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瑯琊榜] 慊慊只為汝（靖蘇/琰殊）

看板BB-Love作者Jumpinggenes (躍躍。)時間8年前 (2016/01/25 18:46)推噓21(21推 0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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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上（？）常用的「小殊沒有死」強制HE設定。　　※林殊和蕭景琰的年齡沿用原作設定，差兩歲。　　──奈何許！天下人何限，慊慊只為汝。　《華山畿》　　已近晌午，街道卻鮮有人蹤，許是外頭雪霙飄飛，寒意實在逼人的緣故。　　一襲月白常服的蕭景琰緩步落轎。雖在外著意收了帝王威儀，正值盛年的他原本又是武人，只這麼一站，在一片冰雪琉璃世界中仍然顯得氣度風華。　　面前的宅邸大門推開，不拘小節的新帝拂手免去黎綱欲行的跪拜之禮。　　越近內室，原屬君王的沉穩步伐益發輕快起來。行至門前，黎綱只是輕輕叩兩聲門，未曾通報，便請蕭景琰入內。　　這裡的主人素來畏冷，內室向來溫暖有如春日，但蕭景琰甫一進門，卻是一股涼風撲面。　　梅長蘇披著狐皮大氅，長身玉立，負手長廊看著飛流在庭院內擺弄幾枝剛採回來的紅梅。　　聽見身後聲響，知道是蕭景琰來了，梅長蘇卻也不動聲色，唇邊偎著淺笑，稱讚飛流的梅花選得好。　　倒是飛流一眼就瞥見水牛手裡拿著久違的食盒，顧不上梅花，一個閃身到廊下，推著不溫不火的蘇哥哥，催促他趕緊去迎接水牛的食盒。　　剛將食盒放下，梅長蘇便向他徐徐一拜。「參見陛下。」　　蕭景琰也不跟他囉嗦，扶他起身，順勢替梅長蘇理了理鬢邊沾上的零星雪花。　　「就是你身體大好了，也不能這樣吹風。」　　「陛下老遠來這裡，就是為了教訓蘇某的？」梅長蘇失笑。　　北境一役九死一生，冰續丹藥力欲散時，藺晨拼盡一身醫術，硬是將他從墓穴裡挖回了半條命。也不知是否置之死地而後生，梅長蘇挺過鬼門關前凶險，身體一日日恢復，比之從前竟大為好轉，雖終究不若常人福壽，最少不似往年病勢纏綿。　　藺晨將死賴著不走的梅長蘇一腳踹出瑯琊山，親自押送他回金陵蘇宅。　　「長蘇啊，你別老頂著那張好像是我強逼你回來這裡的死人臉好不好？看了怪討人厭的。」　　「不是你逼的，還會有誰？」　　梅長蘇邊讓藺晨診脈，邊翻著書頁，沒拿正眼瞧他。　　「哎，你這是做賊的喊捉賊？我告訴你，你是為了誰才拼死拼活撐著這口氣活下來，誰不知道？你以為你還能活很久呀？不現在趕你回來，到時候等我死了，說不定還能看見你守在輪迴井旁邊，等著再殺我一次？」　　「你想多了，就算站在輪迴井邊，大概也不是在等你。」梅長蘇對一席長篇大論置若罔聞，只揀了一句渾話回嘴。　　「你跟小飛流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還是挫骨削皮的時候我爹忘了把良心放回去？」　　藺晨呿一聲將梅長蘇的手腕拋開。　　「聽好了，你顧慮啥我知道，但那是你跟那個蕭景琰之間的問題，講開之後就別一直想，好好養你的病，本少爺過一陣子再來探望你，別先被那個蕭景琰給整死了啊。」　　「哦，這麼快就要走了？」　　「廢話，我留在這裡幹嘛？你身體還算穩定，若說有可能出什麼亂子那也大概就是那個蕭景琰太折騰你，要是他每次什麼時候來我就每次都要醫你，嘖，嘖，我還做什麼少閣主？一刀抹了去宮裡做記檔的──」　　藺晨話音未落，腦門一陣風壓閃過，一把茶壺在他身後應聲碎裂。　　「慢走不送啊。對了，這次回瑯琊山，請老閣主把你的臉整瘦一點吧？」　　梅長蘇又翻過一紙書頁。　　「要是到時你的臉塞不進輪迴井裡，那可就糟糕了。」　　然而蕭景琰頭一次來訪時，兩人卻沒能說太多話。　　大梁的皇帝繃著一張臉，剛毅肅穆的踏進房內，一見梅長蘇，話還沒能說成，眼圈便是一紅。梅長蘇也僅是讓蕭景琰伏在他肩側，輕輕撫著蕭景琰的後背，亦是淚流不止。　　梅長蘇與蕭景琰都需要這一哭，只不過十餘年來他們分隔兩地，卻不約而同的不允許自己忘情啼哭。　　於是細究下來，蕭景琰此次來訪，也僅是他們的第二次會面。　　領著蕭景琰到榻邊坐下，梅長蘇正要開口，飛流扯了扯他的袖子，望著他殷殷盼切。　　「點心！」　　梅長蘇與蕭景琰當即恍然。兩人數天不見，倒忘了他們與飛流的輕重緩急有所不同。　　「這是今天一早，母親才命我拿來的，我也不清楚母親準備了什麼。」　　大梁皇帝親力親為的替少年取來食盒，一揭開蓋子，滿滿的柑橘香氣飄散而出，飛流歡呼一聲，就連素日裡一派溫和的梅長蘇，乍聞到那氣味，兩眼裡都霎時放出光亮。　　盒子裡擺滿了各類由柑橘製成的甜品吃食，精美奇巧，飛流哪裡見過這樣的東西，象徵性的留了一些給蘇哥哥和水牛，便整盒抱著晃到廊上吃去了。　　這廂蕭景琰見梅長蘇一手興味十足的揀著點心，另一手竟無意識的搓起衣角，似乎正認真謀畫著該從哪樣點心開始動手，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啊，還是那麼愛吃橘子。」　　「尋常的也就罷了，靜姨的手藝總是令人懷念，這些東西，我好久沒能吃到了。」　　「我還帶了幾簍橘子過來，不要貪多，吃多了又要上火。」　　梅長蘇聞言微怔。　　他旋即抬眼望向蕭景琰，後者睜著鹿般的眼睛回望他，顯然與他憶起同樣的往事。　　其時，蕭景琰年方十六，林殊十四。林殊自小愛吃橘子，前一年冬天恰巧隨軍征戰邊疆，回京時已是春暖花開，林殊拉著蕭景琰唸叨了一整年，好不容易盼到冬季再次降臨。　　耳朵快起繭子的蕭景琰比誰都開心。除了義氣幫著林殊剝橘子，不時還從芷蘿宮帶來靜嬪親手製作的柑橘點心投餵，林殊吃得樂不可支，活像是要把兩年的份量一次吃足。　　不知節制的結果可想而知，林殊吃上了火氣，嘴裡破了老大一個洞。　　林殊將門虎子，什麼比嘴破更嚴重的傷沒受過，然而現在一說起話傷口就生疼，成天噤聲難語，林家小殊的心情實在美不起來。　　看見蕭景琰來探望時臉上異常燦爛的笑容，林殊真想直接抄起壁上長槍往七皇子的心窩子捅。　　「平常就數你話多，現在乖乖安靜閉嘴幾天，不只是我，整個金陵城都能跟著休養生息了。」　　「蕭景琰你！啊疼……」林殊正欲反唇相譏，立時牽動嘴傷，只能齜起牙摀起臉，登時氣燄消盡。　　「要你少說幾句！母親取了清火的藥粉給你，這幾天少說話，剩下這些橘子你也不許吃，待會我幫你解決了。」　　看見林殊仿若臨敵陣前的眼神殺來，蕭景琰無辜的聳聳肩。　　「你當我愛吃？為了你，我也是莫可奈何啊。」　　糟蹋！糟蹋！給水牛吃簡直糟蹋！就在他正想不講道理的揮拳暴打蕭景琰洩憤時，林殊靈機一動。　　「要不，咱們打個賭？」　　為不牽動嘴傷，他輕言慢語。　　「──比誰先開口和對方說話。」　　蕭景琰明白林殊在鬧脾氣，終究少年心性，被勾起了興趣。　　「有意思！我還會輸給你這個話癆鬼不成？一言為定，輸的要罰！」　　林殊得意洋洋的點頭同意，賭約既成，兩人立即噤口，不再交談。　　起初周遭的人們以為表兄弟倆吵了架，然而兩人與平時無異，仍舊天天膩在一塊，一起讀書一起習武一起出門玩耍，旁人問話時能說會答，但就是誰也不向彼此吭一聲。　　祁王與晉陽長公主各自唸過幾句，兩人都不肯退讓，到底不礙著旁人，也就由得他們去了。　　林殊傲氣，蕭景琰耿直，兼之武人性格少年脾性，誰都不甘願先低頭，偏偏兩人自幼一同長大，太過相熟，凡事都有默契，縱不宣之於口，眼神流轉間也能領會彼此的思緒，言語反而已不甚必要，竟被他們一天耗過一天，林殊的嘴破傷口早已癒合，兩人還沒說上一句話。　　苦了期間進京找他們玩耍的霓凰郡主，對著兩個怕玩野了多說多錯索性也不跟她說話的悶葫蘆，氣得她差點沒揮鞭修理兩個幼稚哥哥，臨走前還落下兩句，什麼時候把啞巴病治好了，什麼時候來回她話。　　倏忽過了半月餘，這日適逢雪霽初晴，左右無事，兩人相邀郊外踏雪。　　城郊小山人煙稀少，路徑未開，荒煙蔓草，牽馬步行，在前的林殊一面尋古徑闢路，一面以手指示蕭景琰動作，行進速度極快，不一時行至一處，前方一片倍於人長的野草擋住去路。　　林殊略一沉吟，持劍欲繼續前行，蕭景琰點了點他的肩膀示意他當心，林殊頷首已示回應。　　正當林殊起手劈砍荒草之時，前方似有變故陡生，林殊低聲抽了一口涼氣，猛然仗劍於胸倒退兩步。　　蕭景琰大驚，持劍搶至林殊身前，雙目如炬緊盯草叢深處。　　「小殊！沒事吧？」　　過了半晌，前方毫無動靜，卻聞得身後傳來噗哧一笑，蕭景琰回頭，林殊見他一臉錯愕，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樣啊景琰，這次是我贏了吧？」　　蕭景琰瞪著眼睛看著他，林殊兀自取笑。　　「這次該罰你什麼？最近也沒書要抄，要不罰你除夕家宴在舅舅面前戴著水牛角跳舞可好？哈哈哈哈……」　　蕭景琰一語不發，臉色凝沉，隨即還劍入鞘，牽馬掉頭就走。　　林殊由來任性慣了，但見此情狀也知蕭景琰難得動了盛怒，忙不迭追了上去。　　「喂，景琰！」　　聽見他出聲喊，蕭景琰腳下更快，林殊也急忙加緊步伐。　　「景琰！臭水牛！蕭景琰站住！開個玩笑你做啥氣成這樣？」　　林殊一邊喊一邊暗自思忖，霎時便明白蕭景琰何以動怒，當下有了計較。　　「蕭景琰！蕭景琰──喂七哥！景琰哥哥！」　　蕭景琰果然停下腳步。林殊奔了過去，搶到他身畔。　　「七哥你別氣了，這半個月來見到你是一句話也說不得，我也是憋屈得慌了才出此下策，對不起啊！」　　林殊自懂事後便不肯再以兄長稱之，嫌蕭景琰僅虛長他幾歲又嫌肉麻。近十年沒聽林殊這樣喚他，蕭景琰也曉得林殊自知理虧心急服軟，心裡鬆動了些，側頭過去望著林殊。　　「我當下就知道，你在騙我。」　　林殊已領其意，但未曾開口辯駁。　　「你總是臨危不亂，這點不錯，但事發突然，你卻完全不發一語，不曾要我閃避，也不曾要我相幫，未免刻意。」　　「但是我還是選擇相信你，為什麼？我不願意賭萬一的可能，若是你當真遇險了呢？去年起，我們上了戰場，我比誰都清楚你理應自保無虞，然而沙場無情，又難保我們哪日不會戰骨埋荒，不會一去難返？我氣你拿自身安危誆騙我，更別消說是這個！」　　蕭景琰一把抓起林殊的手，指間透出一點殷紅。　　「為求逼真，你趁隙劃傷自己，在那瞬間加深此事的真實與危急來說服我，是不是？我知道這種小傷對你來說無關痛癢，但我不許你對自身不管不顧，也不許你拿安危來做為玩笑！聽明白沒有？」　　林殊不曾見過蕭景琰對他如此疾言厲色，但心下了然他為何動怒至此，後悔非常，只因他與蕭景琰有著同樣的想法。　　縱橫沙場原是他們所懷的抱負，哪怕最終馬革裹屍，那也是死得其所。然而林殊也明白，蕭景琰不怕與他並肩殺敵失去性命，只怕他獨自一人安好，小殊卻再也無法回來。　　那是重情重義的蕭景琰最大的軟肋，他在意至親與好友們的安危──林殊與他一般心思。林殊料蕭景琰肯定會緊張他，才演了這一齣戲，卻不料蕭景琰竟是這般害怕失去他。任憑林殊再如何氣傲，這時也俯下了頭。　　「景琰，是我不好，你……別哭啦。」　　蕭景琰性情中人，雖有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打小就因易感而愛哭，此時說到激動處，不免眼眶又微微泛紅。林殊以前愛笑話他，卻也清楚此刻蕭景琰是著急他，看了實在心慌，連忙翻找身上的手帕。　　「誰哭了！我才沒哭！」氣消後蕭景琰也有些赧然，連忙轉移話題。　　「……手指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林殊見他不氣了，換回一臉促狹。　　「倒是看見蕭大美人泣涕如雨，我的心比較疼一些。」　　「去你的！你不要忘了啊，你耍賴，這次打賭算你輸了，願賭服輸！」　　「是！景琰殿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還請明白示下？」　　「剛剛那聲景琰哥哥喚得挺好，聽得哥哥我很是舒心，不如多喚幾聲來聽聽？」　　「你個臭水牛想得挺美！休想！不叫！」　　憶及往事歷歷，梅長蘇輕笑出聲。　　他已許久不曾刻意念起屬於林殊的過去。那些回憶太過明亮、太過美好，太過遙不可觸。　　「要不，咱們來打個賭？比比誰先開口向對方說話？」　　「不賭。」與從前不同，蕭景琰這次竟立時回絕，語氣堅定。　　「難得見上你一面，若還不能說話，豈不是太虧。」　　梅長蘇原本只是打趣，見他回得耿直認真，不禁莞爾。　　「看來，陛下掖著不少話要對蘇某說了？」　　「我有。但你就沒話要跟我說？」　　「陛下想聽些什麼？是瑯琊山的地景風貌，蘇某對近日朝堂現狀的淺見，又或是我們家小飛流──」　　「小殊。」　　梅長蘇的語調一派輕鬆，蕭景琰卻仍是正襟危坐，神情肅然，緊盯著梅長蘇的雙目如電，彷彿稍有不慎，梅長蘇就會從他眼前再次消失。　　「你原本不打算回來，沒錯吧。」　　氛圍丕變。梅長蘇漸漸斂起笑容，逃避似的別開視線。　　「景琰，我……」　　「你怕我禁不起第三次分開，我知道。但我想你也曉得，我更怕你不給我機會，好好向你道別。」　　「我……不知道我的時間還剩下多少。也許十年，也許半個月。」　　「我只在乎那些時間裡，你是不是都在我身邊。最要緊的是，你心裡也是想回來的。但凡諸事紛擾，唯心而已。」　　「可我，早已不是當年你所熟知的那個林殊──」　　「你想多了。」　　　　蕭景琰再一次打斷他的話，毫無猶疑。　　「你就是你。」　　他明白蕭景琰對他的顧慮了然於心，也明白蕭景琰於那些所謂「顧慮」毫不介懷。他們之間向來無須太多言語，然而，他只是想聽蕭景琰親口向他說。　　蕭景琰的醇厚嗓音，蕭景琰的澄澈眼神，蕭景琰的誠摯神情與清明氣質，總能讓他在心中多一份踏實與安定，彷彿眼前縱有幽壑岨嶮、驚濤潑天，只要蕭景琰說，他能，他就有辦法安然度過。　　梅長蘇輕輕嘆了一口氣。他這輩子，註定是要拿蕭景琰沒有辦法了。　　「我所剩下的時間不是很多，你竟然全都要了，豈非欺人太甚？」　　「哪裡就過份了？你好不容易再回來，不就是要陪我嗎？」　　梅長蘇睜大雙眼，似是十分驚訝。　　「哦？這般說法，蘇某倒是聞所未聞。那麼敢問陛下，蘇某何時說過此番是為了陛下而來？」　　看見蕭景琰如預期般在聞言後大驚失色，梅長蘇相當滿意。　　「跟以前一樣好騙。」　　蕭景琰方才醒悟，臉色微紅，伸手推了推梅長蘇的肩膀以示報復。　　「耍賴騙人，還不向你哥哥道歉？」　　梅長蘇帶著笑意湊在蕭景琰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蕭景琰邊聽也是邊笑，便亦在梅長蘇耳邊回了幾句，說到末了，兩人眼神相會，梅長蘇正欲再回嘴，卻已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小殊。」　　蕭景琰沒再說別的，但那低聲呼喚裡蘊藏的情深義重，道盡千言萬語。　　梅長蘇心下釋然。　　「景琰……我回來了。」　　當年他竭盡全力保全蕭景琰一顆赤誠之心，到頭來反而幫了他自己。　　即使他的骨血裡都浸滿了毒，蕭景琰也會傾其一生，替他洗濯滌盡。【後記】　　快三年沒動筆了，原本想說當做練（摸）筆（魚），然後才發現拿靖蘇練筆對古文不好的我來說簡直是找死。（掩面）總之就當太久沒寫試著抓手感，還請鞭小力一點（艸）　　大概是因為原作裡的林殊與蕭景琰太不完美，錯過太多，才會想在同人裡找尋各種能夠彌補他們的方法，小殊吐便當就是個常用的設定，但常常在看甜文越看越多時，就會越想起他們在原作裡的不圓滿，永遠的遺憾永遠的錯過……突然又感到傷心XD。　　但是就算啦，偶爾也讓我停留在這個美夢裡吧。　　看完瑯琊榜後都這麼久了，小殊和景琰還是依然在我腦海裡上奔下竄，不曾消停。希望等過一陣子比較有空，還有機會能再寫寫他們～　　　　　　　　　　　　　　　　　　2016.1.24 -- 喂，有人在嗎？ http://jumpinggenes.blog.fc2.com/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223.200.43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53718776.A.EC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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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fexile

01/25 19:03,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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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fexile

01/25 19:04, , 2^F

01/25 19:04, 2^F

謝謝你QAQ！藺閨蜜表示傷心，長蘇壞壞，說好不提他臉大，他不是胖合鳥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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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angel

01/25 19:52, ,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