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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文，因為不擅想標題所以採用「風流XX俏XX」的照樣造句，如果覺得有標題詐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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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5:$*#{>€ ！」
與狹小的派出所格格不入的金髮白人以非常不屑的表情講了一長串沒人聽得懂的
話，從護照資料來看估計是法語吧，於是大家再度一齊望向在場唯一聽得懂的人。
身著馬球衫及休閒長褲、渾身散發清潔感與知識份子氣息的銀髮紳士無奈地說：
「總之，他說我的法語很土，他聽不懂我這種鄉下法語，沒辦法跟我對話。我從沒遇
過態度這麼不好的人，抱歉，這次的案件我想我是幫不上忙了。」
周思齊等人豈敢攔阻，前來支援的外事人員趕緊上前連連道歉，護送銀髮紳士離
開派出所。
銀髮紳士曾有將近5年派駐法國的經驗，雖然不是在巴黎，但用「土味太重」這種
推拖之詞也未免太傷人。更何況銀髮紳士平常過著清幽的退休生活，根本不缺這連車
馬費都不夠的通譯費，純粹是基於好意才幫忙擔任通譯，讓他遇到這麼不愉快的事，
周思齊真心覺得很抱歉，暗自祈禱銀髮紳士不會因此討厭警察。
「希望張先生以後還願意幫忙。」送完銀髮紳士、穿著外事人員背心的陳靖廷彷
彿會讀心術般將周思齊的想法化為言語，但隨即也雙手一攤：「我們通譯名冊上唯一
的法語人員被他氣走了，本來還有一個口袋名單，但不巧她正出國短期進修中，總局
那邊幫忙溝通過，可是法國在台協會也因這傢伙不願意通知協會幫忙而撒手不管。周
思齊，你說這下該怎麼辦？」
「為什麼是問我！？」周思齊大叫。
陳靖廷狠狠瞪他一眼：「是你這衰鬼受理的案件當然問你啊！」
「什麼我是備勤耶，」周思齊食指立馬指向罪魁禍首：「是他這個爛屁股值班接
的案！」
鄭維元也是一臉無奈：「所以我下了值班接你備勤，認命地跟你一起搞這件，這
樣還不夠嗎？」
三個人互相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明明只是簡單的傷害案件，卻遇到刁鑽的嫌疑
人，三人默默做好下不了班的心理準備。
「如果兩公約什麼的不存在就好了呢。」陳靖廷喃喃地說，言下之意就是《公民
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十四條第一項去死。
「喂你身為外事人員這是你該說的話嗎？」周思齊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生怕陳靖
廷真的暴走。
陳靖廷看了他一眼，哀怨的神情訴說著「不然你說現在該怎麼辦」，鄭維元也嘆
了一口氣。
此時李佐從辦公室探頭出來，「齊齊，還沒搞定啊？」
每派出所有一名資深巡佐，如有一寶，周思齊立刻想向李佐搬救兵，「副座，那
個……」
但李佐只是雲淡風輕地說：「要改班表的話跟我說喔。」然後就又縮回辦公室了，
顯然是覺得這太小兒科還不到需要他出手的程度。
「「「副——座——！」」」被放生的三人同聲慘叫。
「馬的明明就是單純到不行的傷害案——」監視器畫面、驗傷單等資料一應俱
全，只要調查完嫌疑人就可以將案件陳報上去了，卻因為語言不通而卡關，陳靖廷
喃喃自語：「不過就是法文、不過就是法文而已……！難道我們今天要睡在這裡了嗎
——」
周思齊一咬牙，「——會講法文就可以了吧。」
陳靖廷和鄭維元激動地衝過來抓住他的肩膀：「你會！？！？」
這兩個人果然已經失去理智了，我會的話還用得著在這裡給人糟蹋嗎——「有個
認識的人，他可能會，我問問看。」
「快問！快問！」兩個在汪洋中終於抓到一根浮木的傢伙用熱切無比的眼神敦促
周思齊。
周思齊打開手機，在滿到要漫出來的LINE聯絡人名單中好不容易找到那傢伙。那
是他國中同學的高中同學的大學同學，偶然一起吃過幾次飯、也在對方主動提議之下
交換過手機號碼。但對方是有名事務所的律師，社會階層跟他這小小管區警員差距太
大了，他並不認為以後彼此的人生會有什麼交集，所以沒有登錄他的手機號碼，不過
倒是傳過幾次LINE的訊息。
電話接通後，未過三聲就被接起，偏低的男中音帶著迷人的磁性，聽起來心情很
好的樣子：「嗨，怎麼了？」
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聯絡，周思齊覺得自己很可恥，但厚著臉皮也得打這通電話，
「那個……我是周思齊。」
對方的聲音帶著笑意：「我知道。」
也是啦，為了工作方便，他LINE的顯示名稱用的是本名跟自己的照片，如果對方
不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的那才有問題。周思齊有考慮是否該先禮貌性地寒喧一下，但
他擺明無事不登三寶殿，於是決定那些虛情假意也就免了吧：「你……現在有空嗎？」
周末晚上一般人大概都有活動，更何況是個帥哥律師，沒想到對方爽快地答道：
「有啊。」
周思齊不自覺地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沒事？」
「是啊，放假就是要在家耍廢嘛。」
成功機率似乎提升了一些——「你是不是會說法文？」
「會呀。雖然不到開班授課的程度，不過溝通上是沒有問題的。」
周思齊鼓起勇氣：「那……你願意來幫忙擔任通譯嗎？」
「通譯？」
於是周思齊把他們的困境扼要地交待之後頓了一下，說道：「你可以拒絕喔。」
「不過聽起來你們相當困擾。」
周思齊老實回答：「是很困擾沒錯。」
「如果我答應幫忙，你可是會欠我一個人情。」
「我知道。」周思齊嘆一口氣，雖然他還沒想到怎麼還，總之也只能先欠下了。
「你希望我答應嗎？」
「……當然。」
「OK，沒問題。」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愉快：「我現在就過去。給我地址好嗎？」
＊＊＊＊＊＊＊＊＊＊＊＊＊＊＊＊＊＊
半小時後，打扮入時的律師大人蕭碩銓英姿颯爽地出現在派出所門口。不只是鄭
維元跟陳靖廷，周思齊也看傻了——彷彿混血兒般立體的五官，身形修長且恰到好處
地結實，而且他們從沒看過哪個男生穿著工作褲捲起褲管還可以如此有男人味的。
面對帶著微笑向他揮手的蕭碩銓，周思齊深感過意不去：「抱歉……謝謝你來。那
個，計程車錢多少，我出。還有，我們能給的通譯費真的很少、很少。」跟律師的諮
詢費相較之下。
「那些都是小錢，你不要太介意。我是為了讓你欠我一個人情而來的。」
一旁的陳靖廷悄悄對鄭維元說道：「律師真的跟我們是生活在不同層次的人耶，
你看他的手提包是高堤耶。」
鄭維元一臉茫然：「什麼是高堤耶？」
陳靖廷嘖了一聲，結束這個話題。
蕭碩銓表示他已聽周思齊說明過狀況，因此可以直接開始，四人便一起進入偵訊
室。金髮白人看了他們一眼就別過頭去，似乎還是不打算合作。
『杜蘭德先生您好，我是蕭碩銓，您也可以直接稱呼我米榭爾。』
雖然一堆乳來這去的，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蕭碩銓好聽的偏低男中音和他
出眾的外貌，讓周思齊等三人體會到，法語果然是最適合把妹的語言。
而金髮白人顯然吃了一驚，轉過頭來看向蕭碩銓，他趁機遞上名片：『我畢業於
巴黎政治學院，現任道律法律事務所合夥律師，兼任法國對臺經貿交流辦公室（註1）
法律顧問。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擔任您的通譯人員呢？』
眼見對方接下名片的手遲疑了一下，蕭碩銓帶著微笑乘勝追擊：『我已聽說您對
通譯人員的要求了，因此非常有自信可以勝任。如果您也是說標準法語的話。』
金髮白人立刻顯現怒容，『你這是甚麼意思？』
『我所受的法律訓練讓我學會怎麼說標準法語，同時也讓我了解到，如果你會說
標準法語，與法國境內任何地區說法語的人之間，絕對不至於無法溝通的（註2）。
因此，「 聽不懂對方的法語在講什麼」有兩種可能，一則這只是藉口，二則您——
該不會根本不會說法語吧？』
『我當然會說標準法語。』金髮白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蕭碩銓仍然維持著微笑：『很好，非常高興我們可以用法語進行溝通，那麼由我
擔任通譯人員您應該沒有意見吧。』
眼見金髮白人瞪著他仍不打算乖乖就範，蕭碩銓再度展開攻擊：『我誠心建議您
接受這樣的安排。以我的法律及語文能力，不論是多麼嚴苛的檢驗標準，我都是適格
的通譯人員。您若在瞭解我的能力之後仍然拒絕警方提供的通譯服務，那麼，我也只
好協助警方向法院證明您主動放棄了一切對您有利的調查活動，還請您自行負擔可能
產生的、對您不利的後果。』
『……我知道了。』金髮白人終於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很好，那我們就趕快開始吧。』蕭碩銓露出滿意的表情，回頭向周思齊等人
說道：「他願意接受詢問了。」
周思齊與鄭維元立刻坐到電腦前打開錄音錄影設備，他們比誰都想趕快把這件事
解決。陳靖廷崇拜不已地看著蕭碩銓：「天啊你根本是在變魔術吧，幾句話就讓他回
心轉意乖乖就範了。」而且那幾句話還好聽得不得了。
「還好他是個肯講理的人呢。」蕭碩銓笑著回應道。
剛剛顯然就是你單方面在霸凌他而不是在講理吧——這一天，陳靖廷澈底感受到，
連別人的車尾燈都看不到的恐怖。
詢問筆錄不到半小時就完成了，而且這難纏的嫌疑人態度也軟化，願意用英語溝
通，陳靖廷總算可以派上用場。相較之下，在蕭碩銓來之前的三個小時簡直就是浪費
生命。周思齊非常誠心地再次向蕭碩銓道謝：「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抱歉接下來我
們要把這傢伙帶去偵查隊，沒辦法送你回家，我幫你叫計程車吧。」
「這是小事，能幫上你的忙我很開心。」蕭碩銓看著周思齊：「你還記得你欠我
一個人情吧？」
「啊……」周思齊搔搔頭，「是啊，我絕對不會賴帳的。」
「別擔心，我不會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請我喝一杯就好。」
「那有什麼問題。」
蕭碩銓打開手機，似乎準備要打電話，「你今天幾點下班？」
「咦、今天？」周思齊沒想到蕭碩銓立刻就提出邀約：「順利的話是十二點。」
「這麼晚？那你應該趕快回家休息。明天呢？」
「晚上八點，但是我習慣留下來把東西整理一下。」因為隔天就放假了。「不過
後天我輪休。」
「那就約後天晚上吧，時間地點我再傳給你。」
雖然覺得蕭碩銓選的店應該不便宜，但周思齊也不認為他會被敲竹槓。他再次向
蕭碩銓確認道：「我請你喝一杯？這樣就夠了嗎？」
蕭碩銓微笑回答他：「當然。Tu es tout ce que je veux.（有你就夠了）」
「咦？」沒想到蕭碩銓會突然用法文回答他，周思齊愣了一下。
蕭碩銓突然將聲音又壓低一個音階：「Tu êtes si charmant dans votre
uniforme.（你穿制服的樣子真迷人）」（註3）
眼見周思齊還愣著，蕭碩銓輕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好了，你快去處理吧，
別管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再連絡，拜。」
蕭碩銓如來時一樣瀟灑地離開之後，周思齊等三人也將不再盛氣凌人的嫌疑人
帶上警車，往分局出發。陳靖廷負責開車，雖然任務還沒結束，他還是忍不住開口
問道：「思齊，你那個朋友……我總覺得不單純。」
「什麼？」
「他剛剛對你講的那幾句法語，雖然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應該是在調戲你。」
「蛤？你說啥？」周思齊非常理性地立刻指矛盾之處，彷彿他不是當事人一樣
：「既然你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又怎麼知道那是調戲？」
陳靖廷哼了一聲：「這是我運用身為一名警察理所當然應該具備的銳利直覺
感受到的。」
直覺你個大頭啦——心裡雖這樣想，顧及方向盤掌握在陳靖廷手上，周思齊
也就閉嘴不再與他爭論。鄭維元其實與陳靖廷有同感，但同樣顧及方向盤掌握在
陳靖廷手上，便也閉嘴不出聲附和以免他得意忘形。
「總之，約會的結果要告訴我們喔。」
「那不是約會好嗎！」
「啊，」鄭維元終於有插話的空間：「我也想知道，感覺你那個律師朋友會約
喝酒的應該是很高級的地方，跟我們不是同一個層次的。」
當然不會是他們常去的那種百元熱炒店。那天託蕭碩銓的福，他們順利地準時
下班。下班之後周思齊也沒多少時間睡覺，隔天早上八點準時上工直到晚上八點
下班放假，終於鬆一口氣的同時，彷彿算準了時間，蕭碩銓在八點五分傳來訊息。
『你下班了嗎？明天白天好好休息，我們晚上見。』接著附上時間、店家資訊，
周思齊一看，果然是看起來很高級、氣氛很好、感覺很貴，他這輩子聽都沒聽過的
店。
他簡單回了句OK，蕭碩銓又傳來訊息：『我明晚和客戶吃飯，來不及換衣服所以
會直接穿西裝過去，你不用顧慮我，那裡是讓人放鬆的地方，所以衣著上不用太拘束。』
他不禁佩服蕭碩銓的細心。隔天周思齊睡到自然醒，依照慣例做些打掃住處、
洗衣服等雜事，在他上班時都沒傳訊息來的蕭碩銓，中午過後才傳了幾個訊息來，
比起工作上那些不分時地的電話和LINE訊息，實在是太貼心了。
周思齊為了衣著煩惱了很久，上班穿制服、休假又大多在補眠的他，穿便服的
機會很少，因此衣櫃裡除了之前當伴郎時買的那套西裝之外，幾乎都是運動服。最後
他勉強挖出大學時的一件深灰色休閒西裝外套，配上T-shirt和牛仔褲，加上百搭的
Timberland，他自忖已盡最大努力了。
提早出門找路的周思齊比預計的時間早了10分鐘到店門口，等了一會兒就看到
蕭碩銓從計程車下來，他剛朝蕭碩銓走去，蕭碩銓就發現他。蕭碩銓彷彿有些吃驚地
看著他，隨即開心地說道：「你今天穿這樣真好看。我真榮幸。」
周思齊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他也有點吃驚，蕭碩銓穿的西裝不是現下年輕人
流行的韓系窄版西裝，而是歐式合身西裝，搭上低調的黑色公事包和梳得整齊的頭髮，
散發成熟知性的氣息，原來電影沒有亂演，律師真的都這麼帥啊。
店內人不多，裝潢、燈光、音樂都很好，但周思齊第一次踏進這樣的地方，因此
緊張得不得了。蕭碩銓熟門熟路地帶他在角落的吧台坐下，笑著問他：「你很緊張？」
「非常。」角落的位置讓周思齊放鬆了些，他嘆口氣：「我從沒來過這麼高級的
地方。」
「你不喝酒嗎？」
「放假的時候和同事會喝，但……我們都是去熱炒店邊吃邊喝。」在這種高級的
酒吧裡講出熱炒店這幾個字讓周思齊很羞恥。
他們明明還沒有點，酒保便已為蕭碩銓送上一杯酒，這樣看來他應該是常客吧。
對於第一次光顧的周思齊，酒保也沒有出聲問他，只是默默收拾送回來的杯子等待著。
「那你平常都喝什麼？」
周思齊皺眉想了一下：「幾乎都是喝啤酒……看情況，有喜歡麥卡倫的同事去的
時候也會喝麥卡倫，或高梁，或其他。」
蕭碩銓沈吟了一會兒，「這裡沒有啤酒也沒有高梁呢……不然，跟我一樣的威士忌
可以嗎？」
周思齊趕忙點頭，而蕭碩銓只是比了一下，酒保便俐落地送上一杯威士忌，還有
作為下酒菜的餅乾及起司迷你拼盤。
拿起酒杯啜了一口，雖然不懂年份、廠牌之類的，但果然好喝。要放下酒杯時，
周思齊才注意到蕭碩銓也已舉起酒杯，這才發現到自己竟沒先跟他乾杯就逕自喝了起來。
「抱歉、抱歉。」周思齊說著，兩人的酒杯輕輕碰觸。看著蕭碩銓笑著喝下第一
口酒，他忽然發現，自從進入店內，蕭碩銓的視線好像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你那個朋友……我總覺得不單純』
『應該是在調戲你』
『約會的結果要告訴我們喔』
當時他雖然對陳靖廷的說法嗤之以鼻，但實際上，他身為當事人，內心其實無法
否認他也這麼覺得。先不說蕭碩銓那張端正的臉有多好看，被他那雙深邃雙眼專注地
注視著，讓人想不自作多情都難。
不過這一切應該真的只是他自己自作多情。蕭碩銓在法國留學過，可能因此作風
比較法式，容易讓人誤會。周思齊故意轉頭看向店內，逼自己不要太在意蕭碩銓的視
線，看到一些配置舒適沙發的四人坐位置還空著，他隨口問道：「我看沙發區還有空
位，為什麼要坐吧台？」
「這樣我才能坐你旁邊啊。」蕭碩銓不慌不忙地回答：「兩個人坐四人座的位置，
不管空間再怎麼大——不，就是因為空間很大，如果我硬要坐在你旁邊，你一定會覺
得很奇怪吧。相較之下，若是吧台的位置，你非坐在我身旁不可。」
讓周思齊吃驚的不只如此，蕭碩銓邊說邊將身體往他靠近，原本沒有意識到的古
龍水味也微微地傳了過來。
「你知道嗎？是我拜託春博安排，讓我有機會跟你在飯局上碰面的——至少是個
開始。我知道不能急躁，終於被我等到與你更進一步的機會。我很感謝前天那件突發
狀況。」
在店內朦朧的照明下，蕭碩銓的深情注視讓周思齊不知所措，心跳也莫名地加快。
「你討厭我嗎？」
你長得這麼帥，又聰明又專業，很體貼又會講法文，誰會討厭你啊！周思齊在心
中大叫。然而，實際化為言語的時候，他只能結結巴巴地回道：「不……不討厭。」
「真的嗎？太好了。」蕭碩銓嘴角勾起，「那……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他拉
起周思齊的手，靠在唇邊，紳士地在他指背上印上一吻：「追求你嗎？」
周思齊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到彷彿停止一般，他呆呆地看著自己剛被吻過的手，又
看著蕭碩銓的臉，傻傻地點了頭。
蕭碩銓滿意地笑了。
我可沒打算讓你逃掉。畢竟，我15年前就喜歡上你了啊。
【完】
註1：這是我亂掰的，法國在台的官方機構是法國在台協會。
註2：上網亂查資料的結果，法國境內雖不只一種口音，但對法語母語人士來說溝通
都不成問題。若有朋友對這方面的情形有了解，懇請不吝指正，我再想辦法修稿。
註3：以上2句係求助估狗翻譯，這邊也是懇請不吝指正，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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