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滷味] 畫樓春（二十二）（奈米限）

看板BB-Love作者crac (為何最好的人卻只能經過)時間7年前 (2017/03/29 05:02)推噓9(9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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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古代架空圖文不符的賀文第三彈，也是我僅剩的存稿Q_Q 祝福滷味攤生意興隆，五位老闆平安健康有一小杯肉湯聊表慶賀，再空一頁廝膩至翌日薄暮時分，男人方不捨與青年辭別返家。進門之時，已有年歲然而依然風韻雍雅婦人正舉箸用飯，見著眼下理應身在邊關的兒子趨前寒暄請安，持擎酒觴指掌訝然頓挫，旋即揚起慈婉微笑，和悅問道：「回來了怎沒事先捎人知會一聲，也好讓廚子添上一兩樣你愛吃的給你補補。」接過下人遞上碗筷的溫尚翊漾出相似唇弧應道：「吃食能果腹飽足便成，遠不比親睹母親身康體健，能夠安坐家中共享天倫更令孩兒欣喜。」「少拿你那些應付鶯鶯燕燕的花花腸子敷衍你娘。」婦人輕啐道，面上卻是掩不住的欣快笑意。母子二人一面對酌隨意閒談一陣，太夫人自關切兒子邊關生活調轉話頭，摻入作為娘親的苦口婆心，卻又極力隱匿於雲淡風輕語氣之中。「既提起這天倫之樂，也總該是時候補上缺起的角了吧，你爹著意要你儘速娶妻，那些個名帖我也大抵看過，全是一時之選，知你無心，為娘的揀了幾個還稱順眼的，你若得空便瞧瞧吧。」英眉因言揪凝，心頭重重一沉，這會兒可連娘也臨陣倒戈傾向爹親那方當說客來了 ……正抿唇沈吟，婦人聲嗓更軟，猶若溫潤清泉流淌，「你那些個青樓紅粉若有中意的，也得待得立起正室後方能再置辦，你越早將這事辦妥了，如夫人便能越早進門。」然而那份彷彿設身處地的款款溫柔卻未能打動子息分毫，溫尚翊眉頭拘鎖更緊，字句於唇齒之間琢磨片晌，終究脫口：「若是有情，便不該耽誤人家做小，娘親該是最能懂得屈居側室箇中酸辛，既已知曉非君莫屬，又何苦牽累無辜女子以終生為殉，徒增三人折磨。」婦人端嫻面容閃過一瞬黯然，怔楞語塞，踩中分明嫁入王謝高門，卻宛然孤寡的娘親此生痛腳的溫尚翊，即便為著說服目的帶著幾分刻意，心中到底無法免脫出手傷害的愧咎。正要低頭道歉，溫太夫人已然恢復尋常神色，煦聲詢問道：「依你所言，你這是決意就與那小官兒廝混個終生不娶？」「除卻出身優伶，其餘學識談吐、舉止進退，荼蘼絕不遜於高門千金，其靈秀可人穎慧體己，足以深明孩兒心曲，相應唱和，如若有幸攜手以終，乃是今生莫大福分。」男人堅定應答，神情一片坦誠懇切。「兵戎之間性命猶若薤上之露，轉眼晞滅，從戎之時已然拿定主意獨善其身，孰料天命峰迴，竟得遇此生知己。」堅定神態於向來固執的獨子身上不難見著，然而直承以往數十年頭只願遊戲人間的原則，甘為對方打破，卻是罕有，顯見用情至深，婦人不禁勾綻酸楚微哂，喟道：「你這孩子怎麼專挑險路行？當初棄了科考，轉赴沙場如此，而後選駐塞北而非京師禁軍如此，眼下到了婚姻大事依然如此，又偏找了個伶官廝守終生……」末尾咬牙搖首重重嘆息，滿是參雜憂心的無奈。聞言，溫尚翊愧疚地低首抿住唇線，卻無法因此順從親意妥協，唯能牢牢握緊掌中白瓷杯盞不發一語。了解兒子脾性，心意已決之事再多說無益，婦人深吸口氣嘆道：「為娘不多攔你，那些名帖你不看便罷，倒是你爹那兒，你自個兒斟酌著怎麼同他交代，再怎麼替你緩頰幫襯，我一個婦道人家，著力之處終究有限。」娘親語畢便起身回房，獨留溫尚翊則猶然端坐自斟自酌，直至冰輪西移。 ※ 燈火搖曳，琴音琤琮，秀逸青年一方雪腕支頤，齒列輕咬筆頂，凝眉片刻抿出頰側酒窩，搦管塗去整整一行，烏絲欄間僅存寥寥數字，其餘盡是點點墨圈。而後停筆沉吟良久，於改易墨跡間填上低聲咀嚼琢磨數回的小楷，然而成了白紙黑字再細讀幾遍，卻又驀然覺著不若片刻之前所揣摩的貼切音律。幾度迴還往復，始終無甚進展，毫端沾染些許鬱結躁煩，即使一旁隨意塗鴉花鳥墨痕亦顯潦草勁道，青年嘟嘴輕吁胸臆滯悶氣息，蹙眉擱筆；韶顏側轉向樂歌來處，音徽悠揚如泉滌漱，心間繁雜思緒漸息，一泓水眸凝定，棲息其間身影撥弄絲弦，融於含情波光中，漾為動人弧彎。纈眸神采流轉，透露調皮顏色，輕巧挪動座椅起身，屏住呼吸躡腳踮步繞至檀郎身後，蓮萼倚靠頸窩，一雙藕臂環過肩脊，指尖勾挑錦弦，撥亂一曲音韻。陡然掩至的溫軟芬馥令男人一瞬驚跳，旋即安然側首莞爾，收手任憑青年嬉鬧，低眸瞅凝那隻春蔥柔荑，片刻便因撩動袖袂垂落而遲滯，稍稍抬起露出一截瑩潤，然而不過須臾卻又故態復萌，伸指將之輕柔挪上整妥，並順勢調弦正音，青年剎時怔楞的綽俏模樣勾深梨渦，笑瞇墨瞳啟唇輕咬秀挺鼻尖，措手不及的愕然驚呼招引報復成功男人縱出清朗笑聲。正待嬉鬧渲染為閨閣春色，下刻卻讓逐步迫近的喧嘩乍然驚散。欽差領人粗魯破門之時神色倉皇的鴇母在一旁賠小心「官爺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嘛，大夥都是明理人，這麼動手動腳不好看」，試圖打著圓場，卻是徒勞無功。溫尚翊輕拍面色凜肅的青年掌背稍作安撫，起身向來人微微頷首致意，不亢不卑溫聲問道：「吳大人，溫某忝為同寅，不知您這番大張旗鼓驚動左右，所為何事？」吳大人掏出明黃捲軸道：「奉聖上旨意，將通敵叛將捉拿到案，溫將軍，在下尚敬您是條漢子，逼得吳某動手可就不甚光彩了。」「通敵？將軍為人磊落，其間必有誤會，大人何不查明原委，再行拘提不遲……」清潤嗓音甫落，便讓對方搶白而去。吳永吉應道：「鎮遠將軍乃國之棟梁，若非證據確鑿，豈敢隨意抓人入罪？如有冤屈，大可向刑部陳情。花魁娘子倘使不服，儘可以『將軍夫人』身份告上御狀，然而失了明媒正娶身份，想是少了些名正言順的底氣。」以同僚友人間戲稱呼之，兼以輕睨目光流眄打量，唇角挑起幾分譏嘲，僅存於字面的稀薄尊敬盡付輕蔑。青年抿彎唇線默然未曾搭腔，男人貌似不甚經意地挪移至几邊，碰掉其上書冊落地，發出啪答脆響，驚動前者聞聲回首，朝男人綻露淺笑，依舊淨澈不為俗塵玷染。「溫某向來坦蕩行事，無事不可告人，自然無可畏懼。」將軍溫聲說道，神色一如言詞平靜。當男人隨同欽差而去，逐漸遠離青年視界沒於夜色。眼中景像再次清晰之時，卻是推赴刑場之路。耳畔充盈群眾喧聲鼓譟，向散髮受縛的昔日領將扔擲腐爛菜葉，謾喊「叛國賊」、「天誅地滅」，混雜著污言穢語辱罵沿途不絕，直至綁上市中刑柱，當年簞食壺漿夾道以迎的城內百姓此刻面貌豹變，齜牙咧嘴猶若狠厲魑魅，恨不得一擁而上撕咬生啖其肉。明晃刀鋒沐於赤炎日照灼亮刺目，揮落畫出弧線迫近彷彿割裂顏面，令青年不禁怵然闔眼縮退，再睜眸時一塊猙獰血肉陳列案上，鮮明得似能看清其上曾經徜徉撫摸熟透肌理，腹中翻騰欲嘔，暈眩之間片片磔削而下體膚次第疊加而上，口鼻縈繞盡是腥氣，瞳眸盈翳滿是血霧。男人身量原就稱不上豐碩，不過頃刻，已然體無餘臠白骨盡露不忍卒睹，鮮血如瀑傾洩，將腳邊土地淹浸為赤赭泥濘，血珠淋漓墜地聲響於青年耳中彷彿擂鼓，滴滴鑿心蝕骨，卻是痛極無聲，唯有淚湧如泉難以遏抑。刑刃落至胯股之間，一道血雨隨同陽勢揮落，群中一名女子奮力擠開旁人將之抓奪而下，宛若地獄餓鬼囫圇狼吞虎嚥，怨憤神情間依稀猶帶眷戀。淚眼婆娑凝注心中愛極疼極的男人，遭逢此等凌辱，並不搖尾乞憐亦未作聲呼痛，神情依舊隱約透露堅凜之氣，昂然不屈；刀尖沒入心窩之時，血污熱辣飛濺青年白皙顏面，尚不及抹拭已讓奪眶雨幕溶去，氣絕前刻男人直勾相對黝深黑眸似乎閃過一絲淒楚憐惜，而後猶若斷線傀儡頭首垂落，抽失神彩，遁成空洞死寂。彷彿被那兩汪不見底的黑潭攪捲入漩渦，淹窒青年呼吸，使勁掙扎卻絆扯愈深，只能眼見光亮與指尖漸成絕望距離，咬牙奮力抓攫，終究劃破一絲透氣空隙。渾身冷汗淋漓驚醒，喘息未定，惶然環視四周，依舊是熟悉小樓景物，而身旁男人亦隨之醒轉，充滿睏意嗓音詢問觸碰，方才踏實先前種種駭人經歷只是夢境。青年和衣躺回，偎進溫暖環抱，聽著沈穩心音點點催低密睫，安眠直至過午。然而那懼怖惡魘並未就此遠離，其後旬日之間不時竄出，就戮景象間雜男人身陷囹圄遭逢嚴刑逼供，慘烈鞭痕密佈，傷跡黏著布料與鹽粒潰爛模糊，腥臭難聞，抑或目睹男人被禁軍架走，奮力伸長臂膀唯能抓著袖角，挽斷羅衣留不住，僅存掌心一截滑溜布料落得仳離印證。夢中情境各異，然而總不脫男人下獄受刑，次次歷經椎心泣血生離死別，反覆重現眼前卻是無能為力，每每由驚惶中醒轉，慶幸之餘同時逐漸憶起過往亦曾有過幾度夢境成讖經歷，於青年心頭種下不安，如藤纏結。 ※ 男人到底是違紀私自無詔返京，不便久留，短暫蜻蜓點水二三日便得趕還，盤桓青年心底憂慮陰影隱隱成形，沉甸霾障。臨行前夜荼蘼破例多飲了幾杯，秋水迷離，瑩頰粉豔，漾著微醺動作亦比平時大膽，反手褪去情郎衣物，順勢欺吻而上，將人俯壓倒入床被。糝落綿綿細吻混有朦朧的焦灼躁動，彷彿亟欲汲取稔熟鑲菸氣息平撫埋藏的不安，由英朗眉峰蜿蜒鼻梁，流連於唇間戀戀難捨。捧住韶顏加深舐舔，指節穿掠如緞雲髮，撫過秀延脖頸，順沿汗珠滑下皎潔背脊沁蘸粗糙繭子，恰成試探谷壑幽秘潤澤，旋繞聲聲綺豔吟哦。喘息偶遭吮沒捲攪著曖昧水聲，春色瀰漫眉梢眼角，招人陷溺，暈染彤霞柔韌胴體依隨情潮起伏，弓挺惑媚弧度，腰肢妖嬈款擺，幾令男人失去向來自制。「怎麼，這回特別捨不得？」帶著調侃詢問嗓音亦混入低微嘶啞咬牙。抿起軟馥瑰瓣，睫羽半斂掩去流逝悵惘，勾彎唇角傾近以額相抵，溫聲輕道：「將軍此去不知何時再聚首，離別時節，願能夜夜相逢夢中，一宿安枕。」淺酲酒氣透沁原有清芬吹拂，縷縷薰人欲醉。知曉青年近日睡眠總難安穩的溫尚翊出憐惜淺笑，指腹搵過眼圈頰畔，眷眷撫揉鑲粉如貝耳殼，回應言語仍是揶揄：「夜夜相會，難道不怕精盡人亡？」明白男人意圖寬解自己心緒，荼蘼漾開微哂，水靈杏眸勾盛純粹戀慕端凝，喃道：「那麼、只望將軍在相思痾沈離魂之前，凱旋返京了。」伸掌壓扣青年後顱，抬顏咬銜豐潤絳唇，重燃暫偃情燄；青絲如幃，將兩人圈於小小世界僅有彼此，數綹披散著橫越一片雪色，望去宛似名家丹青，迤邐髮尾垂落與檀郎相雜，一瞥而過恍若結髮。雲散雨收，猶染淡淺酡紅皓白胴體側臥相對，臂膀橫過腰際圈摟嵌合，深邃瞳眸映入清麗緻顏昏昏欲睡，唇角勾起，寵溺笑意繾綣疊吻眉上小痣，啟口嗓音低軟近似囁嚅，卻是字字挾帶萬鈞之力墜落青年耳膜，驚起睏倦簾羽。「待此役告終返京便為你贖身，如此往後也不好以這賣藝姓名繼續相稱，不如再揀個中意字詞起個新名吧。」星眸閃動訝然復心折光影，溫軟成瀲灩春水，眼波流轉，唇瓣微抿，荼蘼沈靜思慮半晌，開口輕道：「那、便取個『信』字吧。」末尾彎出淺哂，流露幾分企盼混融幾分恓惶神色，「願你言出有信」祈許心音於舌尖打轉，到底未能脫口，嚥回胸臆間怦然迴繞。情話又絮一陣，青年終究沉入夢鄉，聽聞勻穩呼息，男人揚開梨渦，再次將然諾悄聲印上光潔前額。 ——等我。 ---- 某個關鍵字終於出現惹（噴哭 http://crac830105.blog.fc2.com/ 倉庫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8.198.119.9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90734937.A.13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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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domoto

03/29 12:47,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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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您點播一首望你早歸（被揍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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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ON

03/29 14:56,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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