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小功國小 26
26.用愛除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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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嘉樂的耳朵很熱，臉頰粉紅粉紅的。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全都是汗，
也不知道是因為心情激動，還是因為袁飛碟強行要他套上那雙一點也不透氣的
手扒雞手套……
方才……方才在愛河邊，他那些話，算是告白了嗎？
應該算是吧……連喬治克隆尼和布萊德彼特都可以不要了，這不叫做告白，
那還有什麼是告白？
要是有人問他如果爸爸和喬治克隆尼或布萊德彼特掉到水裡要救誰的問題，
他可能都還要猶豫一下勒，可是剛才他可是一秒鐘也沒猶豫，
就把喬治克隆尼和布萊德彼特給沉入愛河了，只為了袁飛碟！
還有，自己剛才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啊！？
「我的男人」是什麼意思？「我只要袁飛碟」又是什麼意思？
聽了那麼赤裸裸的愛情宣言，依照常理判斷應該能理解他心中的意思了吧？
可是……可是那個從河堤到車上一路走來都沒說什麼，沒對他的告白有任何表示，
也沒提到先前那則簡訊，現在一臉沒表情地捏著鼻子看著窗外，
這隻袁飛碟，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你……有什麼想法？」侯嘉樂有點害羞，小小聲地問道。
「套起來果真比較不臭。」袁飛碟捏著鼻子回。
「……車上就沒有濕紙巾嗎？」手套成這樣真的很熱啊……
「沒有耶，誰會隨身攜帶那種東西在車上啊？」
「……」
那誰會隨身攜帶手扒雞手套在車上啊！！？不……不對！現在不是爭論這種事情的時候，
他們之間還有比手扒雞手套更重要的問題要處理……
「你……怎麼會在這？」侯嘉樂突然想道。
「嗯……我頭有點暈，想不起來了。」
袁主任捏著鼻子往椅背一靠，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
怎麼好意思說自己身為主任(像個變態)，基於對同事的關心(慾望)，一路尾隨跟蹤，
本想就這麼默默守護(偷看)一整晚，結果在看到侯嘉樂突然要投河，
情急之下就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我家其實不在這附近。」侯嘉樂終於鬆口承認。
「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
「……我感冒發燒，想不起來了。」
袁主任一手捏著鼻子另一手摸著自己的額頭，病懨懨的樣子。
怎麼好意思說你的身分證我都不知道偷看幾次了，上頭所有的資訊包括
你的出生年月日你的住址你爸媽的名字甚至是你的身分證字號，我都背起來了……
「…….你不會根本還沒回家吧！？」小鳥蛋、藥袋……全都還擺在車上！
「想不起來了。」
「所以你跟蹤我喔！？」不然怎麼可能出現得那麼精準？
「想不起來了。」
「人體蜈蚣的導演是？」
「湯姆西克斯。」
「我總共欠你多少錢？」
「六萬八千七百零二。」
「……」不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話說我什麼時候欠你這麼多錢了？還有那個零二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不能四捨五入一下連兩塊錢都要算得那麼精確......
不，不對！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他們之間有比兩塊錢更重要的事情要談！
「袁飛碟。」
「嗯？」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有。」
「說吧。」
袁飛碟轉過臉來，捏著鼻子定定地看了侯嘉樂一會兒，然後用那隻沒捏鼻子的手
拿出了一個東西，遞到侯嘉樂的眼前。
那隻粗劣簡陋的瓷製小玉兔，在袁飛碟寬大的掌心上，看起來小小的縮瑟的，
仔細一瞧那兩顆黑眼睛還點得一大一小超不對襯，更顯得可憐兮兮惴惴不安。
「……」
忙亂的一天，都忘了自己買了這東西想送給袁飛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
他口袋掉出來的……
侯嘉樂下意識地伸手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套著手扒雞手套的手西西蘇蘇，
雖然不怎麼靈活，但卻一下子就碰到口袋中那隻小兔子尖尖的耳朵。
咦？咦咦？小兔子還在啊？那袁飛碟手上那隻是……？
「我這輩子，在愛情方面一直不順，先是喜歡上了死會的人，
然後就一直也沒遇到對的人。」袁飛碟說。
「……」
「你不覺得這根本不科學嗎？我這麼帥！」
「……」好吧，他真的很帥……侯嘉樂看著袁飛碟的臉，臉紅了紅。
「又能幹！」
「……」侯嘉樂臉又紅了紅，原因不明。
「身材又好！」
「……」侯嘉樂把眼光偷偷掃到了袁飛碟的腰的腿的屁股，臉更紅了。
「個性也好！」
「咦？」
「咦什麼？」
「沒什麼。」
「總之，我想這個問題想了很久，最後終於想到最合理的解釋。」
「快，快說！」侯嘉樂連忙問道。
我也長得帥身材好個性好，可是喜歡上的人，總是喜歡別人，二十幾年來，
從沒成就過一齣戀愛……侯嘉樂聽了袁飛碟的話，也跟著急了起來。
「一定是少了庇護。」
「……壁虎？」
「庇護！神明的庇護！」
「喔……那跟你的兔子什麼關係？」
「兔子是保佑同性戀愛情的神明。」
「……」
侯嘉樂一聽，忍不住捏了捏口袋中的那隻小兔子，心想如果真的有什麼保佑，
麻煩給我來一點……
「所以我看到這隻兔子，忍不住就買了。」
「......用誰的錢？」
「當然是你的。」
「……」我有說要借你用嗎？你哪裡個性好了……
「不過我跟你說，祂真的超級靈驗的！」
「有……有效果了？」
「有！今天買今天就見效了！」
「那……」那我的呢？我的這隻到底有沒有效果……
「因為祂太有效了，所以我決定賣給你。」
「咦？」
「我買25元，但祂的神力值5000元！我決定忍痛割愛，算你友情價五折，
你把25元扣回去，也就是2500元減掉25元等於2475元。」
「……」
說來說去就是拿我的錢買東西，再轉手漲價一百倍賣給我……你這奸商哪裡個性好了啊！
「不買嗎？」
袁主任一臉錯過了現在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現在不買等下想買就會漲一千倍的威脅表情。
「如果有靈驗，那你賣給我了你自己怎麼辦？」
侯嘉樂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自己的口袋也有一隻……
「沒差啊，保佑你的愛情跟保佑我的愛情不都一樣。」袁飛碟聳聳肩說道。
「？？」
「馬桶被大便塞住時需要幾隻吸盤？」
「一隻。」
「那就對了，你買吧。」袁奸商又將手中的兔子遞得更靠近更往前一點了。
「……」
大便？吸盤？侯嘉樂的腦袋一片混亂，袁飛碟什麼意思？
保佑你的愛情跟保佑我的愛情不都一樣……你的愛情？我的愛情？
啊！啊啊！
一瞬間突然他的腦袋全都通了！
如果我和你所求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如果我想經營的和你想經營的是同一段感情，
如果你在我期望的愛情中，而我也在你期望的愛情中……
那請這隻小兔神保佑你的愛情順利，也就等於保佑我的愛情順利了。
侯嘉樂顫抖著手，接過面前那隻要價2475元的小兔子，抬眼一看，
袁飛碟那表情得意又得逞的啊......
那麼自信滿滿，那麼胸有成竹……
這隻飛碟肯定是聽見了他的愛情宣言，也聽懂了他的心意，他給他發的訊息，
等於已經回覆，他和他的情侶關係，就是彼此默認了吧......
那你怎麼還能這麼狼心狗肺的敲著自己情人的竹槓啊！？你還是不是人啊袁飛碟！
「還有借住我的房間一個晚上收你兩千，枕頭棉被另計，本人陪睡另計......」
「袁飛碟。」
「幹嘛？等等，你幹嘛脫掉手扒雞手套！？」袁飛碟的笑容僵在臉上，捏著鼻子往後縮。
侯嘉樂的動作更快，手剎車一拉，兔子一擺手套一扯臭手一伸，
一左一右用力捧住了袁飛碟的臉。
「孩子，孩子，你為何這麼壞！」
侯嘉樂邊唱邊用那雙臭臭濕濕黏黏的手捏著袁飛碟的臉蛋。
「放手放手好臭啦！」
「我這是泡過愛河的愛之手，可以加持你的愛情。」
「救命......」
袁飛碟不怕化糞池，不怕榴槤，但家住愛河附近八字又超級輕的他，
真是從小到大就反感死了這個腥臭的河水味道……每次這味道出現，
就表示有什麼泡得爛兮兮到處掉零件的好兄弟好姊妹跟在他身邊了，
那個畫面不管看了再多次，都沒辦法不反胃......
「兔子要錢嗎？」
「不用了，送你！」
「借住房間要錢嗎？」
「不用了，你盡量住！」
「棉被枕頭要錢嗎？」
「不用了，全都給你！」
「袁飛碟要錢嗎？」
「不用了，隨便你用！」
「隨我用喔？」
「咦？」
袁飛碟張著嘴，愣愣地望著侯嘉樂，侯嘉樂沒戴眼鏡，那對淺棕色的眼珠子
看起來更澄澈清亮，過長的瀏海稍微遮住了那圓潤漂亮的前額，黑髮和白膚相應相襯，
一臉認真嚴肅卻被那看起來總是像在微笑的嘟翹唇珠給破了功。
明明是個老大不小的男人了，卻一派天真傻氣的可愛，
明明天真傻氣，卻又帥得那麼性感撩人......
「所以我當1號，你的意思是這樣嗎？」
侯嘉樂還在繼續追問著這個對於一個小攻來說最重要的問題。
「……」
靠夭，那張臉都快貼到袁飛碟的臉上了，兩個人的距離近到侯嘉樂一開口，
平常藏得挺好看不太出來的尖尖小虎牙都看得一清二楚，一想到先前幾次親吻時，
舌尖碰到那小虎牙時微刮輕騷的感觸，袁飛碟只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頭暈，
連自己姓啥叫啥都快想不起來了……
不行，再看下去他都要禽獸了！他趕緊把視線往別處移去，好死不死，
一眼就黏上了侯嘉樂那個為了把自己的身子從駕駛座橫到副駕駛座而努力撐著的腰……
估計是今天他穿的那件襯衫有些短，一小截腰都露出來了，在這麼用力之下，
腰側的肌肉緊繃，線條完美一點贅肉也沒有，延伸下去的小馬達雖然包在褲子裡看不見，
但袁飛碟已經可以自行想像那又翹又結實又緊繃的畫面……
這麼迷人這麼可愛這麼讓人喜歡的傢伙，這麼從頭到腳都優質到不行的男人，
在十分鐘前對著愛河大吼著只要袁飛碟也就是他本人，到底那隻小兔兒爺有多大的保佑？
袁飛碟是個務實的人，他不相信一見鍾情，也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緣分天注定，
但如果沒有一見鍾情這種事，那為何打從這隻小猴子踏入小功國小的第一天，
他的目光就一直不自覺地追隨著他，他的情緒就一直繞著他轉？
如果沒有天註定緣分這種東西，那凡事都有代價的，他必須付出什麼代價，
才能換得這段感情？那小兔兒爺給了他這麼好的對象，會不會要他一條命當代價啊？
不會吧，人死了還談什麼戀愛……
那，會不會要他一輩子的財運？還是要沒收他的性能力？那這樣到底合不合算啊？
咱總務主任平常精打細算的腦袋，此刻卻怎麼算都算不出個所以然，
然後那隻小猴子又靠得那麼近，他身上的味道，他吐出的溫溫熱熱的氣息，
他那看起來軟軟的唇，他口中的小虎牙，他的聲音他的表情……
愛情，愛情，到底是因為喜愛，所以才產生了感情？
還是因為有了感情，所以才有那麼多的喜愛，不管從哪個角度，
眼前這個傢伙的種種都讓他感覺好喜愛……算了！不算了！
「1號喔，我1號喔？」不知道自己已經把火生起來的侯嘉樂還在問。
「那我2號。」
「蛤？」哪來的2號？
還沒來得及問清楚2號到底是什麼鬼，侯嘉樂還維持著「蛤」口型的嘴巴，
就突然被袁飛碟湊上來的雙唇貼上。
侯嘉樂那總是帶著微笑形狀的嘴唇一如既往地軟，含在嘴裡，化在心裡，
好幾次袁飛碟幾乎忍不住想要把那軟綿綿濕潤的唇瓣給吞了，可侯嘉樂似乎
也想吞了他的唇，吮得賣力，一吸黏上了，就怎麼也不願放開。
四片唇瓣的交戰太過投入太過急切，牙齒幾次不小心輕碰在一起，袁飛碟有些想笑，
但下一秒那笑意卻被侯嘉樂探入他口腔的舌尖給挑弄得支離破碎，只這麼微微分神，
自己的舌頭就被挾持壓制，試圖捲攪回去時，卻在舌尖擦過那小虎牙的一刻
感到如觸電般地渾身酥麻……
沒有人酒醉，沒有誰發夢，彼此的唇舌之間再沒那礙事的保鮮膜擋著，
真真切切的，用熱切地親吻和擁抱，去確認和回覆彼此那互相喜歡的心意。
侯嘉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翻過兩個座位間那根排檔桿整個人坐到了袁飛碟的腿上，
雙手仍捧著袁飛碟的臉一路從嘴巴吻到下巴此刻正輕輕啄啃著他性感的喉結，
而袁飛碟也完全沒發現自己的雙手是什麼時候就已經插在侯嘉樂那半褪的褲子裡，
正在又軟又彈性十足的臀肉上搓揉著……
袁飛碟身上的T恤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侯嘉樂的襯衫雖然還勉強掛在身上，
但只剩下一顆扣子還勉強扣著，半褪不褪要遮不遮的，有穿也等於沒穿了。
少了礙事的衣服遮擋，火燒得更旺更烈，彼此的胸膛不時碰了那麼幾下，
肌膚和肌膚擦過那麼幾下，卻感覺像是被什麼重物給用力搗著，
力道穿透皮肉骨骼，直透心臟。
於是，兩個人的排檔桿什麼時候雙雙立了起來也不意外了。
你的蹭著我的，我的磨著你的，似親暱愛人的甜膩倚靠，
你的頂著我的，我的擠著你的，又似競爭對手般互相掠奪……
棉質的褲子增加了磨擦時的快感，那和平常摩擦枕頭摩擦棉被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袁飛碟只穿了一間外褲裡頭啥都沒穿，而侯嘉樂也褪得只剩下一見小內褲了，
隔著那兩層布料，感覺對方的熾熱，描繪對方的形狀，在彼此的身上擦出了
幾近瘋狂的興奮和顫慄……
「……車上沒衛生紙了？」
「你還好意思說！剩下的三分之二包都給你白天大便用光了！」
「那怎麼辦……」
「你至少還有內褲可以擦。」
袁飛碟哀怨地低著腦袋，拉著褲頭，看著自己沾了一攤精液的外褲……
「那你用什麼擦？」
侯嘉樂一邊艱難的在狹窄駕駛座把掛在他長腿上的外褲脫掉準備處理他髒兮兮的內褲，
一邊轉過頭來關心著方才跟他一起擦槍走火的戰友同志。
「……就用你的外褲。」
「……」
那我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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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碟到底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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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我都忍不住改標題了......
※ 編輯: zuzuzu (220.130.248.132), 10/18/2017 21:5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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