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等待花開（中）

看板BB-Love作者orangeumi (橙海)時間7年前 (2016/07/23 22:39)推噓6(6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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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不知道有幾回（寫完了就好好分啊你）儘量上中下完四回結束是我的目標再說一次這真的是個很平淡很沒什麼的故事要看的再往下XDDDDDD 「對不起。」「不用，雖然他是比我想的早走很多，但沒被病魔折騰很久，最後也很幸福，夠了。」賴春鳴點點頭表示清楚了，又問：「那我可以追求你嗎？」歐群達挑眉反問：「我要你不追你就照做嗎？」賴春鳴笑了：「好像有點難。」歐群達沒笑：「那不就是了。」看到眼前的少年似乎有些開心，歐群達冷著臉說：「可是我不會喜歡你的，你不是我的菜。」少年被澆一盆冷水，卻不死心地又問：「那什麼才是你的菜？」「我不知道。」歐群達沒唬爛人，他媽還曾說他喜歡的型應該是亂數吧，完全沒個準。「那我會很努力找出你到底喜歡什麼菜。」賴春鳴回道。歐群達揚眉。「再變成那樣？」「也不是，我會想辦法讓你覺得，我這道菜也很不錯。」少年的回答無意間在歐群達過了一個小關卡。如果少年回答對啊，歐群達大概就會冷笑回說你以為為了一個喜歡的人變成另一個樣子，能堅持多久？就算你真的可以好了，遇上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就可以讓你是你的樣子，何必談戀愛搞得這麼辛苦？不過歐群達對少年在內心的小小讚賞並沒有維持太久。少年又開始恢復在家做晚餐，打理家務的生活，可是做出來的菜色像是約好的一樣，都是歐群達厭惡的東西。這裡得先提歐群達初幾回吃到賴春鳴做的菜，雖然不是驚為天人，但是詫異是有的—— 賴春鳴像是剛好都知道他愛吃什麼菜，愛什麼樣的口味，煮得就像……退休後的徹做菜給他吃一樣。他問賴春鳴是怎麼回事，賴春鳴靦腆地笑：「是歐媽媽教我做的，好吃嗎？」這樣確實合理，徹好幾道菜都是他或他媽教的，會相似也不奇怪。 ……所以現在都故意煮他不吃的，讓他天天只能扒白飯，也是他媽教的嗎？歐群達忍了幾天，終於還是炸了，不煮飯沒關係，不要煮了又都是他不愛的菜，還要用那種亮晶晶的眼神看著他，期待他給好評價，端著長輩的架子，他又不想發作，看到討厭的菜色怨念是很大的！還他好吃的蔥燒排骨、紅燒牛肉、冰糖豆干…… 這次他直截了當地問：「我媽是不是很想虐她兒子所以告訴你都要煮些什麼菜？」「沒有啊。」賴春鳴搖頭。「那你為什麼這幾天都煮之前沒煮過的菜色？」歐群達又問。「不是說要找出你喜歡什麼菜？」賴春鳴回道。歐群達不敢置信。「此菜非彼菜好嗎？」「我知道啊。」賴春鳴點點頭。「我只是在想多方嘗試，搞不好你喜歡廚藝很棒的人，我想說我多煮一些菜，看看你喜不喜歡。」「不喜歡，可以省了。」歐群達說出真心話。「你這幾天煮的剛好都是我最討厭的菜色，再怎麼煮得好我也不會喜歡你。」「這樣啊。」賴春鳴看起來也沒傷心，只一臉平靜。「那我再轉換新路線。」結果下回的路線……少年開始在line跟他分享一大堆GV的連結，點進去看還大多都是無套，非常惹火的那種……重點應該不是這些才對，重點是少年根本還沒有滿十八他不想被抓去關啊唉唷喂。「你這又是想告訴我什麼？」歐群達冷著臉問，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賴春鳴的點子弄得慾火焚身，並且非常後悔自己是個名人沒辦法隨便去打炮，又沒培養固炮，平時想要都直接出國解決。「我想問你到底喜歡哪種型的人。」賴春鳴笑問：「是學生？還是上班族？還是……」「停！」歐群達打斷賴春鳴的話，怕少年接下來的話他沒辦法接招。「你知不知道你未滿十八？」賴春鳴張著那雙好看的大眼。「我知道，可是別人不知道。」「問題是我知道！」歐群達險些沒用吼的。「給我停止。」「你不喜歡那些影片嗎？」賴春鳴看起來有些難過。歐群達險些脫口而出喜歡……「重點不在我喜不喜歡，是我不想要你傳給我。」「喔。」賴春鳴點頭。「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再換個路線。」 ……可以不要再整我了嗎？歐群達在內心默默地問。但沒對少年真正兇惡的原因，他得承認是人帥真好。好吧，少年的外表長得確實很好，光論外型不談年紀，絕對是他會想壓在床上這樣那樣的對象，平時他當然不會有這種念頭，可是當他看多了GV，又跟少年共處一個屋簷下，確實會忍不住就要往那個方向想……當然平時他也不是一個太有節操的人，意淫本身不是什麼罪，問題是少年沒滿十八啊，他一點都不想被安上什麼誘拐少年的罪名。還好少年真的停止分享GV了，接下來的行為看起來也很正常，種種花種種草……起碼不是穿得很清涼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只是說他喜歡園丁……少年的天線接得還是有點奇怪。「我跟你開玩笑的。」賴春鳴打開鍋蓋，確認鍋中的湯的狀態。「我只是在整理儲藏室的時候看到你有好多花盆和園藝工具，想說不用也是可惜，你的陽台空蕩蕩的，如果擺上一些花花草草……」「蚊子一定很多。」歐群達無情地打斷接道。「不會的，有些植物還可以防蚊蟲。」賴春鳴順手加了些鹽下去。歐群達恍若回到先前，看到那個平時認真嚴肅，只在他面前孩子氣的徹，如數家珍地告訴他這是什麼植物，可以防蚊，那又是什麼植物，可以防小黑蚊……他那時候只是甜蜜地享受著，卻沒真正記起來是哪些，現在想起來，非常後悔。他有些急切地問少年：「所以你知道是哪些可以防蚊蟲嗎？」「不知道。」賴春鳴笑得很自然。「湯好了。」「……」歐群達無言地接過湯，擺到餐廳。他在一瞬間以為，少年能夠補足他內心的一些什麼，果然就只是幻覺而已。「可是我可以查啊，手機打開就可以查了。」賴春鳴開始熱鍋炒菜。歐群達沒回答。他何嘗不知道打開手機就可以查？但是打開手機，卻再也不會有個人，帶著微微寵溺的笑容，把這些生活上最無所謂卻最足以代表幸福的小事說給他聽。賴春鳴專心顧著那鍋菜，沒有說些什麼，直到盛盤的時候才又問歐群達：「不過你怎麼不種？有那麼多工具，不種不是很可惜？」一句話戳中歐群達的心。為什麼不種呢。全被他種死了。連徹最喜歡最享受的一季花香，他也沒能留下來。「懶。」歐群達回答的當然不是真的。「現在有我種，你多懶都沒關係。」賴春鳴把菜盤遞給歐群達。「可以開飯了。」「你真的不會把他們種死？」歐群達看著少年漂亮纖長的手指，少年的手很厲害，明明家事做得不少，還是好看。這樣的手會是綠手指嗎？賴春鳴微微聳肩。「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吧？」歐群達又有一種完全不能信任的感覺了。「所以你到底有沒有種過植物？」「怎麼可能沒種過？」賴春鳴很自然地回。歐群達斜眼。「真的？」所以剛剛那種不信任完全是他個人小劇場囉。「只要當過學生，誰沒種過綠豆？」賴春鳴笑回。歐群達啞口。果然還是不能信任啊這小子！雖然這樣說，看到滿陽臺的綠意還是讓歐群達心情很好，只是他曾經看過一片綠意不用多久就在他的照顧下消失殆盡，他是害怕的，不曉得這些能夠停留多久。植物是否能夠順利長成，需要時間等待。歐群達雖然忙碌，但還是看到好幾次賴春鳴在陽臺穿梭的身影。起先他只是遠遠地觀望，後來竟然有些被吸引，少年專注在花草間的樣子，好看地讓他想到了徹。當然，不是外貌的相似，而是那種惠心致志的感覺。一開始他也覺得他是否眼殘，這兩個人怎麼可能像，但重覆確認後，他還是無法不這麼想。當然，也可能就是他太思念徹，把什麼都看成徹；或是，他已經慢慢地遺忘徹的模樣，誰都可以是徹的樣子了。想到後面這個可能的那晚，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關了很久，看了徹的每一張照片，想著好多他們之間的小事，直到雙眸全霧花花的，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然後他終於可以肯定，他沒有忘卻，他只是太想念。那夜他睡不好，斷斷續續地睡著又醒來，直到黎明日光微啟，他決定不睡了，走到客廳，卻又看到少年已然在花草間穿梭。少年的唇邊有著極淡的微笑，很專心地看著那些花草，並沒有覺察到他的到來，他又往前輕輕地走了幾步，發現少年好似在說些什麼話，隨後他聽到少年在唱歌。少年唱得很輕，但他聽得明白。因為徹也很喜歡那首歌。梔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愛你你輕聲說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知道徹喜歡這首歌，不是家裡有這CD……徹曾是他的上司，就是說人也在媒體界，拿到的CD還會少嗎？他是有次聽見徹在陽臺唱這首歌，同樣是小小聲的，好奇問了，卻見徹有些緊張地說自己的音不夠高，不好聽，原唱唱得好。他記得自己是把徹抱住，說哪會，徹唱歌很好聽。徹應該是被他捧得不好意思了，臉頰泛著淡紅，拉過他開始，指著眼前的白色的花朵說：「這是重瓣的梔子花，是不是又香又漂亮？他有個名字叫玉堂春，也被寫進很多詩詞裡頭。」「你太文青了。」當時的他是這麼回。徹笑睨他一眼。「我早就老了，哪還青。」「說那些詩詞的，我不懂。」「我只是很喜歡梔子花，所以查了些。」他還記得隔天徹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文青，搗鼓了好幾道梔子花的料理出來，什麼梔子花椰菜、梔子花炒回鍋肉，吃一吃卻對他說：「我覺得梔子花還是留在枝頭上漂亮清香。」他大笑，徹也笑了。後來他們每逢梔子花開的時節，晚上常會坐到陽臺一起就著花香，喝些小酒，隨意聊聊。而現在少年在毫無花朵的陽臺唱著這首歌。少年的聲音是高亢的少年音，跟徹全然不同，可唇邊那種享受的，有些懷念的笑容，倒是極像。歐群達忍著忍著，終於在少年唱到你是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時晃進了陽臺。他像是看到了徹，就對著他唱這首歌，問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徹。」歐群達魔怔似地抓著少年，眼前糊成一片。「嗯？」賴春鳴回視著他，雙手抱緊了他。「怎麼了？」不是徹的聲音，也不是徹的擁抱，歐群達想掙脫，身體卻像被黏住一樣，只想多待一會。他苦笑起來，心想，自己這些年來太寂寞了，就連一個少年的懷抱也推不開。「抱歉。」好不容易終於掙脫了，歐群達旋即道歉：「你讓我想到了我曾經愛著的人，我不是故意，對不起。」「曾經？」賴春鳴眼中有著些許笑意。「不是一直？」歐群達突然發現，眼前的少年或許不像他先前以為的那麼傻。「確實是一直。」歐群達點點頭。「他很喜歡你唱的這首歌，也常唱。」更常在梔子花前唱。「所以我聽到一時就有些難控制自己。」「我唱得好聽嗎？」賴春鳴笑問。歐群達反問：「你要聽隨口回回的還是真心話？」「不能都聽嗎？」賴春鳴的雙眸在晨曦裡亮得出奇。還真不是傻的，歐群達回道：「隨口回回就是好聽，真心話是對我來說好不好聽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這樣啊。我本來還以為你會給我什麼深入的評論，例如音準、拍子、感情……」賴春鳴笑道。歐群達斜眼。「怎麼可能給得出來？你那只是隨口哼哼的吧？」賴春鳴邊整理植物邊問：「不是因為你內心已經有別人唱的歌了？」「要怎麼說也不是不行。」歐群達承認。「不過你要這麼細的評論做什麼？」「我要參加校際的歌唱比賽啊。大家說我能唱我就唱唱看。」賴春鳴回道。「你要唱這首歌？」歐群達挑眉。「不好嗎？」賴春鳴疑惑。「歌詞是女孩。」歐群達直言。「男生詮釋難免少了些什麼。」「那是種象徵罷了。」賴春鳴笑了。歐群達轉為嚴肅地盯著賴春鳴，審視少年到底是不知天高地厚地隨口說說，還是真的看透了才得到這心得。原先他會以為是前者，但今早，他開始發覺，說不定是後者。至於為什麼？坦白說他還真只是種直覺。他也不是不懷疑，自己直覺可能壞掉了，怎麼會覺得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能夠看透些什麼。「為什麼要唱這首歌？你是男的，就算你聲音高，可以選擇的歌也不是只有這一首，何必唱這首對男性來吃力不討好的歌？」歐群達問道。「這首歌對我來說很重要。」賴春鳴笑道。「是我很喜歡的歌。」「喔？」歐群達凝視著少年。「嗯。」賴春鳴點頭，沒回答，反而笑問：「你要來聽我唱歌嗎？」「我怎麼可能有那個空閒？！」歐群達嚷道。「也是。」賴春鳴笑笑，把歐群達從頭到腳看一遍。這下歐群達都被看得不自在了。他知道賴春鳴在說的是，你要是那麼沒空怎麼會在這個時間跑來陽臺跟我聊天。「你才奇怪，這時間起來澆花除草做什麼？你老人家？」歐群達先嗆先贏。「我喜歡早起唸書啊。」賴春鳴聳了聳肩。「說不定我真的是老人家。」歐群達怒瞪。「才十幾歲說什麼老？」「是你說我老的。」賴春鳴很無辜。「我只是欣然接受。」跟少年說話果然還是常會讓他爆青筋。「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不要欣然接受啊！」賴春鳴只是笑笑，轉了話題：「你有睡覺嗎？要不要我弄早餐給你吃？」「你不是要唸書？」「剛唸了一些了，覺得無趣就來澆澆花整理一下。我煮個粥給你吃？冰箱裡有冷凍的白飯煮起來很快。」「你實在不像一般的高中生。」「比較像老人家？」「你根本就該還被人照顧，可是……」歐群達噤聲，想到少年的過往，他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他這才開始思考，少年平時讓人哭笑不得的表現，是否是一種保護，如果少年是纖細敏感的，那就算是先前的事被暫忘，只記得雙親車禍死亡，還是讓人不好受吧。少年會不會非得呈現這種樣子，才走得下去？他又想到少年從住到他這裡來後，幾乎一手包辦起他的生活起居，只因少年的保護色，他也就鬆懈了，理所當然地讓少年照顧著。明明跟少年同年齡的孩子，大多都還在父母親的保護下，享受著家庭的溫暖，早上說不定還要賴個床，吃著母親準備的早餐，可是眼前的少年，過得卻完全不是這樣的生活。少年沒有補習，連娛樂也不多，整天除了學校之外，都在他這裡忙，做盡所有能照顧他的事…… 現在還想幫他煮早餐。就算今天是週末不用上學也不該如此。歐群達做出了決定，他望向賴春鳴：「我來煮早餐給你吃吧。」 -- 其實我是為了玉堂春是重瓣梔子花寫了這個故事（意義何在）一開始這個故事在我的手機裡就叫玉堂春（取名苦手啊我）只是果然故事都會長成自己的樣子XD 是說　這回結尾沒虐了吧　是否充滿了新希望XDDD 一樣　沒空修文　對不起　若有錯別字什麼的就請海涵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34.112.221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69284788.A.6B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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