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東離][凜殺] 鱗(2)（限）

看板BB-Love作者anthrazit (㊣純愛系搞笑藝人)時間7年前 (2016/12/06 08:42)推噓3(3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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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是自由心證自律頁。色情依然不多，由於血腥暴力標限。 ------------------------------------------------------------------------ 殺無生沒有聞聲望去，只有右肩一抖，那側的劍激射而出，絞碎了那片林葉，棲息林中的禽鳥在利劍逼近前成群飛起，掩蓋了秋日的陽光，山莊前院因而暗下幾分，群鳥驚惶拍翅墜下的散羽混在磔斷的枝葉，大半樹林毀在他的一擊，單劍利索地回鞘。在他動手之際說話的人的氣息早已消失了，殺無生對對方的身手於是有了琢磨，但是那人不是眼前應該優先解決的對象——煙塵鳥羽落盡，殺無生看見敞開的大門前一老一少騎著馬神情冷肅地注視著他。正主兒來了，殺無生這麼想，默然打量兩人。老者相當魁梧，腰間配著一口重劍，符合他聽聞千巒劍法剛烈霸道的印象，但是這麼看來老者身旁的青年未免太過細秀，手裡的劍比鳳啼雙聲還薄，而他的劍術還勝過其父？「鳴鳳決殺為了何事屠了老夫的門人？」一老一少下了馬，萬劍山莊莊主一手握著劍柄質問殺無生，他的問題讓殺無生思考起來。帖子沒有送到嗎。殺無生回想萬劍山莊的人毫無準備的反應，莊主少莊主甚至出了門，現在還不知道他為何而來，看來只能推論帖子送丟了——殺無生想及那把好聽的聲音—— 或者給有心人攔截走了。殺無生無法再細想，急急翻身離開原地，因為萬劍山莊莊主的劍風凌厲地向他掃來，雖然避過殺著，他的衣襬仍給劃開了。殺無生並未即刻反擊，反而整了整衣裝。「有人委託我滅了貴山莊。」殺無生略帶厭煩的語氣說著，「但是我是殺手不是刺客，暗地偷襲不是我的道，加上久聞貴山莊劍名，一月之前特地捎人送過拜帖，不過看樣子帖子是沒送到了。」他緩緩拔出雙劍，特意望向還沒動手的青年。「那也不是太重要的事，莊主少莊主既然回來了省得我一番好找，」他原先顯露乏趣的雙眼閃爍豔紅精光，飢渴得如同野獸。「我的劍想向二位討教。」話聲方歇殺無生已經主動投向莊主二人，掀起澎湃劍潮，周遭的破碎骨肉與斷枝殘葉都給捲起，形成厚重的渦流壓向對手，莊主沉穩地揮動重劍，以不動如山的氣魄劈開那團重物，瓦解了殺無生的攻擊，少莊主並覷準殺無生招式已老的時機拔劍刺向他的咽喉，削斷了殺無生一縷頭髮。殺無生轉腕回劍，逼開少莊主的劍勢，與他們拉開距離。殺無生看見少莊主用細劍挑動他被截斷的髮，靈巧地將髮絲橫剖開來，從喉頭發出低笑，接著朗聲笑開。「有意思！」殺無生使出十成流星步閃到少莊主面前，雙劍聯劈讓人看不清楚，少莊主一連退了十數尺，然而他一一接下了殺無生的攻擊，同時莊主大劍斬向殺無生，令殺無生悻悻然收招避開，臉上盡是被打擾的惱怒。此時老者低聲對青年說：「澄兒，為父擋住鳴鳳決殺，你趁機快走。」「爹！」青年的臉色變得蒼白，「別說這種話，我們聯手不會輸。」老者搖了搖頭。「你知道的吧，未拔劍就知輸贏了，儘管現在乍看咱倆佔了上風……」青年低頭看向老者的手，老者的虎口都已裂開淌血，雙臂痙攣。「你的使命是把萬劍山莊的劍法傳下去，不要在此無謂丟了性命。」殺無生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你們注定要共赴黃泉的，不必打什麼小算盤，何不放開心胸跟我比一場，贏得了儘管把我的命拿去。」他瞅住老者的雙手。「看來千巒劍法也沒有特出之處，真是令人失望。」他瞥向青年，挑釁地笑了。見青年吞忍不下老者急了，出手點了青年的睡穴，把青年架上馬，讓牠帶著他離開戰地。老者的行為讓殺無生臉色冷了下來，但是他感到老者去除後顧之憂後精神凝聚氣場變得宏大，讓他興致沒有掉得太厲害。「既然如此，我先解決你，再去找你一心想留下的命脈。」殺無生說完便戮力攻向莊主，老者將重劍插在地上，從正反劍脊各抽出一把細劍，架住殺無生的鳳啼雙聲，發出金屬交擊的嗚咽。殺無生退開，饒富興味地望著莊主的雙劍。而儘管接住了殺無生的攻擊，萬劍山莊莊主的雙臂止不住抽搐，連握劍都勉強。「原來千巒有這個意涵……」殺無生手腕一轉，剷出兩道劍風將老者夾在中央。「有意思，但是以你那廢掉的雙臂又能怎麼辦？」「……放過我的兒子。」殺無生聽了笑了，他的手腕再次一翻，負傷的老者擋不住殺無生兇悍劍氣的夾擊，被兩股劍旋絞得血肉模糊，只剩頭與雙腿還辨識得出原貌。「好啊，」殺無生走近不知是否還有意識的老者，彎下腰像是對老者噓寒問暖柔聲說道：「如果他的劍殺得了我的話。」＊殺無生站在被他屠殺一空的院落中央，仍然感覺不到那個人的任何氣息，方才跟莊主戰鬥時他一直分神留意那個人會不會突然出現，儘管未有察覺蛛絲馬跡但是殺無生就是非常在意。以武人的修為探測不到，然而他野獸的直覺卻告訴他那個人的視線始終跟著自己。這讓殺無生相當不快。此外還有少莊主這條漏網之魚。殺無生並不真的在乎任務沒有完成，而是對方的劍術究竟到何境界讓他非常好奇：他的劍跟其父的不同形制所以使的也是其他劍招吧，千巒劍法看來不是膚淺的把戲，人說它剛烈霸道不過是其一面貌，真是有意思。沒有父親的庇蔭了這個人會不會發揮全部實力呢，還是跟一般人一樣被仇恨遮蔽了理智反而荒腔走板根本不值一哂。真是有意思。而再回想一下，青年長得十分俊秀，練武的體格儘管瘦還是很禁得起折騰的吧，這也真是有意思。殺無生又低笑起來。殺無生沒有往外追蹤跑走的馬匹，反而往內屋走去，整幢山莊早已淨空，有命留著的人逃亡時帶不走所有細軟，留下的物資夠殺無生在此守株待兔幾個月——萬劍山莊的少莊主一定會回來的，至於那個人，就算不確知他的目標為何，殺無生的直覺讓他知曉那個人也會轉返的。身上的血腥味與汗臭讓他難耐，殺無生索性脫掉自己的衣服，踢開皮靴，赤裸地在山莊內摸索浴室所在，找到依著天然溫泉闢成的浴池。他摘下髮飾，潛進溫泉，令他通體舒暢，他在偌大池中來回游了許多趟。之後他梳洗乾淨，放鬆地漂在池中，閉起雙眼。山莊內外相當安靜，倚在池邊半身泡在泉水裡的殺無生明白食腐的猛禽應該在院落大啖。人生最後若是如此已經是他想得到的最好結局了，死於問劍之道，屍身獻予飛鳥，相當潔淨，相當純粹——殺無生睜開眼，看見少莊主竟然站在浴池另一邊。但是那個視線不對。而且沒有用劍人的氣息。同時他發現氤氳水氣中有別的成分，他的身體動不了。樣貌是少莊主的人唇間吐出那好聽的聲音，緩步走近他。「哎呀哎呀，殺光了所有人還霸住了整座山莊，這鳩占鵲巢的行為豈是鳳鳥的習性？鳴鳳決殺的嗜好真是不良呢，在下今天長見識了。」「少莊主」臉上露出陌生的笑意，殺無生死盯著他，終於看清來人。對方一襲靛袍，眉髮全白，雙眼卻是赤紅的；面容俊雅甚至可稱秀麗，手上擎著一只造型別致的煙管。他蹲到殺無生面前，邊說話邊吐出煙，笑容更是甜蜜：「見著在下很意外呢，是把在下認成了什麼人嗎？」「……我還不知道閣下是哪位。」他還可以說話。殺無生潛運內勁，但是丹田沒有反應，四肢仍然動不了。來人把他的嘗試看在眼裡，只是笑笑。「在下要進來時讓外頭靈鷲的陣仗驚了一跳呢，難道鳴鳳決殺也能支配鳥類嗎。」這個問題換殺無生不回答他，對方也不甚在意。「也難怪，鳴鳳決殺殺了那麼多人，要靠獻肉給靈鷲洗淨罪孽。」「不管你是誰，下迷香真是齷齪，比我的雙手還不乾淨。」對方又笑，殺無生心底不得不承認對方除了聲音好聽又長得好看。「我是來找你的。」「我知道。」雖然不確知目的是什麼，殺無生至少已經明白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真是有信心。」好看的人眼眉一瞬，殺無生發現他的眼角也是隱約紅著的。煙管冒出的煙氣味不一樣了。「你讓我相當意外，這是為什麼呢……」說話的人眨了眨眼，不知道在盤算什麼，空著的手撫上殺無生的臉，殺無生冷冷看著他。撥開瀏海時他也流露驚訝神色，而後笑得更深了。「龍族啊……難怪可以支配鳥類，這樣讓我想把我的真名告訴你。」他靠得他更近，帶著一股由體溫熨開的迷人味道，令殺無生的肌膚毛髮騷動起來。對方的口吻更誘惑了：「在那之前，我想先問你只喜歡屍體嗎？」殺無生「哼」了一聲，同時察覺自己的身體可以動了，迅捷地將對方拖進水裡，壓著他好一陣，接著掐住對方的脖子拉出池面，對方都沒有掙扎，倒是一直笑。「活人很麻煩。」對方笑得更開懷了，殺無生清楚感覺到他胸腔的振動。「你不用劍我不殺你。」他扯開他的襟口，雙腿夾住他的腰。果然體格結實，殺無生愉快地舔了唇。他本來有很多事要問他，不急於一時。「不過要讓你死的方法多得是。」「哎呀哎呀，鳴鳳決殺的嗜好果真不是普通的不良啊。」好看的人調笑著，雙臂環住殺無生的頸子，在他耳邊輕聲說：「凜雪鴉是我的名字。」「我對你的名字沒有興趣。」他吻了他臉上的鱗片，「你不會忘記的。」 -- 噗浪：www.plurk.com/Anthrazit 個板：ptt2.cc → Flaschenpost ※ 編輯: anthrazit (92.230.123.60), 12/06/2016 09: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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