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瑯琊榜][靖蘇/琰殊] 吉光片羽之五連理一

看板BB-Love作者sayoko76 (小夜子)時間8年前 (2016/01/28 17:43)推噓10(10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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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靈感來自：http://i.imgur.com/uHMrsxz.jpg

，感謝板友stocksfor同意使用。 ★本文時間點為《還魂》的隔年。 ★下集預告：有糖有肉。 === 太平二年，春。春寒料峭，蘇宅早早就在各房備下火盆，尤以正廳與宗主臥房為最。可以說宗主在哪，溫暖就在哪。梅長蘇正坐於正廳几案前，提筆練字。一手工整的漢隸在白紙上肌骨分明，方正端嚴。一旁的飛流識字不多，只是覺得這些點、勾、撇、捺有趣，也跟著臨摹。不過到底沒正式受教，再怎麼寫總像鬼畫符，不成樣子。「不好！」飛流氣惱地又扔了個紙團到几案邊的字紙簍，小小的藤籃不到半個時辰就已半滿。「你握筆的姿勢不對，當然寫不好。」梅長蘇溫柔地笑著挨近飛流，先將他的筆管扶正，再依序調整拇指、食指、中指的位置，又引導他在紙上寫下「一」、「二」、「三」三個大字，果然字體不像方才那樣歪七扭八。飛流高興極了，拿起紙張上下左右看了又看，寫得也更起勁了。兩人就這麼沈浸在書法的世界裡，對門外的動靜渾然不覺──說得更正確一點，是來訪者並不希望發出聲音。在飛流發現異狀，正要開口的當下，就被守在門外的黎綱一掩嘴拉走了。來訪者安安靜靜地凝視著梅長蘇的背影，淺笑溫然。自從對方歷劫歸來，還是頭一回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梅長蘇今日穿了一襲月白色長衫，頭上的玉冠以一條白色髮帶替代，髮絲披散在肩背，別有一番風情。不知青絲之下，又是何等旖旎風光？來訪者綺想連篇，不知不覺竟出了神。另一方面，梅長蘇亦停了筆，以長輩的口吻叮囑道：「飛流，寫夠了就快去睡，不然明天爬不起來，蘇哥哥可不管你！」「蘇哥哥不管沒關係，水牛哥哥來管！」來訪者龍行虎步，含笑走來。身上雖作普通士子打扮，仍不掩其軒昂氣宇。「陛下！」梅長蘇轉頭，大驚。正欲起身跪拜，卻搶先被來訪者伸手止住。「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我私下，無需行君臣之禮。」「黎綱！甄平！」梅長蘇不理，執意喚來兩位蘇宅總管，眉宇間已有怒意。「怎麼都沒人通報？翅膀硬了，不想被我管了？」「是我要他們不必通報，見你在忙，不想打擾。」蕭景琰一面使眼色，示意門口待命的黎甄二人不用擔心，一面用發現新天地的表情打量著梅長蘇。「想不到一向平心靜氣的蘇先生，也有動怒的時候。」「讓陛下見笑了。」梅長蘇兩頰飛上幾許嫣紅，對黎綱、甄平斥了句「還不退下」，才收攝心神，曼聲道：「深夜來此，必有要事。請陛下直說無妨。」「若我說只想看看你呢？」蕭景琰逕自上榻，拿起案上的一張習字紙細細端詳：「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幾月不見，小殊甚麼時候變得這般灑脫？」梅長蘇嘴角微微一揚，原本緊繃的五官頓時舒展開來。「人生苦短，難道不該及時行樂？尤其像蘇某這樣命懸一線，隨時都會歸西的人，更要敞開心胸，接受上天的安排。」「我倒覺得，既然人生苦短，更應把握光陰，夙夜匪懈，為民謀福才是。只專注於行樂，未免太過放逸。」蕭景琰放下習字紙，話鋒一轉，道：「不過說起樂事，眼下倒有兩件。」「陛下請講。」「一是庭生的親事。二是等他大婚之後，我打算南下，巡遊江左十四州。」兩件都是大費周章，牽一髮動全身的大事。梅長蘇想了想，決定先從庭生問起。「蘇某聽說，三日後宮中將舉辦春宴，三省六部重臣家眷皆會應邀出席，其中想必定有未來燕王妃的人選吧？」「不錯。」提到義子婚事，蕭景琰的喜悅更是藏不住。「母親與我共選了三個人，一是忠肅侯的幼妹廖慧心、二是沈追的姪女沈頤、三是程知忌的長孫女程瑾。三人與庭生年齡相仿，又同樣才德兼備，斟酌了幾日一直沒結果，才想藉由春宴之時，做最後的定奪。」「陛下思慮再周詳，還是得庭生喜歡才算數，否則貌合神離，豈不可惜？」「這是自然。」蕭景琰也表示贊同。梅長蘇又繼續問：「至於巡幸江左，倘若蘇某記得沒錯，離上回譽王代先帝視察，也有六年了吧？」「譽王兄素來重視排場，好大喜功。當時代天巡狩的盛況，雖是經由他人轉述，但至今印象仍極為深刻。如今國庫不豐，厲行儉約，只怕規模難與當年比肩。」蕭景琰倏地傾身向前，眼中掠過一道火光：「因此，我決定微服出巡，既體察民瘼，又遂尋幽攬勝之願，小殊可願與我同往？」梅長蘇長睫翕動，眸色沉沉。「莫非陛下想尋一匹識途老馬？」「知我者，小殊也。」蕭景琰笑得更開懷了。梅長蘇沉吟半晌，才緩緩回答：「江左一帶若要全部踏足，少則一月，多則三月至半年，不僅曠日廢時，對蒐羅民情難收實效，而且近年蘇某病情雖略有起色，但長途跋涉，仍屬不宜。懇請陛下容草民多考慮幾日，再作決斷。」「好。春宴之後，等你的答覆。」蕭景琰離開前，又依依不捨地回望一眼：「你也要多歇息，養好身體，江左之行，還需小殊指引。」有多久沒和景琰一起出遊了？梅長蘇注視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身影，在腦中不斷搜索，竟只剩片段的記憶。除了少年時每年必去的春獵、秋獵，以及偶一為之的金陵城郊探密，還真沒有多少機會。對於蕭景琰的主動邀請，梅長蘇的內心無疑是雀躍的，一來江左已數年未歸，盟內各分部的現況必須藉此重新考察；二來讓久居深宮的天子出外透透氣，也是美事一樁。然而一想到今上居然選擇從無先例，且風險極大的微服出巡，又令梅長蘇忍不住憂心忡忡。日思夜慮，梅長蘇本就單薄的身子變得更為纖瘦，竟一連三日都食不下嚥，睡不安寢。黎綱、甄平不明就裡，還以為宗主的病況再度惡化，急得要去請晏大夫，卻被梅長蘇一口回絕：「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勞煩他老人家做甚麼？」到了第四日，狀況依舊沒有改善，兼以頭腦昏沈，連每日早朝後在燕王府的授業，也只草草講了半個時辰。這下，換庭生開始擔憂了：「先生今日精神不濟，可是又犯了舊疾？要不要學生進宮去請太醫？」梅長蘇搖搖手，強打精神一笑：「不必了，若真這麼做，只怕你父皇又要心煩。倒是前些日子聽他提起為你擇妃──那三位佳人，你可見到了？」庭生如實禀道：「見到了。皇祖母還特別在春宴上欽點她們獻藝。」「喔？獻甚麼藝？」梅長蘇覺得好奇。「廖慧心唱曲、沈頤彈箏、程瑾吹笛。」「聽起來頗為精彩。」梅長蘇笑問：「可有心儀之人？」「只見一次面，哪談得上甚麼心儀不心儀……」庭生終究還是個少年，說起男女情愛仍不免羞窘。「不過廖慧心唱的那支曲，卻是餘音繞樑，眾人皆交口稱讚。」「甚麼曲子？」「『子夜春歌』的其中一首──昔別雁集渚，今還雁巢梁，敢辭歲月久，但使逢春陽。」「子夜歌」又稱「子夜吳歌」，分成春、夏、秋、冬四時，傳說是晉朝一名喚「子夜」的女子所制。因起源於吳地，詠以吳聲，故名。由於文字淺白，情意真摯，十分受到民間喜愛，宮中教坊亦偶爾獻唱。現任忠肅侯廖廷杰一向雅好歌舞，府中常備一班歌伎、舞伎，其妹耳濡目染也在情理之中。「敢辭歲月久，但使逢春陽……」梅長蘇一遍又一遍地覆誦著末兩句。自己不也如同大雁一般去而復返，只為了等待那一縷春陽？而今與景琰同在金陵，卻隔著一堵宮牆，數月難得相見，那當初拚死留下一條命，又是為了甚麼？「先生？先生？」見梅長蘇眼神迷茫，庭生不禁試探地喊了兩句。「蘇某沒事。請殿下無需憂慮。」梅長蘇從恍惚中醒來，嘴上雖言無事，但面色早已一片慘白。強撐的意志力，還是在踏進蘇宅那一刻瓦解了。久違的暈眩伴著喀血，弄得晏大夫滿頭大汗，又是施針，又是煎藥，才勉強穩住病勢。晏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幾個月前不是說情況大好？怎麼又發作了？」「不瞞您老說，宗主自三天前見了陛下，就吃不下，睡不著。今早給燕王殿下講課，又不知發生了甚麼，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黎綱眉頭一皺，嘆息道。「哼！父子倆都一個德性！害人精！」晏大夫恨恨地大罵。「這是心病，老夫只能治標，治本還是得靠藺少閣主才成，還不趕緊通知他去！」正午時分，暖陽普照在蘇宅中庭，把院裡的木石花草刷上一層亮晃晃的白光。在光芒之中，一隻白鴿足繫小竹管所製的信筒，展翅破空，朝琅琊閣的方向飛去。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4.8.79.23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53974202.A.555.html ※ 編輯: sayoko76 (124.8.79.235), 01/28/2016 17:4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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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ny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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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9314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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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np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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