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劍亂舞] [爺清] 最美麗最危險的刀(上)
＊三日月宗近&加州清光
＊微一期鶴
＊配角是三条家和切棚子、切燭台、切藥缽的(?)
小狐丸坐在走廊，表情苦悶梳理一頭長髮。
「空氣濕度高，頭髮就容易糾結在一起。」他向身旁的老友抱怨。
「可能會下雨。」三日月眺望灰濛濛的天空，祈禱雨晚點再下，別
讓出陣回來的人淋溼。今日目標難度不高，審神者大概想讓戰鬥資歷最
深的清光，帶著經驗值不足的人小試身手，算算時間差不多該回來了。
像是呼應他心中所想，本丸一隅亮起光芒，那是出陣歸來的信號。
三日月放下茶杯起身，準備迎接獲勝歸來的隊長，小狐丸則一如往常替
他收拾茶具。
走廊慌忙的腳步聲和喧嘩聲，讓兩人直覺不對勁。
「拿擔架來！不要隨便移動，用擔架搬進去！」藥研難得帶著慌張。
「加、加州先生……」五虎退不斷啜泣。
「依他的實力怎麼可能傷這麼重，到底發生什麼事？」
眾人圍上去七嘴八舌，三日月突破重重障礙到達時，只見加州清光緊
閉雙眼躺在擔架，平時梳理整齊的頭髮散亂，西式軍服風格的外套被利器
劃破，自左肩至右腹的大傷口不斷冒血，染紅了裡頭的白襯衫。
「清光……！」
追上去的三日月被擋在手入室門外，「不要妨礙治療。」小狐丸拉住
他。
自從獲得人類的身軀以來，三日月第一次知道心臟差點停止是什麼感
覺，全身血液冰冷，大腦一片空白，只能重覆呢喃「怎麼回事？」
「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加州先生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
五虎退抽抽噎噎回答。
三日月稍微回神，掃視一遍跟著出陣的其它人，「誰來說明一下？」
眼神之冷，讓目光與之接觸者都低頭不敢直視。
綜合眾人所言，這次的敵手出乎意料之外的強，清光雖是戰場老將，
為了補足其它戰力不足同伴的空缺，體力逐漸吃不消；當五虎退被突然跳
至眼前的敵人嚇到呆住不動時，打刀衝上前把短刀護於身後，迎向敵方猛
力一擊，因為瞬間改變姿勢導致著力點不佳，導致沒能完全接下敵刀。
被砍中時如果立即撤退，應該還是中傷的程度，但是清光不顧傷勢加
重的危險，硬是揮刀將殘餘的對手一掃而空。
「這一次……有好好保護到你了……」
單膝跪地，清姑扶著劍鞘支撐身體，欣慰地對淚眼婆娑的五虎退說，
隨即昏厥倒地。
「『這一次』嗎？你果然還是很在意……」
三日月想起來到本丸的初戰，是與清光、五虎退共同出陣，那時被好
幾個時間溯行軍纏上，清光無法支援再受一擊就有斷刀之虞的五虎退，由
在近處的三日月護住短刀並斬殺了敵人。
當晚清光自責地坐在屋頂反省，三日月以為自己的開導已讓他釋懷，
沒想到……不需要把所有的責任一肩扛起啊，失敗就暫時撤退重張旗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況且──
（他又不是你的誰，有必要搏命去救嗎？）
美麗的太刀冷眼看向瑟縮一旁的短刀，他甚至有個想法：如果當初不
救五虎退，今天清光就不致於變這樣。
「噢嗚……」
小白虎們承受不住太刀散發的殺氣，紛紛緊抓主人的腳發抖，但牠們
的主人自身難保，太刀那雙映著彎月的眼眸看過來時，五虎退感受到前所
未有的寒意，比任何敵人砍過來的刀還凌厲。
「哇啊！」他跌坐在地板，想要後退卻動彈不得。（好、好可怕、
好可怕……會被殺……誰來救我……！）
連空氣也能撕裂的利刃般氣息，忽地被阻隔於一道淺藍的牆外。
「三日月！」一期一振擋在兩人之間，省略平時會加的敬稱。
「適可而止，你嚇到弟弟了。」
「一期哥……」得救後的五虎退哭了出來。一期一振示意讓其它弟弟
們帶他回房，接著轉頭與三日月繼續對峙。
「弄清楚你該責怪的對象，不要遷怒。」他直視鋒利劍氣未消的天下
五劍，神情毫無畏懼。
「該責怪的對象？啊啊，是那位沒有掌握好敵我雙方實力與戰況、
搞到隊友受傷自己也倒下的隊長，他要負起全責是吧？」三日月冷笑。
一期一振愣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看著眼前這個人的轉變，
那是好幾個世紀未出現、幾乎被眾人所遺忘的，「三日月宗近」的本質。
美麗、殘酷，極地凍土層般的存在，血滋養的雪。
從表情可以知道，三条家的刀顯然想到同樣的事。
在這分心的當下，三日月已轉頭離去，不理會在場被嚇傻的眾刀劍，
惟有鶴丸喊住人：「你不進去探望加州？」
三日月頭也不回，嘲弄地回答：「去了只會妨礙治療不是嗎？」
隔天起，審神者安排了每日出陣，隊長都是三日月宗近。
「有時分不清楚，我們是去阻止歷史修正主義者，還是去屠殺？」
小型會議室內，聚集了近日頻繁戰鬥的刀劍男士們，燭台切光忠一席
話，獲得極大的共鳴。
「前一陣子大將的方針是資深的帶領資淺的練，發生加州那件事後，
似乎改成不擇手段也要大勝。」
藥研藤四郎取下眼鏡，按摩鼻樑與眼眶。
「辛苦你了，藥研。」
固然心疼連續出戰的弟弟，一期一振也明白，考量不同的戰場，短刀
的特性是隊裡不可或缺的；其它短刀都畏懼三日月的劍氣，藥研和今劍是
少數不受影響的珍貴存在，也因此幾乎每場參戰。
「我還好，倒是今劍至今仍無法適應慈祥爺爺的轉變，偶爾還想去搭
話，」藥研苦笑，「然後每次都被嚇回來。」
「昨天次郎太刀嚷著『寧可被檢非違使砍，也不想和那人同隊！』
三日月回他：『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一刀，免費。』太郎太刀連忙央求主公
換人，由自己代替弟弟上場。」長谷部攤手講述戰前小插曲。
「那就是最美天下五劍的真面目嗎？」燭台切感慨。
手起刀落，毫不猶豫，戰場上的三日月面無表情，往往在旁人回神過
來時，他已經斬殺完畢，敵人消失前個個被砍得潰不成形；遇到難纏的對
手，更能挑起五花太刀的嗜血性。
「笑得比長谷部君還邪惡十倍。」獨眼刀評論。
「不要拿我作基準好嗎？」
長谷部滿臉黑線，跟著嘆一口氣：「我曾想過這樣下去不行，建議別
再讓三日月出陣，主人卻說：『難得爺爺這麼有幹勁請戰，不趁機多打幾
個點太浪費了』……當然！睿智的那位大人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他說的
非常有道理！」
「出陣安排經過精心策畫，」一期一振啜口茶，「思考一下，把三日
月留在本丸會比較好嗎？」
「不會。」在場的人異口同聲。出陣最多5把刀倒楣，留在這邊可是
有幾十把刀同時如坐針氈。
「而且為了預防三日月無預警暴走，至少都排了2個能阻止他的人。」
經一期提醒，大家回想這幾天的隊伍成員，長谷部恍然大悟：「三条
家的岩融、石切丸和小狐丸，加上你與鶴丸，每次都從中找兩個一起。」
一期點頭，燭台切轉向保持沉默的鶴丸：「鶴桑，身體不舒服嗎，
沒聽到你發表意見？」
「咦？啊、喔，這個，我也算是老爺爺，三天兩頭出門打仗什麼的，
多少會累呀，剛剛不小心打了個盹，抱歉抱歉。」
鶴丸笑嘻嘻的態度，讓氣氛緩和不少，惟有一期皺起眉頭：「鶴，別
動奇怪的念頭。」他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警告。
「不要多心嘛，會起皺紋喔。」鶴丸戳著一期的眉心笑道。
迷你會議在沒有重大結論的情況下結束。
深夜，一抹白色的身影悄悄接近三条家族所在的房間群。
「你來這邊做什麼？」一期一振從黑暗中走出，擋住白衣人的去路。
「真是嚇我一大跳啊，」鶴丸拍拍胸脯，「那你呢？為什麼出現在
這裡？」他反問。
「『如果我的身體能帶給三日月一點安慰就好了』──你的行為模式
太容易推測。」一期嘆息似地搖頭。
被說中心事的鶴丸並不否認。「有什麼辦法？那個老頑固怎麼也不肯
去見加州，再這麼憋下去總有一天憋出病來，不如讓他有管道發洩一下，
免得白天精力太旺跑去嚇人。」
「所以你自願來當那個『管道』？」一期盯著同為皇室御物的太刀。
「就是這樣。」鶴丸回得坦蕩。
「既然如此，我有個更好的方法。」一期走近，鶴丸還來不及問是什
麼方法，腹部便結實捱了一拳。
「嗚！」痛得彎腰蹲下，「你這傢伙……」白衣太刀咬牙切齒，他已
經猜到接下來的發展。
「不愧為名匠五条打造的刀，這樣的力道還不足以讓你暈過去。」
一期併起手刀，準備在對方頸部再補一記。
「已經夠了，」石切丸握住一期手腕，「只要能暫時封住鶴丸殿的行
動即可，再下重手恐怕會對白天的行動造成影響。」
一期鬆手，點頭同意石切丸的論點，向另一邊出現的岩融開口：
「麻煩您將他送回房間。」
「交給我吧。」
岩融高大的身軀將鶴丸一把扛於肩上。「等──」鶴丸還想說什麼，
腹部的劇痛卻讓他連呼吸都困難。
「接下來──是我的領域。」
臨走之前，耳邊傳來溫柔的嗓音；模糊的視線，停留在一期一振消失
在轉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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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除夕會寫出這種又流血又打架一點都不甜的東西 艸
下篇……要等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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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かりたい 分からない 分から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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