嚇了一跳，反射性地後退一步，嘴上那還燒著的菸頭擦過小江的指節，被燙著的人抽了口氣立刻縮回手，呂醫生這才反應過來，一手熄菸一手拉過小江的手，輕輕撫過皮膚上那塊被燙紅的痕跡。　　小江向來脾氣好，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從沒生過氣，那還是他第一次鬧彆扭，一頓晚餐吃沒幾口就說飽了要回家了，晚上要值班的呂醫生沒法送他回家，只好口頭叮囑他小心，剩下的回去再說。　　小江第一次在他面前表露出不開心的情緒，呂醫生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大半夜下了班趕回家，客廳的電視和燈都還亮著，窩在沙發上的小江從他一進門就牢牢地盯著他看，看得他渾身不自在，他抬手拉鬆領帶一步步向小江的方向靠近，見他始終不開口，呂醫生只好嘆了口氣，先一步道歉。　　說實話只不過抽個菸而已，他完全不覺得有哪裡需要道歉，可小江平常沒什麼脾氣，難得一次擺起臉色來便表示他真的很在意，所以呂醫生願意當先低頭的那個。　　那天晚上小江到底還是沒有真生氣，只是環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頸肩，聲音有些悶悶地要他別抽菸了。　　呂醫生聽了理由，什麼話也沒說，低頭吻了吻他的臉頰便應了下來，決定隔天就把醫院抽屜裡剩的的那半盒菸扔了。　　那晚小江和他說，別抽菸了，你都大了我十歲，再抽下去我以後老了健忘了就沒人在我耳邊說愛我了。　　那個時候小江連鬧個彆扭都這麼不慍不火，然而這一次不但回了嘴，更是直接離家出走，可見真的是氣壞了。 - 　　並不是所有前男友都像許展一樣沒有敵意沒有火花。　　小江第一次看見呂醫生和那男人走在一起，是某一次提早下班、心血來潮跑到醫院送個晚餐的時候，起初他並沒有覺得什麼，只覺得呂醫生臉上的表情淡然，旁邊的男人嘻嘻笑笑的反差模樣有點好笑。　　他拎著晚餐上前，呂醫生見到他的時候閃過一陣詫異，不過很快便抹平。　　小江沒有等到呂醫生開口介紹，旁邊那男人倒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種審視的目光讓人不太舒服，不過小江沒有說。　　很快地，他就看見那男人一笑，挨回呂醫生旁邊，「太年輕了，不適合你。」　　男人的聲音不大，但周邊的人都能聽見，小江自然聽出話語中含著敵意，正想說些什麼，呂醫生已經蹙著眉走上前牽過他的手。　　「和你沒關係，你可以走了。」　　呂醫生和小江的關係在醫院裡老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一直都不高調張揚，像現在這樣牽著手穿梭在人群之中還是幾年來頭一次，可身旁的人心情並不好，這點小江還是很清楚的。　　後來呂醫生雖然看起來一點都不想談，但還是告訴小江那個男人的身分。　　男人名叫韓旭，完完全全人不符名，全身上下從頭到腳從裡到外一點也看不出哪裡含蓄，他是呂醫生大學時期到國外短暫交換認識的對象，說起來也能算是他的初戀。　　動真感情的那種。　　興許是受到國外開放風氣的影響，又也許是因為難得能遠在國外不受家庭控制，那年兩個人愛得可謂轟轟烈烈，每天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窩在一起。　　很快的隨著交換期結束，呂醫生先一步回了國，韓旭則繼續留在他鄉讀書，兩個人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遠距離戀愛，等到韓旭好不容易回國，呂醫生也正好畢了業。　　本來以為這麼多年的感情好不容易拉近距離彼此之間會更加升溫，誰曉得在呂醫生還國家債還了大半的時候，韓旭卻突然說要分手，等他熬到放假再回去兩人同居沒多久的房子時，裡頭屬於對方的東西早已經被搬了個空。　　呂醫生一時間有些茫然，也不曉得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了，他本來還想，等當完兵出來就直接向家裡人出櫃，如果父母沒有太激烈的反對，也能直接順勢把交往多年的男人帶回家。　　結果韓旭只留了一句分手就消失了，連個理由都沒給。　　畢竟初戀總是難忘，呂醫生花了挺長一段時間來接受自己真的被甩的事實，又花了一段時間療傷，再後來的幾年他身邊不乏一些花花草草，也試著和其他人交往，卻一直少了一種感覺。　　直到遇上小江。　　「那他現在怎麼跑回來了？」　　呂醫生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小江咬了一口排骨，慢慢吞吞地咀嚼著，一邊嚼一邊思考著什麼，等到一口肉吞下去之後才又開口：「我看他對我有敵意，對你有火花。」　　呂醫生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我對他很早之前就沒那個意思，你別多想。」　　隔一天是週末，呂醫生沒有放假，整天都得泡在醫院裡，下午小江一個人在家裡悶得慌，拎了皮夾手機想說到外頭晃晃，晚上再帶點東西去醫院吃，結果才剛出門沒多久，就在熱鬧的街口碰上了好久沒見的許姓藝術家。　　由於實在太難得了，兩個人便在附近一間咖啡廳吃下午茶，褪下呂醫生的前男友與現任男友這層尷尬關係，小江其實頗欣賞許展這個人，無論是充滿藝術的專業氣息，或是談話間的隨和個性。　　「你說的那個韓旭他以前有來找過我。」許展捏著吸管攪著玻璃杯中的液體。「有點久了，他講了什麼我已經記不太得，反正大概就是些只有他配得上呂敬禾這種垃圾話吧，那時候我也不知道在想啥，被他挑撥了一下就跑回去跟姓呂分手了。」　　「你這麼好挑撥啊？」　　「哎、話不能這樣說，他那時候肯定還做了什麼，只是我一時想不起來，我跟呂敬禾那時候的關係和你們現在根本沒辦法比，就算韓旭沒有出現我們大概沒多久也會吹。」許展抓了抓臉，想了一下後才繼續道：「雖然我覺得呂敬禾對你是認真的，不過你自己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這麼多年過去韓旭那種人手段肯定進步不少，如果哪天他跑來找你說了什麼你可千萬別被他帶著跑啊。」　　小江心情有點複雜。　　呂醫生無論外表還是背景都很吸引人，這幾年他身邊也不乏一些倒貼的男男女女，只是他們倆的感情一直都很穩定，呂醫生也都會主動避嫌，所以小江從來不認為那些人會成為威脅。　　而被許展這麼一提點，即便他很相信呂醫生，卻不免產生了些許危機意識。　　和許展分開的時候已經傍晚了，黃澄澄的斜陽餘暉灑滿人行道，小江繞了點路，跑到之前打工的麵店帶了兩碗餛飩麵，有好一陣子沒來了，小江一被逮到就被老闆老闆娘拉著說上好半天的話，等到好不容易用要給呂醫生送晚餐的藉口脫出時也已經六點多了。　　做醫生的休息時間都不太固定，時早時晚的，以前小江送餐前會先打個電話過去，偶爾才會像今天一樣搞個突襲。　　小江上樓前遇上剛好要出去跑腿買便當的小護士，小護士一見到他便把手上登記晚餐的單子上呂醫生的名字給劃掉，邊笑說呂醫生真好，還有愛心晚餐可以吃，小江則是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呂醫生的辦公室他來過很多次了，卻還是習慣性地在進門前敲兩下門，當他推開門板進去準備招呼對方吃飯時，才發現裡頭不只有一個人。　　那位一點也不含蓄的韓先生正坐在呂醫生的辦公桌上晃著那雙長腿，呂醫生則是環著手靠著辦公椅背，雖然稱不上相談甚歡，可也不難看出氣氛算是還不錯。　　小江只愣了一秒，旋即往前跨了兩步並反手關上門。　　「來找老同學聊點專業知識，順道吃個晚餐，不介意吧？」韓旭第一個反應過來，朝小江眨了眨眼。　　「介意啊。」小江繼續往前走，最終站到呂醫生旁邊，把整個塑膠袋擱到桌上。「我只買了兩份晚餐，剛才樓下遇到小米，她把你的名字劃掉了。」　　大概是下意識動作，小江一站到旁邊，呂醫生便習慣性地抬手攬住他的腰，也不在意小小的空間裡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韓旭挑眉，嘴角仍舊掛著笑，順勢從桌上下來。「小朋友講話挺直接啊，算了，我今天先回去吧，下次再來找你。」　　恢復安靜的辦公室裡，呂醫生的手依然搭在小江腰上，還順手捏了幾把。「怎麼突然跑過來也不說一聲？」　　「說了還有姦能抓－－哎好好好我亂說的你別亂戳，很癢！」小江本來有那麼一點點不太高興，在呂醫生手指隨便戳了幾下後脫口的話全都成了討饒。「投降、投降！快吃吧，麵都要爛了，要是被乾爹知道我讓你吃爛掉的麵下次見面他肯定拿湯澆我的頭。」　　呂醫生笑著拍拍他的屁股，要小江自己去旁邊拿椅子過來。　　「我沒約他，是他自己跑過來的。」呂醫生低頭喝了口湯，再抬頭的時候玻璃鏡片上霧了一層白氣。「也沒聊什麼，就講了一些卵巢……算了，你也聽不懂，反正就一些跟工作有關的事而已。」　　「嗯……沒有回憶過去展望未來？」　　呂醫生咬著筷子側頭望著小江片刻，隨後輕輕嘆了口氣。「我不想騙你，他的確有提到以前的事，但我沒做任何回應，更不可能展望未來。」　　「哦。」　　「你要是真的不高興下次我就不讓他進來了，見到他也會閃遠遠的，但你相信我，我跟他真的早就過去了，誰沒有過去呢。」　　「我就沒有過去。」小江橫了呂醫生一眼，把一口餛飩塞進嘴裡。　　呂醫生手伸過去捏了捏小江的耳垂，忽然有點好笑道：「吃醋啦？」　　小江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秒，沒有回答也沒有抬頭，只是埋首繼續啃著自己的晚餐。　　在一起這些年呂醫生還真沒見過小江吃醋，歸根究柢也是因為自己避嫌做得好，他自己倒是對小江幾個同事吃過幾次悶醋，不過每次倒是都很快就被他哄得服服貼貼。　　第一次見到小江這副模樣，緊張之餘，他還覺得有點新鮮。　　這頓飯吃得安靜異常，平常兩人在一起都是小江說話居多，這會兒突然沉默起來，呂醫生一時間還不知道自己該先開口說些什麼。　　或許是因為難得專注吃飯，小江的碗裡沒幾分鐘就空了，他抽了張面紙擦擦嘴，偏頭看了看還有大半碗沒吃完的呂醫生，他把用過的面紙揉成團扔進塑膠袋裡，然後伸出手，一把扯過呂醫生的衣領。　　嘴唇貼上去的時候有一股淡淡的醋味，老闆知道呂醫生吃麵習慣加醋和辣椒，外帶的時候特別先把它加好。　　由小江起頭的吻通常不會太長，一吻結束小江往後退開，呂醫生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握著筷子的手還頓在空中。　　「嗯，吃完了。」小江舌頭抵著犬齒尖端，笑得有些狡黠。　　呂醫生深吸了口氣，一把將筷子拍到桌面，手探過去扣住小江的後腦勺，再一次將帶著醋味的嘴唇貼了上去。　　小江怎麼也沒想到第三次見到人不符名的韓先生會是在自家公司大門口，對方一看見他走出來便迎了上來。　　「借一步說話？」　　「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話要跟你說。」小江回道，不過礙於下班期間門口往來的人潮眾多，為了避免被同事行注目禮，他還是隨著韓旭的步伐往外走。　　「呂敬禾最近不怎麼接我電話，直接去醫院找他他也不讓我進辦公室，是你指使的嗎？」最後兩人的腳步停在附近一條人煙比較稀少的防火巷外，韓旭轉過身面對小江，一開口就很直白。　　「……這還真不是。」　　雖然那一次在呂醫生辦公室裡他的確是有小小吃味，但畢竟都是成年人，小醋怡情，大醋傷感情，吃醋任性的底線他多少還是懂得拿捏。　　「你想知道我們分手的原因嗎？連他本人都不知道的原因。」　　「就算我說不想你還是會說的吧，別拐彎抹角了，要說什麼就直接說。」　　韓旭眼底含笑地瞥了小江一眼，然後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故事不長，老梗又狗血，小江聽到一半就打起了呵欠，韓旭見狀也沒表示什麼，繼續講述著他們的故事，然後作了個總結。　　「你說要是呂敬禾知道當初我是因為回國後才發現他是我爸的學生，而為了他的前途著想忍痛提出分手，他會不會不計前嫌的回到我身邊？」　　「不會。」小江直直看著他，抿平的嘴角沒有一向掛在唇角的爽朗笑意。「與其說替他著想，其實你根本就只是在替自己鋪後路。」　　韓旭環著手，輕哼了聲：「你又懂什麼了小朋友，你別忘了你們相差幾歲，年代不一樣，那個時候社會風氣還沒有現在這麼開放，要是我爸知道他最疼愛最看好的學生睡了他兒子，你覺得他現在還能混得這麼好嗎？」　　韓旭特別在「睡了」兩個字加重音，小江忍不住皺了皺眉，聽著有些不太舒服。　　韓旭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即便是現在，社會上還是存在著許多對同性戀者的歧視與異樣眼光，多的是不敢向家裡出櫃、或者一出櫃就和家裡斷絕往來的人，十多年後的現在如此，十多年前的過去絕對不比現在好到哪去。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拳，幾天未剪的指甲陷進掌心肉，小江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以動搖。　　「你就放過他吧。」韓旭輕嘆了口氣，「你太小、太年輕了，你們的世界相差太大，你一定還能遇到更適合你的人，但呂敬禾再沒幾年就要四十了，他需要的是懂他、理解他世界的人，不是你這種小朋友。」　　韓旭說得毫不含蓄，小江就只是靜靜地聽，然後繼續告訴自己不能動搖，絕對絕對不能動搖。　　小江深深吸了口氣：「適不適合是我們之間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那我換個說法吧，假如今天我真的沒戲唱了當然也不會浪費時間在他旁邊瞎轉，呂敬禾是告訴你他今天有事沒辦法接你下班吧，你曉得他所謂的有事是和我吃飯嗎？」　　小江愣了愣，想起下班前半小時呂醫生的確打了通電話給他，說今晚不用值班，但臨時有點事沒辦法過去接他，那時候小江沒有懷疑，甚至沒有問他是什麼事，他給予對方最大的尊重與信任，半個小時前是，現在當然也是。　　於是他說：「我相信他。」　　韓旭笑了笑，正想繼續說什麼，口袋裡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他掏出來看了眼屏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他把手機轉了個向，讓小江能夠看到上頭的來電顯示。　　小江一看到手機螢幕上頭那串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心裡忽然就涼了大半。　　「怕你不相信，不如我開個擴音吧。」也沒等小江回答，韓旭逕自點了點手機。　　熟悉的聲嗓因為擴放而顯得有些破碎，但小江還是聽出來了，和他朝夕相處四年的那個男人的聲音，正在他面前問著前男友在哪裡。　　小江說不上來那語氣是好是壞，他不想聽韓旭和他的醫生調笑著要他再給他十分鐘，馬上到，他不想聽電話裡面那個會在自己耳旁說我愛你的男人對前男友又無奈又嘆息的說快點過來。　　「這樣你也相信他嗎？」　　這通電話很短，可能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後面那兩個人又說了什麼小江卻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面對韓旭的問句，他只是又深吸了氣，表達自己堅定的立場。「我相信他。」　　韓旭臉上的笑意終於慢慢斂去，他收起手機往前走，在經過小江身側的時候頓住步伐，「你還是收起你盲目的信任吧傻孩子，世界上花花草草這麼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樹。」　　那是韓旭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小江又等了幾分鐘，確認他離開以後翻出手機，主動撥了通電話給呂醫生。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背景聲有些吵雜，隱約能聽見周圍有似是服務生在點餐的詢問聲，小江沒有馬上說話，等到電話那端的呂醫生查覺到不太對勁問他怎麼了的時候，他才淡淡地問了句：「你在哪裡？」　　四年，他們給彼此很大的自由空間與絕對的信任，小江從來沒有查過勤，他也相信呂醫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此時此刻他只是想著，韓旭是不是真有那麼大的能耐足以動搖他們維繫這麼久、一直都很穩定的感情。　　呂醫生花了點時間換到稍微安靜的地方，報了個餐廳名字並和小江說今晚約了人吃飯。　　和誰吃飯這個問句梗在喉嚨裡，小江到底還是沒問出口，問了也沒意思，方才韓旭的電話已經很明白了，小江仰起頭，傍晚的天空一片橙黃，他眨眼看著緩慢飄過的浮雲，「我……不太舒服，你能不能來接我？」　　電話那邊的呂醫生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有點著急，連忙問他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可最後卻還是和他道了歉，說今晚的約很重要，讓小江自己先去醫院看一下，他會儘快趕回去。　　小江沉默了半晌，低低的應了聲嗯，然後掛上電話。　　十月初的傍晚不似盛夏溫暖，卻也不如嚴冬那般寒冷，小江獨自在原地，清涼的微風拂來，他總覺得自己冷得發顫。 Tbc. 有在預計CWT48把一碗餛飩麵弄成實體書，紀念一下竟然有好好寫原創的自己XD 後續相關事項會公布在噗浪，有沒有興趣都歡迎來找我玩OvO 噗浪：https://www.plurk.com/m/u/BUTTER_QQ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0.28.75.211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18107141.A.31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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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m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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