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小生摘記 1-10

看板BB-Love作者sabersun (山晴)時間8年前 (2016/04/16 00:33)推噓4(4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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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還給老師了，索性選擇架空吧！ *有些老梗，還望多多見諒 *這是關於一位書生的奮鬥史〈？〉 1 雨花肆意飄散，晨雀燕兒輕啼，他將包子置於我掌中，溫潤熱度緩緩傳來。「給你的。」低沉嗓音沒有溫度，聽不出是關心抑或是冷漠。我將低垂的頭抬起，暈眩感襲來，飢寒交迫下，做任何動作都使我費力。等我好不容易提起神智，眼前的男人只剩背影，黑色毛裘顯得身分尊貴不凡，身邊的侍衛更加重我的猜測。目送他消失在巷口，我才狼吞虎嚥的將餓了幾日後，得來不易的食物果腹。 2 我國連年交戰，當前的皇帝不善用兵節節敗退，血染街巷，屍橫遍地已是司空見慣。當最後一聲炮火打穿了南陵城的銅門，允國正式滅亡。幾個月前，皇帝宣布死守南陵，將城門封上，就已預告這般結果。城內糧草終歸殆盡，死氣覆蓋奄奄一息地街道。我不在乎現今坐在龍椅的是誰，只求這得來不易的平靜溫飽。隨著新皇登基，城內漸漸復甦。百姓重整家園，巷口桃樹新發枝枒，熙攘人聲蓋過了戰火的煙塵，也掩住了屍骨生前的最後一絲喘息。 3 重回了熟悉的書院，能再執掌教職的喜悅是難以言喻的。誰道孩兒的童顏最為純真，小小年紀的他們眼裡有著早熟的靈魂，恐怕戰爭的陰影已在無瑕的白紙上染了血跡。那年，我只是個進京赴考的小書生，千里迢迢欲參加今年科考，誰知因邊關戰事告急，當年的考試取消，只得在近郊小村落謀得教職以填補即將用盡的旅盤纏。睜開眼，我去井邊提水盥洗，將昨日買下的包子重新溫熱充作早膳。前年秋天清晨那人施捨的食物成為我難以忘懷的滋味。「或許是餓久了吧！」我在心裡自咐。 4 貞甘三年，當局重開科舉，欲廣納賢才，並沿用前朝官吏。就著當年的宿願，我辭去了書院的職位，重新閱覽聖賢百家，祈能為國效力。得以老天爺眷顧，很順利的得到了殿試的機會，不枉我費心準備多年。大殿上，我低頭不敢妄睹聖顏。「沈長生，陝北延安人，年二十五，省試…」司儀徐徐道出我的背景。偌大的主殿沉沉的回音，最後歸於寂靜。一早由領路官帶領我們進入宮闕，雕龍棟樑，氣宇軒昂，盛年盛世，天威浩蕩。穿越重重宮門，等在殿外隨候。直到我聽到唱名後跨越高聳的門檻進入殿試會場。『拍噠』一聲，我撲倒在殿前。「抬起頭來。」濃厚的男聲劃破冰冷空氣。 5 我想我離黃泉路不遠矣。一抬腳居然被門檻絆到，直接跪趴在主殿上。除了絨毛地毯的味道，還有一絲不可忽略的臭味，許是剛才前幾人鞋沾上的屎殘留下來的。我瑟瑟地仰起頭，液體由鼻子滑下至嘴角，舌尖可以嘗到鐵鏽味，鼻翼傳來的痛楚讓我猜測自己可能流血了希望新皇仁慈，在我褻瀆了宮殿的莊嚴後，能留下一命苟活。眼前有些灰濛，習慣了殿外的明亮，踏入陰暗的室內總讓人看不清楚。遙遠的高台上，寬厚的人影正坐龍椅，氣勢非凡。「走上前來。」他又下了一道命令。我撐起趴伏的身體，膝蓋隱隱作痛。 6 今日從同僚口中得知了我的新綽號：鼻血進士。 7 那天殿試結束，很幸運的保住了我這顆腦袋。皇上沒多說什麼，稍稍問了幾句即繼續考試流程，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隨後依照成績給職，我也得了個正六品的小官位。我在城覓了一間小房，離工作地點不遠，薪餉的大半支出為房租，半年一期。房東徐老夫婦為人和善，時不時打聲招呼，偶爾也邀我去蹭飯，順道為扎著小髻的孩童溫習功課。門前這棵蓮霧開始結果，一顆顆果實小巧細緻、肥美圓潤，看起來多汁飽滿。我嚐過，非常之酸澀，難怪無人採摘。 8 到職三個月，漸漸熟悉了工作內容，大抵上不算繁忙，偶爾可得空休息一下。夏季的南陵非常炎熱，潮濕的瘴氣令人不快。我從前就喜愛自製小玩意兒，猶記得年少時，老家隔壁的小狗子總愛與我一同去捉田鼠，因為我造的陷阱堅固耐用，更是晚上加菜的得力助手。為驅散暑氣，我取風車的概念製了一把風扇，柄部綁了繫繩，藉由拉動使其旋轉。大小剛好可置於辦公桌面，有閒時拉一把，微風陣陣，實為消暑利器。 9 上頭的長官今日微恙，告假休息一天。餉午時分，同仁都去用膳了，只剩我留在位上吃著包子。手上該騰的已騰完，看來是能放鬆片刻。我稍稍挪了挪位置，將腳伸直於桌下，悄悄脫了鞋襪，風扇的繩子夠長，我用腳趾夾住垂到桌腳的細線，仰躺在椅上享受徐徐微風。涼風清神，我的神智也跑去周公國度一遊。 10 被我的打呼聲吵醒，視線有些陰暗。高大的人影站在我的桌前，遮擋了門外射來的光線。直覺地認為無論來者何人，在宮中撞見我如此失儀，都不能接受。倏地起身，慌亂中我從椅上滑下，還感受的到嘴角濕黏的唾液。頭昏眼花，腰痠背痛。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75.111.37.44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60738039.A.8EB.html ※ 編輯: sabersun (175.111.37.44), 04/16/2016 00:4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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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lee

04/16 00:46, , 1^F

04/16 00:46,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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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nan57

04/16 06:30, , 2^F

04/16 06:30, 2^F

來囉~熱騰騰!謝謝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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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mHoney

04/16 12:38, ,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