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赤安]《零與一之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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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T正文以下開始
喀嚓。降谷開了紅色野馬的駕駛座車門，單手搭上赤井的肩，側坐在男人腿上。
「久等了。」他翹起腳，懸在敞開的車門外，長褲與鞋子之間露出的肌膚能感受到清
涼的微風。
「歡迎回來，」赤井將座椅往後移，讓降谷能坐得舒服一點，「辛苦了。」
他抽了衛生紙，沾著礦泉水擦拭降谷染上煙硝的臉頰；降谷靜靜的沒說話，安安份份
接受他的服務。微濕的面紙沿著眼角滑過，降谷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赤井……忽然伸手去
捏那張臉。
「痛。」其實不是真的痛，赤井眨眼，「……怎麼了？」
「只是在想……」降谷輕撫男人的頰，「同樣是沒有戶口的人，你過得還真是悠哉啊
。」
「這可不一定。」赤井捧著降谷的手背，「我這邊也是很拚命的哦？」
降谷在他額頭上彈一下，「你這如果算得上拚命，無尾熊的一生都能寫成波瀾壯闊的
奮鬥史了。」
「如果是無尾熊，說不定更能輕鬆的吸引住你的目光呢。」
「……噗。」腦中突然出現一隻帶著毛線帽的捲毛無尾熊，降谷忍不住笑出聲來；赤
井趁勢進攻，效仿無尾熊，將懷中的人緊緊抱住。
他盯著那雙蘊著笑意的碧藍眼睛，揚起的嘴角同樣吸引他的目光，他貼了上去，想將
那張唇採擷……
忽然喀拉一聲清脆的響，很熟悉的聲音，赤井低頭。
「……這是？」赤井揚起手……一截亮晃晃的手銬掛在他左手腕上，接著降谷將他的
右手也銬上。
降谷看著手錶，「－－下午五點二十分，逮捕。」
「請問罪名是？」赤井舉高雙手，套住降谷的頭然後再次將人擁進懷裡，附在耳邊低
喃：「騷擾警察？」
降谷白他一眼。
「誘拐，綁架，視情況衡量是否追加傷害罪。」捧起赤井的腦袋瓜，往後轉：「你是
不是該解釋一下那個是怎麼回事？」
－－後座橫躺著一名昏迷的女性，雙手被銬起，臉蛋朝著椅墊，看不清長相。
「竊聽、跟蹤還不夠，你終於走上犯罪的道路了？」降谷搖頭，掏出手機：「真令人
唏噓啊……至少我會送你最後一程的。」
「等等吧，降谷君。」赤井氣定神閒，用曖昧的姿勢擁著懷裡的人，隔著衣服按住漂
亮的腰線。「你先看看她的臉。」
降谷瞥他一眼，然後放倒駕駛座椅，壓在赤井身上、探向後座。他轉過女人的臉……
倏然一怔，「這是……！」
躺在赤井車上的這人不但穿著與人質少女相同的衣服，甚至連長相都非常酷似。他端
降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揭開了女人的假髮，露出淺棕色的髮絲。
「……給我解釋，FBI。」
「一開始是注意到她走在路邊。」
按著降谷的要求驅車前往橋下，赤井秀一注意到了那名女子。如果只是出來曬曬太陽
的普通民眾，那確實是沒什麼特別；但走在車道旁可就不對勁了，他在女子前方不遠處停
車，透過後照鏡，將對方的容顏盡收。
狙擊手的視力要是不好，那可以直接廢了－－他看著那張與銀行搶案人質相同的臉，
連眼鏡下的綠色眼睛都看得一清二楚。此時此刻出現於此地的這名女性，無論如何都不可
能與搶案無關。
思索過後，他走下車，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需要搭便車嗎？」模樣完全夠可疑……女子的步伐一頓。
「不用了。」女子夾緊側背包，用警戒的表情想迴避。
「等等。」赤井的食指在太陽穴點了點：「露出來了哦……妳的假髮。」
女子連忙伸手去摸，就這一瞬間的閃神、赤井逼近她，用「沖矢昴」的形象揚起人畜
無害的笑容。
「抱歉，只是個美式玩笑。沒想到真的是假髮呢。」
「走開！」女子連忙閃避、匆匆向前邁了幾步，忽然聽見背後傳來「喀答」的硬物落
地聲。
「小姐，」赤井再次開口，「妳的槍掉了。」
「哈……?!」女子倒抽一口氣，轉頭見到地上的槍，連忙衝上前想撿、同時摸向側背
包……愣了一愣，從包中也掏出了一把槍。
「抱歉，」赤井俯下身，撿起槍：「是我掉的。」
女子臉色大變，舉起手槍就要發射－－赤井卻更快！兩人之間三公尺左右的距離轉瞬
歸零，一記重拳毆向女子腹部，慌亂的痛哼響起－－女子手中的槍摔落，癱軟了下來。
「我能申請無罪釋放嗎？」赤井露出無辜的表情，環在降谷腰上的手又緊了幾分，降
谷只得沒好氣地鬆開了手銬。接著赤井從一旁拿來裝著槍的袋子，「送給你。」語氣有種
邀功的味道，「－－還滿意嗎？」
「你這傢伙……」降谷撫額，「我這不是只能說超級滿意了嗎？」
「有獎品嗎？」赤井的手指戲玩著降谷翹起的鬢角，以及柔軟冰涼的耳垂。降谷半瞇
起眼，耳朵被摸得微熱；他張嘴正要說什麼，橫躺著的女子忽然動了一下。
他推推赤井，「去吃你的漢堡。」
「哦。」赤井乖乖放手。
降谷走下車並打開後座，女子清醒過來，花了幾秒鐘才弄清現況。發現自己置身何處
時，她猛然吸氣－－赤井正在思考是不是應該先把耳朵摀住，降谷已經讓她安靜下來了。
－－任誰被槍抵著都只能乖乖閉嘴，即使拿槍的是個笑臉盈盈的美男子。
降谷命令女子自行走下車，赤井在駕駛座上拿起速食紙袋，掏出漢堡。第一時間他就
察覺不對勁，包裝太整齊了－－沿著漢堡摸一圈，溫熱的麵包形狀完整，甚至貼紙也還封
著。
他從後照鏡看了一眼正在與部下講手機的降谷。惡作劇……應該不是。
……給個不認識的傢伙撿了便宜啊。
他解開包裝，一口咬下，思索會因此感到失望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跟小四生沒有兩樣。
＊
將女犯移交給公安又花了不少時間，奔波了一個下午，兩人找了間餐廳吃了點東西。
離開時夕陽已斜，降谷提出了換人開車的提議，赤井相當乾脆地讓出了駕駛座。
「真不錯的車。」駕著紅色野馬奔馳在筆直的道路上，降谷不禁讚道。
赤井單手支頤，在副駕上看著神采飛揚的降谷，「喜歡嗎？」
降谷昂起下巴，漂亮的眼睛瞥過來，笑而不答。
又開了好一段路，他才開口：「不問我要去哪裡嗎？」
赤井揚眉，「我以為現在是飯後兜風時間。」他們已經離開市區，窗外的風景看起來
是進了山路。「要去看夜景？」
「答對50%。」
「看星星？」
「也是50%。」
「看來值得期待。」
「嗯哼。」
他們彎進曲折的小路，越過一座山丘後，開始下坡。天色已經暗下來，窗外傳來蟲鳴
，隱約聽得溪水川流；駛過一座橋之後，降谷停下車。
「嗯……」路燈下，一群蚊蟲拍翅盤旋，簡直讓人望而生畏。降谷沉吟一會兒，「你
有防蚊噴霧嗎？」
「一應俱全。」赤井掏出一瓶軍用防蚊液，在手心擠了一點。「需要服務嗎？」
降谷的手從方向盤上舉起，遞到男人面前。赤井握上去，均勻地抹在皮膚上，手指稍
微深入袖口以確保效果；兩隻手都塗滿後，他盯著降谷的脖子，微濕的手試探著靠近：「
……可以嗎？」
「……」降谷沉默了一會兒，斂下眼。
赤井的手碰上來的時候，他的喉嚨哽了一下。就算沾了乳液，也還是雙乾燥的手－－
赤井秀一的手。幾個月前他還滿腦子想著把這傢伙的脖子扭斷，現在卻被這傢伙握著等同
要害的喉嚨。
心跳漸漸變急，脈搏鼓動著撞擊赤井的手心；他吞了口唾沫，無法判斷這算不算怦然
心動。他們的關係從一個極端忽然走到了另一個極端，他的體內還存在著根深蒂固的潛意
識：殺掉赤井秀一，絕不容許其他人搶先得手－－他忽然抓住赤井的衣服，緊得抓皺。
「唔、」赤井的手指忽然沿著他的衣領滑入，他忍不住溢出聲音，一睜眼就對上赤井
森綠色的眸。
赤井的動作非常輕緩，拇指撫過他的喉結，其餘四指沿著後頸往上滑，食指拂過耳朵
……簡直難以想像這個男人也能拿捏這種力道。
原本冰涼的乳液在他的肌膚上揉搓，漸漸變得微溫，那種碰觸的方式……令他貪戀。
「哈……」等赤井終於放開手，降谷不禁鬆了一大口氣，像個剛熬過拷問的犯人。
赤井自然都看在眼底，不禁莞爾。他揚起防蚊液，「要交換嗎？」
「你當這是在訓練猛獸啊？」把赤井秀一的要害放在他安室透手中－－這可是比把香
噴噴的肉放在狼的嘴邊還要危險，「我可沒自信。」
「真意外你會說這種話呢。」
「如果是把你的頭扭下來的自信，也不是不能讓你見識一下哦？」
赤井乖乖地自己把防蚊液抹上脖子，「看來我還是別太貪心的好。」
「識時務者為俊傑。」
降谷將車子熄火，拔起鑰匙放進赤井口袋，先開了車門出去。踩上柔軟的青草地，他
鬆開領口，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
－－快窒息了。
是與討厭的人共處一室而難以呼吸、還是與喜歡的人耳鬢廝磨而心跳加速……分不清
，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在他體內拉扯糾結，一點點都無法互相抵消。
受到這個男人吸引的自己，究竟是想殺他還是想愛他呢？
他在心裡喃喃那個名字：「赤井秀一」，感受胸中頓生的熾熱，撲通撲通的鼓動。第
一個與這個名字連接起來的印象，還是那個糾纏他許久的血色幻影－－
忽然一隻手撫上他的後頸，完全猝不及防，正沉浸在思緒中的降谷大驚！他完全反射
性地回擊、腦袋反應過來之前就行動了，忽然聽見了赤井的悶哼。
「……」他倒退一步，意識到自己剛才拍開了赤井的手，而且力道還不輕。
「不愧是降谷君，了不起的反射神經。」赤井將手收進口袋，輕鬆地一笑。
降谷別開臉。他沒料到自己會有那種反應，「……抱歉。」
「是我抱歉，應該先出聲才對。」他再次將手伸向降谷，青年的身軀有些僵硬……赤
井從衣領上拿下了一小片落葉，拋進草叢。「走吧，要去哪？」
「……」晚風徐徐，蟲鳴聲噪，嘈雜而寂靜，降谷佇立在原地。
赤井知道這片沉默從何而來，他等了會兒……試探地，往降谷的方向跨了一步。
降谷咬住下唇，這次他忍住了向後退的衝動。
他對上赤井的視線，「……你確定？」真的要選一個滿腦子想著幹掉你的人？
赤井不語，牽起他的手。
這從陌生到漸漸熟悉了的溫度，不可思議地安撫了他。降谷默了會兒，慢慢回握那雙
乾燥而有力的手。
「……走吧。」
赤井淡淡地笑了，隨著降谷走上一座狹窄的吊橋。
底下河水潺潺，隱約傳來蛙鳴；吊橋隨風搖晃，繩索發出吱嘎聲，兩人緊握的手沒有
絲毫鬆動。
如果是這雙握住他的手，也許他們就能一起走下去。
＊
「需要開手電筒嗎？」赤井在黑暗中依著降谷的領導前行，出聲問道。
「不可以，會打擾他們的。」
「現在是百物語時間？ 」
「應該說是，」降谷帶著赤井走出杉木林，撥開一整片的芒草，「……日式萬聖節
？ 」
看見眼前那片景色的時候，赤井總算明白夜景與星空都只答對50%的理由了。不是人
造的燈光，卻一整片光輝燦亮；不是遙遠的星辰，近在呎尺幾乎可以觸摸。
－－彷彿銀河一般的，螢火蟲之河。
「很漂亮吧？」降谷雙手插腰，驕傲地向他展示這片景色。
「真不得了。」沒想到市區開車一個多小時的地方，會有這種祕境。
「私藏景點喔。」降谷低著頭，螢火蟲的光芒將他的側臉微微照亮。「我很久沒來了
，幸好這裡沒有被開發，好像又比以前多了。」
螢火蟲在芒草叢間紛飛，降谷昂起頭，一隻螢火蟲停在他的髮梢；他輕輕揮開，很快
又來了第二隻、第三隻。
「看來你的魅力不侷限於人類呢。」赤井輕笑道。
降谷沒好氣地望過來，正要張嘴，忽地「噗哧」笑出聲來：「……你才是吧，到底有
多少費洛蒙啊？」
「哦？」赤井低頭，這才發現左手袖子上聚集了好幾隻螢火蟲。
降谷疑惑地歪頭，「你那防蚊液真的有用嗎？」一般蟲類都會討厭防蚊液，他原本只
打算遠遠欣賞，沒想到螢火蟲還會聚集過來。
赤井將手指放在一隻螢火蟲附近，螢火蟲沒多久就被熏得飛走了。「看來是有用。」
「嗯哼。」降谷走近赤井，兩人一同盯著在袖子上開趴的螢火蟲。
幾隻螢火蟲互相追逐，飛走了幾隻、卻又飛來更多，仔細一看……可以發現牠們都在
追逐同一隻雌蟲。
一隻雄蟲逮到機會騎了上去，另外一隻立刻把牠拽下、推去旁邊，一隻雄蟲也來落井
下石；那邊正在三方大會戰，這方卻有隻雄蟲鑽了空子，趁隙騎上了雌蟲……沒想到卻被
雌蟲給甩了下去。
眼看赤井秀一的袖子成了修羅場，降谷忍不住哈哈大笑，赤井也勾起了嘴角。
「昆蟲的世界也很嚴苛呢，」他撫上降谷的臉，用拇指拭去一抹笑出的淚花，「想一
親芳澤也不簡單。」
「……你在暗示什麼嗎，悶騷狙擊手？」降谷的手心覆上赤井的手背，將臉頰貼上去
。
「你猜呢？」手中的觸感柔軟又有彈性，滋潤的膚質也許比女性更好－－赤井甩了甩
袖子趕走螢火蟲，降谷正要唸他打擾螢火蟲繁衍，他已經往降谷跨近了一步。「……這裡
能算『花前月下』吧？」
「……」降谷雙眸微斂，赤井靠得很近，想到剛才的插曲，他不由自主的又感到緊張
。「……芒草花？很特殊的情調啊。」
男人的唇忽然覆上來的時候他顫了一顫，他們的唇瓣短暫相貼，很快又分開。赤井捧
著他的臉，呼吸在他的鼻尖盤旋，兩人的目光在極近的距離下交會。
降谷的喉結滾動了下，「……就這樣？」
赤井揚起的笑容非常犯規：「當然不只。」
－－很熱。比起體溫較低的自己，赤井的嘴唇好熱。降谷揪著赤井的袖子，在唇瓣被
舔舐的時候忍不住收緊手指；赤井連嘴唇都很乾燥，感受的到唇紋，他試探著抿住赤井的
唇，然後赤井也效仿著他嬉弄回來，他們的心跳速率漸漸開始同步。
他輕啃赤井的嘴角，赤井由著他，在他的臉頰上輕吻。赤井把他抱得很緊，降谷扭了
兩下，赤井卻沒放。
「幹麼？」他輕喘著，「抱這麼緊好像怕我跑掉一樣……」
「是啊。」赤井承認得很乾脆，「你要是逃走可就傷腦筋了，我不像你那麼擅長追人
呢。」
降谷看著赤井森綠的眼，語氣有些不確定：「……你還真的想幹什麼壞事嗎？」
「嗯。」赤井撫過降谷的臉，收緊擁抱，「先說抱歉，原諒我吧。」
「等……!?」
－－溫熱的舌頭闖進來的時候降谷差點真的逃走，早有預謀的男人捧著他的後腦勺，
把他的後路斷了個一乾二淨。
「啊、」帶著煙味的舌頭在自己嘴裡攪動的感覺、很怪……原來赤井秀一身上也有這
麼柔軟的地方嗎……？
「哈啊、」赤井調整他的頸、也調整步調，動作溫柔卻強勢，強勢卻溫柔：維持著讓
他呼吸的最低限度，但在他呼吸愈發急促時也依然不肯停止，勾著他的舌頭邀請他共舞。
「嗯……！」男人固執地在他嘴裡巡視掃蕩，降谷緊緊閉著眼睛，不自覺地將赤井的
衣服抓皺。
被這樣擁抱著的感覺……並不差。緊貼著的胸膛之下鼓動急促的心跳，與他交纏；赤
井的人……赤井的吻，他仔細品嘗著，最初的震驚過去，他張開嘴，開始反攻。
第一次伸入赤井口腔的時候，他只試了一下就縮回來了，像被火燙到的小孩。好像兩
人的唇瓣是界線，跨過了那裡就是赤井秀一的領域。
他睜眼，不甚意外地看見赤井的眼中帶著笑意；一種彷彿臨陣脫逃的「輸了」的感覺
忽然籠罩住他，降谷不甘心地重整旗鼓，而且立刻直搗黃龍。
試探著用舌尖舔過赤井的上顎，舌頭馬上被赤井吸住，降谷掐在赤井手臂上的手指緊
得幾乎掐進肉，呼吸急促得顫抖。
－－啊啊。
……這是、騙人的嗎？
與赤井秀一擁抱、接吻，跨過那道界線之後他突然有種脫離現實的錯覺，但赤井的呼
吸那麼近，將他牢牢鎖在懷中，足以讓他無比清楚地認知這個吻。
他們互相糾纏、吸吮，氣息完全融合，比擁抱更緊密，連結在一起。他慢慢環上赤井
的背，而赤井將他往後推，壓在樹幹上，將他吻得更深入。他偷偷睜眼，赤井的睫毛烏黑
又修長，仔細吻他的表情……很性感。
－－然後他好像過了一個世紀才被放開。
「哈……」降谷靠著樹幹喘息……赤井的臉埋在他髮絲之間，落下細碎的親吻，他卻
還沒喘過氣：「哈……」
他忍不住怒敲赤井的頭，「……你幹麼，正常人會第一次就……像你這樣嗎！」他簡
直快缺氧了……
「抱歉，只是想要一點和你部下不同的特殊待遇。」
「胡說什麼？以為我和你這美國人一樣到處跟人接吻嗎？」
「我只是好奇……」赤井用手指撫過降谷的唇，光澤水亮，令他湧起再次品嘗的欲望
。他在降谷唇瓣上輕輕啄吻，低聲：「要跟著你多久，才能和你吃同一個漢堡呢？」
「哈？」降谷皺眉。聰明的腦袋飛快地運轉……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糟糕。
「……會不會被誤會成職場霸凌啊？之後得跟他道歉才行了……」他扶額，讓下屬吃
剩飯？真是個糟糕的上司……
「降谷君……我說過吧？」赤井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拉回降谷的注意力，捧起他的臉，
強勢地固定住：「請多把心思放在約會對象身上。看著我。」
「嗯……！」
降谷這才明白、剛才那還只算開胃菜而已，過了中場休息，接下來的攻勢讓前面的吻
都顯得小兒科。確定了他可以接受以後，赤井好像打定主意要讓自己習慣他一樣，徹底封
住了他的呼吸、只讓自己在他的唇舌之下渴求氧氣－－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太得寸進尺了？
思緒模模糊糊，降谷嚥下彼此混合的唾液：那份熱度侵入他的身體，燒灼一般的熱度
。他攀著赤井的背，手指摸到了赤井的後頸。
－－現在的話，他沒有想那件事的心思，赤井熱烈的吻吞噬了那些，一點點的雜亂思
緒都不允許。這算是、有進步了吧……？
他閉上眼睛，努力集中精神。
現在他好像知道該怎麼享受了。
＊
「……我真是瘋了才會帶你來這種地方。」降谷靠在車門邊，使勁揉著眉心。
「我很喜歡。」赤井打開中控鎖，一臉愜意。
「方便你這死人恣意妄為，當然喜歡。」降谷坐進副駕，重重吐一口氣……居然連呼
出的空氣都帶著赤井的味道。他簡直像砧板上的魚一樣被仔仔細細地品嘗過了，嘴裡每個
角落都沒被放過……這傢伙原來是這麼纏人的類型？
「下次換我帶你去我的秘藏景點吧。」罪魁禍首動作流暢地拉開手煞，倒車準備前行
。
降谷繫緊安全帶，把頭轉向窗外。舌頭有點麻，直到現在，他還是可以清晰憶起赤井
的舌頭在他口中攪動的力度。「……初。」
「什麼？」
「下個月初……」降谷盯著外頭，「我有排休。」
「……降谷君。」
「幹麼？」
「我能看你的表情嗎？」
降谷瞥了一眼後照鏡，立刻轉開視線。「……你要是敢看，我就殺了你。」這是什麼
臉啊……
「好吧。」赤井意外乾脆地放棄了，「我會等著的。」
「……嘖。」討人厭的狙擊手。
－－想殺掉，也想擁抱。既憎恨，又留戀。從未聽聞、從未體驗，這般抱持著殺意的
戀情，只屬於他：降谷零，與赤井秀一。
夜色已深，車子駛上寬敞的彎路，赤井彎中取直，將Ｓ彎駛作直行道，流暢地開向返
家的路。
＜End＞
＊＊＊
附錄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打烊了哦。」
「抱、抱歉！」
「那位拿著漢堡自言自語一整天的客人走了嗎？」
「走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精神疾病，真可憐呢。」
＜真的End囉！＞
[1] 百物語：一種日本傳統的怪談會，點一百根蠟燭，說完一個怪談吹熄一根，當蠟燭全
部熄滅，妖怪就會出現。
[2] 萬聖節：傑克燈是萬聖夜最廣為人知的象徵物，提著點燃的傑克燈，驅走惡魔與鬼怪
。
＊
赤井約會是把人帶到地點之後默默不說話，降谷約會是主動介紹，想寫出這樣的反差uwu
降谷真辛苦呢，
加油！降谷！
不要放棄！降谷！
振作吧！森下！（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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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63.224.9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83660510.A.00B.html
※ 編輯: b150427 (1.163.224.95), 01/06/2017 08: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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