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How To Train Your Gorilla.(58)消失

看板BB-Love作者kaycaulis時間8年前 (2016/02/26 11:48)推噓16(16推 0噓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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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nal Lesson：論「妯娌」的重要性三、北極光孟善遷眼前一黑，趕忙打自己一巴掌以防昏過去，但被Keith抓住，把他無力軟下的身軀撈進懷裏，支撐他，「有我在。」孟善遷握住Keith的手，迎上他的眼，亂烘烘的腦袋終是冷靜下來，但身體反射性的反應仍然無法控制，還是在發抖，導致他想輕輕點頭的動作最終變成胡亂點頭，腳像生根一樣怎麼也邁不開。腦袋想的跟身體做的像兩個分離的個體，無論怎麼下指令，四肢就像斷線的機器怎麼也趨使不動。孟以德看一眼長子，後者頷首，上前拍拍孟善遷的肩先他一步下樓，孟權與孟擇次之，孟桑扶住他的另一邊，與Keith一同扶他下樓。「大哥？」孟問易見孟以德不動便喚。「讓顥顥他們處理。」孟問易有點無措的用眼神詢問江承彧，江承彧也點點頭，他才安下心待在二樓迴廊看。「善遷怎麼了？」Robin還是第一次看到孟善遷四肢僵直到必須由人攙扶才能走動。「心理陰影。」孟推恩輕撫Robin的背。 Robin頷首，不再追問，只大力回抱孟推恩，後者為他體貼的舉止親親他的頭髮。這頭的Jack一看見孟顥下樓便驚覺事態不對勁，瞪著孟禮馨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氣到聲音都變了，「妳設計我？」孟禮馨掩不住驚恐的再把孟悅往後抱離幾步，顯然她也沒料到Jack發飆會這麼恐怖，跟孟善遷一樣她幾乎無法動彈，是用盡吃奶的力氣才有辦法動，開口想說什麼，但一出口卻是嗚咽哭嚎。 Jack鬆手，壁爐叉應聲落地，就像平地一聲雷，無視孟禮馨，上前抱過孟悅，孟悅剛剛才被向來和顏悅色的父親豹變的模樣嚇到，現在被他一抱抗拒得很，一邊掙扎一邊大叫：「不要！不要爹地！不要爹地！要媽咪！媽咪！媽咪－－」 Jack把孟悅壓在懷裏，退到門口，手壓在他的小腦袋後，親親他的太陽穴，「Donny乖，爹地剛剛是被魔鬼附身了，現在爹地把魔鬼打跑了，不怕哦？」孟悅聞言，大眼還懸著眼淚，可憐兮兮的盯著父親看，像在打量Jack話裏的真實性，也像在看他說的魔鬼還在不在，好一會兒才問：「真的嗎？」「真的。」「爹地跟Hulk一樣身體裏有魔鬼嗎？」孟悅又問。「對。」「那怎麼辦？爹地，那個魔鬼好可怕哦～悅悅好害怕！他要吃掉我跟媽咪！」孟悅主動抱住Jack的脖子，回頭看孟禮馨，「媽咪，我們要把爹地救出來！」孟禮馨癱軟在地，怕到說不出話來反駁Jack毒害孟悅，她既愧疚又難堪的望著孟顥和孟善遷，希望他們能幫忙收尾。 Jack拍拍孟悅的背，有點難過的說：「媽咪不喜歡爹地了。」孟悅一頭霧水的偏頭，「為什麼？」「她剛剛跟爹地說不讓爹地跟你在一起了，還找了壞人要把爹地帶走，要跟警察說爹地是魔鬼，要把爹地關起來。」Jack循循善誘。「可是媽咪跟我說帶我來找你玩啊！我好想你的！」孟悅嘟起嘴，瞪眼母親，像是在責怪母親說謊，「媽咪每次都這樣！」「對，我們不要理媽咪好不好～爹地帶你去堆雪人好不好？」「好～」孟悅這聲好讓所有人心頭一寒。這時，孟顥的問話響起：「悅悅，你不理媽咪了嗎？」「沒看到我們啊！」孟桑也問。孟悅一聽見孟顥的聲音馬上被引開注意力，回頭見到一二三四，眼睛發光，笑容大放，「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他開始掙扎著想要下地，想衝上去跟一二三四擁抱。 Jack幾乎抱不住他，「等等，爹地還沒放手啊！小心跌倒。」「爹地放我下去，我要去找大哥他們啦！」 Jack臉上的笑容令人心痛，他不捨的親親孟悅，大力抱了下孟悅，把臉埋進孟悅的肩膀蹭了蹭，「爹地很愛你哦！」「我也愛爹地，mua～」孟悅小朋友還附贈一個大大的親吻。「去找他們吧。」 Jack放下孟悅，孟悅像脫韁的野馬邁著小短腿衝進孟顥的懷裏，孟顥拿了一根巧克力棒給他，接著孟擇抱抱親親給了他一根棒棒糖，孟權也抱抱他收獲一袋甜青豆，孟桑抱著飛高高帶他上樓去找Aiden跟Jace玩了。危機解除，但沒有一人臉上是放鬆的。 Jasmine吩咐副導兼場記把不相干的人都趕去做自己的事情，把客廳留給孟家人。孟擇與孟權把翻倒的沙發恢復原樣，孟顥讓Keith把孟善遷扶到主位，自己則扶著孟禮馨坐到另一邊的二人座，二與三伴著Jack，Jack不復方才在壁爐前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反而因為與孟悅一番對談讓人感覺他很可憐，坐到對面的三人座。「解釋一下？」孟顥看著Jack，話卻是對著孟禮馨問的。所有人都想知道為什麼計劃會出岔錯。孟禮馨臉色蒼白，勉強維持鎮定，「我回到溫哥華後，Jack的律師就在等我了，」她直視 Jack，眼神很冷淡，「我想沒什麼好講的也找了我們孟家的律師開始談離婚，財產什麼的都好說，反正平分，房子我還想留給你住，結果你竟然想要孟悅的撫養權……憑什麼？」「我要兒子，妳有女兒，我們一人一個不是很公平嗎？」Jack已經恢復冷靜。「要錢有的是，要孩子不可能。」孟禮馨強硬拒絕，「你剛剛的表現已經證實你不能當一個好父親。」「那是因為妳設計我，需要我把剛剛妳做的事重覆一次給大家聽嗎？」「好啊。」孟禮馨才不怕，她雖然是自做主張更改計劃，但她的出發點是好的，即使有一半是出於想氣Jack的心思。她看向孟善遷，見孟善遷驚魂未定，無法反應的模樣，更是歉疚，剛剛Jack發飆沒打她，但是她也是嚇到腿軟差點失禁，雖然孟善遷沒看到他發飆把沙發踢翻弄倒茶几又發狂的樣子，可光是見著他們對峙的態勢也足夠他判斷到底發生什麼事。她的思慮太過不周全，只想著要出氣要速戰速決，卻忘了Jack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也忘了兄長與自己對暴力的戒慎恐懼。「哥，我對不起你，我本來是想自己解決這件事，我還是太衝動了。剛剛我一到，看見 Jack在你房門口徘徊，我就想起他那個律師的嘴臉，這兩天我跟他的律師周旋到身心俱疲，他卻在這裏逍遙，一直纏著你想要復合，無視你已經跟Keith結婚的事實。」她深吸口氣，「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把我當成代理孕母，你覺得我哥還可能原諒你嗎？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悅悅，悅悅是我生的。」「沒我妳生得出來嗎？」Jack實事求是的問。孟禮馨氣急起身揚手，欲甩下的巴掌被孟顥阻止，「禮馨姑姑，禮貌。」孟禮馨摀住口鼻，穩住紊亂的呼吸，好一會兒才又道：「所以我很生氣，我只覺得我們兄妹倆上輩子一定是殺孽太重，這輩子才會被這個爛人纏上。不管悅悅是因為什麼目的出生的，他都是孟家人，我不能讓他被你帶走。」孟禮馨言外之意非常明顯，她不能讓Jack掐著一個有孟家血脈的小孩讓那個小孩在外面被 Jack毒害，誰知道他長大之後會不會是第二個Jack，放在眼皮下長大總比丟出去看不見的好。另一方面，Jack也真的是非常疼愛孟悅，疼愛到女兒相形下便沒有那麼喜愛，原本孟禮馨以為Jack也有東方那種重男輕女的觀念，但是真相揭露後，她才明白Jack對孟悅的疼愛是因為孟悅在他的認知裏是屬於他與善遷「共同孕育」的小孩，一旦明白這個事實，心頭那股噁心便揮之不去。一想到Jack想要孟悅的理由是要跟孟善遷共組家庭，她對Jack除了厭惡還是厭惡，甚至恨不得自挖雙眼，她真恨自己當初少不更事，更恨自己介入他們兩人之間，變成被利用的工具，還因為兄長退讓沾沾自喜，被利用而不自知，一想到這些年她是怎麼被曚在鼓裏，眾人是怎麼看她，她又是怎麼無知度日，真的無地自容。她逼走了其他人喜愛的兄長，但其他人也沒有因此忽視她，雖然情感上漠視，物質上卻還是該給的都給，只因為她是孟家人，而他們不會扔下孟家人不管。她就是傻，從來只要求不付出。兄長更傻，只會依從她的要求，傻的用這種方式寵愛她，卻從來不把自己的苦說出來。而孟禮馨也不愧身為孟家人，對Jack的報復一出手就是衝他最在意的地方－－孩子扶養權－－踩下去，沒有意外地引爆了Jack的地雷，只是她、他們都沒想到Jack發飆是採取孟善遷與孟禮馨最恐懼的暴力手段。 Jack凝視被Keith擁在懷裏呆若木雞，還在不停發抖的孟善遷，孟善遷緊抱著Keith的手臂，默然無語，卻沒躲避Jack的目光，他垂眸自嘲一笑，「妳的目的達到了，妳破壞善遷跟我復合的機會，高興了？」他沒等孟禮馨回應，又對孟善遷說：「我如果說我只是太生氣才會失去理智，她往我最介意的地方戳下去，我才會那樣，」他指指壁爐前的那片還沒復原的狼籍，「你會相信嗎？」孟善遷點頭。 Jack苦笑，「我如果沒有愛上你就好了，我的人生也不會一團亂。」孟權與Keith不約而同翻白眼。「可是Jack，你搞亂的是我們兩兄妹的人生，不只如此，還有兩個小孩的生命因為你的自私誕生，現在又要因為你的自私讓他們的成長歷程失去父親的陪伴，你口口聲聲想要家庭，你真的明白家的意義嗎？」孟善遷反問，「你想要的只是樣品屋，屋裏的家族成員只要不合你心意都會被移走，對不對？就像六年前的我一樣。」－「北極光」未完待續。 -- Je suis la plaie et le couteau ! Je suis le soufflet et la joue ! Je suis les membres et la roue, Et la victime et le bourreau ! L'héautontimorouménos Baudelaire's Fleurs du mal 　　　　　　　　　　　　　　－深淵の星眷〈Tale Of FairyTale〉－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1.12.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56458535.A.25E.html ※ 編輯: kaycaulis (111.241.12.8), 02/26/2016 11:4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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