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東離][凜殺] 鱗(4)
「萬劍山莊這口溫泉水質可稱上乘，對療養修煉都很有裨益，當初建莊之人有遠見。」
凜雪鴉悠閒地泡在池中，自顧自品評萬劍山莊內外，彷彿自己是山莊邀請的貴客，
甚至點上了菸吞雲吐霧起來。殺無生不理會他，當他不存在，又仔細洗了自己一回。
髮尾滴著水，殺無生踏出浴池，好似全沒想到要穿衣，劍指一比鳳啼雙聲便到了他
手裡，單劍架上還在水中的凜雪鴉脖子旁。凜雪鴉笑笑的，好整以暇地吐出一縷輕
煙，裝傻問道：「欸欸，不是說鳴鳳決殺不對不使劍的人動手嗎？」殺無生冷冷笑
了，右眼露出渴望見血的欲念。
「就算不使劍，你的流星步練到我無法立即察覺的程度也說明了你不是泛泛之輩，」
殺無生劍鋒一挑，在凜雪鴉咽喉劃出一道細痕，但未出血。「要不是這樣逮得到你
嗎？」
「哎呀哎呀，原來鳴鳳決殺不是只憑莽勇的武夫啊，居然懂得以色相誘，令在下刮
目相看。」凜雪鴉仍然相當鎮靜，甚至抬起上身，讓殺無生的劍尖抵在他的心窩。
「還是說，流著龍族血液的鳴鳳決殺也有交配期？」殺無生確實將劍刺進凜雪鴉胸
口半寸，凜雪鴉面不改色，仍然微微笑著，赤紅的雙眼直盯著殺無生。
「揶揄的話就免了。我可以不殺你，雖然麻煩了點，挖掉你的眼珠或者割掉舌頭也
不是大不了的事。說，你為什麼找上我？」
「久仰鳴鳳決殺大名，在下想親自認識——」凜雪鴉略略側身，沿著殺無生的劍站
到他面前，低著頭在殺無生耳邊說：「江湖上都說鳴鳳決殺殘忍暴虐，在下原以為
會是樣貌恐怖、不可接近的猛漢，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纖細的麗人……」凜雪鴉輕笑，
氣息吐在殺無生耳畔：
「不知道還有誰能比在下更接近鳴鳳決殺呢。」他更放肆地把手放在殺無生仍然溼
潤的恥毛上，向下摩挲殺無生的性器。
「不想現在死無全屍的話就把你的手拿開。」
凜雪鴉笑嘻嘻地鬆手，以那隻手拭去胸口的血，抹在自己的唇上，慢吞吞地抿掉，
這反而讓殺無生心底有點騷動，幾乎忘了他要問的下一件事。凜雪鴉此時已經走到
浴池另一側，撿起他被殺無生撥落的頭飾。
「你知道我要滅了萬劍山莊？從多久以前就開始調查我？」
「您真是小看自己啊——鳴鳳決殺的動態整座江湖可關切的呢，只要不是聾子都聽
得到鳴鳳決殺又在哪裡殺了什麼人。」
殺無生皺起眉：「那為什麼偏偏萬劍山莊的人全不知情？」
「哎呀，這個嘛，」凜雪鴉挽起髮，戴上頭飾，事不關己地說：「在下怎麼會知道
呢，在下只是追著鳴鳳決殺的身影來到這的啊。」他又緩步走著拾掇自己的衣服，
換他不把殺無生當回事：「就算在下可能看見了萬劍山莊少莊主往哪去了，鳴鳳決
殺不也已經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了嗎。這可是相當聰明的抉擇啊，何況在下確實不知
少莊主去向。」凜雪鴉掂量自己溼透的衣服，無可奈何地嘆了兩聲，終於看向殺無
生，以一副只是在談論天氣的口吻說道：
「在這空蕩蕩的萬劍山莊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報仇的少莊主不是很無聊嗎，既
然我們對彼此都有點意思，容我跟你作伴吧？」
凜雪鴉的胡亂撩撥讓殺無生有些煩躁，卻找不出理由反駁他，而他確實還想跟他多
睡幾回。他收了劍，往內屋走去。
＊
殺無生花了稍許時間打理自己的儀容，並去地窖拎了一罈酒，開了泥封便就罈口喝
起來。第一次血與性的欲望得到如此滿足讓他非常平靜。他喝完整罈酒還很清醒，
又拿了一罈踱到前院。
彼時已是中夜，猛禽們飽食後散去了，地上的碎肉被清得乾淨，血腥味因而散去許
多。殺無生發現一處倒著一隻靈鷲。牠已經死了，身上的傷有一段時間了，即便如
此也是要吃飽了再死吧。殺無生扯下牠的雙腳，刨淨血肉，留下兩節腿骨，然後就
任由牠繼續暴屍，其他的野獸自會叼去作為糧食。
殺無生磨平了鳥腿骨兩端，在上面量測距離畫記，用短劍在記號上鑽了幾個孔，做
了兩支笛。他坐在遍處血漬的大堂台階上吹起新笛。笛聲相當尖細，殺無生也不是
在吹奏什麼曲調，反而一逕越吹越高，到了刺耳的程度。
「哎呀不是我說你這笛聲實在是……」凜雪鴉帶笑的嗓音在他身後響起，殺無生不
理他，繼續將笛聲逼上最高，幾乎不再為人聽聞，凜雪鴉收斂起調笑神情。他聽到
山莊外廣袤的森林在顫動。不多久上百的夜梟飛進萬劍山莊，密密麻麻停在廳堂的
屋簷，發出嘶啞的叫聲。殺無生閉上眼。再睜眼時他說：
「夜梟告訴我載著少莊主的馬匹往北方去了。」凜雪鴉哦了一聲，殺無生續道：
「但是少莊主不在馬背上。」
「真是神技，多謝鳴鳳決殺讓在下開眼界。」凜雪鴉眼睫垂下來，語氣不像先前散
漫：「那麼你如何打算呢？」
「明知故問。」殺無生冷淡答道，轉頭瞅著凜雪鴉，下個瞬間他笑得迷人。
「等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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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anthrazit (92.231.219.48), 12/08/2016 09:5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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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雪鴉就是嘴貧。
骨笛據說可以模擬動物叫聲，若要考據，東西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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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8 14:09, , 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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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他們大半時候都是裸體的，
個人鼓勵解放身體所以不標（限）。
推
12/08 18:08, , 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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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想跟他多睡幾回，暫且不會砍他。
※ 編輯: anthrazit (92.230.120.170), 12/10/2016 23:47: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