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HIStory] [離我遠一點] 遠距離30題 #23消失

看板BB-Love作者librarie時間7年前 (2017/04/14 01:48)推噓7(7推 0噓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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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手機的通知音響起，坐在餐桌前讀書的豐河立刻拿起來看。　　『夢夢在腐游生物缺糧中發佈了新貼文：「新刊！[R18]小說本--與大明星共枕會發生什麼事--各位！開印調啦！這次的新本本是程清X阿河兩人在畢業典禮之後回到家所發 ……」　　發現只是夢夢之前亂幫他加入的一個臉書社團的通知，豐河有些失落地垂下手，他點開通訊軟體，與程清的對話框停留在三小時前他發送出去的那句『到了嗎？』，而這條訊息到現在還沒有被已讀。　　還沒到嗎？豐河轉身看向背後的窗。　　昨晚的豪雨延續到了今夜，現在是晚上十點，是平常程清收工後回到家的時間，通常這時候，他會幫程清準備好宵夜，而程清一進門、笑著在玄關跟他打完招呼後，就會走到餐桌旁，用閃亮亮的眼神看盤子上的菜色。　　──這些都你做的？　　每當程清那樣笑盈盈地抬頭看他，豐河就覺得非常非常的幸福。　　不過今天的程清不會回家，因為程清跟新劇組一起出國拍戲了。　　「哥，我要出門了。」　　今早程清出門前，他送他到門口。程清回身，壓下墨鏡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　　「……兩個禮拜耶，會想我嗎？」　　豐河看著那張明知故問的臉，下顎咬咬垂下視線，把程清的背包遞給他。　　「背包，不要又忘了。」他答非所問的一個一個提醒，「護照，有拿嗎？我昨天給你的筆記有帶嗎？如果拍戲有空檔就多少拿出來唸一下，還有那件外套，你有沒有放進去，那邊天氣不知道怎麼樣，聽說空氣很差，我在你行李箱有多放幾盒口罩、那個、那個、你幹嘛……」　　程清向他逼過來，嘴角微微勾起，他避開眼往後縮，碎碎唸就逐漸沒了聲音。　　「哥，」程清輕喚，等他抬起眼，才抿唇偏頭一笑。　　「你要想我啦。」　　他心跳漏一拍，連忙又低下頭，「……好啦。」　　程清呵、的咧開嘴，笑出了淺淺的梨渦，轉身往電梯走去。　　「欸……」他急忙喊，「你到以後要跟我說喔！」　　電梯門打開，程清跟他擺擺手，就踏進去了。　　想著今早的情景，豐河頹下肩，不解的看著手機，下午四點起飛……三個半小時的飛程……程清應該早就落地了啊……是因為沒網路所以沒跟他說嗎……可是現在都十點多了，也應該到飯店了啊…… 　　叮── 　　『我到了　　　剛到』　　豐河瞪大眼睛，『一切都還好嗎？』他立刻回，之後雙手拇指在螢幕鍵盤上方輕輕顫動等著。　　程清傳給他三顆邊哭邊流眼淚的表情符號，豐河想著程清現在可能的心情就笑了。　　『你晚上有吃嗎？』他又打。　　『嗯』簡短一個字後程清又傳來一則訊息。　　『你等我一下　　　我還有事要處理　　　晚點打給你』　　可能是想先去洗澡或換衣服之類的吧，豐河沒多想，他放下手機，因為知道對方平安抵達而放心地閉上眼呼了一口氣。　　叮── 　　嗯？豐河睜開眼，微笑著按開手機。程清這麼快就好了嗎？他還以為要一陣子呢。　　……的確是程清發出的訊息──不，精準來說，不是訊息，只是通知──而且不是只發給他一個人的。　　『[he_fenng6988]: cheng_ching的直播視訊開始了，快在結束前抓緊時間觀賞！』　　微笑僵在嘴邊，豐河很直覺地把螢幕上跳出的社交軟體通知向右滑開，在他還沒做好心理建設前，程清那張精緻秀氣的臉就躍然於螢幕上。　　豐河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男朋友、不、是弟弟、不──更正，此刻他只想把這個討厭鬼歸類到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偶像明星』的分類下──眉目含笑地看著他、不、再次更正、是看著目前跟他一起看直播的八萬……九萬、十萬粉絲們。　　「我們再等一下，十二萬人再開始好嗎？」　　程清一說完，螢幕右上角顯示的觀看人數就瞬間輾過十二萬。豐河看他受寵若驚地笑，彷彿對自己每次開直播平均有多少人會來看沒概念似的。　　「好快喔！好啦，那十三萬人好了。」　　這句話都還沒講完，觀看人數就突破十五萬了。　　程清撫著唇得意地笑，「好，二十萬，二十萬我們就開始。」　　這次等了稍微久一些些，豐河看程清稀鬆平常地拿起馬克杯喝喝水、往後撩撩瀏海，像在照鏡子一樣臉往左偏、右偏，慎重其事地吸氣來個無辜嘟嘴，又對鏡頭閃出好幾個甜死人不償命的燦笑。　　真的很騷包耶……明明知道很多人在看…… 　　……要我等……就是為了要先開直播跟粉絲聊天嗎…… 　　人數達標了，程清支著下巴，開始慵慵懶懶跟粉絲閒話家常，嗨唷、我才剛到飯店、對啊這邊空氣不是很好……晚餐是跟劇組吃的，我們一起去吃了川味火鍋，很辣嗎？嗯─ ─還可以啦，好不好吃？好吃啊，有沒有吃飽？當然有吃飽囉，待會？待會就要洗澡準備睡覺了耶，明天六點就要出門了，公司有安排課程……我這次要待多久喔？預計是待兩個禮拜…… 　　──之類、之類的，豐河看著聽著，心情愈發鬱悶起來。　　想必程清沒想到他會看直播吧，程清根本不知道他有追蹤他的帳號吧，事實上他在程清變成他弟之前就已經有追蹤他啦，因為程清很紅嘛，幾部代表作他也是看過的，他…… 他很喜歡程清耶，不管是以前的大明星程清還是現在他的程清、他都很喜歡耶、還把他的貼文通知按開啟耶！　　沒，想，到，這就讓他發現程清在異鄉的第一夜，居然寧願先開直播跟粉絲聊天，也不願意跟他聊天的殘酷事實。　　程清繼續講講停停，時不時傾身向前，查看畫面下方的粉絲留言，程清好帥、程清晚安、最喜欢你的笑容、聲音好好聽喔、你的眼睛真好看，即使程清不會逐一回應，那些同出一轍的讚美、過於激動的告白，依舊是夾著驚嘆號與愛心不減熱情地持續往上竄，還有一些明顯撈過界的沒禮貌要求，什麼露腹肌、什麼鏡頭帶我們繞一圈你房間，豐河悶著一張臉，覺得越看火氣越大，　　……現在的人，講話都可以這樣喔。　　他在那個過於縱容粉絲的大明星額頭上洩憤似的用力點了下，漫天飛的留言消失了，剩下乾淨畫面中的一個程清，在此時剛好抬起眼看鏡頭──就像是在看他。　　螢幕上的程清溫柔的笑了，豐河怔怔地看，心就慢慢軟了。　　……其實程清平常在家開直播時，他偶而回頭，看到晾在沙發上對手機滔滔不絕講個不停的程清，也就是這德行。　　只是他很久沒有這樣透過螢幕看他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晚的程清看起來好陌生，他好像在看一個很久沒見到的人說話一樣，好生疏、好不自在，明明早上的感覺不是這樣的…… 　　唉，反正……奇怪歸奇怪，他也捨不得關掉直播…… 　　把還沒念完的書撥到一邊，豐河下巴抵在桌子上，十分洩氣又認命的看程清花上二十分鐘用發音不標準的、文法也不全然對的英文跟國外粉絲打招呼。然後又看他花上十幾分鐘跟粉絲討論說，我想叫夜宵耶，你們覺得要叫南瓜粥還是要叫豆腐花比較好？嗯……還是我們叫個腸粉好了，鮮蝦？可以喔，啊、牛肉的好像也不錯，嗯……吃哪種好呢……吃哪種好呢…… 　　豐河拿起手機，賭氣地打下一句，按下發送── 　　he_fenng6988 　　吃你哥的愛心啦！　　──然後不滿的看著自己的留言──首次留言──就這樣被其他小籠包！肠粉还是叉烧好！我喜歡吃珍珠雞！給迅速洗掉。　　「好唷，夜宵待會就會送來了，現在是幾點了……各位，我的直播其實也只能開一個小時啦，那我們差不多要準備結束了喔。」　　程清說完，手湊到笑唇旁比出愛心，定格。　　「嘿嘿，因為我知道妳們都很愛在我直播的時候截圖嘛，與其被妳們截得那麼醜，不如我自己擺好在這裡給妳們拍囉。」　　「你在跟誰撒嬌啊………」豐河看著螢幕上改用手指捏出兩顆小愛心的程清，無力吐槽。　　好囉，掰掰──程清大方的對鏡頭揮揮手，結束了這段直播，豐河懶洋洋的頭一側、倒在桌上。　　他看向他們的臥室，那張床上現在背靠著枕頭應該要有一個穿寶藍色浴袍的男孩，可能坐著在讀劇本，可能仰躺著在滑手機，可能被子沒蓋好、就已經沉沉睡去。　　可是沒有，那張床上今晚沒有人。　　手機響了，豐河嘆口氣接起來，卻沒什麼想講話的慾望。　　過了幾秒，「……豐河？」　　「……嗯。」　　電話另一端傳來兩聲輕笑，「幹嘛不講話啊，我還以為你怎麼了。」　　他沒否認也沒接話，程清等了一下，有點尷尬地說：「……抱歉啦，讓你等。」　　「……你剛剛在幹嘛啊。」　　「就……忙啊。」　　「忙什麼啊。」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埋怨。　　「就……」程清聲音變小，「弄一些工作上的事啊。」　　「喔。」　　兩人都沉默了，豐河開口：「你要先忙工作，幹嘛不說啊。」　　「我有啊。」程清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委屈。「我說我晚點打給你。」　　兩人又沉默了，難熬的幾分鐘後，「……好嘛。」程清說。　　「……好啦。」豐河悶悶回。　　「那，你今天過得如何？」他僵硬地問。　　「我今天啊，下飛機就跟劇組去吃火鍋，吃完就回飯店啊。」　　「那你呢？」程清問他。　　「我……就上課啊，然後回家。」　　「喔。」　　豐河緊捏著手機，意識到他好像沒有跟程清講過這種聊天性質的電話，程清是不是覺得跟他講話很無聊呢…… 　　「你要睡了嗎？」　　「還沒，你要睡了嗎？」　　「已經很晚了，你應該要睡了。」　　「哈──可是，不想耶。」　　「你明天不是很早就要出門了嗎？還不睡。」　　程清頓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很早就要出門啊？」　　「喔、」豐河慌張想了下，「你們藝人的行程不是都排很滿嗎？不可能讓你們睡太晚吧。」　　「喔，」程清悠悠說，「我明天的確是六點就要出門了啦……」　　「是喔，那你還不快點睡。」　　「就還不想睡啊……」程清說，「你再陪我聊一下天啦。」　　「我、我累了……」　　「拜託嘛，再一下就好。」　　　　「不然、」程清提議，「我們開視訊，不一定要講話。」　　想到剛剛的直播情景，豐河突然覺得很抗拒，「我才不要……」　　「拜託啦。」　　「……好啦。」　　豐河放下手機，看著結束的通話沮喪，不出幾分鐘，螢幕上再度跳出視訊通話的邀請，他吁出一口氣，把自己心情調適好、又習慣性地手順過平頭才按下『接受』。　　程清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螢幕上，只是這次是穿著睡衣──又是那件看起來根本不保暖的白色吊嘎──視訊畫面因為沒有特別打光顯得有點黯淡，程清側躺在床上，手枕在頭下，專注地凝視他。　　「……你沒吹頭髮。」注意到程清還微濕的頭髮，豐河說。　　程清輕聲解釋，「宿舍沒有吹風機，我明天再去買。」　　「豐河。」　　「嗯？」　　「……沒事。」　　程清撇下眼，長長的睫毛搧了搧，他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又睜開。　　明明看起來就已經很想睡，在硬撐什麼呢？　　「其實我、」豐河看著程清有些泛紅的鼻頭緩緩說，「我剛剛有看到，你在直播。」　　程清沒有看他，甚至沒有驚訝，「所以你才在生氣嗎？」　　「剛有一點，現在沒有了。」　　程清在自己手肘上重新枕了個位置，他垂著眼看著床單的皺褶說；「我要出國拍戲是公司有刻意宣傳的行程，到達的第一天晚上要開直播也是排定好的……」　　「你會累嗎？」豐河問。　　程清非常輕微的搖了搖頭，「我喜歡我的工作。」　　他淡淡扯開笑，「我想說，趕快把工作做完，就可以放鬆跟你聊天了。」　　「抱歉，我應該就直接跟你說我得先開直播，但……」　　程清自嘲的努了努嘴，「我不知道你會在意這個，我以為你沒關係。」　　豐河用拇指輕滑過程清的臉，程清沒有反應，依然看著床單。　　「怎麼可能沒關係啊，」他終於認輸嘟囔，「我等了你一整天耶，好不容易看到簡訊，你又要我等，然後就看到你在直播……」　　「我以為……」他小聲坦承，「在你心中，粉絲比我重要。」　　程清咧開嘴發出無聲的笑，「怎麼會。」　　程清終於抬起眼看他，「粉絲是粉絲，你是你，不一樣好不好。」　　豐河心頭一緊，嘴巴微微張開，他想說話，卻被翻上來的情緒給堵住了喉。　　「豐河，」程清突然說：「你明天可以叫我起床嗎？」　　「呃、早上嗎？」　　程清笑出來，原本有點凝重的氣氛被吹散了，「廢──話──」　　　「喔，」豐河窘著臉應諾，「可以啊。」　　「五點會太早嗎？」他問。　　程清打個呵欠，「太早了啦，五點半。」　　想著程清平常的賴床習性，豐河決定，「我五點二十叫你。」　　「你鈴聲要記得開最大聲。」他不忘提醒。　　程清閉著眼，「嗯……」　　「程清？」　　「嗯……」　　「被子蓋好啦。」豐河看著程清在鬆垮垮的吊嘎肩帶下若隱若現的肌膚皺眉。　　「嗯……」　　「程清。」　　程清動了下，迷迷糊糊的應：「嗯……」　　對於程清的秒睡功力豐河向來是好氣又好笑，這樣，明天真的叫得起來嗎？他邊懷疑邊起身，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去，縮在被窩中偷偷繼續貪看那張他很熟悉的睡顏。　　……程清真的長得很好看呢，他目光細細掃過他的眉、他的鼻梁，難怪這麼多人喜歡他。　　程清睡熟的表情逐漸放鬆了，像個孩子一樣無防備。　　可是，豐河想，並不是所有人、可能除了他以外是沒有人，看得到這模樣的程清。　　這是屬於他的程清。這個只有他看得到的程清，有更多，比一張漂亮的臉，更讓他喜歡的特質。　　畫面逐漸歪斜，原本側躺的程清變成了直立，然後從往上翻的畫面下方滑出去，豐河的手機螢幕上，徒留一片天花板的米白色和淺淺的呼吸聲。　　其實，程清有劇組的夥伴、有小明哥，就算他不設鬧鐘，也會有人幫忙確保他不會睡過頭的。　　那程清為什麼還會想要他叫他起床呢？　　答案隱隱約約在心中浮現，豐河豁然一笑，翻起身，把床頭櫃上的小夜燈關掉，也準備睡了。　　但過沒多久他又把手伸出被子，抄起手機，把視訊通話按掉。　　不是因為吵，而是……程清這糊塗鬼，剛應該沒有把手機接上電源吧？　　　　如果這樣一直開著通話、手機的電力很快就會耗盡，那他明天就沒辦法叫他起床了。　　嘴角噙著笑，豐河閉上眼，很快的也沉入夢鄉。身旁的手機螢幕顯示通話時間為 55:32，差一點點，少了五分鐘，稍早的他肯定會在意。但這通電話過後他發現，那個其實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因為如果你是唯一，就不需要比較。＊遠距離三十題　#23、通話時長 -- 久等了，結果還是寫成了一個有時間軸的系列...XD 要遠距離個兩回，才會回到同居喔 http://www.plurk.com/kchienyi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0.190.225.10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92105687.A.BE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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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zumi1412

04/14 04:08, , 1^F

04/14 04:08, 1^F

對啊我終於寫出這一回了嗚嗚嗚有點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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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huang

04/14 04:15, , 2^F

04/14 04:15, 2^F

好喔你衝前我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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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ju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