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記有一點點色色描寫
最近晚上的氣溫變涼了，放學後回家的路上，雙臂抱胸的楊凱鈞冷得縮起脖子，心裡
盤算著週末要去市場，希望能找到便宜又大件的外套，否則他冬天八成會冷死。接著他拿
出包包裡幾個小時前Alex在下午茶時間多買的韭菜盒子來補充熱量，這算是遲來的晚餐，
如果不留到現在吃，他偶爾會在半夜餓醒。
他邊吃邊煩惱著租屋的問題。葉書賢後來開了一個房仲網站給他看，讓他對那一帶的
房租行情有個粗淺的認識，他也才知道就算一萬五千也是偏高的價位，但儘管如此，楊凱
鈞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向室友李建希說他要搬家，畢竟李建希當初一聽到他因為出櫃被趕出
來就收留了他，還教他可以去附近的市場撿便宜，勉強穩定他六神無主的心情，所以他不
太想往壞的方向想。
他相信李建希向他收那麼多錢，應該有其他原因，而不是把他當一頭白癡肥羊。
不過，楊凱鈞也不是因為喜歡和李建希住才不想搬走。李建希有一些舉動，讓他感覺
不太自在。
像是李建希曾經洗完澡全裸走出來，害他不知道該看哪裡好。李建希看他那麼害羞，
還笑他太閉數，說男人不都從國小開始就常常互相比大小，甚至拉楊凱鈞的手去摸，問他
大不大。
第一次觸碰自己以外的男根，楊凱鈞只覺得心裡不舒服，他一點都不想摸，但李建希
說又不是女人，都長這麼大了還連正眼都不敢看，所以他硬著頭皮握住，沒想到原本只有
半硬的性器在手中脹大，噁心感也跟著膨脹，最後只好藉口上廁所狼狽尿遁，幸好李建希
沒有跟進廁所。
李建希也會偶爾揉他的屁股，整個手掌捉住他的一邊臀肉揉捏，他每次都會驚嚇得抖
一下。雖然他委婉地要李建希別這麼做，但李建希嘻皮笑臉地說他屁股很有彈性，會讓人
不經意想捏，也因此一直沒有停止這種行為。
撇開這些，楊凱鈞覺得李建希沒什麼缺點，而且最重要的是李建希收留了他。李建希
不只一次說過，很少人會他這樣，二話不說就收留網路上來路不明的人，楊凱鈞也明白，
所以很多話也不好講，例如要搬走之類的，他煩惱好多天了，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可是他已經答應葉書賢會搬走，如果遲遲不搬，他又怕葉書賢會不高興。
做人真難。楊凱鈞沉重地嘆氣，把吃完的紙袋塞進口袋裡，走到公寓一樓按電鈴。
他回到狹小的套房，李建希剛好要進浴室洗澡。他放下包包，在空間不大的地板上坐
下，想拿出手機來看的時候，聽到房間裡出現男性的喘息聲。
楊凱鈞愣愣地思考這是什麼聲音，喘息聲忽然變成呻吟，一聲又一聲低沉的呻吟令他
驚慌，在房間裡東看西看一會兒才發現是出自書桌上的電腦。
電腦螢幕上，正播放兩個男人做愛的影片。
楊凱鈞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大概是李建希看完了忘記關，又沒注意到耳機拔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該不該關，擅自動別人的東西是沒有禮貌的行為。
所以他只好僵在原地看著畫面上的男人繼續做下去。
一個男人插著另一個男人。楊凱鈞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從來沒看過色情的東西，國小
國中時班上男生傳著看的色情漫畫從來不會到他手上，甚至沒有人對他開過黃腔，因為他
的父母是老師，他讀的是父母認識的人情班，家裡唯一的電腦放在客廳，他沒機會也沒想
過上網路找。
不管是對女生或對男生，他從沒想過做愛會是怎麼一回事，所以現在這個畫面對他來
說非常新奇。
他看得很專注，連李建希出來了都沒發覺。
「你喜歡嗎？」
李建希在他耳邊說出幾近氣音的話語，嚇得他往另一邊跳了一步。
「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楊凱鈞慌忙亂搖雙手，「是你忘記關…
…」
李建希不急不徐地按下暫停，淫浪的叫聲終於歇止。楊凱鈞背貼著牆，心臟彷彿做壞
事被發現似地急促跳動，慌張的目光在地板上打轉，因為李建希又一絲不掛。
李建希帶著曖昧的微笑欺近他，「要不要試試看？放心，我很有經驗。」
李建希比楊凱鈞矮了一些，身材也福態，在臉湊近之前，突出的肚子先貼上楊凱鈞的
身體，楊凱鈞無法後退，只能努力吸氣縮小腹，同時拼命搖頭。
「不、不用了……」
「我跟你說，很多人都嫌處男難搞，我是看在我們有緣同住一個房間，才好心指導你
的。你要是第一次碰到沒耐心的人，包準你痛死。」
楊凱鈞之前對李建希掏心掏肺，什麼都告訴他，所以他知道楊凱鈞是個單純到了極點
的處男，他老早就在打楊凱鈞的主意，現在楊凱鈞又慌又羞的模樣更讓他不僅心癢，下面
更癢。
楊凱鈞聽李建希這麼說，頭腦即使慌亂，依然認真思考了一下。不對啊，他可沒說過
自己是下面的，怎麼李建希主動把他歸到那一邊去了？
他怯怯地偷瞄一眼李建希的下腹，大肚腩下的性器已經斜斜地挺了起來，他趕緊別開
目光，臉頰更熱了。
「怎麼樣？你也想試試看吧？」
李建希的手在他的牛仔褲上游移，就在要拉下拉鍊時，他急忙握住李建希的手。
不行。他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在這種情況……而且為什麼他非得被插不可？
如果是第一次……
楊凱鈞的腦子裡驀地跳出葉書賢的臉。他用力閉上眼睛搖頭。
他知道自己喜歡上葉書賢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第一次的對象可以是葉書賢。可
是那個希望永遠不會實現。
「那個……今天……先不要……好不好……」楊凱鈞鼓起勇氣從聲帶逼出細小的聲音
，「我……沒有……心理準備……」
「放心，我會讓你很爽。」
楊凱鈞阻止的力道並不大，李建希稍微強硬一些就拉下他的拉鍊。
手指在內褲外面順著會陰滑向股溝，怪異的觸感使楊凱鈞雞皮疙瘩爬滿身。可是他不
能不讓李建希繼續，因為除了這裡，他沒有其他棲身之處。
李建希仰頭吻他，濕軟的舌頭把陌生的唾液帶進他的嘴裡。好噁心。他用力閉著眼睛
，盡量不去注意口中的感覺，以及長褲褪下一半後，貼在曝露於涼涼空氣中的下半身上的
溫熱手掌。
「冷嗎？去床上吧，你的大腿都是雞皮疙瘩。」李建嘉從他的大腿一路往上摸到腰，
輕捏了腰間的肉，「你變得比較有肉了，在我這裡住很不錯吧？」
楊凱鈞觸電般地顫了顫，呼吸愈來愈急。
葉書賢一早到公司時，楊凱鈞已經在公司門外了，這讓葉書賢很驚訝，因為自從他提
早來之後，就沒有再比楊凱鈞晚過。
而且楊凱鈞的模樣有點不太對勁，他屈起膝蓋坐在地上側身倚著玻璃門，似乎在睡覺
，身邊也沒有平時背的側背包。
他走過去，楊凱鈞果然在睡覺，好像睡得很沉，連他走近都沒醒。
他輕輕推二下楊凱鈞的肩膀，「凱鈞？」
楊凱鈞宛如受到驚嚇似地猛然醒來，看清眼前的人是葉書賢後，情緒鬆懈的瞬間，淚
水一下子從眼角流出。
葉書賢更吃驚，忙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楊凱鈞只顧著擦愈流愈多的淚水，抽抽噎噎地說不出話。
葉書賢趕緊解除保全密碼開門，「先進公司再說。」
即使進了公司，楊凱鈞仍只是縮在櫃台後面哭。他並不想哭成這副德行，這樣一來他
就不知道該怎麼樣敷衍過去。
葉書賢倒一杯水放在楊凱鈞的桌上，沒有說話，只是注視著。
楊凱鈞抽了面紙擦眼淚，勉強調整呼吸，葉書賢這才問他：「怎麼了？」
楊凱鈞低著頭沒有回應，他停了一會兒又問道：「怎麼沒帶書包？」
依然沒有回應。葉書賢急死了，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肯定有事，可是楊凱鈞不說他也
無從得知。沒帶書包，會是在學校被霸凌嗎？都大學了還有人搞這種事？不對，楊凱鈞一
大早就來公司，該不會是和室友吵架，被趕出來了？會是因為要搬家的事嗎？
葉書賢看著頹喪地垂下肩膀的楊凱鈞，好想緊緊擁抱他，幫他搞定所有麻煩。他想知
道究竟什麼事情讓之前成天開朗傻笑的小倉鼠如此傷心。
葉書賢耐著性子問：「出了什麼事？我能幫忙嗎？」
楊凱鈞不敢說他昨晚推開李建希之後只顧拉著被脫到一半的褲子匆匆奪門而出，錢包
手機什麼都沒帶，今晚他也不敢回李建希的房間，當然更不敢報警，他怕上社會版新聞，
記者會順便把一切來龍去脈都挖出來，那父母可能會永遠和他這個丟臉的兒子斷絕關係了
。
他和同學不熟，目前最熟的只有公司同事，尤其是葉書賢。
可是要是說了，葉書賢肯定會討厭他。
『我最討厭同性戀！』
葉書賢說這話時氣憤的表情，又讓楊凱鈞無法控制地流淚。
楊凱鈞一味地哭，讓葉書賢開始不耐煩，他說出自己的猜測：「是室友嗎？」
楊凱鈞愣愣地仰頭看他，佈滿細細血絲的眼中透出疑惑，他遲疑著，吞吞吐吐地問：
「你……怎麼知道……」
猜中了，好的開始。葉書賢蹲下，盡可能溫柔地問道：「室友怎麼了？他趕你出來？
因為你跟他說要搬家嗎？」
楊凱鈞低下頭，吸了吸鼻子，小聲說：「對不起……」
因為太小聲了，葉書賢沒聽清楚，「什麼？」
楊凱鈞仍低著頭，用可憐的眼神往上看他，「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我是同性戀
……」
葉書賢這下聽清楚了，也因此震驚得說不出話，半張的嘴巴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說
：「你是同性戀……所以室友把你趕出來？」
楊凱鈞搖頭，把昨晚的事濃縮成一句話，「他想上我……我逃走了……」
葉書賢呆了一下，按住他的肩膀往後推直他的上身，凝視著他，「你說什麼？」
「他想……上我……」楊凱鈞的嘴唇發抖，因為他怕葉書賢生他的氣。
也難怪他會那麼想，葉書賢此刻的臉色十分難看，表情嚴厲得像要揍人。
葉書賢看了看錶，還沒八點。他抓著楊凱鈞的手臂把人拉起來往外走，楊凱鈞惶恐地
問：「要……去哪？」
「拿你的東西。」
楊凱鈞沒搞懂葉書賢的意思，就被他拖進地下室的黑色休旅車裡。葉書賢一路上都沒
開口，他也不敢多問，等到車子開到他住的公寓前，葉書賢才想起有個重要的問題沒問：
「室友幾點出門？」
「他說過……這裡離他的公司很近，他好像八點四五十分才會出門。」楊凱鈞小聲回
答。
那好，現在應該還在家。葉書賢下車，叫楊凱鈞按門鈴。
昨晚楊凱鈞跑掉之後，李建希曾擔心過他會不會報警，也自責自己太急躁，得不償失
，現在楊凱鈞回來了可好，他得好好解釋以保住他的小財神。
不過他沒想到一開門出現的大個子並不是他溫馴的小室友。
怒氣衝天的葉書賢一把推開他，冷冷地對楊凱鈞說：「去收拾東西。」
李建希一臉莫名其妙，「等等，你是誰啊？」
楊凱鈞匆匆把影印的課本全塞進包包，抱起僅有的幾件衣服，退到門口。
李建希看了看他們兩人，啞然失笑，「啥？該不會是男朋友？馬的有男人不會去住男
人家喔？難怪不給──」
他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葉書賢就揪起他的衣服把他按在牆上，兇狠地近距離瞪他
，「閉嘴。信不信我去告你強暴未遂。」
楊凱鈞急忙澄清，「不是啦，我們不是……他是我老闆……」
葉書賢用力握緊想揍人的拳頭，然後忿忿地甩開，拉著楊凱鈞快步離開。
楊凱鈞一個字都不敢說，抱著所有家當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座。葉書賢也沒有說話，楊
凱鈞猜想他肯定是氣到說不出話來，因為自己欺騙了他。
最討厭同性戀的葉書賢，一定會要他走路吧。
楊凱鈞沮喪地垂著頭。失去穩定的工作還是小事，想到葉書賢厭惡他更令他難過。
他還在自我嫌惡的時候，葉書賢戴上耳機撥手機，劈頭就說：「Alex，你到公司了？
快回來收行李，我今天給你找個日租套房，立刻搬過去。對，現在，馬上……哭什麼窮，
最好你沒錢，沒錢就滾回美國去。對。別廢話快回家收東西！我馬上就到了。」
楊凱鈞訝異地偷看葉書賢，葉書賢的側臉看起來還是充滿怒火，所以他不敢隨便開口
。
他們回家不久，Alex和葉書硯也回來了，他們一進門就看到煩悶地踱步的葉書賢和顯
然哭過的楊凱鈞。葉書硯驚訝地問：「發生什麼事？你哭了？」
Alex也不容分說地先指責葉書賢，「你沒事幹嘛弄哭他？就算他是同性戀也不用這樣
吧！」
葉書賢皺眉看他，「你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你不知道他是同性戀的時候對他那麼好，知道他是同性戀就翻臉，
你們這些人是有什麼毛病啊！」Alex十分生氣，「所以你現在也要跟我翻臉就是了？」
「等一下。」葉書硯連忙握住弟弟的手，「你不是真的想攆走凱鈞吧？他很可憐，因
為爸媽不接受同志才被趕出來……」她說著就哭了，「你不要這樣嘛……我們也是一樣啊
……你要有點同理心……」
「你們兩個……」葉書賢已經很煩了，被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弄得更煩，「我才說
一句話你們就腦補十句話，心裡小劇場演太大了吧？我什麼時候說要趕他走？要趕他走我
還帶他回來？」
這樣說也有道理。Alex問：「那你幹嘛要我收東西滾出去？」
「因為我要把房間給他住。」
葉書賢一說完，三個人都愕然地看他，他不悅地說：「看什麼？」
葉書硯驚奇地問：「怎麼突然要……讓他住……」
葉書賢一下子不知該怎麼說明，「因為、他的室友，有點……」
倒是楊凱鈞自己說了昨晚的事，Alex和葉書硯目瞪口呆，她氣憤地說：「可惡！一定
要告死那混蛋！報警了沒？」
「不不……不要報警……」楊凱鈞慌張搖手，「反正我也沒事……」
「總之就是這樣。」葉書賢轉頭對Alex說：「你還不快去收東西。」
「不用啦、不用啦。」楊凱鈞抱起他的家當，「我的東西只有這樣，睡客廳就好了，
不用叫Alex走。」
「就是啊，大不了我跟你睡嘛！」Alex一邊提防葉書賢打他一邊說：「而且明天就要
去南部，我聖誕節也會離開二個禮拜，住外面太麻煩了……不然小倉鼠跟你睡？」
Alex講前半段時葉書賢還沒有想打他，最後一句就讓葉書賢一拳從頭頂搥下去。
「好，那你快去把東西搬到我房間。」葉書賢不客氣地說。
Alex噘著嘴摸自己頭頂，回房間胡亂把東西丟進行李箱，然後把關不上的行李箱推到
葉書賢的房間，把那個雜亂的小房間讓給楊凱鈞。
暫時安頓好，葉書賢開車載一行人回公司，葉書硯和楊凱鈞在大樓門口下車，Alex說
想和葉書賢一起上去，沒和他們下車。
「你跟著我想幹嘛？」葉書賢用眼角瞄他。
「看你心煩，跟你聊天啊。」Alex若無其事地說：「你真的很不老實耶，白癡都看得
出來你喜歡他。」
葉書賢打方向盤轉彎開下停車場，心不在焉地回：「你終於承認你是白癡了。」
「……你終於承認你喜歡他了。」
車子忽然緊急煞停，冷不防因慣性往前衝的Alex被安全帶勒得胸口疼痛，他撫摸胸口
抱怨，「幹嘛突然緊急煞車？很危險！」
葉書賢握住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他當下反射性想否認，但否認的話梗在喉嚨怎麼
也說不出來。
他緩緩踩著油門，把車子安穩地停入停車格裡。
兩人都沒有立刻下車。Alex淡淡地說：「你果然喜歡他。」
「嗯。」這次葉書賢不否認了。
「所以你果然是同性戀。」
「嗯。」
Alex雙臂抱胸嘆口氣，轉頭對他笑道：「那當初為什麼我不行？啊，我話先說在前面
，我已經沒有喜歡你了，我沒那麼專情，只是想知道而已。」
「我也……曾經依戀過你。」葉書賢搖頭，「就只是時機不對而已……我不能是同性
戀，我不能拋下書硯。
「你也知道她那個樣子，心理是女的、外表是女的，喜歡女生，要是她去變性也就罷
了，但身體又是男的，不是女同志也算不上異性戀，哪能找得到伴？我認為她大概得單身
一輩子了，那麼我就得陪著她，她只有我……我怎麼能接受別人的愛……更何況，她已經
活得很辛苦了，我不希望因為我是同性戀，給她帶來更多心理壓力。」
就連當初拼命兼顧學業又創業，也是因為葉書硯沒有辦法外出工作，她身份證上的男
性身份，讓她每次找工作都碰壁，她因此憂鬱症再度發作。所以葉書賢抓緊偶然的機會，
非得和Alex在台灣開分公司不可。
Alex邊聽邊點頭，「現在她有小慧，所以你不在意了？」
「不，我……我不知道……」葉書賢抱住頭靠著方向盤，「我不想讓她擔心我。」
Alex揉揉他的後腦杓，「你一直沒有對象她才會擔心，笨蛋。」
葉書賢抬頭瞪他，「我警告你，你可別亂說出去。」
「有什麼關係？小倉鼠也是同性戀，你們兩個試試看不是很好？」Alex聳肩。
葉書賢心亂如麻，他長年以來否認自己的心情，現在忽然要他面對，他只膽怯地想逃
。
他仰頭靠著椅背，雙手掩面，長嘆一口氣。
「再說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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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34.197.19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85755581.A.00D.html
※ 編輯: IamHoney (1.34.197.192), 01/30/2017 13:54:54
※ 編輯: IamHoney (1.34.197.192), 01/30/2017 14:12:37
推
01/30 14:35, , 1F
01/30 14:35, 1F
他很害怕面對自己啊.....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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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0 14:38, 2F
照你想的那樣還需要一段時間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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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0 14:47, , 3F
01/30 14:47, 3F
還好倉鼠其實是水豚(喂) 所以才能在最後一刻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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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0 15:39, , 4F
01/30 15:39, 4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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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0 15:39, 5F
啊....寫到一半突然想改名字，結果自己忘了orz
推
01/30 19:52, , 6F
01/30 19:52, 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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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0 19:52, , 7F
01/30 19:52, 7F
我本來以為至少過年可以日更，結果每天都不知道在累什麼XD"
只能說我盡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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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1 00:24, , 8F
01/31 00:24, 8F
有小孩之後過年好累啊orz
※ 編輯: IamHoney (1.34.197.192), 01/31/2017 17:25: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