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小零(全)消失

看板BB-Love作者sueannon時間6年前 (2017/08/10 23:27)推噓29(29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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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這是一篇純腦洞大開的小故事。經作者反覆思量、反覆琢磨，最後認證絕對沒有掉(一) 因為腦洞開不出(二)了，哭哭。 ---- #偽兄弟先謝謝大家的觀文了 :) 1. 小零今年三十歲。但智商年齡停在六歲。依照家人的說法，小零就像民間傳說一樣，因為一些莫名原因，燒壞腦子了。所以間接導致他現在已經三十的一個大男人了，卻還掛著小水壺在流水線上快樂撿零件。當然，工廠是他爸開的這個是直接關係。他還有一個哥哥，三十六歲，未婚，可兩人卻不是一般的不像。俗稱：簡直不是一個媽生的。依照公司女同事的說法，副總那叫低溫熟成的帥度，說那氣質端正禁慾的似城武。多問一句就會知道他們口中的城武，尊姓金。他們說，小零是鮮釀啤酒，熱情走市，天天喝也不傷。而副總是陳年名酒，要喝得先掂量。掂量口袋深度，掂量酒量程度，掂量生命長度。呃.....。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形容什麼。大概就是一種看到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最後只好寫些打油詩來互相取暖的心情小語吧。 2. 早上陽光照了進來，才六點多，刺眼的不行。小零大大的皺起眉，死活不睜開眼的翻了個身往旁邊靠去，埋在男人手臂與胳肢窩的交流道上，蹭了蹭，找到個舒適的位置滿意的又睡了。被小零的眉眼磨的雞皮疙瘩全起的男人默默的睜眼，看埋在自己腋毛附近的人。覺得.... ...有潔癖的自己能夠容忍的最大限度，永遠都在被他刷新。對方頭髮在晨光下顯得淡淡的，不像三十，倒像他那笑容，只有十六歲的乾淨。默默地抽出手，起身拉了簾子。似乎身體觸控到光線消失的小零，一個轉身又躺回大字型，繼續呼嚕呼嚕。男人笑了笑，將被子拉回他腰際，拿起一旁的袖扣往更衣間走去。他想，寧可這張臉更滄桑點，但是擁有足齡的心智。 3. 小零起床了。他知道時間到了就該醒、就該上班、就該趕緊吃早餐。小零雖然是個傻子但卻不鬧，很聽話。模模糊糊的晃進更衣間，諾大的鏡子照著已經將睡衣扒個精光小零，與他哥。男人無言的看著自己的弟弟，這是他每天早晨必經的折磨。「穿衣服，小零。」男人歛著臉。「好喏.....」迷迷糊糊的應。選好公司制服拿到哥哥眼前，小零乖乖地舉高雙臂。「怎麼了？自己穿。」男人摸摸一臉期待的小零，眉眼間鬆了些。「壹壹幫小零穿呀! 」 .......才剛誇讚他不鬧的。這稱呼讓小零來喊總讓他又麻又軟，男人被喊的原則都不是原則了。拿了他手上的衣服，細細地套上雙臂再穿過頭頸，拍拍他光著只剩內裡褲的屁股。「好了，褲子自己穿。」小零扁扁嘴像是想拒絕但又思考了一下。一會兒，一雙眼亮亮的看向他哥。 .......才正要說話就被卡掉了。「小零今年幾歲了？」男人說的平平淡淡，凝著往眼底去看的話，久一些，會看到藏的極深的愛。那男人刻意隱藏起來的，讓孩子般的小零無處望穿。以為他氣著了只好諾諾的說，「三十歲了呀.....」「三十是不是大人了？」「是呀！是喏是喏！」這是小零的關鍵字，也是張駿壹退無可退時，唯一能夠將小零推離的辦法。他心想，或許小零潛意識中也跟自己一樣，希望自己不是個孩子。「壹壹! 壹壹! 我穿好了呢~ 」小零說話有他獨特的尾音，可愛的很。「真厲害，小零是大人了。」他目光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暗，揉了揉眼前清清淡淡的褐髮，他想再多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面對這樣一個孩子他還能說些什麼。只好就上前抱了他。 4. 三十歲的小零，要說他是個大男人其實也挺讓人嘴軟。小零的身高似乎是遵循了他的智商，竟然從國三就開始不長了。不多不少剛好一百七。小零長的不特別的帥，就是白了點，清瘦了些。沒有勾人的眉眼、沒有電人的雙唇，更別提什麼精緻的臉龐了。總之小零就是一個走在路上不會有高達87%回頭率的尋常市民。但卻討人喜歡。算起來小零也是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勾勾背包，維尼點心袋，楓葉圖案小水壺，一路逢人就笑嘻嘻地問安、道好、管飽。阿滿姐早安！劉公公睡覺！銘師傅吃飯吃飯！那三十年的人生，在他無憂無慮的笑容之中，似乎見不著痕跡。 5. 小零不是張家親生的，男人從小就明白，但小零的傻卻是真的，這也是他從小就明白。有時候他總想，如果用錢能買回小零的智商，那讓他像開發幾十條新產線一樣，機器幾十台的買，原料幾十櫃的進，他能眼也不眨。可惜人生沒法用錢買的，太多太多了。男人周圍低迷的氣氛絲毫沒有感染小零，他樂樂的抓著男人，湊到他頸邊，「恩嘛~」站在鏡子前的男人僵了一下，手收得更緊了點再更緊了點。最終低頭吻了小零的額髮，說：「去找喜婆吃早餐，哥換好衣服就過去。」「知道喏！」聽到喜婆，小零就樂吱吱的。喜婆婆做飯最好吃喏！邊樂邊想，蹦蹦踏踏的出了更衣間。「走路，張均零。」沉沉一聲從更衣間傳出，準備跳下第一階的腳步立刻就收起來了。哼哼！直到聽到穩穩的下樓聲，男人才嘆著收拾起剛才的殘局還包含自己晨起的欲望。男人不願承認但卻明白，他的升旗來自於他的弟弟。原本自己對小零的情感仍是非常單純的親情，即使自己愛男人，但對弟弟的愛他還是分的清楚。小零的變化是從近一年開始，也是這一年才開始黏著他。從前小零有專屬的看護，跟自己不親，但去年某天小零高燒了一場之後醒來，那幾天自己比較有空便多照顧了弟弟幾天，結果卻發現，原來自己的弟弟其實是多麼討人喜歡。在那之後小零的學習力開始漸近式的變強，表達能力開始清晰，情緒也多了許多。若說一年以前的小零是真的停留在六歲，那一年後的他，至少快速成長了十歲。但他想，或許不是小零變了。變的是他。是他看小零的眼光變調了。 6. 小零有個天大的秘密。他希望這個秘密一輩子都沒人知道。他希望永遠都快樂的被哥哥載來上班。哥哥沒有司機，因為哥哥就是小零的司機。而小零希望他的哥哥一輩子都願意當他的司機。 7. 男人今天有個重要客戶，是他老爸多年的朋友了，他得進去探個頭。才走下樓，小零就樂顛顛的跳下飯桌，嘴角還沾著番茄蛋上的醬，黏到男人身邊，說：「壹壹好帥喏! 每天穿這個呀，好帥好帥的~ 」小零仰著頭，一雙眼亮晶晶的。他擦掉他嘴邊的紅醬，牽著回餐桌，「我不是每天都穿這樣嗎？嗯？」「不是呢，」指了指那條深色的細版領帶，突然伸手拿掉上頭的領夾，「有這個更好看更好看~ 」小零總是讓他驚喜。這小孩子般的人，卻也懂得這小小的長方形金屬的魅力。他今天確實挑了套較為拘謹的西裝，所以才選了比較跳脫的領夾。男人任由他把玩自己的衣服，也不在乎被他弄皺。男人曾經教小零綁過領帶，依照小零的智商其實是學不來的。但他竟然教了一次小零就會了。後來他細想過去一年裡，小零也出現過幾次這樣特殊的學習能力。不像正常人。雖然小零確實也不是正常人。 8. 去了公司後，一直到中午吃飯時間張駿壹才又見到小零。當時他正在會議室裏頭，就見小零帶著他的楓葉水壺跟維尼點心袋，快快樂樂地敲了會議室沒等回應就走進去，一見他眉眼就開的喜氣洋洋，整個人軟軟呼呼的往他身上蹭。當時會議也談到一個段落準備休息了，當小零進來後沒有意外地所有人都看著他。小零湊在張駿壹身邊也不怕人，一一打招呼：「Hello, my name is G-ling~」小零說是從產線大姊那邊學來的。張駿壹笑了笑，拍拍小零的屁股，「去吃飯了？嗯？」「O~kay~」拖長了音，小零對張駿壹眨眨眼，又轉頭對大夥笑起淺淺的酒窩，「See you~ Have a good day!」這個就是張駿壹教他的了。雖然有時候他覺得小零的學習能力強的很不像他的智商，但無論如何這是好事。金髮碧眼的美國男人以為小零才十幾歲，就開玩笑的調戲他，「Adorable.」張駿壹一聽就皺眉了，剛想開口，卻聽已經蹦跳到門口的小零應了一聲：「Handsome, please~」美國人大笑，沒想到這個在他眼裡像個男孩子一樣的人還挺有趣。但張駿壹卻目光深沉。 End 「小零，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男人出手將對方鎖在牆與自己之間，他忍太久了，他必須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喏？壹壹怎麼了.....我怕。」小零從來沒被男人這樣冷起臉過，頓時覺得委屈，一張臉紅紅的可能因為不安或害怕。男人有點想就這麼算了，但又覺得這大概是最好的機會了。狠了狠心，「為什麼聽的懂他 adorable的話中話？」小零愣了愣，原本委委屈屈的看著男人的臉垂了下去，雙手也不自覺的摳著指腹的脫皮，從男人的角度看，小零整個人都在隱隱的發顫。兩人僵持了許久。最後結束在男人的嘆氣聲，他說：「算了，當我做哥做的失敗，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不是.....」小零緊緊的抱住了男人，他綿綿的聲音委屈的讓人心疼。「那你告訴我，你是誰？」男人沒有回應這個擁抱。「去年我生日那天.....被朋友們灌醉了，一醒來就在小零房裡了。」小零，或者說在小零身體裡的那個靈魂，埋在男人紮實的胸前，男人感覺到襯衫傳來一陣陣的濕潤。男人想，最終他還是捨不得。 (完) ********** 註： adorable稍微google一下有許多解釋。那個美國人是男性，他若要稱讚小零可愛通常不用adorable，除非是想追他。所以小零的哥哥當下才有點不爽。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37.64.4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02378848.A.06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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