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非零和賽局(二十六)

看板BB-Love作者pvtfail (Lamento)時間8年前 (2016/06/10 21:12)推噓5(5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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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英文夾雜有。 ●與賽局理論無關(？) ●內容純屬虛構，如有雷同係屬巧合。 ●下一站，幸福，呃，不是，是下一章，完結（被打）回到台北後，高時謙日日為著已近在眼前的新生活而忙碌著。進公司的最後一天，他到各單位辦理離職流程，轉移掛在名下的公司資產如筆電、手機等等，也收拾著位上每一樣都留有紀錄著他在公司幾年來點滴的物品。最後在交回員工證，踏出大門後看著緩緩關上的自動門，對於數年來自由進出的門已無法再為自己開啟時而頗有感觸，有些離情，但卻沒有名為後悔的情緒。除了往心中的目標前進，他不讓自己花時間多想或頻頻回頭顧盼，包含對那些他所熟悉的業界不時向他招手時的猶豫。要放棄他在同業界的豐富經歷，在另一個產業重新開始並不容易，但他深知只能靠自己堅持下去，才不至於被那些希望他回到業界的聲音影響，甚至在面試時對於自己打掉重練的決心心生質疑而動搖。不同於以前工作經歷上的職務轉換，此次完全地轉換跑道使他多少已有長期抗戰的心理準備，畢竟就業市場的低靡已不是近期的事，只是他一直在過去公司的保護傘下過得安逸不受影響，哪怕整體業績起起伏伏，依舊是個可以讓員工只管安心工作便無後顧之憂的環境。求職的期間，索性自己做人不算太差，不時皆有共事過的同事、廠商關心起他的近況，即便多少含有探八卦的心思倒也使他點滴在心，不致於多做聯想或是造成壓力。雖然這多少歸功於程鈞暉，分隔兩地的現下，來自程鈞暉的短信、郵件等等成為他最大慰藉。從一開始深的怕打擾而僅透過通訊軟體傳來禮貌性地招呼，漸漸地會開始用幾個字說自己的心情，然後進步到不時天外飛來一筆，寫著即便不知所謂何事，也令他不由地扯唇微笑的文字與圖示，那些全是為了曾答應的承諾而努力的證明。他一直以來都走在程鈞暉前面，教導所有他所知道的事，那被交付重任，接起日本線後端兼帶新人而更加忙碌的程鈞暉似乎已漸漸超前，甚至成為將一切歸零的他心中重要的存在與堅持下去的動力。原本以為這段沉潛的路會走得更久，所以眼前這個機會的到來使他萬分驚訝。那是一間設計公司的管理部主管之職，公司約莫只有他那前公司十分之一的規模，但卻給了他不錯的印象，不論是公司負責人親自面試時開誠佈公的態度，或是對公司發展的前景等等；最重要的是，雙方有著一樣的目標而被深深打動，讓他動了「想在這裡工作」的念頭，那便是一切從零開始。一個沒有前手包袱的職務更意味著有其無限可能，正與他從頭來過的期許不謀而合。這四個字說來簡單，比起在許多面試中被打上無數問號，有著與他相同期許的公司已不是難得二字可以形容。在確定錄取並度過了幾週的觀察期後，他以訊息第一個告知程鈞暉，另一個當然是曾經照顧他許多的主管于世學，後者甚至在接到訊息後親自來電聊了一會兒。當然，他還在其中嗅出了些語帶玄機。「你能待得高興最是再好也不過，但你要是後悔了隨時都可以回來找我，只要我還佔著這個坑，沒被人覺得礙眼給攆走，旁邊就會有你的位置。」于世學不等對方說什麼便突地接著道，「對了，你應該沒搬家吧？你說新公司離你家有點距離？」高時謙一頓，「目前還沒考慮搬家，不過會納入考慮。」「那就好。」于世學笑了聲，「看來你給新公司很高的評價，甚至不排除為公司搬家，不知評比是否比敝公司高？」高時謙怎麼會聽不出這是他前主管慣有的玩笑話，那些為廠商做年度評等的工作亦是他們共事時的記憶。「哈，你考倒我了，工作性質不同還真不知該從何評起？」「哦？願聞其詳？」這當真提起于世學的興趣。這是間由平均年齡都還很輕的成員組成的公司，辦公室與公共休息區皆走輕鬆活潑的裝潢風格，特別是公司的核心所在，亦即各種不同性質的設計部門更是如此。而這由平面設計起家的公司，近期開始也發展工業設計而成立了新的設計部門，他這個職務便是在此批的招募之中。個性直爽的公司負責人在面試時原是大談對這個職務的理想，在聊得愈發深入投緣之時倒也話鋒一轉，面露學生做壞事怕被老師發現的神情，毫無面試時會有的正經嚴肅，聲音也隨之壓低，「剛才也說過工業設計是之後我們想發展的一塊，雖然現在都還是在草創階段，不想要被既定的框框限制住，所以找進來的有些是剛畢業的新鮮人。不過做設計的嘛，腦袋都很有想法，說來也不怕你笑啦，幾個小朋友常常兜不攏，要是沒有個『公親』，開口要他們修改設計，我看我真的會被他們給砍了。」他說著說著是抓著頭，一臉的絞盡腦汁貌，「我當然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說是說管理部啦，其實『管理範圍』也包括那些小朋友就是了。你是學ME出身的，又有待過品牌公司的經驗，那些品牌公司業主想要什麼你一定比我們都清楚，我想要的就是你這種人！只是不知道和你待過的產業有這麼『一丁點』的關聯，會不會有違你重新開始的期待？」之後的面試在閒聊之下過去，高時謙與他相談甚歡，不意外地順利錄取，直到進入公司，高時謙發現當初面試的話其實一點也不誇張。除了各項行政事務的裁決、規則的訂定外，也得排解設計師們的爭執，雖然沒有設計背景的他起先僅只有得到該職銜應有的尊重，說穿了空降主管的身分本來就是個造成高牆般距離的存在，要與大家打成一片，談何容易。就算辦公室的設計是給足了設計師隱私權，讓他們得已在隔板中埋頭創作，而主管非但沒有同一般公司的獨立辦公室，還是個連隔板都沒有通暢環境，似乎是想達到上下零距離的設計，卻也抵不過主管二字實質的意義，不同設計的辦公室反倒是完全反映出自己相較於其他人的突兀之處。直到某一次設計會議時，列席的他所提出的ID設計修改建議於決議時未被採納，並決定以原始設計提案，卻直到正式提案時才得知業主所想要的概念竟與他當初提出的不謀而合，但已就此與案子失之交臂。從此之後，他的話漸漸地在設計師們心中佔上一定的份量，甚至達到辦公室規畫時想達到的效果，上下零距離，從隔板中不時傳出「謙哥」的求救叫聲是他初進公司時所沒想到的。「……你的這些事，我看那傢伙應該不知道吧？」于世學的語氣中竟有不想遮掩的得意。高時謙笑了笑當做是肯定的回應。他自是不會讓自己的煩惱佔去兩人一天幾封訊息的交流之中，只管當個可以讓對方放鬆、吐露心事的對象；有著好心情時雖不吝於分享，但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其他種種倒是一語帶過，雲淡風輕。這並非為了對方而刻意壓抑，而是對方的存在對他而言便是足以平覆一切的良藥。「所以你現在還身兼世京的採購窗口？」高時謙當然不會說出程鈞暉曾經傳了封「Vincent好恐怖」的留言，外加附帶一張狂冒冷汗的貼圖給他，還要他保守秘密。「新人要完全接起來可沒這麼簡單，你看看你給我造成多大負擔，不從那傢伙的身上討回來怎麼行。」于世學語帶玩笑，「不過你也別緊張，Wen還不至於讓那傢伙直接和我對應。光是之前和Ken去了工廠一趟評估免驗，Wen倒是從頭到尾連讓我瞪他一眼的機會都不給，明著說是讓助理接待不夠周到，誰不知道是怕我下手太重傷了她自家人？」高時謙回以幾聲輕笑。于世學果然還是那個十足護短的主管，Wen也依然是會站在下屬面前擋下一切的上司。兩人又多聊了幾句，在結束通話前，于世學確認般地再次提及，「對了，要搬家的話可得記得通知我。」高時謙雖對于世學為了送喬遷禮為由感到半信半疑，但在之後沒多久，這個疑問的答案倒也不需親自找尋便也送上了門。就在某一天他收到印有前公司地址的信封中，裝著台北國際電腦展的參展證，參展證上自是印著前公司的大名。這提醒了他，轉眼間就要到了六月，到了他曾經參與過數次的業界盛會之時。世京與前公司是年年參展的廠商之一，他與于世學更是年年至他們位於世貿一館的攤位談新案與合作現況，逛逛自家在南港展覽館的攤位與國際會議中心的貴賓室，也不時看看許多新技術在各展館中百花齊放，未曾缺席。只是如今他已不是業界的一員，看著他曾經理所當然地拿到的參展證而非那些要多少有多少的門票，一時間不免感觸良多。原是只想收著當成紀念，卻也在收到程鈞暉傳來的訊息後不僅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個決定更在心裡油然而生。「老闆這次竟然要我去Computex站booth和見客啦！得要找時間收拾行李了，搞不好還得多帶幾件衣服，不過那是為了保護樣品的緩衝材。真想問樣品到底有多少啦，我的行李箱很小啊……ps：對產品不熟好緊張怎麼辦啊啊啊！」自然而然的字句與訊息後附帶了張倒地不起的圖示，看著他不禁勾起唇角。這似乎代表著，程鈞暉已然習慣對他依賴，「怎麼辦」這種求助字眼更有著滿滿的撒嬌意味，當然，那些對他而言多餘的顧慮與畏縮已許久不再出現於兩人之間了。他想，是時候了。「你可以的，需要我和你說一百遍嗎？」高時謙鍵入回覆，腦中已不自主地想像著這個人會用什麼表情看著他的訊息。會是那張雙眼瞇成一條線的笑臉嗎？好想好好地看看這表情，好想再看看這個人，好想。 #看到這裡也還是可以得到拍拍手x100000啦（？ -- 【個人誌通販中】詩意:《雲下》《燕園記事》 http://siyiyis.weebly.com/ 一月:《非零和賽局》 http://janfirst.strikingly.com/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8.123.23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65564322.A.05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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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0 22:18, ,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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