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等待花開（下）

看板BB-Love作者orangeumi (橙海)時間7年前 (2016/07/25 22:06)推噓6(6推 0噓 1→)

留言7則, 6人參與討論串1/1

不好意思　因為懶得用數字編號　所以用了上中下可是這回還沒完　下一回會有完這個字XDDDD 揪竟這篇文能夠多平淡　還想看下去的人就往下吧XD 「啊？你煮早餐？」賴春鳴一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嗯。」歐群達下命令似地吩咐：「看你是要在這裡弄你的植物或要去看書，或就坐在沙發上發呆都可以，我做好就叫你。」他沒等少年回應，逕自走出陽臺，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審視食材的同時，他才想到，自己很久沒有好好地為了誰下廚了，誰亦包括他自己。自從徹走後，一個人的生活，下廚變得困難，他大多就外食了，家裡不是不會準備些食材，但經常放到壞掉，他偶爾也會煮，但大多是為了裹腹，只隨便下個麵就是一餐。想他以前為了徹，色香味俱全的一桌菜都擺得出來……這樣的日子已然遙遠。他也這才想到，除了那一小段少年求新求變的日子，少年每天上桌的都是合他口味的菜餚，至於少年自己到底愛吃什麼，他竟然一無所知。不該是這樣的。他在心裡默默想著。這才發覺就算他還沒愛上少年，少年對他來說還是生活裡一個重要的人了。他也沒糾結更多，反正少年喜歡吃什麼他都不知道的好處，就是他什麼都能煮。他決定做份簡單的日式早餐。他不打算花太多時間做，所以丟了一片鮭魚進烤箱烤，另外燙了菠菜淋上芝麻醬，又煮了豆腐味噌湯，最後煎了蛋捲。一夜沒睡好，他將冷凍米飯取出一份熬成粥給自己，卻將另一份解凍加熱給少年，他想少年還在發育中，總是得吃飯才有飽足感。這樣的早餐以前徹很喜歡，不知道是年紀還是個性使然，徹對於很多日本的東西都是喜愛的，包括日式早餐，徹總說他骨子裡還是愛米飯勝過麵包。就因為徹喜歡，此時他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他還有空把餐點都一分為二，分別盛盤，一人一份。將餐點放到少年面前時，歐群達發現少年整個人在發呆。「吃飯了。」歐群達出聲提醒少年。少年若有似無地嗯了一聲，卻還是瞪著眼前的餐點，沒有動手。難道是太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照顧，以至於連這麼一點溫暖都不習慣了？歐群達心一酸，索性做得更多，動手為少年夾了塊鮭魚進飯碗裡。「快吃吧。」歐群達又出聲。「涼了就不好吃了。」少年卻還怔怔地看著飯碗和上頭那塊鮭魚，久久未下箸。難道是有什麼不吃的嗎？歐群達在回憶裡尋找，發現少年應該是吃烤鮭魚的沒錯，少年就做過不少次，那……難不成少年是想要吃粥？歐群達出聲：「我怕你餓所以準備了白飯給你，如果你比較想吃粥的話，我跟你換。」「沒有。我只是，很久沒有這樣所以……」賴春鳴低頭斷斷續續地說道：「對不起，真的不好意思。」「說什麼不好意思，快吃吧。」歐群達回道。賴春鳴低頭吃起飯來。歐群達邊吃早餐，邊看著乖順的少年，忍不住就說道：「以後要是時間湊得上，我來做飯吧。」「你有空？」賴春鳴疑惑。這真是被自己打臉，歐群達扳起臉：「做頓飯的時間我還有，不過當然也得合你口味才行。」「這很好吃。」賴春鳴笑得滿足。「我很喜歡。」歐群達沒有完全相信少年的話語，他擔心少年太久沒享受別人對他的好，所以就算不合口味也成了好吃，他用心看著少年吃飯的樣子，去判斷少年是否真正喜歡。他也這才發現——事實上他應該早就知道的，只是沒有如此刻這樣認真觀察——少年無論餓與否，吃飯都是慢條斯理的，跟時下大多年輕男孩那種大口吃飯大口嚼肉的樣子很不同，少年吃飯是優雅的。這又讓他想到徹。徹吃飯的樣子有種渾然天成、難以言喻的優雅，也非刻意，但就是好看。想到徹，歐群達的心又柔軟了些，他想起過去他和徹會一起上市場買菜，而現在他家裡的菜是他訂好，一箱箱配來的，如果少年還需要什麼再自己上網加訂就好……這也是他不知道少年口味的原因之一。他想到這裡，隨即多加一句：「我連買菜的時間都有。下午一起去買菜吧。」他自知這回又自打嘴巴，看到少年唇邊漾出燦爛的笑容，他頓時有些腦羞。「別說你沒空。」「我有空。」賴春鳴笑得很開心。「你約我的，我怎麼會沒空？」歐群達這才想到少年還在追求自己，自己這些作為不知道會不會被誤會？他有些苦惱，卻顧不上這麼多，少年就是該被疼著寵著的。他帶著賴春鳴一起上黃昏市場買菜，本以為少年會很不自在，沒想到少年卻像早就習慣似的。「以前就常到傳統市場買菜？」歐群達好奇。「對啊，跟家人。」賴春鳴答道。想到少年的家庭，歐群達沒敢多問，看少年心情似乎也還好，他趕緊打住這閒聊，開始跟賴春鳴討論買些什麼菜好。他發覺少年對菜看似沒有明顯的好惡，可是看到喜歡的菜眼睛會發亮，腳步會微停，這點跟徹也是很相像，徹的吃癖是他摸索久了才完全明白的，一起買菜起初也是不太主動說要買些什麼。徹是個性使然，而少年，他想是寄人籬下也不好多說什麼吧。但他不希望少年繼續這樣，感覺可能是少年喜歡的，就稱自己也很喜歡，買了，也順便聊天聊聊少年喜歡的菜式。結果發現少年喜歡吃的東西似乎跟徹差不多。他也不是覺得徹老，就是單純覺得少年有趣，喜歡吃的東西偏台、日式，跟很多時下年輕人多喜歡西方的食物倒是大不相同。還有就是，少年很喜歡米食，這也與徹相同。「我是飯桶。」賴春鳴笑著說自己。記憶中的徹也常這樣自稱，而歐群達喜歡去捏捏對方柔韌的腰肢，笑說這飯桶太瘦了。當然，歐群達現在不可能對少年開這種玩笑，不過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少年的腰、少年的身形，確實是他會很喜歡的那種。「吃那麼點飯哪能叫飯桶？！」歐群達回道。「再多吃點。」當然，養胖一點點會更好。他想起以前致力把徹養胖的日子，徹就是那種吃再多也不會胖的人。常常他努力餵養到最後，徹可能才多零點五公斤，他卻已經每天得多在健身房跑半小時瘦身了。「我已經吃很多了，班上同學都喜歡餵我，好像在進行企鵝的餵食秀一樣。」賴春鳴回道。「是嗎？！」歐群達內心有些複雜，他當然高興賴春鳴班上的同學都對賴春鳴好，但他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好像被別人先發現了寶藏那種感覺，他這樣跟對方朝夕相處，竟然現在才發覺，該好好呵護疼惜對方。那之後他開始疼著寵著賴春鳴，包括他會花上時間在廚房裡做晚餐，或是幫少年準備能帶到學校去的早餐，還包括每天抽出一些時間陪對方聊天。然後他發覺，他原先以為的傻白甜賴春鳴，並沒那麼簡單。賴春鳴許多見解是超齡的成熟，甚至是許多成年人都無法比擬的，搞得他常問少年那你先前是故意整我的對吧？卻又只得到少年很無辜的笑容，大大的眼睛看著他說著哪有。他很喜歡跟少年相處，雖然他晚了一些發現跟少年相處起來很愉快，但他真的覺得跟對方相處自己是很放鬆的，這樣輕鬆自在的感覺，彷彿他是跟徹在一起。說來奇怪，明明天南地北的兩個人，怎麼會給他相似的感受，也許他就是有意無意會把認識的人都哪來跟徹比，才會覺得像，又或許是少年真的就很像徹。總之，他的感受無法造假，他已重覆不斷確認過了。但他沒告訴過賴春鳴，賴春鳴常讓他想起徹的事，無論賴春鳴是否喜歡他，他都不希望對方誤會自己是因為徹才對對方好。當然，絕對跟徹有關，畢竟在一起那麼久，徹已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可是，如果不是少年讓他覺得值得，他也不可能付出。真正讓他驚覺自己沉溺，不是長輩對晚輩的情誼，而是更深沉的情感，是他已許久未曾在他人身上出現的感情，是在賴春鳴參加的歌唱比賽上。沒錯，就算他嘴巴上說沒空，就算他知道少年要是發現他去了，他大概臉會被自己打到腫起來，他還是去了，而且是請了假去的。他已經是盡可能地低調再低調，而高中生的校際歌唱比賽，就算場地不大，燈光也不怎麼樣，也不該是他隨隨便便就可以被賴春鳴看到的，然而，他明明站得邊緣，卻還是在賴春鳴上台站定的第一眼，就被看見了。他看到少年的雙眸整個亮了起來。很難解釋，但他就是知道，少年看到他了，眼神為了他而發光。這次他卻毫不厭煩，只覺得傻。少年好傻，他做的事這麼小這麼少，值得少年這麼開心嗎？隨後他聽到少年開口唱歌，是那首後來。他望著少年，聽著少年唱的一字一句，他認為自己聽得很清楚，卻覺得少年唱得比他以為的更多。他聽懂少年唱的是愛。但讓他清楚卻又迷惑的是，少年唱的，是後來，而不是十七歲的愛。少年才十多歲，但少年唱出的情感，不是這年齡。他彷彿見到一個歷經滄桑的靈魂，淡淡的，像是訴說故事般的，說著愛，說著那些，後來。他有太多的理解卻有更多的不能理解，他試圖弄明白，但嘴巴一張一闔的少年乘著歌聲靈巧地向他游來，他瞬時成了一片海。糟了。 -- 沒有時間改稿修文　錯別字請見諒還有　這文本篇是清水（太晚說了）　會不會有番外未知（如果會有也許就有肉吧？）　也許看看下一回結局後我有沒有心思把後來發生的事戳出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34.112.221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69455595.A.49A.html ※ 編輯: orangeumi (220.134.112.221), 07/25/2016 22:06:49

推

kurhine

07/25 22:19, , 1^F

07/25 22:19, 1^F

推

lomoC

07/25 22:31, , 2^F

07/25 22:31, 2^F

推

foolwisdom

07/25 23:19, , 3^F

07/25 23:19,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