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老九門][一八] 伴君 03
【老九門 / 一八 / ＡＵ】
私設如山，
最大的私設是佛爺身上的窮奇不是鴿子血刺青，而是兇獸血脈的證明
人物設定半參考電視劇，半參考原著
OOC都是我的鍋
一路上齊鐵嘴的話就沒停過。一下子是「佛爺要是等下尹小姐衝過來要掐我，你
可得千萬攔著阿！說好你要保護我的。」一下子又是「萬一尹小姐真氣瘋了，隨
手拿東西就想砸我怎麼辦？要不咱等下先讓管家把桌上那些果盤什麼的都給收了
吧？保險起見阿！」
張啟山聽著暗自覺得好笑，知道他緊張也沒說什麼，任由齊鐵嘴碎念發洩情緒。
然而車子始終在行駛中，就算齊鐵嘴不斷向駕駛的親兵喊著「開慢點，唉你再開
慢點阿！」，終究還是會到目的地的。
「佛爺、八爺，您們回來了。」兩人一入府，管家便迎了上來。「夫人阿，這兩
天在家可悶壞了，時不時地跑來問我您去哪了，今天總算能見著了。」
張啟山拿下軍帽遞給管家時看了他一眼。「我這兩天都待在八爺那，尹小姐若是
要回北平自便即可，不必特意告知我。」他裝作沒看見管家聽見自己這番話之後
的臉色，逕自示意副官將齊鐵嘴的行李交給管家。「八爺以後就住在這裡，把他
的行李放進我房間。」
能當上張府管家的自然也是個人物，即便如此，聽見佛爺這一番話也是愣了半晌
不知該如何反應。心裡直想著到底是我年紀大耳背聽錯了呢？還是我心術不正想
歪了呢？
張啟山見管家這般反應也不搭理，轉而問旁邊伺候的下人：「尹小姐人呢？」
「夫…尹小姐好像在二樓。」
張啟山聞言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從剛才就極力假裝自己不在場的齊鐵嘴，隨即
一把牽住他的手，再一臉泰然自若地手牽手拉著齊鐵嘴上樓。留下管家與一群下
人你看我、我看你，內心飛奔過千言萬語，又有志一同的望向張副官。
張副官趕緊擺手表示「別問我」，仗著自己年輕體力好，用著比平常還快三倍的
速度趕在被眾人圍堵前溜回房了。
張啟山牽著齊鐵嘴在二樓晃了一圈沒見著人，卻發現書房的門開著，不由得大皺
眉頭，邊大聲喊來管家，邊快步往書房走去。張府就是長沙佈防司令部，書房裡
面有很多機密文件，雖然張啟山這幾日都在軍部辦公，張府的下人也不可能擅自
進入書房。
管家匆忙奔上二樓時，看見的就是敞開的書房以及佛爺憤怒的背影，急出了一身
冷汗。
張啟山走進書房查看，發現書房內的密室門也被打開了，眉頭不禁皺得更緊。他
走進密室一看，果然密室裡的陷阱正網著一個人——客居張府的尹大小姐。
「張啟山，你可算回來了！你快把我放下來！」清脆的女聲帶著些許焦急及困窘，
卻不太有作賊心虛的情緒。 張啟山深吸了一口氣。「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啊？」尹新月覺得這問題簡直莫名其妙，她是要當張家主
母的人，逛逛自家宅子有什麼不對。
「這裡可不是你能隨便逛的地方。」張啟山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我也不是故意的…人家就是好奇嘛…」尹新月總算察覺到了眼前人的怒氣，說
話聲音變小了些，卻又忍不住覺得委屈起來。「…你別囉嗦了，快放我下來！」
密室裡的隔音很好，齊鐵嘴不好擅闖張府密室，站在外面等了半天卻沒聽見任何
動靜，忍不住探頭往裡瞧了一眼，正巧被高高掛在密室中央的尹新月一眼瞧見。
「張啟山！你不放我下來，還帶外人來這羞辱我？你…快放我下來！」尹新月願
意被張啟山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卻不願被自家夫君以外的人見到。看見張啟山
為了一個破密室兇她，卻又默認齊鐵嘴在這邊閒晃，終究忍不住火氣開始奮力掙
扎起來。
「尹小姐您千萬別亂動！」齊鐵嘴見狀也顧不得其他，趕緊衝了進來。這個密室
裡的機關乃是他親手布置，自然清楚此間玄妙。「這裡機關重重，關關相連，您
可千萬別隨便亂動啊。」
「你分明就是想看我出醜。」沒想到齊鐵嘴的好言相勸，卻更加刺激了尹新月。
「你們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哼！我自己也能下來！」說罷便更加激烈地掙扎
起來。
不一會，網子便鬆開了。齊鐵嘴急得喊了聲「危險！」便想衝上去救人，卻被一
直站在一旁悶不吭聲的張啟山給往後扯，力氣之大讓齊鐵嘴跌回了密室門口，同
時張啟山已如離弦箭般衝了出去。
此間密室的機關畢竟出自齊鐵嘴之手，饒是張啟山身手矯健也不免擦破了幾個血
口。尹新月眼見張啟山胳膊冒出鮮血，甚至還滴到自己身上，一時之間被嚇得驚
魂未定。
「佛爺你沒事吧！」齊鐵嘴擔心地望著密室另一端的兩人。「佛爺、尹小姐，你
們接下來千萬得按照我說的做。」密室機關還有後招，張啟山自是完全信任齊鐵
嘴，就連尹新月在學過教訓後也老實地乖乖按照齊鐵嘴的指示閃過所有的陷阱，
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總算走出密室。
張啟山一踏出密室就被齊鐵嘴握住了胳膊。他看了眼一臉擔憂的算子，習慣性地
說著：「沒事。」就想把手抽回來。齊鐵嘴見狀默默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密室機
關是我設計的，有事沒事我能不知道嗎？
尹新月在一旁還想開口，卻被張啟山截了話頭。「管家，尹小姐受了不小驚嚇，
派人送她回房休息。」
管家早就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從尹小姐來了之後便處處以夫人自居，佛爺又是
成天忙得不見人影，張家下人都以為佛爺這是默認了的意思，對待尹小姐的態度
自然便少了幾分防備。話說回來，誰又能想到堂堂新月飯店教出來的千金小姐竟
會擅闖書房重地呢？
如今佛爺既然已明確表態了，他要是再犯傻，就等著退休吧。
齊鐵嘴一聲不吭地目送管家態度恭敬卻又不容分說地將尹新月帶回客房，眼神跟
著她衣衫上的點點殷紅，目光深沉。隨後又轉身拉著張啟山的手，把人帶回臥房
裡。進了臥房之後點了火盆開始燒水，先是按住佛爺讓他乖乖坐在盆架旁候著，
然後走向自己的行李翻找一通，拿出兩個小罐子後又走回佛爺面前。
「佛爺，那密室裡的箭簇都是鏽的，保險起見還是吃顆藥吧。」齊鐵嘴打開其中
一個罐子，拿出一顆藥丸遞了過去。張啟山也清楚齊鐵嘴的本事，倒是沒有托大，
悶不吭聲接過藥丸便吞了下去。
「既然藥都吃了，佛爺不如連手臂上的傷口也一併處理下？」齊鐵嘴晃了晃手上
的另一個罐子，張啟山聞言點點頭，三兩下便除了上身的衣物，露出一身新舊傷
疤。
張啟山身為軍人，受傷是家常便飯，臥房裡就收著一套外傷處理藥品。齊鐵嘴先
細細清理過傷口、消毒、上藥，他幫佛爺準備的藥塗上去有種清涼感，大幅減緩
了方才消毒時的火辣痛感。上完藥等了一會，等到藥膏稍微吸收了才開始包紮。
齊鐵嘴一面上藥，一面絮絮叨叨地介紹著，這可是他齊家的獨門秘方，齊家人出
門遊歷四方時的必備良藥，這藥膏不僅能減緩傷口的痛感，能夠中和較輕微的毒
素，好了之後還不會留疤。
張啟山不介意留不留疤，反正他身上也不缺那一兩條。倒是看著齊鐵嘴行雲流水
的動作，忍不住笑了下。「早知道你那麼會包紮，當初我也不用特地請大夫，反
正我倆躺隔壁，你幫我包紮、我幫你包紮得了。」
齊鐵嘴聞言便知張啟山說的是七年前他被日本人抓去的那件事，想起來也笑了。
「還真是，佛爺那時候要是用了這藥，身上的疤起碼能少一半。」他稍稍回憶了
下，手便撫上佛爺的後背。「這邊幾條都是…肚子這幾條也是，兩條手臂也有…」
張啟山沒想到齊鐵嘴記得如此清楚，他當初去救人完全是心甘情願，並不希望算
子因此心生愧疚，正想著該怎麼轉換話題，房門口卻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張啟山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原來是尹新月回到房間，換下了弄髒的衣服，看著上面點點血漬，想起夫君方才
解救自己的英姿，既是心疼又是甜蜜。眼看到了飯點，想著方才自己似乎讓夫君
不高興了，便打算趁用餐時好好撒嬌一番，卻沒想到下人告訴她佛爺沒到不能開
飯，她在餐廳裡左等右等都盼不到人便尋了上來。
一推開房門便見到張啟山光著臂膀，還來不及害羞，就看見那個齊鐵嘴正對著自
家夫君上下其手，兩人看起來曖昧非常，不禁氣得用力搥了下房門，那二響環便
撞在了門板上發出巨響。
齊鐵嘴身體不好，心脈較常人虛弱，特別容易被巨大的聲響或震動給嚇到。加上
他背對房門，根本沒發現尹新月，被這突如而來的巨響嚇得不輕，腳步一時踉蹌，
眼見就要撞上一旁的火盆，張啟山見狀趕緊將人拉向自己。
他不願大吼嚇著齊鐵嘴，只能壓低音量指著門口對尹新月說：「出去！」
尹新月在上樓前還想著自己得放低姿態才能與夫君言歸於好，真見到人之後卻反
而升起一股無名火。「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見我都趕我走？我見你遲遲不下樓用
餐，好心上來叫你，你卻在臥房裡跟個男人摟摟抱抱，還好意思兇我！」
張啟山不想與尹新月多談，只喚來下人吩咐道：「以後尹小姐何時想用餐就直接
送到她房裡，不必委屈她在餐廳餓著。」
下人們早就聽見聲響趕了過來，正戰戰兢兢地躲在門外候著，聽見佛爺召喚只得
硬著頭皮踏進臥房，幾人好聲好氣地將尹新月請回房裡，臨走前忍不住偷偷瞄了
一眼房內的情形。
張啟山一手還摟著齊鐵嘴，下人們看不見他胳膊上包紮的痕跡，只瞧見自家佛爺
光著膀子將齊八爺摟在懷裡，而八爺正一臉後怕地輕拍胸口幫自己順氣，一時之
間腦海中又再度飛奔過千言萬語。
這…佛爺跟八爺……咳、好吧，怎麼好像有點驚訝，卻又不是很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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