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劍亂舞][一鶴]刀夢03・繚亂

看板BB-Love作者Auxo (偷懶的高麗菜農)時間7年前 (2017/02/07 18:45)推噓2(2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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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前篇〈月下〉#1ObWF4Rh、〈迷宮〉#1ObvbBdm 配對：一期一振/鶴丸國永其他：三日月宗近/鶴丸國永、山伏國廣（以及從背景奔跑過去的石切丸、青江、小狐丸、崛川國廣與兼桑）閱讀前警告：部分遊戲背景摻雜大量個人設定，OOC很多很多作者跟日本各種不熟....... ============================================================================ 它們是刀劍，從沉眠於地底的礦物被冶煉被鍛打，成為殺戮的武器，而後被加以裝飾成為了觀賞用或顯示身份的裝飾品，但本質仍然是殺戮的武器，不會改變。然而，在這個奇妙的建築物裡，他們被賦予人身，過起人類的生活，他們耕種、煮飯、洗衣、打掃、餵養馬匹，同一個或同一家族的刀匠鍛造出的他們組成了人類的家族，儘管他們在此處都是從同一個火爐裡被鍛造出來，從不知哪裏被喚來此處。既然是刀劍，那麼就該有揮舞它們的主人吧？在這座古怪如迷宮般的建築物裡面，並不存在著「主人」這名人物，火爐前的刀匠並不是人類，這座本丸裡毫無人類的氣息，只有偽裝成人類的刀劍以及像刀匠這樣的徒具人形的「人」存在著。它們唯一還像是刀劍的地方，就是會被一紙不知道哪裡來的命令派遣出陣殺敵，目的是為了阻止歷史被改變，阻止那些曾經手持它們殺戮的主人們的命運被改變。坐在手入室外的一期一振看著自己的手，然後又摸摸自己的嘴唇。擁有了人類的形體之後，也才擁有了「感覺」，確實如三日月宗近所言，作為刀劍和作為人類的記憶和感情並不一致，被擁抱會感到溫暖，被砍傷會疼痛，鮮血溫暖而帶有甜腥味，愉快時會忍不住發出笑聲。那不過是昨晚的事，彈完一憂傷哀婉的曲後，鶴丸國永走近他，用一種他未曾見過的表情湊近，他在完全喪失防禦本能的情況下，被他偷走了一個吻。他並不明白那是什麼樣的感情或舉動，鶴丸國永並沒有在那之後露出慣常驚嚇人後得逞的笑容，而是拂身就走，連琴也沒有帶，就這樣的擱在他房裡。他只耽擱了半晌就追出去，然而那柄最近不再迷路的白衣太刀再度失蹤於於這迷宮裡，他跑去鶴丸國永的房間，但是房間主人並沒有出現。不得已他只好去求助石切丸與笑面青江，兩把被他吵醒的刀也沒計較，夜半卜卦卻也卜不出個結果。至於和弟弟們一起翻遍這座迷宮般的本丸當然是沒有意義的行為，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這本丸有多大，錯綜複雜的道路又通往何方。一期一振雖然感到著急，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石切丸打了個哈欠建議他等到三日月宗近從手入室出來再和他商討，畢竟三日月宗近是在本丸待最久的刀之一，也是出陣最頻繁的刀，或許他會更清楚到底鶴丸國永身上發生什麼事。＊＊＊＊＊「哎哎，你終於記得來看我了。」跪坐在榻榻米上的三日月宗近絲毫不意外這個時間鶴丸國永會闖進手入室，他已經讓小狐丸回去休息，和泉守兼定也早就恢復精神跟著擔心的不得了的崛川國廣回去，只剩下隔壁的山伏國廣還在呼呼大睡，但不要緊，那個和尚除非天塌下來不然沒人能吵醒他。闖進來的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著他，銀白的瀏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就是死命地靠在門板上。「哎，你不說話，我不知道你心裡面在想什麼喔。我背上的刀傷不輕，可沒有辦法走過去抱你。」「……為什麼那時候要帶我回來呢？」自從他在厚樫山將他帶回來以後，他有時會茫然又迷失的對他問這個問題。「你這次又迷失到哪裡啦，鶴？」三日月宗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對著他招招手。「讓我回去吧，拜託你。」他嘆口氣。本來以為自從鶴纏上一期一振之後狀況好轉，他認為那樣挺好的就置之不理，沒有想到鶴又發作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知道這時候的鶴丸國永不是能輕易對話的狀況，三日月宗近跪直身體，無視於正在癒合中又被拉扯的刀傷，改變聲調，將力量灌注於話語之中。『過來，鶴丸國永。』如果不是非常時刻，他並不喜歡這一著。在這個本丸裡，沒有刀劍能不服從他從內在裡發出的聲音與命令。然而知道這件事的刀劍極少，會逼他不得不用這一著的數來數去也就這麼一把刀。那把白色的太刀總算舉步維艱的靠了過來。即使是負責對其他人解釋所有有關本丸一切的石切丸也不知道，這些日子裡，至今仍無法與這個本丸產生聯繫的鶴丸國永，是靠著與他之間的關係勉強聯繫起來的。『跪下。』他可以感覺到白色的太刀仍在反抗，但是最終還是乖乖跪在他的膝前。三日月宗近又嘆口氣，先是伸手摸摸他的頭，然後把垂下散亂的瀏海撥起，鶴丸乾脆的閉上眼睛不看他。「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讓我走。」「我說過你沒辦法離開這裡。」「這裡很無聊，無聊的心都要死掉了。」「一期一振吉光也讓你覺得無聊嗎？」看對方咬緊了嘴，喉頭上下滾了兩下，三日月宗近猜到了答案。當他知道和本丸沒有任何聯繫的刀，竟然能夠接到鍛造任務時，他以為這次或許能夠鍛造出鶴丸國永的本體，那把美麗的銀白色太刀，卻沒有料到他竟然在鍛造間喚出了栗田口家的一期一振吉光。不，那已經不是他認識的一期一振吉光了，當那個有著天空顏色頭髮的男子依著禮數向他拜見時，他就知道這件事。大坂城消失的時候，他認識的一期一振吉光也消失了。「我認識被火灼燒之前的一期一振吉光，他不是把會欺負弱小的刀，所以應該不是他欺負了你。」三日月宗近輕輕捏住了白色太刀尖尖的下巴，「是你對他做了什麼吧？」「……我吻了他。」好半晌，鶴丸國永才自暴自棄的開口說話，但還是不願意看他，「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類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就是覺得那個時候……我不明白……」啊啊，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呢，愛惡作劇的鶴丸國永被自己嚇到了嗎？三日月宗近放開了他，忍不住掩住嘴，可惜他身上只穿了件藥研堅持要他穿上的病人袍，沒有袖子遮不住他的笑。「嘖，我告訴你了，現在你可以讓我離開了嗎？」「離開這裡，你又要去哪裡呢？」三日月宗近乾脆伸長手臂把這個從人類的關係算是近親的白色太刀拉了過來，讓他的頭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說過了，你是沒有辦法抵抗的，你總是得與這裏產生聯繫，如果你不願繼續與我產生聯繫，你親自喚出來的一期一振吉光也是很不錯的刀選。」「那麼我去毀掉那個可恨的爐子不就好了。」白色太刀他在耳畔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樣所有的刀就都自由了。」「所以你認為被時間溯行軍控制的時候比現在更自由嗎？」他可以感覺到現在靠在他身上的形體一瞬間僵硬起來。「其實你只是想抱怨為什麼刀匠一直鍛不出你的本體對吧。」他輕輕拍拍那顆白色的腦袋。可惜那個神秘的火爐就算是來本丸最久的三日月宗近，也沒有辦法參透它的本質。「抱歉啊，最近我很忙，沒有太多休息的餘裕，你如果覺得一期一振吉光很好，那麼在你的本體鍛造出來之前，待在他身邊也不錯。」白色太刀這回依舊沒有什麼反應，於是三日月宗近只好再接再厲。「你究竟去夜訪了一期一振幾次呢？算起來鬼丸國綱不在，鳴狐算是一期一振的長輩……」他感覺到靠在身上的形體在發抖。「三月月宗近。」「嗯？」「你很想吃三日餅嗎？」「一直都很想吃吃看呢。難得擁有了人身……而且你不認為人類的習俗很有趣嗎？」鶴丸國永頓時覺得有點乏力。現在他也搞不懂，自己究竟跑到這裡來找三日月宗近，到底為的是什麼了。他和這裡所有的刀都不一樣，唯獨他至今仍與這裏毫無聯繫。他是三日月宗近在厚樫山撿到帶回來的，他的記憶在皇室收藏品與厚樫山之間發生了很大的斷層，他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知道他並不高興見到三日月宗近。他們誕生在同一個時代，不過他沒有什麼太明確的記憶，身為物品時的知覺與擁有形體或擁有人身時並不相同，明確知道的是，鍛造出來他們的刀匠有所關連。身為刀劍，就只能擺弄於人手之間，沾染上人類的情感、慾望與野心，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誕生了意識，或許是那位女性長久持有著他，或許是那名男性至死都要握緊他，大概在「覺察」到自己與死屍同眠而甦醒，但他沒有鏽蝕於墓穴之中，反倒是被人從墓穴中帶走，再次流轉於人手之間。每次在長久的分隔後，再見到三日月，他總是要問他要去那裡，用著那一雙黑夜中倒映著新月的眼睛問。他厭倦了不由自主的輾轉流離，也厭倦了人類的慾望野心，但是他竟然在此擁有了人身變成了人類，這怎能讓他不厭憎。他們在這裏看似自由，實際上仍然受到拘束，這座迷宮般的建築物根本就是監牢，他們在此模仿著人類的生活，他看著栗田口家的短刀們扮演著友愛的兄弟們，整天歡笑喧鬧，看著三日月宗近模仿人類，儼然以三条家的家長自居，他只感覺到荒謬而已。「我恨你，三日月宗近。」他在他肩頭悶悶地說。「哈哈，那也很好。」果不其然，三日月宗近絲毫不在意。「要愛我或者是恨我，那都是你的自由，你現在是自由的，鶴。最重要的是，你內心裡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他想要什麼……他閉上了眼睛。『這麼晚了，您在這裡做什麼呢？』那個人並不知道，他問了一個和數百年前第一次見面時一樣的問題。「……一期一振那彬彬有禮到讓人頭痛的個性，看起來並沒有改變過……」「我想那應該跟他是栗田口家的大哥一樣，一開始就鍛造在核心深處吧。」三日月宗近帶著笑音這樣回答他。「我也很想念那時候的他，可惜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心情好點了？」「嗯。」鶴丸國永慢慢的離開他，坐回自己的腳跟上。「那就好。」三日月宗近上下觀察了一番，感覺到應該暫時沒有問題，沒料到對方也模仿起他上下觀察一番。「真是狼狽極了，現在看起來可真不像是天下五劍啊。」「是啊是啊。」三日月宗近笑得有點無奈。「這衣服穿起來實在太涼了點，但是不穿的話藥研又會生氣。栗田口家的刀子們囉唆起來啊，老人家的耳朵可承受不起哪。」雖然鶴丸國永很能夠贊同最後關於栗田口家刀子們囉唆的評價，不過他想到的是別的事情，「看起來真想對你做些什麼呢、應該趁著你不能亂動的時候對你做些什麼對吧、哼哼讓我好好思考一下……」三日月宗近微笑的看著他，絲毫也沒有因為鶴丸國永語調裡的威脅氣氛而動搖。＊＊＊＊＊一期一振等到了手入室的門打開，他不只等到了三日月宗近，也等到了鶴丸國永。「哎呀哎呀。」穿著平日在本丸裡走動，款式樸素老派衣裳的三日月宗近又忍不住掩了嘴。「你在等誰呢，一期一振吉光？」一期一振看看左邊這個又看看右邊那個，然後看見白衣太刀牽著藍衣太刀的手。「既然鶴丸大人平安，那麼在下就先告退了。」「我的琴還在你的房間裡。」白衣太刀出聲喝住了他的行動。「我等會會親自送還，鶴丸大人。」「我和你一起去拿。」白衣太刀抓住了他的手。「我也有話要跟你說。」一期一振的視線從白衣太刀握住他的手，移動到他的臉上，然後再望向稱呼他為「一期一振吉光」的三日月宗近。對方只是把眼睛笑彎的如天上新月，對著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走啦走啦走啦，趁著山伏國廣還沒睡醒我們快點離開。」鶴丸國永拉著一期一振快速逃離手入室門口。「咔咔咔，睡的真飽啊。」身材高壯的和尚這才慢悠悠的從手入室走出來，「我錯過了什麼好戲嗎？」「什麼也沒有喔。」三日月宗近伸了個懶腰，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下，扔下了自己的隊員，慢慢的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一期一振被鶴丸國永這樣拉著跑，一路跑回了他的房間，當然，不論是身為刀或是身為人類，這點距離並不會讓他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倒是白衣太刀站在門前就開始左顧右盼。「你弟弟們呢？」「他們今天輪到出陣，全部都不在，好像是因為昨天三日月大人他們出師不利的關係。」儘管自己一整晚沒有回房間，一期一振仍然很清楚栗田口家刀子們的動向。他交抱著雙手，死命擋在門口，一雙金眸盯著白衣太刀，臉上表情寫滿了要他給個交代。「我會說、我會說，我們進去說，好嗎？」「那是什麼意思？」可惜鶴丸國永惹惱了脾氣好的一期一振，他現在完全不想退讓。「你吻了我，然後就跑走了，而我找了你一個晚上，最後發現你跟三日月在手入室裡。」鶴丸國永現在確定一期一振很生氣，因為他連平常會加上的敬稱都沒有了。「三日月是個笨手笨腳的傢伙，需要有人幫他穿衣服……啊這件事千萬別說出去，不對你弟弟藥研應該早就知道了。」一期一振還在瞪他。「嗚啊，我們真的沒有什麼，就算有也是過去的事情了，真的，那是因為他說我需要和這個本丸有所聯繫才做的」看著一期一振越來越冷，露出刀劍寒光的金眼，鶴丸國永開始覺得自己真的是越描越黑。要說什麼呢、要說什麼才能讓對方理解呢？身為刀劍唯一的溝通方式……沒有那種東西，它們只是依從著人類的意志被揮舞著、砍殺著。所以他該怎麼做才好呢？「如果跟你說，我是被自己嚇到了才從這裡跑走的，你一定不會相信吧？」一期一振挑挑眉，看起來溫度有點回升了，這是好預兆。鶴丸國永再接再厲。「我、不是很喜歡人類，因為人類的慾望，我輾轉流離了很多地方……但是現在居然擁有了人類的身體與人類的情感，自己竟然成為自己厭惡之物……」「你為什麼要特地彈琴給我聽？」「因為我想你會懂吧，這種不由自主、只因為人類的慾望而留存下來的心情 ……」他確實了解這樣的事，或許比三日月宗近或石切丸大人更了解。「你非得要到這個時候才會老實嗎，鶴丸國永？」面對一步步進逼過來的一期一振，鶴丸國永發現自己果真完全沒有任何抗拒的本能。「我、哎、三日月還說你從前是個彬彬有禮到過分的傢伙呢。」他的背後是牆壁、正面是跟他差不多高的一期一振，那雙剛才冷到極點的金眸現在流轉著哀傷的神色。「那些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對不起。」一期一振驚訝地看著居然會老實道歉的白衣太刀，氣頓時消解了一大半。「你剛剛說了，你需要和這個本丸有所聯繫。」「對、因為我不是從這裡的火爐鍛出來的刀劍、我是他撿回來的……」「那麼你想要有所聯繫嗎？」白衣太刀明顯的愣了一下。「你想要跟這裡有所聯繫嗎？」看著面前一期一振無比認真的眼神，鶴丸國永忽然明白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麼會害怕的逃走了。因為自己竟然也產生了想要留下來的心情、想要和這裡有所聯繫的心情、而如果是一期一振這把刀的話…… 他再次輕輕的啄在一期一振的嘴唇上。「……如果是你的話……」「怎麼做？教我？」鶴丸國永故意把雙臂勾過他的脖頸，雖然知道走廊上沒別人，不過他還是有一點緊張，湊近一期一振的耳邊，還先輕吹口氣，感覺到懷中擁抱的形體一陣顫慄。「……抱我。」是的，如果是一期一振，他願意。 [繚亂/完] -- （待續） -- 騎士的人數為什麼不會增加呢？因為一名騎士的誕生需要另一名騎士的鮮血啊。 ──劍聖‧拜占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68.42.5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86464341.A.54D.html ※ 編輯: Auxo (1.168.42.56), 02/07/2017 18: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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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n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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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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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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