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瑯琊榜][靖蘇/琰殊] 吉光片羽之四櫛髪

看板BB-Love作者sayoko76 (小夜子)時間8年前 (2016/01/22 13:34)推噓8(8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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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情債》的番外，副標「在東宮沒說完的那些事」。劇情接續靖蘇在東宮坦誠相見後。 === 蕭景琰從未見過梅長蘇這副模樣。髮髻鬆散，僅以一根玉簪斜插，被大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只有褻衣褻褲，淡淡紅暈覆面，看起來剛睡醒的臉上，一對黑眸卻炯炯有神。「站好！把背挺直了！」一聲短促的斥喝令蕭景琰下意識一凜，看向梅長蘇的熾熱眼神急忙斂了幾分。從剛剛開始，梅長蘇的視線便一直緊盯正在著裝的蕭景琰，上至冠，下至履，每個細節都馬虎不得。「這些我都曉得，又不是小時候，還真把我當成豫津、景睿他們了？」見到梅長蘇不苟言笑的面容，蕭景琰無奈地一嘆。「不行，簪子歪了，你過來。」對蕭景琰的埋怨，梅長蘇卻恍若未聞，只招招手示意對方走近，低頭，然後慎重地為他重新戴好金冠，插牢髮簪。「衣冠正，則臣下肅。這是基本。」「可你現在不也是衣冠不整？」零陵香混雜著二人體味的氣息撲面而來，讓蕭景琰不禁心旌搖蕩，回想起昨夜燕好的景象。在理智即將斷線的一刻，猝然一支冷箭直插心窩：「那也是拜殿下所賜，要不是殿下一身好功夫，蘇某又何以至此？」梅長蘇語調雖平淡，目光卻含嗔帶怨，大有責難之意。蕭景琰也是個聰明人，立刻關心道：「小殊，你……還起不來嗎？」「腿腳尚可勉強活動。」何止起不來！根本就是癱了！梅長蘇在心裡腹誹了幾千萬字，但面上還是一如既往，波瀾不驚。蕭景琰表情複雜，既心疼又心動。心疼的是，若不是梅長蘇以話相激在先，害得自己情不自禁，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步田地。可是，聽到那句「你既然有膽子進來，我自然也有膽子承受」，配上那存心撩撥的神情，又有誰不會燃起征服欲呢？至少，蕭景琰自己就是其中之一。心動的是，梅長蘇靠在臥榻軟墊上的神態，居然有種我見猶憐的嫵媚。蕭景琰伸出手，猶豫了好幾回又收回去，最後還是決定在梅長蘇身側坐下，輕輕握住那骨節分明的五指，語氣軟到不能再軟：「小殊，是我不好，控制不住… …」「殿下與蘇某難分軒輊，何錯之有？」梅長蘇別過臉，凝視著遠處的燭台。「昨夜種種，還請殿下不必介懷。」梅長蘇越是裝得不在意，蕭景琰就越是覺得內疚。與他人不同，梅長蘇即使在枕席之上也絕不示弱，情到濃時也只是眼眶蓄淚，毫無半分乞求討好。就算已被衝撞到近乎失神，仍保持著那不服輸的頑強。蕭景琰清楚地記得，進入梅長蘇身體時充塞的緊緻，就像一頭張大嘴的野獸，死死地箝制住他，差點讓他丟盔棄甲。如果在自己身下的，是昔日的林殊，恐怕早就被對方吞食入腹，殞命於床笫之間了。蕭景琰覺得該做些甚麼，舉目環顧，最終聚焦在矮几上的一把犀角梳。那原是一早吩咐東宮內侍送來供兩人梳洗的用具之一，微顫著手拿起，竟感到重如千鈞。「小殊，你頭髮亂了，我幫你梳頭吧！」就這麼辦！蕭景琰心一橫，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便除了梅長蘇的玉簪，將其髮絲分成數股，親手為他櫛髪綰髻。幼時，兩人經常在宮中各殿穿梭跑跳，往往玩得汗流浹背，滿身塵土，直到靜嬪或宸妃居所的宮女拎著他們到浴桶裡才罷休。小林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梳頭，偏偏髮質又粗又硬，每次都疼得哇哇大哭。「我不要！我不要梳頭！」一個六歲的小男孩在芷羅宮狂奔不停，從前廳跑到後院，又從後院衝到前廳。身後的侍女們個個氣喘吁吁，急急嚷道：「小……小公子！慢……慢點兒…奴……奴婢……跟……跟不上啊！」「哼！就要你們跟不上！」小男孩回頭向眾人一吐舌，又像潑猴似地在宮裡上竄下跳，髮尾殘留的水滴，在青石地磚上形成了蜿蜒的水痕。「何事喧嘩？」一位二十出頭，白衣白裙上有碎花點綴的少婦，緩步自宮門行來。柳眉鳳眼，生得雖不豔麗，但自有一股脫俗之氣。少婦身後則跟著一個濃眉大眼，神情嚴肅的小男孩。「靜姨……」小林殊一見少婦，馬上顛著腳步，鑽進她的懷中尋找安慰。少婦先是憐愛地摸摸他的頭，繼而抬首凝眸，問道：「發生何事？」「娘娘──」為首的侍女急忙頓首。「請您勸勸小公子吧！他一直不願梳頭，奴婢實在是沒法子了……」靜嬪蹲下身，捧住小林殊的臉，好似要透過瞳孔看穿他的心：「小殊，怎麼又不梳頭了？披頭散髮像鬼一樣，不好看。」「我偏要當鬼！梳頭疼死了！當鬼就不用梳了！」小林殊突然揚起頭大聲反駁，眼裡淚花亂轉。「那怎麼行？頭髮剛乾，不梳會著涼的。去，讓小梨姐姐幫你。」靜嬪正要起身喚來侍女，沒想到小林殊竟死命拉住她的裙擺，放聲號泣起來。「不要！不要！哇──」眼看小林殊哭得滿面通紅，上氣不接下氣，在場的人──包括靜嬪──都不知如何是好。這時，一直站在靜嬪背後不出聲的小男孩登時上前，拉住小林殊的手，道：「小殊不哭！我幫你梳頭！」「真的？」小林殊一下子停了啼哭，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涕淚，看著十分滑稽。「真的。」小景琰用力地一點頭，又跪下懇求道：「請母親允准孩兒為小殊梳頭。」靜嬪滿目慈藹，嘴角勾起一絲欣慰的笑。「去吧！」兩個孩子一起答了聲「是」，便高高興興地手拉手，跑向芷羅宮偏殿去了。一進自己的寢室，小景琰馬上對坐在牀沿，仍在抹眼淚的小林殊道：「母親常說，頭為一身之主，諸陽所會，人體的十二經絡都聚集於此。常常梳頭，可以通暢氣血，疏通經絡。」「真有這麼好？」小林殊抬頭，半信半疑。小景琰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道：「我也不知。不過母親從很久以前就規定我，每日起牀一定要梳頭一百下，這樣頭髮才會又黑又亮。」「這麼多啊？」小林殊驚訝得眉眼都皺成一團。換作他，能撐過十下就謝天謝地了。「是啊！」小景琰從懷裡抽出一把小黃楊木梳，坐在小林殊旁邊。「前幾日母親才送我一把新梳子，正好先給你試試。」隨後，小景琰便學著靜嬪平日給自己梳頭的樣子，在小林殊的頭上梳了幾下，才弄沒幾回，小林殊立刻尖聲怪叫起來。「唉唷！痛死我了！輕點兒！」「我已經很輕了！」小景琰被尖叫聲攪得有些不耐。「誰叫你的頭髮硬得像豬鬃，梳都梳不開！」「哪有！我又不是豬，哪裡像豬鬃了？」小林殊不以為然地大聲抗議。「明明就有！沒見過頭髮像你這麼硬的！」「才沒有！」憶起童年往事，蕭景琰的雙唇浮起一抹淺淺笑意。彷彿心有靈犀似地，身畔的梅長蘇也冒出一句：「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殿下梳理的技術還是沒進步。」「當朝太子親自為麒麟才子梳頭，這可是難得的尊榮。不然你說說，這些年的門面，又是誰幫你打理的？」蕭景琰聽梅長蘇的話中沒了怒氣，心情也放鬆了下來。「飛流。」梅長蘇答得乾脆。「飛流？」蕭景琰手上編髮的動作猛地一頓，腦海現起當時在密室裡一身藍色勁裝，喊自己「水牛」的清俊少年。梅長蘇在金陵的日常起居，多半由黎綱、甄平操辦，唯有一項例外，就是梳頭。飛流雖然心智不全，但對喜歡的事卻相當執著用心。每天早上在榻前為蘇哥哥梳頭，是他最開心的時刻之一。蕭景琰當然不可能得知這些細節，只覺得心底隱隱湧出一股酸氣──如此親密的舉動，再怎麼說也應該由自己來做，可是和一個小孩吃醋，又實在有失體統…… 兩股勢力在內心不斷交戰，為了排解這「不是滋味」的情緒，蕭景琰只好另開話頭。「聽聞古時夫婦有畫眉之樂，今日此番情狀，小殊又作何解？」「敢問殿下所謂的『夫婦』，指的是太子妃？還是宗主夫人？」梅長蘇轉過頭，似笑非笑。蕭景琰一愣，隨即會意梅長蘇是故意拿玩笑話來考他，於是笑答道：「妻者，齊也。我倆位份相等，本無上下尊卑之別。小殊想拿話誑我，只怕是失敗了。」「手無縛雞之力，打不過你，只好在口舌上掙些顏面了。」梅長蘇指指自己的嘴。「論言詞交鋒，我確實不如你，但有一項，我自認不輸人，不知小殊是否願意一試？」「喔？」梅長蘇老神在在，似乎早已有所準備。一個吻當頭印下，侵入梅長蘇的口腔，蕭景琰一手扳住梅長蘇的後腦，與他戰得難解難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4.8.74.23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53440878.A.01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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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ny0211

01/22 18:16, , 1^F

01/22 18:16, 1^F

是人都有死穴。這設定其實是取材自生活經驗。我八歲的小外甥女每次洗完澡梳頭都會狂叫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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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angel

01/22 18:26, , 2^F

01/22 18:26, 2^F

接下來的幾篇都有糖，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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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w001