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FGO] 僅此一次的奇蹟 (10) (代PO)
注意事項：
配對是高文X咕噠男。配對是高文X咕噠男。很重要說兩次XDDD
「因、因為……因為……啊！其、其實我不知道高文喜歡百合，只、只是湊巧而已，
幸好你喜歡百合花，好、好巧啊，原來你喜歡百合，我也很喜歡呢，哈哈哈哈……」
悄悄觀察著高文的反應，祈禱他別再問其他的問題，真的，別再問了。
「清純的百合花非常適合溫柔體貼的淑女，與妳非常相襯。」高文彷彿陷入回憶，
淡然一笑說：「特別是這個花香與花瓣，與生長在卡美洛城近郊的百合花非常相似，
對我來說充滿回憶與意義。」高文頓了頓，突然恍然大悟地說：「難道，這是上次去倫敦
收集齒輪與提燈時帶回來的嗎？」
──哇啊不行！會漏餡！真的會漏餡！
「呃、不、不是，是、是、是……是回來之後，我再請達文西送我過去的。」
「原來如此，」高文點點頭，溫柔地笑著再次道謝：「謝謝妳，溫柔而善解人意的
淑女，圓桌騎士高文在此向妳致上最高的謝意。」
高文向帕森莉普一禮後，看著掌心裡嬌嫩的百合，食指指腹輕輕擦過細滑的純白花瓣
，高文沉默地看著，眼神越發專注，連眉間也不覺地微微皺起。
──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不是應該要很開心嗎？
「那、那個，不好意思，請問……收到花開心嗎？」
「當然！」憂鬱的神情在瞬間被燦爛的笑容驅散，高文又答：「這朵百合如同……
那位我非常重視的人，潔白而芬芳，凜凜而不折，非常……非常令人動心。」
高文的眼底映著他手上的白百合，眼神專注，他眼中的天藍與花瓣的純白交疊，
映出一片光潔的晴空白雲。
這個眼神，帕森莉普認得。
在那個倫敦近郊的農場樹下，原本正和立香說著話，但，忽然，幾乎是反射性地
抬起頭望向立香的背後。
視線對上了。
即使同樣身為英靈，帕森莉普也有那一瞬間，腦中被一片空白所侵占。
高文的灼灼目光正看向這裡。
不想誤會他的眼神，於是抬起手揮了揮。
在立香轉頭的瞬間，他融化的笑容又笑得有點傻裡傻氣。
那不是虛偽也不是演技，站在前衛身後掩護同伴的高文與眼神執著而露骨的高文，
都是這個從者的其中一面。
「請問，」帕森莉普忍不下好奇心，問：「那個人，指的是立香嗎？」
當「立香」這兩個字脫口而出時，高文的眼神暗了下來。
「是的，確實是御主沒錯。」高文張著口，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又吞了回去，
他想了想，有些艱難地說：「那天在樹下，我很久沒看到御主聊得那麼開懷了，我想……我想
，他對妳是很中意的，如果讓他知道妳送花給我，或許會很傷心也說不定，所以，
溫柔的淑女，可以請妳也送一朵花給他嗎？」
帕森莉普沒有立即回答，數秒的沉默過後，終於，正在學習愛與被愛的少女想通了。
「有，我有送唷。」淡然地，以喜悅的語氣，謊言從少女的口中綻放，帕森莉普
以通透而澄澈的眼神微笑著：「但是立香沒有收。」
「沒有收？為什麼？」高文不解地問。
「立香說：『從前高文還住在卡美洛城的時候，每次凱旋歸城，都會有美麗的少女
給他獻花，所以，可以請妳幫我把這朵花，獻給忠義守節的騎士嗎？』」
高文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以為他……」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疑惑在高文的臉上漸漸轉為苦惱：「啊啊
，原來如此，他以為……」
一聲自嘲般地苦笑，高文謙卑地向帕森莉普道歉。
「抱歉，帕森莉普，妳難得一番美意……實在非常抱歉。」
「哪裡，請別放在心上，」帕森莉普豁然一笑，又說：「那麼我先離開了。」
「很想送妳回去，但是我現在……需要些時間好好想一想，請恕我不送妳回房了。」
高文低頭看向手上的白百合，神色在恍然中又逐漸複雜，各種思緒與可能性在他眉間糾結
。
「小事情別在意，那，再見了，高文。」
「再見。」
盯著手上的白百合，不知不覺中，帕森莉普已經踏著輕盈的腳步離去。
意識，有些模糊。
太多思緒，太多回憶，都投影在白百合的花瓣上，一幕又一幕地播放著，盯著那些
影像太久，連頭腦也有些許的脹痛，暖黃色的燈泡光線也刺眼地令人不適。
甩了甩有些許異常的頭腦，現在沒空去管這些小事，有些事情現在不說，就永遠錯過
開口的機會。
已經太多次，後悔著、懊惱著那些未能實現的道歉與挽回。
單手抱好白百合的盆栽，高文邁開步伐，腳步的節奏隨著呼吸與心跳加速，
毫不猶豫地，敲響了立香的房門。
門後一陣乒乒乓乓，彷彿所有家具都被倒進攪拌器裡搖了搖，等騷動停止，又安靜了
一陣，房門才打開。
「成功了嗎？帕森……高文？」
立香的笑容在看見站在門口的人是高文之後收斂下來，語氣中帶著疑惑與訝異。
「您在等帕森莉普嗎？她應該已經回房間了，明天一早就要出發，需要收拾和準備。
」
即使知道立香在等帕森莉普是因為送花的事情，但高文依然需要擠出些和善而爽朗的
微笑來讓此刻的臉部表情不要太嚴肅太駭人。
「不、不是……啊，請進吧。」
立香顯然有些心不在焉，緊繃的肩膀表現出他的緊張，讓高文在桌邊坐下之後，
立香坐到床上去。
「所以，呃，有、有什麼事要找我的嗎？」
「是，」高文應聲，把手中的白百合盆栽放在桌上，繼續說：「是關於這個盆栽，
想謝謝您。」
「什、什麼盆栽，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啊。」迴避高文的目光，立香的嘴角顯然笑得
有些困難。
「嗯？帕森莉普說，她原本要送花給您的，但是您請她把花獻給我，不是嗎？」
「啊、嗯……嗯，是、是可以這麼說啦……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留下來，
我會照顧……」
「喜歡！當然喜歡！非常喜歡！」不等立香說完，高文搶著解釋：「謝謝您，
我非常喜歡白百合，一定會好好照顧她。」
立香有些訝異地抬頭看向高文，但隨即眼神又黯淡下去，開口輕聲地說：「不客氣，
你開心就好，上次沒能成功召喚出帕森莉普我也覺得很遺憾，現在的戰力也確實需要丑職
，下次我會努力把她召喚出來，再好好和她拉近距離吧，加油唷。」
說到最後，立香淺淺一笑。
──不對、不對。
──我想說的是……。
想要辯駁的衝動直直貫穿腦部，眼前又是一陣模糊，立香的臉被疊上一層半透明的
夢境，那抹藍色的凜凜身姿與手中的聖劍在戰場中來去縱橫，城牆上的磚瓦在魔龍的
吼叫中紛紛散落。
「帕森莉普是可愛的淑女，但僅只是如此而已，我真正在意的人是……我其實
有真正重要、無可替代的人。」
「啊，這樣呀，」短暫思考過後，立香苦笑著說：「抱歉，雖然我也很希望能把
阿爾托莉亞召喚出來，但現在迦勒底裡的劍職從者已經飽和，所以優先度恐怕……」
「不是，不是，」急切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高文單膝落地半跪在床邊，握住立香
放在膝蓋上的手。
「我說的那個人是，是……」
立香睜大了眼睛看著高文，臉上的紅暈逐漸浮現，手指猶豫著試圖收起，高文一把
緊緊握住。
立香的臉又燒得更紅了。
難為情的水蜜桃鮮軟可口，彷彿咬上一口，甜美多汁的啜泣與呻吟便會如那天
在洞穴裡般滿溢而出。
膨脹的渴望卡在喉頭，幾乎就要從口中脫逃。
此時，突如其來的暈眩與模糊又再度襲來，視線雖然清晰，但意識卻被拋向遙遠的
天際，天旋地轉，黑暗中魔龍張著血盆大口吼出最後的詛咒與不甘，王的胸口被光之槍
貫穿，毫無生氣地墜入深淵。
高文手上一緊，閉上眼睛試圖穩住意識，等待數秒調節呼吸後才睜眼。
乾涸的、駭人的，森森白骨。
只剩骨骸的手掌張牙舞爪地盤踞在少年的手上，那不像是人類的手，比較像是蜘蛛、
螳螂這類的節肢動物正在掠食，當它施力束縛住少年的手指時，喀喀喀地關節摩擦著
發出陰森的笑聲。
高文倏然放手，搖搖晃晃地退至門口。
「高文？」立香疑惑地站起身，問：「你還好嗎？臉色突然很蒼白，是靈基
出了問題嗎？我帶你去醫務室……」
「不，不必。」
斷然的拒絕讓立香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受傷，躲開他的眼神，又說：「我沒事，謝謝
……謝謝您的花，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不客氣。」立香淡淡地笑著，盡量不讓自己的落寞看起來太明顯，又突然想起什麼
，斟酌著，才說：「明天要去烏魯克收集世界樹之種，高文也一起來嗎？」
「當然，圓桌騎士高文隨時為您效力。」
「……」立香猶豫著，思考片刻後決定開口：「高、高文。」
「是。」
「太高了，你、你蹲低一點。」
「這樣？」高文雖然不解，卻依然照做，屈身向前。
「眼睛也閉上。」
高文闔上眼睛，眼前僅存一片漆黑。
纖細的什麼攀上了後頸，臉部被埋入一面溫暖。
立香的胸口是淡淡的洗衣精香氣，混著他青澀健康的少年氣息，
──已經，有多久不曾像這樣被抱在懷裡。
「自從上次收到高文的禮物之後，感覺高文就不太有精神，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不知道能怎麼幫你……是不能告訴我的事情嗎？」
──可以……說嗎？
──如果說了，立香會不會很失望。
「如果是我能幫忙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如果讓他知道，他所倚賴的從者，是這樣膽小怕事的懦夫，他會怎麼想？
──不能再讓他承受更多了，不能。
「就像高文經常幫我的那樣，我也想幫上高文的忙。」
「……」
「告訴我吧，我想知道高文的事情，好的不好的，全部都想知道。」
「……」
「還是高文覺得沒有辦法信任我呢，如果是這樣也沒關係，那就和蘭斯洛特
他們談談……」
「御主。」高文的聲音悶在胸口裡，聽起來又低又弱：「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
立香不說話，撫著高文的後腦杓，靜靜聽著。
「在那個夢裡，我……我沒能保護好您。」
話至如此，不必問也能明白，高文認為是自己的疏忽才使立香受傷。
可是。
沒有人能夠永遠不受傷。
「雖然身為御主似乎不該說這種話，但是若誠實地說，其實，我也很害怕。
每一次的特異點修復，每一次的靈子轉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下來，光是想像，
就連飯也吃不下，但是、但是，我還是活下來了，因為有大家的幫忙。可是，這個
『可是』很重要。」立香頓了頓，繼續說：「我不想要老是被保護。那不是我，那不是
我想要的。」
高文一愣，那些與蘭斯洛特的對話在瞬間閃過腦海。
──這是御主想要的東西嗎。
──這是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嗎。
立香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表情卻有些彆扭，想了想，才說：「但是啊，很不好意思
地說，今天知道高文也有害怕的事情，感覺鬆了口氣。」
「……為什麼？」
「因為，原來即使是像高文這麼強的英靈，也像我一樣，有煩惱有弱點，就……
感覺自己不孤單，有同伴了吧？而且，算了，沒事。」
從沒想過還有這種想法，高文從立香的胸口抬起頭，睜大眼睛訝異地看著他，
非常介意立香沒說完的話。
「請不要顧慮我，儘管直說就好。」
猶豫了許久，又是一陣磨磨蹭蹭，立香才十分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這樣就，感覺、
跟高文……拉近、不少距離。」
「……呵、咳咳。」
咳了兩聲以掩飾脫口而出的笑意，在立香疑惑地抬頭時，摸摸他的頭。
「您說得沒錯，這些都非常理所當然，而且，是太過理所當然了，唉。」
高文苦笑著嘆了口氣，又說：「真是，輸給您了。」
「嗯，所以……這樣我們就算扯平了？」立香問。
「嗯，扯平了，我們都是半斤八兩，不完美的御主和不完美的從者。」
「嗯，雖然我們都不完美，可是我們可以互相陪伴，而且還有迦勒底的大家，
我們都不是孤單一個人。」
高文一掃臉上的陰霾，天藍色的迷人下垂眼微微瞇起，眼角裡的笑意帶著點其他的
含意。
手腳亂踢亂抓了幾下才從那甜美的暗示中掙脫，立香左看看右看看尋找能敲破
這曖昧氣氛的話題，可那由上而下的眼神太過強烈，越想說服自己這只是錯覺，越是
伸長了雙臂摸索出路，背脊上的汗水便是越冒越多。
──被蛇盯住的青蛙大概就是這種心情吧。
──不對不對，高文對自己有意思？那個最喜歡蘿莉巨乳的高文？怎麼可能？
──不然這還會是什麼意思？他現在本來應該是在和帕森莉普說說笑笑才對，
但是他沒有追上去啊。
──拜託，用常識想想好嗎？帕森莉普和乳臭未乾的半調子性別男御主，正常的高文
會選哪一個？
「請問御主今晚有空嗎？」
「咦？我、我？我？」
語氣裡含著些許愉悅的笑意，高文說：「是。」
「怎、怎麼了嗎？」
「想邀請您一同用餐，如果可以也希望能和您在真正的星空底下野餐，不過也只能
請您先忍耐一下了，我這就去請廚房準備餐盒，我們進模擬器享用晚餐吧。」
「可、可是帕森莉普明天就要回去了，要約她只有今晚了呀。」
高文皺起眉頭，問：「御主想和帕森莉普一同用餐嗎？」
「不不不，不是我，是高文呀。」
高文更是疑惑，這個誤會確實還未解開，是說立香到底是怎麼誤會成這樣的？
「恕我直言，請問為什麼我要和帕森莉普一同用餐？」
「咦？不想嗎？可、可是……」立香已經完全混亂，完全抓不住這場對話的內容，
失控的疑惑再度脫口而出：「高文不是喜歡帕森莉普嗎？」
「如果是生前的我，也許會心動也說不定，但是現在是現在。」高文彷彿突然想起
什麼，抓到立香這場大誤會的關鍵線索：「您為什麼會覺得我喜歡帕森莉普呢？」
「咦？」立香也皺起眉頭，不解地說：「因為，『這次來支援的是帕森莉普呀，
高文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呢，他最最最喜歡蘿莉巨乳了嘛。』梅林在出發去支援前
跟我說的呀。」
「……」
方才心底那些旖旎的心思全被怒火燒了個精光，燒得寸草不生，燒得生不如死。
帕森莉普明天要回去的話，意思就是梅林明天會回來對吧。
「御主，」高文伸手牽起已經完全懵了的立香，說：「請您相信我，那只是梅林
擅自散布的流言，我……」高文想了想，說：「我想用今晚一整晚的時間，與您促膝長談
，請您，務必將這份榮耀賜與我圓桌騎士高文。」
「好嗎？」唇角勾起最迷人的微笑，放軟放低了聲調，婉轉優雅如清晨第一道曙曦。
還在試圖理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立香，看著高文的微笑，只覺得全身輕飄飄茫茫然
，呆呆地點頭：「……嗯，好。」
高文在心底不禁失笑。
掌心揉了揉立香那雙還裹著透氣繃帶的手。
即使無法相伴一生，至少，今晚，這雙手還握在圓桌騎士高文的手中。
==
檸檬：
安心、信賴、梅林（啾咪
--
噗浪 自耕農實驗果園
https://www.plurk.com/asphaltlemon
圓桌坑無法自拔中。
二創原創都看看寫寫，熱愛各種恐怖故事、小說、電影。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9.159.132.20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10579954.A.848.html
※ 編輯: FANATICA (49.159.132.205), 11/13/2017 21:43:08
推
11/14 18:40,
6年前
, 1F
11/14 18:40, 1F
檸檬：出來混總是要還der（揮手帕）
※ 編輯: FANATICA (49.159.132.205), 11/14/2017 20:1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