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今天起，編寫編愛吧！(27)(28)

看板BB-Love作者kilinkwanlun (WayWay)時間8年前 (2016/02/01 22:30)推噓30(30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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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7 「作哥，徐姐姐，謝謝你們幫我那麼大忙，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延押庭結束後，路言被押回看守所，辦妥相關手續後重獲自由，結束了長達兩個月的鬧劇。徐茜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務，換上輕便裝扮，準備出國度假犒賞自己，當然旅費連同勝訴費是某個苦主全數買單，徐作鈞也二話不說開了張空白支票讓她自己填。「別這麼說，是你救了自己，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厲害，我一直以為唇語要直接看真人嘴型才能判讀，沒想到你連畫質那麼差的影片也能讀。」路言搔了搔因為兩個月沒剪而略長的頭髮，不好意思地擺手：「我其實沒有很厲害，是真的跟他認識太久了，從高中就開始練習，我想大概只要不是背對鏡頭，他說的話我都能看懂吧！」徐作鈞就從路言這句話出口後開始非常不是滋味，就連和徐茜道別後兩人搭上計程車，也全程不發一語。而坐在他旁邊的路言因為終於放鬆下來，強烈睏意襲來，一上車就倚著車窗沉沉睡去，絲毫沒察覺異狀。「客人，請問你們同一個地方下車嗎？」一片安靜中，前方司機發問。上車時路言好像說要搭火車南下找他弟弟，這又讓徐作鈞二度不悅，仍然推了推他的肩膀。「欸，你要在哪裡下車？」路言立刻驚醒，外頭天色已暗，車內光線昏暗不明，路言看不清徐作鈞說話嘴型，隨即伸手打開上方照明。「司機大哥不好意思，我開一下燈，作哥，你剛說什麼？」霎時徐作鈞怒了，也無法具體說出生氣的原因，反正非常不爽，立刻伸手把燈給關了：「問你在哪下車呢，回答啊！」「太暗了，我看不到。」無法判讀徐作鈞說的話，路言二度伸手開燈，但他一開燈徐作鈞又立刻跟他作對，兩個人就這樣你開我關好幾次，直到司機受不了。「客人，你們要開要關能不能講好。」燈亮著，徐作鈞恨恨地給了路言一個大正面：「你要在哪裡下車快滾。」路言完全不知道哪裡得罪徐作鈞，但看得出他非常不悅，小聲試探道：「作哥，你怎麼了？」不料對方完全聽而不聞，手支在車窗上，手掌還正好遮住了嘴。這……這是不想理他的意思嗎？路言快速思考今天兩人的相處過程，還沒找出作哥生氣的原因，想到早上在法院廁所徐作鈞的吻和擁抱，臉立刻發燙到不行，結結巴巴和司機報完下車地點，悄悄關上燈，以免被發現窘態。各懷心思的兩人各據一方看著窗外風景，沒多久路言背包裡的手機響了，傳來了超大聲的歌曲鈴聲，但他完全沒有察覺，還專心盯著窗外。就這樣持續響了快５分鐘，司機再度受不了：「客人，您不接電話嗎？」徐作鈞這才看不下去，拍了拍路言，朝他比了個電話的手勢，他才急急忙忙掏出手機，原來是弟弟來電。路言的聽力比之前更差了，想到這個徐作鈞便怒火中燒。「喂……路加，我安全了，我等下過去找你，什麼？你說什麼？」路言的手機聲音很大，幾乎是開啟擴音功能的音量，徐作鈞清楚聽到對方的聲音，也清楚聽到路言根本在答非所問。人家根本不是在問你人身安全好嗎！「喂……路加你傳訊息給我，我聽不清楚。」聽到最後那幾個字徐作鈞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搶過路言的手機。「要跟他說什麼，說吧！」安靜聽了一會，徐作鈞打開車內燈，滿腹狐疑地對路言說：「路大耳是誰？」「呃……路大耳是我的狗啊，幫我跟他說我等下就過去接牠。」徐作鈞聽完眉頭更緊：「你弟弟要我跟你說，路大耳不見了。」路言的表情瞬間呆了，久久無法回神，但徐作鈞的驚訝也不亞於他。路言怎麼會養狗呢？他什麼不養，養狗幹什麼？養個澳洲袋鼠、北極熊或南極企鵝也好，不然養隻西伯利亞虎也可以啊。媽的，就那麼剛好，他徐作鈞這輩子最討厭的動物，就是狗。 ********* 徐作鈞討厭狗，準確的說，是怕。只要看到狗他就想到以前鄰居那隻黑得發亮的土狗，人車經過就疵牙裂嘴吠得雞犬不寧，讓他跟岑峰兩個人不堪其擾，好幾次打電話跟環保局檢舉噪音，還因此跟鄰居鬧得不愉快。那時候徐作鈞剛開始在Ｏ視當寫手，忙到三更半夜是常有的事，每天回家都只能對岑峰熟睡的背影望洋興嘆，這樣的日子維持數個月，有一天晚徐作鈞通霄工作接到岑峰電話，抽抽噎噎地說他開車撞死了鄰居的黑狗，徐作鈞趕回家，看到岑峰坐在黑狗的屍體旁發呆，口裡喃喃不斷說著：「這麼吵，我根本沒辦法工作。」徐作鈞驚愕之餘提議還是趕緊叫醒鄰居處理，但岑峰不願意，拗不過他結果兩個人只好半夜載著黑狗屍體到荒郊野外，岑峰在旁邊眼神空洞，徐作鈞只好負責毀屍滅跡，徒手挖了個坑把狗給埋了，冰冷而黏膩的觸感混雜著血腥味，後來留在他的指甲縫隙好幾天不散。徐作鈞至今還記得那晚岑峰的表情，悲傷像失去自己摯愛一樣似的，抱著他說：「作鈞，你終於回家了，不要再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了。」後來想想岑峰心理狀況從那時就違常了，而經過那次事件徐作鈞就對犬類產生陰影，所以見一次躲一次。然而怕狗如他，現在竟然陪著路言搭了一小時火車到鄰近的Ｙ市，地毯式的尋找一隻名叫大耳朵的狗。沒辦法，即使路言不斷表示自己找就可以要他先回家休息，但那一副什麼也聽不見的可憐模樣，放他一個人在路上行走根本是製造公害。但他已經打電話問遍了Ｙ市所有收容所，都沒有大耳朵的蹤影，路言更是急得六神無主，方寸全亂了。「怎麼辦……大耳朵一定以為我把牠送人了，我說三天就會來接牠，結果那麼久……大耳朵會不會……」路言雙眼發紅，聲音也微微顫抖。「你冷靜一點。」徐作鈞才想再連絡人幫忙找，突然靈光一閃，想起自己以往看過的各類忠犬電影，鬼使神差提議：「要不要回你Ｔ市的租屋處看看？」兩座城市說遠不遠，說近也需要約一小時車程，連路言也覺得尋獲可能性極低，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期待回到家大耳朵就在外面等他，沒想到不僅期望落空，還獲得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他被房東掃地出門了。由於兩個月前檢警大動作搜索他家，得知鄰居可能是毒販，其他房客紛紛退租，房東太太為了安定民心，火速把路言租的房間清空，另租給其他房客自清。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才剛恢復自由之身，先是愛犬失蹤，再來又被房東趕走，連徐作鈞看得也忍不住發難。「未經同意把房客的東西全當垃圾丟了，這合理嗎？是不是該找記者來拍，順便請國稅局來查查有沒有逃漏稅，還有你這種隔間方式，符合建築法規嗎？」房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斷說她有多無奈當包租婆也只是餬口，住家被檢警搜索怕都怕死了，況且路言未留緊急聯絡資訊，兩個月沒有繳交房租，她只能出此下策。徐作鈞還想開罵卻被路言拉住：「作哥，算了，東西再買就有，還是快點找大耳朵吧。」「啊！你是說那隻黑白相間的邊境牧羊犬嗎？」房東太太說。徐作鈞看苗頭不對箭步上前擋在路言前面幫他過濾資訊來源。「上個月牠一直坐在你房門外，趕了他幾次又跑回來，後來新房客受不了，要我請捕狗大隊帶走，原來那隻是你的狗？」「妳說什麼？作哥……你擋到我了。」路言從聽到狗失蹤就一副若大耳朵有什麼閃失他也不活了的表情，徐作鈞哪敢讓他知道真相，又打聽了一些詳細資訊，然後牽著路言往外走。「作哥……房東太太到底說了什麼？」「閉嘴，你不用知道。」徐作鈞隨手攔了輛計程車，一開車門就聲明要包下司機一整晚，不給時間猶豫便拿出早上開給徐茜的空白支票簿猛畫零後交給司機。「這樣行了吧！你，上車。」徐作鈞指著路言。「作哥，我看你累了，我可以自己找的，你陪我一天了，又受著傷，先回去休息吧。」聽路言這麼說徐作鈞火都來了，單手提著路言的領子將他壓在車門上：「你知道比讓我大半夜陪你找狗更不可原諒的事是什麼嗎？」「呃……不知道。」「就是他媽浪費一整晚卻沒找到，上車。」前方徐作鈞跟司機低聲指示目的地，任路言怎麼問也不回答半句。可惡，怎麼被關了２個月聽力變那麼差，真的不戴助聽器不行了，不過作哥從早到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早上對他又親又抱，晚上還不離不棄陪他找狗，像作哥那麼容易心軟的人，這種反應只有一種可能性可以解釋了。作哥絕對是……發現他聽力問題，同情他了。一路往前推論，作哥請徐姐姐救他出來，一定也是可憐他是個重大傷病人士。越往這個方向想，路言越覺得自己給徐作鈞添了許多麻煩，真討厭這樣成為別人負擔的自己。「司機大哥，請讓我下車。」考慮了半天，路言還是決定開口。「別理他。」徐作鈞說。「大哥，麻煩路邊把我放下來就好。」沒想到司機還真的放慢車速，徐作鈞立刻怒道：「我不是要你別理他嗎？搞清楚你的支票是誰開的。」直到車在遠離都心的流浪狗收容所停下，路言才驚覺眼前狀況，立刻跳下了車，看到眼前惡劣的環境心涼了半截。「房東太太說，大耳朵被抓到收容中心了嗎？」路言望著徐作鈞，眼波流轉找尋答案。「嗯。」「那她有沒有說，是什麼時候抓的？」路言慘白著臉。「上禮拜一。」「作哥，今天星期幾了？」「星期五了。」「那今天是第幾天了？」路言慌張算著手指。「第１２天。」徐作鈞伸出手抓住他的一雙。「作哥，你知道法律規定……」「我知道，那部電影我看過。」路言腿一軟，險些站立不穩，身為一個狗奴，路言當然知道依規定，流浪動物被送至收容中心超過一定天數無人認養會發生什麼事。而實際執行上，很多狗根本被收容不到１２天，就被草率的…… 安樂死了。徐作鈞攏著他的腰際靠向自己，今天實在太漫長了，早上救人，晚上救狗，諒他再怎麼神通廣大，此時也只能在內心祈禱，今晚不要重演多年前的半夜葬狗記，畢竟他右手廢了，要靠單手挖坑，是很困難的。 CH28 以路言學習多年唇語經驗，大概可以歸納出幾個重點。真人比影像好讀；句子比單詞好讀；母語比外語好讀。外語部分，只要是已習得的語言基本上加以練習也是可以讀懂，例如英語，但如果是本身不諳的語言，當然怎麼讀也讀不懂，例如他就無法讀閩南語。所以此刻他就正跟收容中心的管理人員雞同鴨講，縱然對方不斷加大音量，他還是鴨子聽雷。誰叫他的人肉翻譯機送他到門口聽到狗叫聲就說在外頭等。看樣子作哥是不喜歡狗吧！難怪幾次遇到緝毒犬都掉頭走。「請問這裡有這一隻嗎？」路言拿出手機裡自己跟大耳朵的親密合照，亮給叼根菸的管理員看。「要進去看才知道，現在已經休息了，你明天早上再過來。」管理員用流利的閩南語回答他。「你說什麼？啊！不然你寫在紙上給我看好了。」路言急忙從背包裡要找紙筆，這個動作讓在車內的徐作鈞又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下車。徐作鈞再度拿出他那本今天使用率有點高的支票簿，用左手歪七扭八了寫下金額遞給管理員，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管理員笑著開始找鑰匙，果然，有些東西是超越言語的。「我們這裡每周執行安樂死最少３０隻，如果進去看沒有的話，就是已經……那個了。」管理員彎了彎食指，比出翹辮子的手勢。「作哥，他說什麼？他說什麼？」路言拉著他的人肉翻譯機。「他說進去看如果沒有就代表被別人領養走了。」「不是啦！我是說如果沒有……」徐作鈞怒瞪了管理員一眼：「少囉嗦！開門，放狗。」白色燈管從靠近他們的位置一盞盞亮起，偌大的流浪狗安置場燈火通明瞬間，所有原本熟睡的流浪狗都甦醒了，以為有人要來帶走他們，集體開始賣力吠叫。天花板上日光燈管發出短路的滋滋聲響，潮濕空氣中混雜著尿騷味，狗籠任意堆疊成排，這裡就是狗的監獄。路言一看到這惡劣環境立刻難過得鼻酸，徐作鈞則是被吵得受不了緩緩按著太陽穴。徐茜說的話果然沒錯，他為了把嫩弟不但能賣親姊，這下連自己也賣了。「快點結束這一局吧！」徐作鈞掐著路言的脖子往前走。所內每一隻狗雖然狀況不同，有些看起來還算健康，有的卻四肢不全身上還有明顯傷口，其中不乏有名種狗，狀態也都慘不忍睹，而所有犬隻的共通點是眼神都充滿悲傷，那是被拋棄的眼神。「大耳朵，你在哪裡？」路言強忍淚水在其中找尋，手掩著口鼻，不忍心看那些他無力相救的毛孩子們。路言來回找了幾遍，卻都沒有大耳朵的蹤影，著急得快哭了。「全部的狗都在這裡了？」徐作鈞冷眼問管理員。「都在這裡了，除了……」「嗯？」「除了天亮要執行安樂死的那批。」「還不快帶路。」向內走到到了另一個更加幽暗的空間，管理員打開電燈，狹窄牢籠裡擠著約十隻狗。「大耳朵！！」蜷縮在最裡面的大耳朵眼神驚懼，胸前豐厚的白毛如今變成土色，看起來狼狽極了。「大耳朵，哥哥來救你了！」路言上前，手從牢籠的金屬桿縫隙伸入，大耳朵下巴貼在地上發出哀哭低鳴，那對扁平大耳垂在臉旁，依然沒有湊過來。「怎麼辦，大耳朵不理我了。」徐作鈞在一旁不知所措，看路言淚水在眼眶打轉內心又開始煩躁。路言現在是打算為這隻狗哭嗎？休想！徐作鈞鼓起勇氣靠近狗牢，指著那隻耳朵確實很大的邊境牧羊犬說：「你不過來是不是？那好，不過來你主人歸我了。」語畢當著大耳朵的面一把將路言抓來熱吻。「唔……」路言被吻的氣喘連連，眼角餘光看見大耳朵還真的躍身而起，開始對他們激動狂吠。「咳咳！！所以是這隻嗎？」管理員看不下去清了清喉嚨，徐作鈞才放開路言。管理員打開狗籠，大耳朵卻不願意出來，用腳爪緊巴著地板，發出低沉悶吼，好像對路言非常不諒解。「大耳朵，對不起嘛！哥哥知道你被關很委屈，可是哥哥也被關的很委屈啊。」蹲在狗籠前，路言想到自己這兩個月來所承受的不白之冤，外加看到跟他賭氣的家犬，委屈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只見大耳朵雙耳立刻豎直，倏地飛撲到路言身上，像之前他分手那時一樣，快速把他臉上眼淚舔得一乾二淨，路言這次卻笑不出來，想到和大耳朵一起走過的點滴，哭得更加劇烈。「我好想你，沒有你以後誰來叫哥哥起床……嗚嗚嗚……」眼淚一流出大耳朵又立刻舔掉，發出嗚噎的叫聲，宛如人類哭聲。這畫面理應很感人，徐作鈞卻完全傻眼。這什麼人狗情未了的畫面，太恐怖了！「好了，可以了吧！」一人一狗相擁而泣快五分鐘，徐作鈞出聲喊卡。離開收容所的時候，大耳朵繞到徐作鈞腳邊汪了兩聲，又看向路言。「這是哥哥的朋友，就是他把哥哥救出來的。」大耳朵搖著尾巴又繞回路言腳邊連續汪了好幾聲，好像說著：「那你為什麼那麼晚才來救我嘛！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好啦！對不起嘛，哥哥沒有不要你啦。」靠……竟然還能跟狗對話？徐作鈞望著蒼天內心十分絕望，他上輩子一定是毀滅了整個宇宙這輩子才會喜歡上狗奴。而且剛剛他好像聽到什麼字眼非常刺耳。朋友。朋友？！朋友？！？！？！？！ ***************** 隔天徐作鈞在自家床上醒來已接近中午，跟每一個熬夜工作的日子一樣，就是一個看起來尋常不過的早晨。他昏沉下床走到客廳，熟練地使用磨豆機為自己沖了一杯美式黑咖啡，這是他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一定要喝一杯苦澀人才能清醒。坐在餐桌旁啜飲咖啡，他想著今天又要見哪個導演製片開幾個劇本會議，長腿在桌底下恣意伸展，腳掌卻碰觸到毛絨觸感，他不經意瞥了一眼，去他的，跟徐茜說過幾次了，衣服不要隨便亂丟就不聽，毛衣竟然丟餐桌下。下一秒他竟然被毛衣舔了。咖啡差點沒翻倒，他又被舔了幾下，徐作鈞定睛往餐桌底下一看。毛小孩舌頭掛在外面，與他四目相交瞬間嘴裂的更開，好像在微笑似的。「啊啊啊啊啊啊！！！！」狗！是狗！為什麼他家會有狗？他立刻從椅子上彈起，只差沒站到椅子上，大狗從桌底鑽了出來，以為徐作鈞要跟他玩。「你不要過來！」這會兒他人倒是清醒了，想起來這是誰的狗，以及這條狗的主人現在正在他家客房補眠。昨日凌晨兩人找到大耳朵後路言說要去住旅館，身上沒錢問徐作鈞先借，被他果斷回絕。「你帶著那隻狗有哪個旅館願意收你？」大耳朵渾身髒汙，四根小白腳上全是泥土，長毛糾結不堪。最後徐作鈞把一人一狗帶回家，路言卻一直在他旁邊雜唸。「作哥，我已經給你添太多麻煩了，不能再這樣麻煩你了。」「作哥，我就借住一個晚上，明天就走。」「作哥……」徐作鈞被吵到受不了，欺上前俯視他，一字一句說：「你再吵，信不信我現在就在你的狗面前強暴你？」「……」「乖乖給我住下來到找到房子為止。」徐作鈞吼。安靜不消１０秒，路言又開始覺得過意不去。「作哥，你對我的好我真的無以回報，又幫我打官司，還借我住房子……我知道你同情我身體缺陷……」同情？徐作鈞差點沒昏倒。「誰同情你了，簡直白癡一個！我有說要讓你白吃白住嗎？我告訴你，訴訟費跟房租都從你薪水扣！」「可是我被關這兩個月根本沒有工作到……也沒有薪水，我看我晚上再去找個兼差好了。」「媽的，不准去兼差！你沒錢還就給我用身體……」不小心說出真心話，看路言一臉茫然，徐作鈞才改口：「用身體力行的方式，打工換宿，當我的傭人打掃煮飯。」路言連連點頭表示願意，內心還是不由得閃過一絲失落，原本以為作哥是同情他才這樣幫他，原來是自己誤會，真是太自作多情了，好丟人啊！看來還是加倍為作哥工作比較實際。所以現在徐作鈞看到大耳朵昨晚的事全想起來了，連罵幾句髒話後才恢復平靜，大耳朵倒是挺鎮定的，乖乖端坐在他面前歪頭傻笑，舌頭依然掛在外面。「走開，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看著眼前大狗恢復乾淨萌樣，徐作鈞就想到昨晚路言跟他的睡前對話。『大耳朵，你太髒了，你看地上都是你的腳印，來跟我一起洗澡。』『你什麼毛病？要跟狗一起洗澡？』『我好累了，一起洗一洗省水。』『媽的，我幫牠洗。』『不好吧！你不是不喜歡狗嗎？而且你手都這樣了，怎麼幫牠洗？大耳朵，走吧！』『欸！等……』要省水，不然他一起加入也是可以的。可惜他說不出口。所以只能現在抱胸站在大耳朵面前興師問罪：「很行嘛！跟主人一起洗澡，裸體好看嗎？冬天快到了，小心我把你賣到香肉店。」大耳朵打了個大哈欠，前腳慵懶向前伸展，然後搖著屁股在客房門口停下，兩隻前掌輪流搔刮門板，向徐作鈞示意牠要進去。「你主人多久沒睡好了，自己玩，別吵他。」隔著門傳來路言的手機鬧鈴聲，大耳朵雙耳豎立，隨即加劇了用腳刮門的動作，展現牠要進去的決心。「好好好……讓你進去可以了吧！」徐作鈞才剛開了個縫大耳朵就鑽入其內，飛撲到床上瘋狂舔著路言的耳朵。「哈哈哈……好癢，好癢，好了啦！」路言笑著轉醒，和他的狗鼻尖相觸。媽的，這該不會就是路言昨晚說的，大耳朵叫他起床的方法？這未免太噁爛了！徐作鈞在門外看得都快吐了。「大耳朵，在別人家不可以這樣跳上床啦！」徐作鈞一向很自豪自己五感敏銳，聽力更是拔尖，尤其靠偷聽路人講話獲取創作靈感幾乎是所有劇作家通用法則，這些年他根本是聽出一片天。所以他現在又覺得耳朵很癢，路言剛剛說什麼來著？別人？別人！？別人！？！？！？！？！？！？睡一覺起來，就從＂朋友＂貶為＂別人＂，這降級也降太多了。「咦？作哥，早安！」逆光照在床緣，路言清秀臉龐上透露出年輕氣息，徐作鈞看著他明朗笑容竟呆了，好一會兒才回神過來。「你在＂別人＂家住還敢睡那麼晚，真是沒有當僕人的自覺，還不快起床給本少爺做早餐！」徐作鈞刻意加強關鍵字。「啊啊！對不起，我馬上去做！」路言跳下床走出房間，大耳朵跟在後面亦步亦趨，走路有風，徐作鈞不自覺移動腳步讓牠通過，換來牠招牌呆萌笑容。這……這是在炫耀嗎？徐作鈞覺得被宣戰了。這樣看起來，喜歡上狗奴好像還可以忍受，比起情敵是一條狗這件事。畢竟人類情敵幹掉就好，不像狗類情敵還要討好。＊待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路對感情比較沒自信又遲鈍請大家給他一點時間XDD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72.180.13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54337010.A.36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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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mon0911

02/01 22:38, , 1^F

02/01 22:38, 1^F

哈...因為路言實在太令他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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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pleshell

02/01 22:46, , 2^F

02/01 22:46, 2^F

自己看也覺得有事嗎XDD差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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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k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