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花子與水電工 4

看板BB-Love作者bluemidnight ( ★ 朔方 ★)時間7年前 (2017/02/07 22:33)推噓15(15推 0噓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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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整夜沒睡的顧文華在鬧鐘響起前爬起床，睡眠不足讓他比平時更不想去上班，但他從很小就明白自己沒什麼任性的權利，於是只能稍微冰敷了一下紅腫的眼睛後，洗把臉準時去上班。整個早上和下午，他都在等謝致賢傳訊息給他。即使努力壓下情緒專心在工作上，顧文華也無法克制地每隔三五分鐘就查看一次手機。他想著該不該主動道歉，但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上一則訊息還停留在昨天出門前他叫謝致賢穿那件他送的皮衣外套。自從「身份」曝光後他忍不住買了不少衣服給謝致賢，他的男朋友身材「兇猛」屁股又翹，穿了剪裁合身的名牌服飾更是帥氣爆表。他還記得當謝致賢走出更衣室，周圍的導購員「哇」了一聲，顧文華擠開店員，親手替他調整衣服「順便」上下其手，謝致賢乖乖站著任他折騰，俯視顧文華的眼神帶著溫柔寵溺的笑意，看得他全身酥麻，就連旁邊的男店員都忍不住扭了兩下屁股。一股酸澀衝上眼眶，昨天被莫名遷怒他也覺得很委屈又生氣，顧文華深呼吸，盯著電腦螢幕密密麻麻的報表，總覺得自己像靈魂出竅一樣什麼也看不進去。就這樣過了三天，謝致賢竟然一聲不響毫無聯絡，顧文華無意識地拿起電話想叫秘書找謝致賢來，反正公司這麼大，總有一間廁所或燈泡是壞的。然而想起那些人說的話，又不確定這樣的行為會不會火上加油。他終於耐不住焦躁傳了句訊息過去。手機震動一下。迅速的回覆讓顧文華猜想對方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守著手機不放，然而內容卻是── Vincent Gu：你在幹嘛水電_阿賢：看漫畫看、漫、畫！顧文華瞪著手機目眥欲裂，他竟然在看、漫、畫！他都快瘋了，謝致賢竟然還有心情看漫畫？！他忍著憤怒和心酸用力戳了幾個字。這次對方過了幾分鐘才回，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去看了幾頁漫畫。 Vincent Gu：晚上要不要吃飯水電_阿賢：抱歉，今天我要回家吃飯望著那句回答，顧文華心下茫然，無法判斷謝致賢是有意避開他還是真的碰巧要回家吃飯。他沒有回覆，謝致賢也沒有動靜，也許又回去看漫畫了吧。他心神不定地翻著桌上的企劃書，看到合作的建設公司列表，忽然心生一計。當晚，謝致賢回老家時，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和他老爹言笑晏晏的顧文華。兩人同時抬頭，謝致賢望著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一時愣神。他母親走過來埋怨道：「怎麼小顧要來吃飯，你也不說一聲，害我都沒準備。快過來端碗！」然後轉頭對顧文華笑：「阿姨隨便煮的，沒什麼好東西，不要介意啊。」謝母挺喜歡這孩子的，清秀乖巧，看起來就懂事，從小一定不太讓父母操心，不像他們家這兩個生來討債的。顧文華也笑，一臉人畜無害，「阿姨煮什麼都好吃，好香啊！」眾人和樂融融地坐上餐桌，完全忽視從一進門就保持沉默的謝致賢。晚餐快吃完的時候，謝父忽然開口。「小顧啊，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不做。」兩個年輕人同時一愣，尤其顧文華，表情十分意外。「為……為什麼？」頭髮花白的水電工搖搖頭，「我們這邊師傅不多，可能沒辦法接這麼大的工程，這責任很重大了，萬一出事怎麼辦？」「可、可是……」「小顧介紹了一個工作，要幫一個新蓋大樓牽管線的。」謝母在一旁解釋給謝致賢聽，「你看，人家小顧都比你認真，叫你每天多接幾件你老是這麼懶……小顧也多吃點啊，瞧你瘦的，阿賢小學的時候就吃兩碗飯了呢！」一邊埋怨，一邊夾了塊又肥又亮的控肉丟到他碗裡。「做我們這行雖然賺不多，但也餓不死，最重要的是穩穩的做，不要貪心，也不要偷工減料。」「是啊。」夫妻倆相視一笑。這些話謝致賢從小聽到大，並不在意，只是細看著顧文華的表情。顧文華完全沒料到謝父會拒絕這麼大一筆生意，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原本打算「擒賊先擒王」竟出師不利，一時有些慌亂。但對方是謝致賢爸媽，他也不好再多做勸說，吃完飯就找了個藉口離開。謝致賢送他出去，一路沉默。走到停車場時，顧文華終於忍不住開口。「謝致賢你到底想怎樣？」今晚還沒說過一句話的男人停下腳步，靜靜俯視對方。不過兩天沒見，顧文華憔悴得很明顯，眼裡充滿血絲，如今不再強顏歡笑，望著他的表情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謝致賢心情沈重，強壓住想把眼前的人擁入懷中的衝動。「剛才我爸拒絕你，你很訝異吧？」「啊？」「你大概沒想到，有人並不想賺大錢。」謝致賢這幾天也是反覆思索，煩到不行才去租漫畫想轉移注意力，卻完全看不進去。「你不懂我們想要的是什麼，不懂我想要的是什麼，」他緩緩開口，每一句都像喪鐘敲在顧文華心上，「像個娃娃一樣讓你換衣服，不是因為我喜歡那些衣服，而是因為我喜歡你」謝致賢深吸口氣，「我們的想法相差很多，我們……並不適合。我不想改變，你也不想改變，再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顧文華心情混亂，眼中浮上一層淚光。「我……」「你家裡會贊成我們的事嗎？」顧文華一震，謝致賢指出了他暫時不想面對的事，「我……他們，終究會同意的，我……」「我知道你工作很辛苦，你為了達到家人對你的期待，為了你們公司，一直很辛苦。我不想……我不希望也成為你的壓力來源。」不是的……不是的……！顧文華拼命想否定，卻發不出聲音，腦中有個部份知道謝致賢說得都對，不然當初他怎麼會隱瞞身份不說。眼淚一滴滴砸在地上，謝致賢嘆口氣，強迫自己別過視線，從顧文華手中拿過車鑰匙。「過來，我送你回家，你這樣沒辦法開車。」顧文華失魂落魄地被推上車，哭個不停。31歲了，他以為自己夠成熟能處理這一切，他以為自己夠麻木而不會為了失戀要死要活，然而此刻的心情真是難以言喻。恍惚間到了家，謝致賢甚至送他上了樓。顧文華抓著他衣服不放也沒被推開，心想這真是有生以來最艱難的談判，他絞盡腦汁想勸謝致賢留下，說服他相信這段感情，卻又隱隱害怕這些都只是藉口，其實謝致賢只是不再愛他了，而這個想法令他心痛難忍。終於，顧文華放開手，用哭得通紅的眼睛瞪他，沙啞地說：「滾出去。」當晚，顧文華越想越不甘，又難過又生氣，凌晨兩點提著一瓶波本威士忌跑去敲好朋友的門。嚴柏暉正在熬夜玩恐怖遊戲，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差點把他嚇死，一開門看到顧文華慘兮兮的模樣，只能把罵人的話吞回肚裡，默默拿出冰塊和酒杯開始倒酒。「你說，為什麼找個男朋友這麼難？」「別問我啊，我老婆都在電腦裡，你又不是不知道。」「富二代到底怎麼了？我不是人嗎？之前抱怨工作的事又不是騙他的，又不是我想管公司的！我連辭職的權利都沒有，難道連抱怨都不行嗎？」顧文華灌下半杯威士忌加蘇打水，嗆喉的氣泡和濃郁酒精讓他眼眶又熱起來，但他只是忍下淚意，仰頭喝乾琥珀色的酒漿。即使他認識嚴柏暉超過20年了，也不曾在他面前放肆大哭，事實上在遇到謝致賢之前，他一直都是獨自躲在廁所的小隔間裡發洩情緒。「你們……吵架了？」嚴柏暉小心翼翼地問，顧文華拍桌，桌上的巨乳羅莉H漫跟著震了一下。「媽的，一個水電工竟然敢甩我！」這是勞工階層要逆襲了嗎！嚴柏暉表情嚴肅，雙手抱胸思考片刻：「天涼了，讓謝家水電行破產吧。」「……你知道嗎？雖然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是覺得你有病。」「我是跟你同仇敵愾耶！」幸好嚴柏暉酒調得還不錯，不時冒出的脫線發言也讓他難過到無可適從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兩人一杯接著一杯對飲。 ------ 因應讀者要求不這麼快完結，稍微加長了吵架過程（這樣有比較好嗎XDDD 不過下一篇真的要完結了，而且會上肉，相信我！（兔美的眼神 https://www.plurk.com/bluemidnight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184.23.7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86478010.A.91B.html ※ 編輯: bluemidnight (111.184.23.79), 02/07/2017 22:3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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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19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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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mid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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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86u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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